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228章 師兄的懷疑
二姑瞪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老婆是個懂事的,看來牙尖嘴利也是不分人的。」
「姑姑這可就誤會了,父母恩情這話你們說出來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打了她的臉,還不允許她回敬幾句了嗎?」顧商淮靠著門,示意她們電梯到了,他就不送了。
一直到進了電梯二姑才反應了過來,念叨了幾句忘了,這林玖年就不是個東西,還想著要她這侄媳婦的命呢。
二姑只是知道林玖年的事情,尚且還不知道更多的。
小姑蹙了蹙眉頭,「淮淮這是徹底不打算原諒他爸爸了。」
「要我說也活該,他要不是我哥,我都懶得管他。」二姑忍不住啐了一口,「不然讓媽回來吧,繼續這麼下去,我怕他真的出事。」
小姑此刻也在想這件事,但是就怕母親回來這件事也解決不了,而且她們最近也聯繫不到母親,就連父親最近也是神神秘秘的。
「總覺得這家啊,要散。」小姑嘆氣道。
顧商淮開門回去,越宴書正站在客廳帶著歉意看著他,她剛剛那話好像說太重了。
但是她真的不喜歡你父母給了你生命這種說法,不論對她還是對顧商淮,都不是一句好話。
顧商淮過去將人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姑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喜歡你的。」
越宴書又被安慰道,但是覺得過兩天還是要去和姑姑道個歉。
雖然她不覺得她的話有錯,但是態度確實不好。
「最多就是溫柔大方的人設沒了而已。」顧商淮微笑道。
越宴書瞬間變臉,更想打人了。
越宴書今天還要去實驗室那邊,所以沒有太多的時間惋惜自己失去的人設。
實驗室現在愁雲慘霧的,就連嘰嘰喳喳的安亮都有點蔫了。
越宴書換了衣服進來,看著情緒低落的大家。
「怎麼了?昨天不是還說實驗有進展了嗎?」越宴書拿過醫用手套帶上,去看之前的標本。
安亮懶洋洋的掃了越宴書一眼,「昨天在二期癌細胞切片上做的實驗,今天早上結果出來了。」
「結果呢?」越宴書問道。
「結果你看,逆轉錄沒問題,核震和微電流也能解決細胞破裂的問題,但是你看那一坨,一晚上細胞分裂出了原細胞分裂的一百多倍的數量,這如果運用到人體裡面,得爆炸。」
越宴書看切片的時候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了安亮,「所以是無限分裂?」
文景天微微點頭,「相當於有絲分裂的機制被強行更改了,所以出現了無限分裂的情況。」
越宴書在顯微鏡下反覆觀察著切片,「如果沒有逆轉錄那一步,只是核震和微電流的話,回出現這話總情況嗎?」越宴書問道。
越宴書提出這個問題,文景天和楚肇緒對視了一眼,楚肇緒思考之後說道:「正常細胞經過核震只會產生紊亂的,還有可能會造成血管破裂,之前顧商淮那屬於異常情況……」
「等等。」文景天突然打斷了楚肇緒的話,「如果沒有逆轉錄那一步,而是直接針對癌細胞進行核震和微電流處理的話會怎麼樣?」
「小周,準備新的切片。」文景天激動說道,讓助理重新準備切片。
越宴書看著文景天忙起來,隱約覺得這個提議不會得到特別好的結果。
「喂,文醫生,大家都幾天沒睡覺了,讓大家睡個覺吧。」安亮的那點小愛情的火苗都快撲滅了,這人在實驗上,簡直就是個瘋子。
越宴書就覺得大家情緒都不太對,可是文景天卻和沒事人似的,一心只在實驗里。
「這樣,我請大家吃個飯,大家吃完飯回去好好睡一覺,實驗不急在這一刻。」越宴書說著看向了文景天,「文醫生,先吃個飯?」
文景天直接揮了揮手,「你們先去。」
越宴書沒有強求,文景天在這件事上比她更執著,所以帶其餘人去了一樓餐廳。
他們這段時間還不能離開實驗室,基本只有楚肇緒和越宴棋可以入住這邊,畢竟他們還是坐診醫生。
越宴書點了菜,「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等實驗除了成果,你們就能離開了。」
這些人倒是不在意這些,畢竟他們如果能跟著導師將這個實驗做出來,那可就真的能在醫學界揚名立萬了。
安亮叫著無聊,嘰嘰喳喳的抱怨文景天。
越宴書嘖了一聲,當初可是她自己一定要留下的。
請他們吃完飯,楚肇緒和越宴書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二樓的走廊走走聊聊,安亮悄悄拍了照片,直接發給了顧商淮。
這不叫告密,只是覺得自家少爺有必要知道。
楚肇緒跟在越宴書身邊,「實驗進行到現在這一步,其實還是看不到出路,鱷魚草也已經沒了。」
越宴書靠著欄杆看向了楚肇緒,「也不算完全沒有出路,至少找到了一種無限分裂的辦法。」
只是這種情況讓越宴書覺得熟悉,但是目前這件事她還不能說。
「或許是我的直覺,總覺得這條路就應該在這裡,髓母細胞瘤的發病率逐年升高,並且年齡段範圍也在不斷擴張,哪怕只是有一點點的希望,我們也應該繼續下去不是嗎?」
楚肇緒目光沉沉的看著越宴書,「或者你的是直覺,但是我卻有一種錯覺,顧商淮,不是一個正常人。」
「師兄,怎麼還人身攻擊了。」越宴書立刻道,「他只是受過太多傷,所以恢復能力比正常人更強一些而已。」
「是嗎?」楚肇緒似乎並不認可這個說法,「除了逆轉錄,在被輻射,被核震,比微電流攻擊之後,他沒有出現任何的細胞異變,但是這半年多來,我們所做的所有實驗,細胞組織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可是顧商淮沒有,不只是沒有,反而彷彿是將整個人體系統升級了一般,身體素質更好了。
越宴書微微歪頭看著楚肇緒:「師兄,他被千錘百鍊的時候,我們在讀書,他出任務保家衛國出生入死的時候,我們還在讀書。我們沒有接觸過特殊訓練的戰士們,就沒有資格去下任何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