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42章 242章,定國公府義女
裴暨是一軍主帥。
自來都是嚴肅正經的。
如今日這般,和將士們打鬧成一團,還是第一次。
不過,這樣的主帥他們自然是喜歡的。
感覺距離更近了。
應慄慄突然懷念起手機來了。
這種場面,就應該打卡拍朋友圈。
現代人沒有手機很難熬,剛來的那些日子,她身處國公府,夜裡躺下后就抓心撓肺的。
好些日子才平復一些。
入冬,應慄慄接到了容清璋的信,讓她儘早回京。
看到信后,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下。
猛地想到了太上皇的賜婚聖旨。
眼瞅著自己就要十八歲了。
日子過得是真快啊。
只是她偶爾會想,這個皇后真的非要她來做嗎?
想必京都的其他女子,更樂意才是。
但是,信中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只有她做了皇后,才能不被人欺辱。
如果是別的女子為後,她的日子勢必不會太好過的。
既如此,那就走一走吧。
走不下,大不了就老死在邊關。
回京這日,應慄慄帶走了三萬隻羊和兩千頭牛。
臨近過年了,羊可以帶回去賣掉吃肉。
牛的話則賣給地方百姓做耕種用。
在大昭,牛的買賣還是很嚴格的。
之前她在信中已經和容清璋說了,牛的話不經官府之手,通過她回京時,在途徑的州府,將其售賣給農戶。
羊的話會留下一萬隻代入京都,其他的會在京都外面賣掉。
這些銀子,最終都會流入戶部。
「哎喲,這牛長得可真結實。」
某個村子里,全村的人聽到有賣牛的,稀里嘩啦的聚集了過來。
看到那膘肥體壯的大牛,他們看得分外眼熱。
只是這一頭牛的價格可不低,二十兩銀子呢。
一般人家可出不起。
跟隨在旁的趙英道:「嫌貴,可以兩家三家的一起買嘛,咱們這次就帶了兩千頭牛,村鎮這麼多,除了耕地,平時還能趕個車。」
這話倒是不假。
村民們嘰嘰喳喳的商量著。
最終共賣掉五頭。
而敵方官府也是全程陪同,將耕牛登記造冊。
在大昭,亦是不允許隨意宰殺耕牛的。
這一路回京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途徑各地縣衙州府,會給他們留下一些羊。
磨磨蹭蹭的,十幾日的路,足足用了快兩個月才抵達京都。
而戶部新任職的尚書已經等候在這裡了。
應慄慄道:「後面是銀子和一萬隻羊,臨近年下了,每位京官分一隻羊,餘下的售賣給百姓吧,銀子充戶部。」
戶部尚書樂的開懷,「是,將軍。」
作為戶部尚書,哪裡會嫌棄戶部的銀子多。
要知道,大昭哪哪都需要銀子啊。
他身為戶部尚書,但凡陛下開口,就得往外掏銀子。
只恨不得一分銀子掰成八瓣花,這還嫌不夠呢。
京官數量有定數,頂多分出去兩千頭。
餘下的八千隻羊,差不多能入賬一萬兩銀子。
這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只是……
「將軍,您瞧……」
戶部尚書搓著手道:「這些養,公母都有,不如養起來?」
應慄慄:「……」
「那就公母各留下兩千隻吧,剩下的賣掉,讓京都的百姓開開葷行吧?」
戶部尚書一聽,點頭如搗蒜,「行行行,非常行,將軍所言極是!」
應慄慄乾笑兩聲,往宮裡去了。
「皎皎!」
容清璋看到她,招呼人上前。 「大婚定在明年的二月里,二月十六。」
應慄慄愣了一下,道:「這麼著急?」
容清璋眉眼溫和含笑,道:「嗯,是挺著急的。」
他的皎皎,明年就十八歲了。
按照她的想法,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
子嗣的話,倒是可以再等兩年。
他不是很著急。
應慄慄扭開臉,不知該說什麼。
莫名的,她開始恐婚。
現代一夫一妻制,婚姻都是一地雞毛。
更別說是封建時代的皇室了。
她不希望聽到容清璋口中說出任何承諾。
畢竟,承諾就是用來打破的嘛。
沒有承諾,她便不會有期待。
將來縱然兩人沒了感情,至少還保留一份體面。
而不是今日承諾一夫一妻,幾年十幾年後,便陸續充盈後宮。
到那時,唯獨她記得所謂的承諾,被束縛在回憶中,無法掙脫。
最終會變成一個怨婦。
那不該是她的結局。
更不該是她的人生。
好在還有邊關那條路可走。
若容清璋不肯放人,便只能自我了斷了。
造反是不可能的。
沒必要因為自己的感情失敗,而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
你這點兒女私情,比得上天下安定來的重要?
真要說起來,應慄慄最不看重的,反而就是愛情這點事兒。
有沒有,不還是一樣活著。
「一切聽陛下的吧。」
她有意見也沒用,「太上皇呢?」
「和舅父去京郊莊子上住著了。」
容清璋壓下心底的吐槽,道:「父皇一輩子沒怎麼出宮,如今卸下天下重任,自然是想過的更悠閑些。」
反倒是他,這輩子就得留在宮裡了。
至於他的皇后,倒是不需要這般。
他也沒想著把人囚禁宮中。
嫁衣被帶進宮,為應慄慄試穿。
隨後再進行更改。
未免不合身,此後每半個月就要試穿一次。
夜裡,御書房。
兩人用過晚膳。
應慄慄準備起身,被容清璋握住手,按住。
應慄慄:「……」
男人的手太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觸感溫暖乾燥。
因常年練武,掌心帶著薄繭。
摩挲間,讓她心跳失常。
容清璋笑道:「皎皎,我與舅父舅母商議過了,讓他們收你為義女,明年你從定國公府出嫁,可好?」
應慄慄愣住。
也就是說,盛淮那隻狐狸精,會成為她的義兄?
不好吧?
她對這位定國公世子,打心底里發憷。
那人可是非常非常不好相處的。
「一切聽陛下的。」
抬咖嘛,她懂的。
「成為定國公府義女,自此你便於應家再無干係……」
聽到這個理由,應慄慄忙道:「我願意。」
沒關係好啊。
那家人比起盛世子更噁心。
「呵!」容清璋低笑。
如果被表哥知曉,在皎皎心裡,他被算入「噁心」之流,不知該作何感想。
想來那京都多少女子心心念念的第一公子,該氣到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