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119三爺的關心
第119章 119.三爺的關心
剛起身的沈傾就和季宴禮對了個正著。
「三……三爺?」
沈傾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您怎麼出來了?」
驚喜來的太突然,她有點兒反應不過來。甚至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擦乾的眼淚。
季宴禮道,「不是說外面呆著舒服么,我出來瞧瞧。」
他說話的功夫,這才注意到沈傾的臉。
眼眶紅紅的,鼻尖紅紅的,唯獨臉色是蒼白的,他眼眸微微一動,「你身體不舒服?」
沈傾咧著嘴眉眼彎彎很是高興,她隨意抹了一把臉,滿不在乎道,「只是有一點點肚子疼。這種小打小鬧的疼,屬下能挺住。」
季宴禮突然出來,這簡直就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她哪裡還會在乎自己冷不冷,肚子痛不痛的事情。
季宴禮抿唇,轉身回屋。
沈傾一臉懵逼。
咋回事?
咋剛出來又進去了?
自己也沒說啥啊。
然而片刻之後,就見季宴禮捧著一個暖爐出來。他也沒看沈傾是個什麼表情,直接便將暖爐塞到了沈傾手裡,「拿著。」
沈傾眨眨眼,再眨眨眼。
直到手上傳來暖烘烘的溫度,她才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三爺。」
說話的功夫,鼻頭又紅了。
三爺對她也太好了吧,沈傾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訥訥的捂緊手中的暖爐,瞧見季宴禮已經往院中走去。一句感謝地話便被卡在喉嚨里。
沈傾抿唇,幾步跟上季宴禮,繼而狗腿道,「三爺若有興緻,屬下願意陪三爺走一走。」
季宴禮淡眸掃了沈傾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高興的緣故還是暖爐的緣故,沈傾捧著暖爐的時候,肚子竟然奇迹般的不那麼疼了。
季宴禮走到哪裡,她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結果季宴禮只是簡單的轉悠了一圈,最後又回房間去了。沈傾跟到房門口,即將踏進去的腳步一頓,糾結著要不要跟進去。
就在這糾結的功夫,季宴禮已經出聲,「關門。」
沈傾一頓,即將邁進去的腳默默退了出來,關好房門。
門是闔上了,沈傾卻沒有進來。
季宴禮氣笑了。
不一會兒,門外又傳來打噴嚏的聲音,季宴禮當即擰眉,沖著房門口道,「還不趕緊滾進來!」
須臾,房門開了一條縫。
沈傾探頭探腦的朝門裡看了一眼。正對上季宴禮幽幽的目光。
沈傾:「……」
沈傾捧著火爐,老老實實的進來。
「三爺。」
季宴禮站在床邊,笑看著她,「去鋪床。」
沈傾一愣。
季宴禮的床她已經鋪好了的,還要鋪誰的床,那意思不言而喻。
沈傾驚了一下,急切道,「三爺,屬下睡地上就好。」
季宴禮盯著她瞧了半晌,盯得沈傾頭皮發麻,忐忑不安。
季宴禮道垂眸,玩弄玉扳指,片刻后才幽幽嘆道,「你喜歡睡地上,那就睡地上吧。」
沈傾驀地鬆了一口氣。
屋子裡總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而且地上有一層木板墊著,再鋪上床墊子,睡著和大通鋪也沒什麼區別。
沈傾盯著季宴禮灼灼的目光,勉強將自己的床鋪鋪好。
鋪好了,她便守著季宴禮。季宴禮不睡,她更不敢睡。
季宴禮瞧著她一臉膽慫的模樣,頗有幾分好笑,「平日里忤逆我的時候,瞧著膽子倒是挺大,這會兒知道慫了。」
沈傾瞧著季宴禮心情不錯,便矢口否認道,「三爺,屬下沒有。」
「沒有?」
季宴禮輕笑,「是沒有忤逆過我,還是不承認自己膽慫?」
沈傾眨了眨眼,「三爺說的話,屬下一直記在心上,從未忤逆過。三爺待屬下親如兄弟,與三爺同處一室,屬下更不會害怕。」
「哦?」
季宴禮微微挑眉,「當真不害怕?」
「不害怕!」
季宴禮笑笑,「不害怕,你把自己的床鋪那麼遠作什麼。難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這個吃字意義可就大了,沈傾被現代社會荼毒過的思想不期然的劉有些想歪了。
她臉色一紅,窘迫道,,「三爺可真會說笑。」
季宴禮倒是不與她爭辯,只將目光落到她拿著暖爐的手上,「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三爺關心。」
沈傾眉眼彎彎回答,暖爐被她刻意捧低,剛好可以暖到肚子,這會兒她也不算是說謊。
她的身體,確實比方才在外面的好時候好多了。
季宴禮抿唇不說話了。
沈傾只好站在旁邊。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季宴禮穿著單薄,竟只批了一層薄薄的裡衣。
方才他就是穿成這樣,在外面走了一圈。
沈傾心念一動,「三爺您冷不冷,要不要屬下將暖爐給您?」
「不用。」
季宴禮抬眸掃她一眼,「你用吧,抱著它早點兒睡,不用管我。」
沈傾也有些困了,聽到季宴禮這麼一說,也不敢矯情了,直接乖乖巧巧的鑽被窩裡不吱聲了。
她裹的緊,幾乎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面。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盯著季宴禮瞧。
季宴禮看過來的時候,剛好和她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眸對上。
季宴禮挑眉,「怎麼還不睡。」
沈傾頗有些不好意思,「我瞧著三爺沒睡,就睡不著。」
季宴禮抿唇笑,「地上睡著如何?」
沈傾裹著被子,大著膽子回道,「還不錯,挺新奇的。」
睡地板,這可是前世今生頭一份,前世即便訓練辛苦,她都沒睡過地板。
季宴禮眼眸動了動,「幫我鋪床。」
「啊?」
沈傾一懵。
卻見季宴禮徑直從床上下來,直接走到了沈傾鋪好的被褥旁邊坐好,「旁邊讓讓。」
沈傾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玄幻了。
這這這……
這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季宴禮?
沈傾愣愣的,季宴禮卻是直接皺起了眉心,語氣頗為嫌棄道,「傻愣著做什麼?」
這回語氣對了。
沈傾眨了眨眼睛,倏的坐起身,往旁邊讓了讓,狗腿道,「三爺您坐。」
就一張床鋪,兩個人坐多少有點兒擠。季宴禮有些嫌棄的皺眉,「再鋪一床。」
沈傾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麻溜的又鋪了一床在地上。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沈傾跟著季宴禮,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沈傾都有些懵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時直接跟著季宴禮睡大通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