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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你在怕什麼?

  第42章 你在怕什麼? 

  顧商淮按著小滾崽的腦袋壓在胸口,油漆桶砸在他的後背而後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哼。 

  保安全部出動,將女人制住,大廳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顧總。」 

  顧商淮神色犀利,值班經理甚至不敢直視顧商淮的目光。 

  「我們馬上處理。」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 

  越宴書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顧商淮拉著進了電梯,她滿身油漆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小滾崽趴在爹地懷中不敢動彈,小身子輕輕抖著,卻沒哭沒鬧。 

  油漆淋淋漓漓的,越宴書下意識的想站到角落裡面去,擔心給保潔人員添更多的麻煩。 

  「站好。」顧商淮握著她的手腕,臉色沉的活生生的讓電梯里的溫度降了幾度。 

  出了電梯剛好遇到要下樓的歐陽懷夕和梁景寧。 

  「這是怎麼回事?」歐陽懷夕想要觸碰越宴書,卻被越宴書躲了一下。 

  「臟,沒事,就被潑了一下。」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顧商淮拽著過去了。 

  「管好你的粉絲。」 

  梁景寧:「老顧這是生氣了?」 

  「看樣子不是我粉絲乾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歐陽懷夕瞥了一眼梁景寧,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回去了。 

  顧商淮將越宴書塞進浴室,不等越宴書說什麼便下了命令:「先把自己洗乾淨。」 

  「別的事情有我在。」 

  油漆味道刺鼻,並且極難清洗,越宴書打開花灑,剛出來的水冰冷刺骨,卻讓越宴書的精神更清晰了一些。 

  顧商淮將被嚇到了的小滾崽放在了床上,揉了揉他的小臉作為安慰。 

  小滾崽抿著小嘴巴坐在床上乖乖的抱著顧商淮的大腿,沉默的讓人心疼。 

  顧商淮站著脫掉外套丟在了地上,因為小滾崽一直抱著他的腿,所以在打電話的過程中他一直沒有動過。 

  第一個受到波及的是酒店管理層,沒有做好基礎工作,讓外人闖進了酒店。 

  第二件事就是直接報警抓人,未成年就通知父母,絕對不接受講和,是計入檔案還是怎麼樣,一切按照最嚴厲的規章辦事。 

  還有粉絲是怎麼認出越宴書的,劇組每天進出這麼多人,她怎麼就能這麼精確的鎖定從未爆過照的越宴書? 

  網上輿論翻上來也快,粉絲身份很快被扒,十七歲的高中生,梁景寧的死忠粉,還有半年多就要高考了。 

  事情爆發之後,不少人在網上對她抨擊,便被人帶了節奏,帶出了越宴書去年網暴《碎境》原作的事情。 

  「不存在和解的說法,《碎境》的製片方如果有意見可以讓他們直接過來找我。」顧商淮沉聲道。 

  越宴書從浴室出來便聽到了這句話,擦拭頭髮的動作微微一頓,她只是進去洗了一個澡,怎麼感覺劇情變了呢? 

  「當初他們是怎麼逼我夫人和解的,今天就怎麼把該有的道歉翻十倍吐出來,投資多少那是他們的事情,投資之前眼瞎那就怪不得別人了。」顧商淮本是看了越宴書一眼,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在沒有移開目光。 

  越宴書沒有帶換洗衣服進去,所以穿了浴袍出來,浴袍領口大,露出了她白皙的鎖骨。 

  越宴書注意到顧商淮的目光,立刻手動將領口收緊,顧商淮輕咳了一聲,動了動僵硬的腿輕微轉了方向,不至於驚醒抱著他的腿睡著的小滾崽。 

  越宴書轉身去衣櫥拿衣服,卻發現本來雜亂的衣櫃已經收拾整潔了,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是按照顏色深淺整理好的。 

  而貼身衣物也整齊的碼在下面的小盒子里,越宴書面色爆紅的隨便抽了一套便跑進浴室了。 

  尷尬。 

  如果說之前還有驚嚇,那麼現在就是尷尬。 

  腳趾摳地的尷尬。 

  顧商淮這麼一個大老闆,怎麼還做這種事情呢? 

  她之前苦心經營的形象算是徹底坍塌了。 

  越宴書看著鏡子里怎麼都無法降溫的自己,一直在吐氣吸氣,「沒事沒事,這輩子很短,很快就會過去了。」 

  越宴書在浴室磨蹭了一會兒,本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原則還是出去了。 

  顧商淮在換襯衣,後背青紫了一塊,最嚴重的地方甚至透出了血絲。 

  害羞與尷尬的情緒瞬間被收了起來,越宴書快步過去,「等下。」 

  正打算穿上襯衣的顧商淮頓了一下,由著越宴書將他穿了一半的襯衣扯了下去,「出血了。」 

  顧商淮蹙了蹙眉頭,依舊想要將襯衣穿好,「皮外傷。」 

  「得處理。」越宴書轉身去拿了放在床頭櫃裡面的簡易藥箱,回頭看著顧商淮,示意他坐下。 

  顧商淮以前受過比這更為嚴重的傷,所以是真的看不上這點傷還要上藥,「不……」 

  「趴下。」越宴書沉著臉推了他一下,「有傷不處理等著自愈,那要醫生做什麼?神農還嘗什麼百草,自生自滅得了。」 

  顧商淮被威脅著趴下,越宴書拿碘酒幫他消毒。 

  只是顧商淮白皙的肩頭有一道很深的疤,越宴書眸色沉了幾分,槍傷,在心臟上面一寸的地方。 

  他差點就死了。 

  「顧商淮,伱以前是做什麼的?」越宴書強迫自己轉移了目光,只是為他處理滲血的地方。 

  「當了五年兵,三年前受傷退役。」顧商淮趴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放鬆了許多。 

  「真巧,我爸爸也是軍人,不過後來退役當了片警。」越宴書低聲說道,只是爸爸最後還是被人報復殺害了。 

  顧商淮沉默不語。 

  越宴書幫他上好葯,貼了一塊紗布,「我一會幫你貼個保鮮膜你再洗澡。」 

  越宴書起身的時候突然被顧商淮握住了手腕,越宴書好奇回頭。 

  「你在怕什麼?越宴書,你在車上問我許了歐陽懷夕什麼,」顧商淮起身將襯衣穿好,垂眸看著緊張兮兮的越宴書,拽緊了她試圖後退的手腕,「所以你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對嗎?」 

  不輕不重的詢問,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壓力。 

  越宴書目光游移,企圖逃出這種令人窒息的情景劇中,直到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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