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回首之事見天魂
楊夕淵知道了,這命地天三魂就是自己夢境中的同伴,而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去尋找的同伴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這種無力感讓楊夕淵眼前一片空白。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楊夕淵感覺這個世界都是天昏地暗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了光芒。
「帝零明明說過你們是存在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楊夕淵嘶嚎著,他無法接收這個事實,可是事實是殘酷的,沒有人能夠改變。
楊夕淵緊握著兩顆珠子,似乎這不是珠子,而是他的命。
地魂的精神如潮水般湧入楊夕淵的精神體內,畢竟楊夕淵經歷過了與命魂的融合,所以現在與地魂的融合根本沒有任何困難。
心中似乎在滴血,似乎在宛肉,這種疼痛無時不刻的在痛,痛得讓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恍然,楊夕淵似乎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盼頭了,前方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灰暗的前方讓楊夕淵的雙腿無法支撐自己。
精神的力量在不斷地強大,隨著精神的越來越凝視,楊夕淵的那種悲痛欲絕的神情也更加立體,似乎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帶進他地精神世界中。
隨著最後一點地魂的靈魂能量的融合,楊夕淵終於癱瘓在地,似乎是一個天生的廢人,頹廢的目光中讓人不禁嘆息。
淚水一滴滴地從他的臉頰上滑落……
一個時辰后
楊夕淵原本躺的位置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類似於淚水的液體在不斷的蒸發,蒸發的是淚水嗎?也許是吧!
朦朧的遠方只有一道人影,傍著小河,慢慢地走。
「溪水悠流人憂行,無風無雨夜夢驚。
似憶幾友河田遇,再記無人心瀾平。」
(溪水悠閑地流著,人憂慮地走著,沒有風雨,卻猛然在睡夢中驚醒。回憶起夢來,似乎是在和幾個朋友和河邊田野上相聚,再記似乎沒有任何地事發生,心中的波瀾也已經平靜。)
一首悠揚的詩歌傳來,這首詩歌文采一般,可是結合了楊夕淵的經歷卻有了另外一種升華,這種升華不是在文采上,而是在意境上,也許這種意境也只有楊夕淵他自己才能明白。
小溪變成了小河,小河中的小魚苗也變成了大魚,楊夕淵很快地調整了心態,去仔細觀察著魚和河,他發現這魚就是魚苗的一個放大版,外形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楊夕淵心中對於「河和魚是自己精神力縮影」這個想法有了一定的相信,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不想去證實這個理論都難。
小河變得湍急了一些,河水中帶著淡淡的光暈,使得整個河流變得華麗無比。
一步一步地走著,漸漸地,楊夕淵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當中,一些不好的回憶湧入了楊夕淵的腦中,使得楊夕淵的臉上始終充斥著悲傷。
人在孤獨中容易回憶,這個理論也有一定的科學道理。
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楊夕淵,除非死去的命魂和地魂活過來。
楊夕淵想起了自己那段時光的記憶,他不禁有著感懷,一場夢將他們一伙人的「運」連在了一起。
楊夕淵通過命魂和地魂給的提示,想不知道天魂是誰的一個縮影都難。
天魂能夠那麼厭煩楊夕淵,楊夕淵就知道天魂就是那個背叛了自己的李莊嚴,這個名字楊夕淵可謂是深惡痛絕,這是殺害雨源和小舟真正的兇手。
楊夕淵既然知道了天魂是李莊嚴,那麼他絕對不會因為命魂和地魂,甚至是以前的情誼而心慈手軟。
走著走著,楊夕淵就走到了盡頭,可能是楊夕淵想事情太過於入迷,所以楊夕淵這麼快地到達了天魂的居住地。
這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兩條黃金色的龍立在石柱上,這兩個白柱子之後就是一排排的黑柱子,而黑柱子上繞著白龍,一切的一切都是工整對稱的。
用玉鋪的路反射著來自各處的光,這裡沒有了灰暗,有的只有光明,只是「霧氣」依舊繚繞。
玉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泉口是用麒麟代替,火紅色水晶雕刻的玉麒麟與藍色的寶石噴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噴泉的後面便是一片草坪,在草路的旁邊都栽滿了樹,而那些樹都結著晶瑩剔透的果實,這果實讓人看一眼就會讓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最後那輝煌的宮殿,滿目琳琅的寶石鑲嵌在了宮殿大理石的石壁上,反射的光芒似乎形成了一片白天的夜空。
紅色的絨毯一直延伸到了宮殿的內部,柔軟的絨毯充滿了彈性,似乎這是真正的皮膚,而不是死了的線。
宮殿的裡面更加的誇張,大理石的柱子支撐著宮殿,一個個穿著鐵甲的護衛站在宮殿內部兩側,只是這些護衛沒有臉,或者說是這根本就是一堆盔甲,裡面根本沒有活人。
龍椅上有著九龍爭天之像,純金的龍椅彰顯著座位上的人的王霸之氣,而龍椅上的男子面帶春風,一笑似乎讓人如沐春風,沒一和舉動都充滿著優雅,似乎他是這個世界的完美品,只是這個人是李莊嚴。
楊夕淵永遠忘不了李莊嚴的相貌,可是他的相貌已經換成了他自己。
「好久不見呀,李莊嚴。」
楊夕淵冷測測的來了這麼一句話,瞬間這個宮殿的氣溫便降到了幾十度,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天魂望著楊夕淵,楊夕淵望著天魂,雙方都認為著自己是狩獵者,而對方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種尷尬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楊夕淵初次遇見地魂時的尷尬程度。
地魂那是裝的,可是天魂這是實實在在的冷。
忽然,天魂的畫風一轉,臉上布滿了笑容對著楊夕淵道:「真是好久不見,記得上一次見面你還是拚命逃竄,站在竟然還能站在我的面前,真是出乎意料呀。」
楊夕淵當然不能落後,直接語氣生硬地回答道:「不知道是誰在雨源的手下跪地求饒……」
「你閉嘴!」
天魂一聲怒吼,打斷了楊夕淵的話語,使得楊夕淵沒有繼續說下去。楊夕淵也沒有在意,只是笑一笑,他知道李莊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他真的莊嚴,十分在乎別人的看法,心胸狹窄,無情無義。
「不要激動嗎,好戲咱們兩個接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