第三百八十五章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父親,可還有事要交代?」
聽到蘇慕染的話,玄機靈子的臉色頓時暈染開了不少的陰鬱,他轉過身,看向蘇慕染。
「嗯,關於凌川,有一點還要同染兒說一下。」
嗯?不用自己參透了嗎?
蘇慕染眨了眨撲朔的眼睛,一臉的認真。
玄機靈子看著蘇慕染如此的模樣,眸眼有一瞬間的獃滯。
像.……很像雲兒,特別是染兒現在這個模樣.……
當初雲兒總是會拉著我的衣角,纏著我,讓我同她將這一天中他在玄機甲宗門中的趣事。
可憐他,異辛酯顧著搞研究了,哪裡有什麼趣事,於是,他總是同她講一些的機甲製造。
一開始雲兒也是這般的認真的,只不過後來就.……嗯.……睡著了.……
「父親父親——」
「染……染兒……」玄機靈子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龐,心慮之下,他忙收回了手。
「哦……那個,就是……這凌川總提前我已經裝束了兩萬八千九百九十九枚銀針,染兒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不必吝嗇銀針數目,直接用就行,若是不夠了,回頭我在打磨些,給染兒裝上。」
「兩……兩萬多枚銀針?!」
——這麼小的一個手釧里有兩萬多枚?!
在場的不光是蘇慕染出於驚愕之中,久經沙場,不知見過多少暗器的楚木白也是出於驚詫之中。
鬼幽子:我滴個親娘乖乖嘞!老玄機為了討女兒的歡心這是下老血本了啊!
玄機靈子點了點頭,「嗯,兩萬多枚。」
蘇慕染看看手腕上的手釧又看看玄機靈子,忽然覺得.……嗯.……自己好渺小。
本來還想著等回去她好好地在靈域之中找找有沒有一些精緻的「石頭」,到晚上送給他來著。
可.……眼下這情況,貌似送什麼都太過的輕了。
難不成要上演歷史上的「禮輕情意重」的戲碼了?
蘇慕染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問道,「父親,您.……有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礦石?染兒我也算是去過了不少的地方,倒是收集了一些,說不定有父親您需要的。」
玄機靈子聞言,眉眼間的喜悅之情更甚,他上前一步,「染兒還有平常收集稀有礦石的興趣?!」
這是玄機甲宗門每個弟子外出歷練都習慣做的事啊!看來染兒真的是——
與機甲有緣!
玄機靈子,立馬將製造機甲需要的一些還是那個好材料統統都說了一遍。
「東臨的鎢鐵礦,西野的黑玄晶石,北巫的鋅錳,南鸞的赤炎石……山野間的脆瑛,崖谷中的鈦合,還有……」
蘇慕染聚精會神的聽著,一一的將這些東西都記在了心裡,想著——
以後若是遇見了,便帶回來送給父親,只不過——
好多啊!真的好多啊!
這真的不是在上高三時期需要的背書?在大學時期的期末臨時複習?工作中的加班深夜?
「.……嗯.……也不多,大概就是這些,染兒可都記下來?」
「呵呵呵……」蘇慕染乾笑了兩聲,嘴角上扯一抹大大的弧度,「記下來,都……記下了!」
玄機靈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
「染兒記下了就好,若是還有其他關於機甲方面不懂的,可隨時問我,無論何時,我對染兒都是自由的。」
——隨便問,爹爹啥時候都有時間!
蘇慕染抿嘴,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好,一定!一定!」
感覺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呢?填不上了可咋治!
蘇慕染內心哭爹喊娘,表面風風光光,慷慨異常,一副沒得事,包在我身上的驕傲模樣,別提惹人開心了。
當然了,這裡的開心指的是她酷愛機甲的玄機爹地!至於蘇慕染本人嘛,就.……一言難盡了。
「好,好的。」蘇慕染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旁的的鬼幽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交代好了沒有啊老玄機!磨磨唧唧的,都多久了?你是不是見不得染兒與我親近?」
玄機靈子轉過頭看向鬼幽子,輕佻了一下眉峰,「果然你我是多年的知己,這點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鬼幽子:「.……」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藏著噎著了,咱.……就一起去看看你為染兒準備的大禮吧。」
鬼幽子嘴角抽了抽。
——以前咋沒發現老玄機這般的不要臉呢?難道是跟著我混的臉皮都見長了?
——啊,呸呸呸,什麼跟著我,才這樣的,他.……他本性如此.……本性如此.……
「你倒是挺不客氣的。」鬼幽子抄手胸前,有些的陰陽怪氣。
玄機靈子淺淺一笑,「不敢同鬼兄比較,不過爾爾。」
「.……」
——什麼酸儒的文學,不過爾爾是他娘的什麼意思啊!
——老玄機!老狐狸!搞這些高大上的語言文字,就欺負我聽不懂!
鬼幽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甩了甩袖子,朝門外走去。
「來!都來看看我為染兒準備了什麼大禮!」
蘇慕染看著鬼幽子大搖大擺的模樣,沒有分毫的意外就想到了初次見鬼幽子時的情景,嗯.……師傅,他可真的是——
守得住本心.……一點兒也沒變.……
楚木白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身邊,伸出袖中的手手牽住她,眸眼溫和恍若有星辰大海,而她……就倒映在他的星辰大海之中。
「娘子,我們走吧。」
「啊?哦哦哦好。」蘇慕染木楞的點了點頭。
一側的玄機靈子看著恩愛的兩人,心中莫名的泛起一抹的甜酸。
——等過些時日,他也要纏著雲兒。 -
四人一路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鬼幽子所居的那一處庭院。
一入既往那般,一進入庭院之中便聞見一股很濃的葯香,不似南宮睿的院落。
師傅他來人家的院子里的葯香味是苦的。
大抵是因為終日研究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毒物罷了,不過她也奇怪,為何她的實驗室里就沒有這麼濃重的味道?明明倆人都是以制毒為主。
很快,她要疑惑,在進門的那一刻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