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107同他一道吃
第107章 107.同他一道吃
「無礙。」
季宴禮勾唇笑笑,「清遠寺簡陋,吃食需得自己準備。到了那裡,便由你來做吃食吧。」
她就知道!
沈傾癟了癟嘴,心中很是鬱悶。
她還想再掙扎一下,「三爺,其實屬下做飯……挺難吃的。」
季宴禮無甚反應。
生怕季宴禮不信,沈傾信口胡謅,「不瞞三爺,屬下在鄉下那會兒,也會被父母逼著做飯。然而屬下廚藝不精,做出來的飯狗嫌人厭。
屬下還記得有一次,父母吃了一口屬下做的飯菜,當即便吐了。因為太難吃,最後只能把飯餵了我家養的大黃狗,結果那大黃狗也只堪堪舔了一口,竟直接掉頭走了。
家中父母不忍心屬下浪費家裡面的糧食,從此便沒再讓我吃食了。」
為了不做飯,她也是拼了命的胡謅。
季宴禮似笑非笑,沈傾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一個沒繃住,就在他面前露餡了。
沈傾硬著頭皮繼續道,「三爺,屬下並非推脫此事,而是屬下手藝委實不精,更不敢讓三爺吃屬下做的飯。」
「哦?你的廚藝竟然這麼不好?」
沈傾趕緊點頭,「誰說不是呢。三爺若是派別的活計給屬下,屬下定會竭盡所能完成任務。只是這做飯一事,實在是太為難屬下了。」
季宴禮輕輕頷首,似是思考良久,竟也贊成道,「這倒是個問題。」
沈傾心頭一喜,繼而又覺得事情好似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
季宴禮慢條斯理道,「既然廚藝不精,這幾日你便開始親自做你的吃食,什麼時候精通廚藝了,什麼時候你也不必再做。」
沈傾心頭的喜意瞬間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從裡到外涼透了。
沈傾僵著臉,扯著唇角嚴肅道,「三爺,屬下覺得,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她的吃食由她自己去做,虧他說得出口!
沈傾壓下心中腹誹,轉而對季宴禮祈求道,「三爺,咱們去清遠寺,就不能直接找一個原本就會做飯的弟兄么。」
季宴禮睨她一眼,輕哼一句,「還以為你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麼蠢笨不堪。」
沈傾默默嘆氣。
其實話說出來她就後悔了。
季宴禮既然提了只帶她和季英,不管出於什麼考量,那就只能是她和季英跟著去,不會有其他弟兄。
沈傾心裡發苦。
第二日,她只能開始自己做自己的飯。
其實沈傾原本是會做飯的,而且還做的相當不錯。
只是為了拒絕季宴禮做飯的提議,才會信口胡謅,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掉做飯的命運。
沈傾欲哭無淚。
她默默做了一份超大份的蛋炒飯,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結果這晌飯剛做好,飯香味兒還沒飄遠,季英就來了。
季英瞧見沈傾挽袖執勺的模樣,不知為何,莫名有些想笑。
他輕咳一聲,面無表情的開口,「沈傾,三爺的飯做好了么?」
沈傾傻眼。
說好的只做自己的飯菜呢?
季宴禮瞧著她的模樣,不由皺眉,「怎麼愣了,難道沒做?」
沈傾僵著臉,「三爺的飯,不是一直都是季武送來么?」
怎麼偏偏今日,就要吃自己做的。
沈傾可沒忘記,她昨日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做的飯難吃。
今天因為是只給自己做飯,所以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發揮的都是自己的真實水平。
這份蛋炒飯要是端給了季宴禮,自己昨天編造的謊言豈不是一戳就破?
沈傾思慮間,飯香味兒早已經傳到了季英的鼻子里。
季英道,「三爺今日沒什麼胃口,昨日里許是聽說你做的飯狗嫌人厭,三爺便想嘗嘗。
說不準吃一口你做的飯,三爺就有胃口吃其他東西了。」
沈傾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是個什麼道理,難不成吃個飯還興以毒攻毒?
季英不欲廢話,瞧見沈傾已經拿鍋鏟顫出火的蛋炒飯,「這不是已經做好了么,聞著倒是挺香,說不準三爺就有胃口了。」
季英說話一板一眼沒什麼起伏,但是沈傾莫名就覺得他的話別有深意。
最後,沈傾一臉憋屈的瞧著季英把自己的飯帶給走了。
她的眼刀子嗖嗖嗖的射向季英,要是眼神可以化為實質,估計季英現在已經被捅成馬蜂窩了。
季英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來,「忘了告訴你了,三爺讓你同他一道吃飯。」
沈傾眼神一收,笑眯眯的瞧著季英,「我這便過去。」
嘴上說著,心裡卻在尋思著找一個什麼樣的借口解釋自己突然「精進」的廚藝合適。
沈傾去的時候,季宴禮已經在等了。
桌子上擺放了幾道吃食,她做的蛋炒飯就擺在季宴禮跟前,十分顯眼。
沈傾眼皮一跳。
「三爺。」
季宴禮隨意看她一眼,「來了便坐吧。」
「是。」
沈傾規規矩矩的坐下。
瞧見季宴禮動筷子,她才敢動筷子,一頓飯吃的很是拘謹。
瞧見季宴禮夾了一口自己做的蛋炒飯,她軲轆咽了一口水,眼巴巴的瞧著,生怕季宴禮問罪。
好在季宴禮吃了一口,便又吃了一口,待一大半的蛋炒飯都進到他肚子里,他才抬眸看沈傾,「你做的?」
沈傾硬著頭皮道,「是屬下做的。」
「做的不錯。」
季宴禮勾唇挑眉,戲謔道,「這就是你說的做的很難吃,狗嫌人厭的飯?」
沈傾默默扒擺,欲哭無淚。
她弱弱的解釋,「其實,也不全是屬下做的,屬下叫了一個弟兄幫忙生火。」
這話沈傾倒沒有說謊。
這個時代,沒有高科技,做飯都是用的最原始的生火做飯的方式。
沈傾沒用過灶火,瞧著那黑洞洞的火窯都不知道怎麼生火添柴,而且柴火的火候不好掌控,最後只能叫了一個兄弟過來幫忙。
沈傾說話的的時候,縮的像個鵪鶉,吃飯也只敢小心翼翼的夾菜。
季宴禮瞧著她這一副模樣,莫名有些不爽。
「你很怕我?」
嗯?
這是個什麼問題?
沈傾不假思索,「三爺您宅心仁厚,對待屬下更是如同親兄弟一般,屬下又怎麼會怕您。」
即便心裡真的害怕也不能說怕,她若說害怕,指不定季宴禮就會不高興。
一般殘暴的人才會被人害怕,季宴禮定然不希望別人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