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180臉怎麼弄的
第180章 180.臉怎麼弄的
謹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就像個老媽子一樣了。
他們這些暗部的人,果真是不會說話。一句話能把人給噎死了。
季英過來拍了拍謹一的肩膀,「喂,兄弟,還想不想早點兒歇著了,趕緊過來指揮幹活。」
硬邦邦的語氣,冷冰冰的表情。
謹一聽得有些牙疼。
嘖嘖嘖,難怪暗部的人都那麼無趣,有一個無趣的領導,擱誰誰也不敢輕易放肆。
再說季宴禮,自然是一路不停歇的回了自己的房門口。
他的房間跟沈傾的房間是挨著的,走進去之前,他便瞧了一眼沈傾的房門口。
兩個婆子一般會留下來一個婆子值守,正當婆子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就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
聽這腳步聲似乎就是季三爺的。
婆子原本還有些打瞌睡,聽到腳步聲直接就嚇醒了。眼眼便瞧見了季宴禮朝著這邊看過來。
婆子趕緊起身,沖著季宴禮恭敬道了一句,「三爺。」
季宴禮瞧見門口的婆子,抬腳朝著這邊過來,淡聲問了一句,「沈傾呢?」
「睡下了。」
季宴禮微微頷首,抬腳徑直朝著房門走了進去。
婆子:「……」
倒霉催的,沈小先生那張臉呦。
婆子心裡著急,卻又不敢開口,只能在門外候著,垂著腦袋認命了。
季宴禮之前也聽說了,他不在季公館的這幾天沈傾瘋了似的找人對打的事情,他本想去看看她傷的重不重。
結果剛走進去,沈傾就驚醒了。
她睡的有些懵了,覺察到有人闖了進來,反射性的便坐起身來。
季宴禮剛走近一步,迎接他的就是一計拳擊,外加一個抬腿踢。
這是……
這幾天練上癮了,走火入魔了?
季宴禮挑了挑眉,輕輕鬆鬆化解了她的招式,反手將人制住,雙手反剪到身後。
沈傾體內的好戰因子似乎被激起來了,她也覺察到身後的人沒有殺意。
待季宴禮微微鬆開了手,她忽然出爾反爾,攻速極快的朝著季宴禮招呼了過來。
偏偏她武力值跟季宴禮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被季宴禮幾招就化解了。
沈傾不服氣,又心中窩了幾分火氣火,這會兒直接上手,專撓踢十八般武藝全部用上。
她其實已經知道闖進來的人是誰了,不過她就是裝傻。
季宴禮本想著將人放開,不成想這還沒完全放開呢,沈傾忽然發難,拳頭猛的揮了過來。而且打人毫無章法,似乎就是為了發泄某種不滿。
季宴禮抿唇挑了挑眉。
瞧著沈傾的動作就像是在瞧著一個無理取鬧玩鬧的孩子。沈傾的武力值,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
「嗚嗚嗚……嗚嗚……」
沈傾被季宴禮束縛了手腳,一張嘴還被捂住了。沈傾氣的不行,想方設法的想要掙脫掣肘。
「啪!」
掙扎間,季宴禮臉上猝不及防就挨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巴掌一響,世界瞬間就安靜了。
卧操!
沈傾瞬間腦袋一懵逼,滿腦子都是她竟然不小心扇了季宴禮一個巴掌。
沈傾整個人都傻掉了。
季宴禮也愣了一下,這巴掌挨的猝不及防,季宴禮直接氣笑了。
他直接掣肘住他的胳膊,低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莫名意味兒,「沈傾,膽肥了,連我也敢打了。」
沈傾這會兒直接就慫了。
也不敢反抗,整個人縮的像只鵪鶉一樣,「三爺我錯了。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相信嗎?」
季宴禮沉著臉不說話,只一雙眸子盯著她。
不知為何,明明房間里黑漆漆的,她卻能感受到來自季宴禮的暗沉沉的目光。
沈傾莫名心虛,咽了口口水道辯解道,「三爺,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三更半夜的您竟然闖進屬下的房間里來了。屬下睡的好好的,還以為大半夜的進來賊了呢。」
「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
季宴禮瞧她被掣肘的說話有些吃力,便稍微鬆開了手。
沈傾這會兒哪裡敢指責是季宴禮的錯啊,她聽著季宴禮語氣不對,瞬間便慫了。
「三爺您……您誤會了,屬下不是指責您做錯了。屬下只是說,屬下打您那一巴掌純屬意外,屬下睡的迷迷糊糊,以為是歹人進來了,這才下手沒輕沒重毫無章法,誰想到會是您啊。」
沈傾這會兒什麼瞌睡蟲都被嚇跑了,求生欲極強的一把半抱住了季宴禮的一隻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
季宴禮有些潔癖,這會兒沒忍住,率先放開了手。
沈傾賊兮兮的抿唇偷偷笑了笑,又故意可憐兮兮道,「三爺我錯了,您就原諒我這次吧。實在不行,您扇我兩巴掌還回來也行。」
沈傾說著,將自己鼻青臉腫的那張臉故意給湊了上去。
這不湊上去還好,一湊上去,季宴禮眼皮便不由得跳了跳。
就著月光,那張臉看不太真切,不過鼻青臉腫的模樣倒是讓人十分好辨認。
「臉怎麼弄的?」
季宴禮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目光落到了沈傾那張臉上,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
「我不在季公館的這些天,你就是這麼胡鬧的?」
語氣里明顯是動了怒。
兩個婆子也被叫進來問話了,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沈傾覺得季宴禮這就是一種遷怒。
臉是她的,對打的也是她,他找兩個婆子問責是怎麼回事?
其實季宴禮這個模樣沈傾也有些發怵,這會兒硬著頭皮上去,「三爺,這事兒和他們無關。是我急於求成找弟兄們打架,臉上挨了幾拳,就成這樣了。」
季宴禮淡淡睨了她一眼,「待會兒再問你。」
沈傾默默閉上了嘴。心裡頗有些莫名其妙。
她自己的臉,受傷了她自己會處理,怎的季宴禮一回來,感覺臉都不是她自己的了,用得著他替她著急?
一大晚上闖進來,覺也不讓人睡,還開始問責了。
其實也不是問責,季宴禮只是把婆子叫進來問了幾句話,但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還有那令人膽寒的氣勢,讓人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在問責。
沈傾癟了癟嘴,瞧著兩個婆子被膽顫心驚的出了門,她默默瑟縮了一下。
別說,季宴禮就有那種明明不是你的錯也能讓你莫名心虛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