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258實為保護她
謹一微微皺眉,思索季宴禮話裡頭的弦外之音,「三爺的意思?」
季宴禮睨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如此蠢笨。」
謹一:「……」
蠢笨酒蠢笨吧。
謹一默默嘆氣,三爺在沈傾那裡不痛快了,現如今正想找個發泄口,他都理解。
「找個功夫不若人又機靈且信得過的人跟著沈傾,確保她毫髮無損。」
季宴禮又淡淡的開了口。話音一落,謹一茅塞頓開。
謹一登時瞪大眼睛,瞧著季宴禮不解道,「三爺相信沈傾?」
三爺這哪裡是想派人監視沈傾,分明就是想派人保護她啊。
名為監視,實為保護。
季宴禮眉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抿唇不語。
謹一明白了。
三爺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沈傾的身份。
他擰著眉心恭敬道,「三爺既然相信沈傾,為何之前……」
謹一指的是季宴禮試探沈傾的事情。
季宴禮站在書房前,瞧著遠方出神。片刻后,他才悠悠道,「如今戰事一觸即發,倭賊為達目的必會不擇手段。」
「我聲名在外,他們不相信我會對旁人生情愫,之前百般試探,皆被我矇混過去,他們不知道其中虛實,又不敢輕舉妄動。」
季宴禮說的是之前在大帥府的事情。他故意在大帥面前表露對沈傾的縱容和喜歡,反而讓他們心生警惕。
季宴禮向來不近女色,忽然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寵信有加,他們自然不敢相信,還覺得季宴禮這是故意作態迷惑眾人。
季宴禮自小便開始在幫派里摸爬打滾,見慣了人心險惡,又怎麼會不懂人性。
你越是坦蕩,旁人越是懷疑。
所謂心中有佛,看什麼都是佛。心中有魔,看什麼都是魔。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季宴禮道,「如今他們故意在名單之上透漏沈傾的名字,既想要探查她在我心中的份量,又想要藉此令我為難。」
「我若對她絲毫不懷疑,反而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
謹一暗自消化季宴禮的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通了其中的意思。
沈傾是季宴禮喜歡的人,倭人那邊大概也有所耳聞。
之前三爺故意明目張胆的表現對沈傾的寵信,未嘗不是在迷惑旁人的視線。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三爺這麼做,何嘗不是在保護沈傾的安全。
謹一心中唏噓不已。 三爺對待旁人,可從未像對沈傾這般費盡心思,只為了護她周全。
季宴禮說完,又不自覺的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吩咐道,「今日這番話,你且當我從未說過。日後如何對待名單上的其他人,便如何對待沈傾,你可知道?」
謹一虎軀一震,忙應道,「三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倭人的大部隊浩浩蕩蕩,一路從北向南,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一般。
老百姓水深火熱,被倭人殘害過的民眾不計其數。幸而有識之士呼籲眾人奮起反抗,自發阻止起民兵與之抗衡,也有當地的正規軍正面對抗敵人的攻擊。
眼瞅著敵人的大部隊如同禽獸一般橫衝直撞,一些想要偏居一偶做一方霸主的軍閥終於看清了形勢,決心答應季宴禮的邀約,對倭人正式開戰。
尤其是看到被倭人殘害過之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民眾,縱然一些人有心不問世事,然而看到眼前的場景,骨子裡的血性也不免被人激起,準備同倭人大幹一場。
北方最大的軍閥頭目原本準備放棄抵抗投奔倭人,將他手中的幾個省拱手讓人。
然而還沒投靠倭人,就被他的手下聯合起來給殺了。自此,最大的軍閥下台,他的副將渝元讓應眾人的要求接管了其下的幾個省份,成為了新的大帥。
渝元讓成為大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效仿季宴禮,搗毀了倭人在幾個省份中的眾多窩點。
保密局,特別區。這些之前讓人聽到便覺得聞風喪膽的名字,渝元讓直接讓人將其一鍋端了。
其中的先進設備和武器則是一股腦送進了國人的研究院。這些東西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直接銷毀。
渝元讓的態度,也給南方這邊帶了了勇氣和信心。現在北方最大的軍閥已經和倭人劃清了界限,南方如今最大的軍閥就是季宴禮。
兩方最大的軍閥都已經同倭人劃清了界限,其他大大小小的軍閥眼見形勢不對,紛紛跟著效仿他們的動作,也跟著搗毀倭人的據點,將他們的地盤駐守的倭人剿滅。
即便有人沒有動作,也會被其城中的民眾罵的狗血噴頭,甚至有膽大的自發阻止人去破壞倭人的地盤。今天搗毀一個據點,明天炸一個房子,搞得倭人的地盤烏煙瘴氣。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不想摻和進來的人也不得不被逼著摻和進來,被迫抗戰。
不抗戰就會被罵漢奸,被罵祖宗十八代。他們可不想像那北方最大的軍閥一樣,因為不得民心,最後被手下人逼得多了權,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子衿先生這是高義,若不是她在這個時候出面寫文章鼓舞眾人全民抗戰,恐怕如今到不了如今這般於我們有利的局面。」
「若是此戰順利,我真該見一見這位子衿先生。」
反抗軍里,書記一邊高興的將手中的報紙拍在桌子上,一邊抬頭看一眼邱先生。
「邱同志,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提起過這位子衿先生,說她是季宴禮手底下的人。這季宴禮手下的人,果然是能人居多,竟然連這樣的人才,都能被網羅其中。」
書記提起沈傾,邱先生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他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人,淡淡提了一嘴,「子衿先生文章寫的確實不錯。就是不知她本人是不是也同她的文章一般擁有家國大義。」
書記聽他這話不對,便抬眸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些這個子衿先生的底細?」
邱先生還未開口,另外一人便道,「那子衿先生,就是季公館里的沈傾。」
書記不明所以。
邱先生才道,「沈傾的名字……就在那個名單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