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210做夢夢到的
季宴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聽說薛鈺勾結反抗分子的證據,還是顧小姐提供給倭人的。既然是鐵證如山,你說的這話未免可笑了些。」
碰到季宴禮這個軟硬不吃的釘子戶,饒是顧玲瓏對他有興趣,這會兒也不免挫敗,臉色霎時間便難看了起來。
她在旁的男人面前無往而不利,偏偏在季宴禮身上栽了跟頭,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季宴禮這話,分明就是鎖死了薛鈺的罪名。
實際上,薛鈺冤枉不冤枉她並不在乎。她只在乎特別區廳長的身份適合她,而且薛鈺和季宴禮並不對付。
在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之前,薛鈺便一直盯著季宴禮。
他一度懷疑季宴禮同抗戰分子有牽扯,甚至懷疑季宴禮本身就是抗戰分子,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暗中調查。
顧玲瓏親自提供證據將薛鈺打上抗戰分子的標籤,那麼被他懷疑的季宴禮,自然就不存在是什麼抗戰分子。
顧玲瓏此舉,算是幫了季宴禮一個大忙。然而現在瞧著,季宴禮似乎並不怎麼領情?
一旁的李揚卻被顧玲瓏的話嚇了個半死。
什麼叫做就不懷疑薛鈺是冤枉的。都這個時候了,即便薛鈺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也要當做他不是被冤枉的。
畢竟現在左天一澤十分痛恨薛鈺的背叛。
若是現在說這樣的話,再被人一上報,指不定就會讓人以為你和薛鈺是一夥的,都是反抗分子。
而且季宴禮是什麼人,那是倭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被整個雲城的人稱之為是活閻王一般的存在。
顧小姐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這擺明了就是挑釁。
一個小小的新上任的特別區的廳長,也敢當著季宴禮的面挑釁,活膩了不成?
他趕緊上前打圓場,「三爺說的是,鐵證如山,薛鈺反抗分子的身份無疑,我們現在該做的,就是對薛鈺嚴加審訊,問出幕後同黨。」
季宴禮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李副局審訊人了。」
李揚連忙垂首,笑道,「三爺您慢走。」
顧玲瓏卻是盯著季宴禮的背影,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離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季宴禮很是沉默。
沈傾猜不透他的心思,就覺得他的神情很是凝重。
莫非是和剛才見到的顧玲瓏有關?
顧玲瓏回國的目的沈傾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季宴禮心裡是不是也清楚。
沈傾探究的心思重,便一路忍不住暗搓搓的打量季宴禮。想從他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跡來。
結果才打量幾眼,就被季宴禮逮了個正著。
季宴禮挑了挑眉,「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
偷看被抓包,沈傾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想,又試探性的出聲問了一句,「我看三爺一路沉默,似乎有什麼心事?」
季宴禮微微挑眉,「你又看出來了?」
沈傾笑了笑,「這麼說,三爺真有心事?」
「嗯。」
季宴禮竟然沒有否認。
沈傾心裡頭微微有些高興,又追問了一句,「三爺有什麼心事?」
季宴禮揚了揚眉,睨她一眼,「自己猜。」
切!
沈傾頗有些無趣。
不過季宴禮讓她猜,她還果真打起幾分精神猜測,「三爺的心事,是關於此番薛鈺的事情吧,若不然,三爺今日也不會特意跑一趟保密局。」
季宴禮聞言挑眉,不置可否。
沈傾又道,「但是薛鈺的事情,又是因為顧玲瓏給左田一澤提供了證據,才讓他成了所謂的反抗分子。所以,三爺的心事,其實跟顧玲瓏有關。或許,也有可能和李揚有關?」
沈傾眸光盯著他,「我猜的對不對?」
季宴禮笑了笑,「七八成吧。」
他的意思,就是她只猜對七八。
沈傾眨了眨眼睛,「這麼說,三爺果真是在顧玲瓏的事情?」
語氣里莫名有些吃味兒。
季宴禮不明所以,微微皺眉道,「我想她的事情做什麼。」
見季宴禮並未將顧玲瓏放在心上,沈傾心裡便好受了些,她頓了頓,「我看那顧玲瓏目的不純,有意圖接近三爺您的心思。三爺在保密局的時候,那人的目光都快黏到三爺身上了。」
想到這裡,沈傾便磨了磨牙。
她的人也敢覬覦,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說到底還是見不得她出賣國家的行為。
季宴禮凝眉想了想,「嗯?」
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沈傾看著他略顯迷惑的表情,差點兒就笑了。
嘖嘖。
顧玲瓏今日特意在季宴禮面前刷存感,看季宴禮這模樣,其結果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沈傾心情高興,唇角微微勾起。
季宴禮見她這模樣,不由怔了一怔,才道,「你方才是吃醋了?」
「沒有。」
沈傾連連否認,又怕季宴禮誤會,便又耐心解釋了一句,「三爺對那顧玲瓏不假辭色,毫不理睬,我很高興,所以完全沒有吃醋的必要。若是三爺真喜歡了旁的人,我才要吃醋。」
「嗯。」
季宴禮微勾了唇角。
沈傾的話,看樣子明顯是取悅了他。
沈傾瞧著季宴禮高興,又趁機說道,「三爺,顧玲瓏她不是好人,她之前在M國留學,中途突然回國,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挑眉道,「這又是你做夢夢到的?」
沈傾:「!!!」
她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季宴禮在懷疑她。
沈傾眼睛瞬間微黯然,再也提不起半點兒說話的興緻,只垂眸保持沉默。
她一心一意的提醒他,他卻在懷疑她。
唉!
難過。
須臾,一隻大手在她頭頂摸了摸,「生氣了?」
沈傾愣了愣。
正當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時,季宴禮又道,「我並非懷疑你,你有什麼秘密,你若是不願意說,那就不說。」
沈傾愕然愣住。
她倒不是不願意說,關鍵這麼無厘頭的事情,說出來也要別人能相信啊。
這個年代的人,他們連穿書的概念都不懂,指望讓他們相信這個,還不如讓他們相信自己青天白日做夢來的更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