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213你希望我去
剛巧這個時候,季英辦事情回來。
一早聽說季宴禮在沈傾的房間里,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這聲音也太惹人誤會了。
季英腳步一頓,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停在原地。
片刻后,他抿著唇角果斷轉身,去了休息區待著了。
兩個婆子又拿了一塊新的硯台上來,瞧見腳步錯亂的季英還有些納悶,「奇怪,這季英瞧著臉色怎麼不太對。」
另外一個婆子道,「能有什麼不對,不就一直一個表情么。」
那婆子想想也是,便也沒去想了,端著幾方硯台進去。
房間里的沈傾可是被季宴禮折磨慘了。
握筆要端正,坐姿要挺拔,就連這字也要寫的方方正正的。
沈傾被摧殘的不行。
生無可戀的提筆,屏息靜氣划拉了一筆,果然又是一團似字非字的一坨。
「下筆要輕,不能重。」
季宴禮極有耐心的抽出另外一張空白的紙張,拿起毛筆揮斥方遒,幾個俊逸的字體躍然紙上,很是賞心悅目。
「明白了嗎?」
「啊?」
沈傾愣了愣。
瞧見季宴禮黑下來的臉色,登時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點頭,「明白明白,我都明白的。」
明白了就慢慢練吧,我看著你。
沈傾:「……」
季宴禮是魔鬼嗎?
練了一會兒,沈傾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借口自己想要喝水。
婆子也是體貼,不讓沈傾親自去,她們去給倒水。
沈傾沒辦法,只能在季宴禮的目光下繼續練字,心中默默將季宴禮給暗罵了一遍。
季宴禮漫不經心的睨她一眼,「專註眼前。」
沈傾虎軀一震,立馬坐的老老實實的。
她的四周也鋪滿了紙張,上面全部是她練出來的字。有的糊成一團,有的倒是寫的像模像樣,瞧著像個字了。
婆子熱心,知道沈傾練習累,還特意拿了些水果上來。
路過休息區的時候,瞧見季英在那裡,便又順道給季英也送過去點兒。
季英瞧著兩個婆子端著水果大咧咧的進了沈傾的房間,想著這會兒三爺應該得了空閑,便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季英的出現,可算是將季宴禮給支走了。
季宴禮一走,沈傾立馬擱下毛筆,飛快的洗漱然後躺床上睡覺。
她就不信,要是自己睡著了,季宴禮還好意思把自己叫起來繼續練。
沈傾猜的沒錯。
季宴禮果然沒好意思再叫她起來練字。因著飽受了幾個時辰的練字璀璨,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以後的幾日,沈傾每日晚上都會練習幾個小時的毛筆字,她的毛筆字也因為日夜練習有了很大的改善。
季宴禮也會每日陪著指點她。
沈傾也從剛開始的抗拒練習毛筆字,到現在的得心應手。甚至現在寫字的時候也會樂在其中。
不得不說,其實寫會了毛筆字,好處還是挺多的。練習毛筆字的時候可以讓人靜心,也可以修身養性。
隨著沈傾寫的毛筆字越來越好,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
薛鈺被保密局的人一直關著,據說過幾天就要被公開處決了。 消息傳遍了整個雲城,也不知道這群倭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謹一將打聽到的消息仔細說給季宴禮聽,語氣里聽著頗有幾分大快人心。
「如今這薛鈺一死,也算是替這雲城的老百姓除去了一大禍害。聽說薛鈺原來的位置被顧玲瓏給頂上了,三爺,你說這顧玲瓏究竟是何意。」
「說她是個好人,她卻又做了倭人的走狗。說她不是好人,偏生她又將薛鈺給弄死了。屬下懷疑,顧玲瓏此舉,不是真的歸順倭人,而是另有目的。」
「顧玲瓏在季公館里呆過,說到底,當初她犯的錯,也不至於讓人記恨。三爺,不若將人招為己用。」
季宴禮抬眸淡淡睨了謹一一眼,謹一便悻悻的閉上了嘴,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季宴禮不緊不慢開口道,「顧玲瓏的事情,你不必再提。此人不可信,你要派人密切關注,小心提防。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她的目的都是季公館。」
謹一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三爺的意思?」
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看著謹一,「你若連事兒的前因後果都想不明白,日後就別說在我身邊呆過。」
「當初她是以什麼身份進的季公館,又是以什麼身份留在季公館,這其中的細節一想便知,蟄伏這麼久,如今她再次出現……」
季宴禮不說這些還好,一說出來,謹一便也覺得有些蹊蹺。
現在想想當初的種種巧合,便越發覺得這顧玲瓏目的不純。
偏偏這個時候,外頭的弟兄來報,說是顧玲瓏開了季公館,指明了要見三爺。
季公館里的人好些都認識顧玲瓏,這會兒也都知曉她已經成了特別區的廳長,簡而言之就是倭人的走狗,對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謹一聽完那弟兄的彙報,眉心也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這可真是邪了門了,這才剛議論了她幾句,這正主就來了。
謹一連忙起身,去找季宴禮。
這會兒沈傾和季宴禮剛好在一處,季宴禮又拘著沈輕練作畫。
沈傾正痛苦著,結果剛巧這個時候,謹一就出現了。
謹一神色凝重道,「三爺,顧玲瓏來了,說要見一見您。」
也不知道顧玲瓏這個時候過來是什麼事情。
季宴禮睨他一眼,想也不想便回道,「不見,直接將人打發了就是。」
謹一愕然,「可是……」
季宴禮微微抬眸,語氣不輕不重,「還要我說第二遍?」
謹一悻悻閉上嘴。
沈傾這會兒好不容易等到這個不用練習作畫的契機,這會兒哪裡肯放過。
她趕忙道,「三爺,無事不登三寶殿。顧玲瓏既然來了此處,定是有話要說。三爺不妨就去看看?」
季宴禮神色淡淡的睨她一眼,沈傾頓時縮了縮脖子。
季宴禮這才不緊不慢開口,「你希望我去?」
沈傾眼眸一轉,「我同三爺您一起過去看看。」
說著,又暗搓搓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道,「放三爺一個人去見她,我自然是不放心的。」
謹一愕然。
他默默看了一眼沈傾。
這話就差明著說不相信三爺的為人了。
他這般想著,便聽沈傾笑道,「畢竟你長的這麼好看,那個女人,一看就對你沒安好心,我得看著點兒。」
謹一:「……」
果然是沈傾!
拍馬屁的功夫一點兒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