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章,她是七殿下護著的人
第20章 020章,她是七殿下護著的人
應慄慄迷迷糊糊的被灌下一碗薑湯。
那股子辛辣的味道,險些讓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咳嗽聲震天響,肺都差點吐出來。
好容易平復下來,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調查幕後下手之人,並不難。
只需要關雎宮的主子,容清璋的一句話。
在這偌大的皇宮裡。
上位者想要調查一件事。
基本都能查個清清楚楚。
端看想不想查。
大概半個時辰后,一個宮婢臉色煞白的跪在他的面前。
容清璋表情平淡,似乎並未慍怒。
「為何推她。」
宮婢名喚芳錦,是個相貌尋常的女子。
大概是事情敗露,此時的她基本能預測自己的結局。
「只是不喜她。」
芳錦忍著驚懼,顫聲回答。
「不喜!」
容清璋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只是不喜,便把人推入湖中。
「若是本殿下被你厭惡,豈不是也要命不久矣?」
不喜便要殺人?
何其荒唐的理由。
他身為七皇子,不喜的人多了,也沒像她這般放肆。
芳錦抖動的更劇烈。
趕忙深深伏地,「奴婢不敢。」
抓起旁邊的茶盞,揮臂用力扔了過去。
茶盞重重砸在芳錦的腦袋上。
滾燙的茶水淋濕她的頭髮和臉頰。
混合著新鮮的血液,滴落下來。
芳錦被燙的險些痛呼出聲,卻咬牙忍住。
「前幾日,有兩個人,為了香屏對她出手。」
容清璋語氣散漫的道。
「你可知道那兩人的後果?」
芳錦咬緊牙關,悔意突然湧上心頭。
現在的她真的害怕了。
也後悔了。
可當時在後花園,看到應慄慄時,周遭沒有其他人。
突然情緒湧上心頭,難以自控。
等回過神,自己已經跑遠。
躲在遠處看著應慄慄在荷塘中掙扎。
本以為不會被查到。
沒想到,短短半個時辰,自己做的事情就暴露了。
「被本殿下送去了獸園。」
他低笑。
聲音不大,落在芳錦耳中,卻猶如索命閻羅。
她心中恨極。
明明就只是個醜丫頭。
明明跟在殿下身邊沒多久。
憑什麼。
憑什麼殿下那般護她。
容清璋也沒多問。
很隨意的揮了揮手。
「讓人送去獸園,把肉給片了,別讓她死的太痛快。」
雙福聞言,打了個激靈,領命離去。
芳錦雙瞳里硬著恐懼,頭皮發麻。
她張開嘴想求饒,卻被雙福一巴掌捂住了嘴。
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
「別喊!」
雙福腳步不停。
任憑芳錦如何掙扎,也撼動不得分毫。
「今日若是被你推下水的是旁人,最壞的下場,無非就是死的痛快點。」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應慄慄。」
「這位,可是定國公親自求了陛下送進宮的,與咱們不同。」
芳錦眼淚洶湧溢出。
不同?
哪裡不同了。
他們伺候殿下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
如何就比不得那個入宮不足半月的小賤人。
雙福看出她眼神里的不甘心。
笑道:「咱們的身契在內務府,應慄慄的身契,卻攥在殿下手裡。」
「芳錦,別以為跟在殿下身邊久了,就失了分寸。」
「連元嬤嬤都因她被罰了半年例銀,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奴就是奴,哪怕你伺候的是陛下,也改變不了你奴的身份。」 雙福自殿下出生,就跟在其身邊。
若是這世上誰最了解七殿下,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殿下照拂應慄慄是真。
可對宮中奴僕的懲罰,主要是做奴的,居然敢脫離主子的掌控。
不死等什麼。
歸根結底,應慄慄只是那根導火索。
這小丫頭可是冤死了。
芳錦被無窮的悔恨淹沒。
她真的就是一時衝動,怎的就要沒了性命。
把人交出去,雙福返回容清璋身邊。
七殿下其實是個很好伺候的主子。
只要不觸及到他的逆鱗。
即便你稍微有點出格,他也不會懲戒你。
「把香屏以及她身邊交好的送走,重新挑一撥人進來。」
雙福不敢質疑。
「是,奴婢這就去辦。」
**
「殿下要趕我走?」
香屏的傷還沒完全養好。
剛開始那兩日,接連發了高燒,險些沒熬過去。
而且稍微動一動,就疼的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減緩許多,卻被告知她要被趕出關雎宮了。
「公公……」
香屏因激動,臉色漲紅。
「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麼,殿下為何要趕奴婢走?」
她不想離開關雎宮。
宮裡都是她熟悉的姐妹。
一旦被趕走,需要重新分配。
下次不知道會被分配到哪裡去。
在關雎宮,她算是個有點臉面的大丫頭。
進了其他宮中,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香屏不敢想象。
她後悔了。
當初被調離殿下身邊,相處好的姐妹,紛紛為她叫屈。
那時她不該聽之任之。
應該阻止的。
伺候了七殿下數年,她本以為自己在殿下心中,與旁人是不同的。
到底還是得意忘形,高估了自己。
「香屏姑娘,這是殿下親口下的命令,不需緣由。」
是的,主子不想要你了,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香屏姑娘別傷心,你的幾位好姐妹,會陪你一起被送離關雎宮。」
香屏張張嘴,到底是沒說什麼。
眼神在這一瞬間,徹底黯淡。
「為了應慄慄?」她聲音干啞,眼窩濕潤。
為了一個入宮不足半月的小丫頭。
伺候數年的殿下,就這般徹底厭棄了她?
雙福笑了。
「香屏姑娘,我之前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沒想到啊。
伺候殿下數年之久,居然還是這般愚蠢。
似乎人人都覺得,殿下懲治他們,是為了應慄慄。
香屏驚疑。
她有很多話想問。
事到臨頭,也只能憋在心裡。
元嬤嬤過來時,香屏和幾個小姐妹已經收拾好了。
她看向雙福。
「怎麼回事?」
「嬤嬤!」雙福拱手,「奉殿下命令,將香屏姑娘和這幾位,發回內務府。」
元嬤嬤:「……」
短短十幾日,關雎宮的奴僕,居然輪換了一半。
她的心情,無法言表。
入夜。
雙福放輕腳步來到書房。
「殿下,香屏幾人被帶走了。」
容清璋聞言,抬眼望去。
「誰?」
「晚翠宮。」雙福覺得太奇怪了,「前腳剛出關雎宮,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晚翠宮的常公公一起帶走了。」
殿內很靜。
一陣夜風吹進來,掀起桌上的書頁。
嘩嘩作響!
應慄慄:唉,咱也是有靠山有大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