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傻子是誰
第20章 傻子是誰
傍晚時分，夏爾來到了關押牛頭人酋長亨利的地方。
剛一進去，一股陳腐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夏爾扇了扇鼻子，沿著石階走了下去，這裡是凜冬要塞的地牢，平時用來關押犯人，強盜的地方，現在則用在了牛頭人酋長身上。
至於其他牛頭人，則被夏爾放到了凜冬要塞的外面，這麼看來牛頭人酋長也是凜冬要塞的VIP客戶。
夏爾看著被困在地牢里，神情沮喪的亨利酋長，說道：
「鐵鎚部落的鐵礦在哪裡？」
「鐵鎚部落沒有鐵礦，你休想知道它在哪？我絕不會告訴你。」
夏爾無語了，打量了一下亨利酋長，一雙碩大的牛眼澄澈透明，看上去就憨憨的，確實長著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可能知道為啥他能當酋長了，選這麼個憨憨，牛頭人祭司肯定不會擔心被奪權的問題。
夏爾心裡產生幾分惻隱之心，騙這麼個傻子，真的好嗎？可隨後，這份惻隱之心被夏爾的鐵血泯滅，牛頭人哭總比人類哭要好得多。
「半人馬族長比萊爾跟我商量，把你們牛頭人部落的草場分為三份，他們拿兩份草場就行，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我把伱們這些牛頭人打包賣給奴隸商人，讓你們永遠沒有機會返回科里米亞大草原。」
「卑鄙的半人馬，那群骯髒的叛徒，他們妄想，俺們牛頭人決不同意。」亨利的牛鼻里噴出一團白氣，大聲喊道。
「按照草原上的規則，你們現在是我們的奴隸。」夏爾看了眼不甘心的牛頭人酋長，淡淡道：「當你們征服其他部落的時候，不也是把他們全部貶為奴隸嗎？怎麼輪到你們就不甘心了。」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亨利「呼呼」的喘氣聲。
「你就是想要俺們的鐵礦嗎？你肯定是欺騙俺們，獸神保佑著俺們，俺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半人馬背叛了你們，你覺得背叛了你們的半人馬還會讓你們再次崛起，還會讓你們再次奴役他們。」夏爾神情平靜，繼續說道：「而且你們背棄了獸神，他不會保佑你們。」
「不，是你這個邪惡的人類褻瀆了獸神。」
「但是最終的結果是獸神拋棄了你們，不是嗎？」夏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平和的一幕對亨利來說卻彷彿惡魔一樣可怕。
「俺，俺……你不就是想要俺們的鐵礦嗎？」
「鐵礦？你們有數千牛頭人，我隨便找幾個問問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的問你，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幫你，給你一個機會。」
「俺，俺們牛頭人肯定都是好樣的，絕不會屈服。」亨利酋長心虛的說道，如果以前，他可能還有這個信心，可現在祭司大人都死了，獸神都拋棄了他們，剩下的牛頭人是否屈服，他真沒了信心。
聽見人類男爵的後半句，亨利有些發懵：「什麼？你要俺們鐵礦是在幫助俺們？」
「不錯，你們的鐵礦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相反我是在幫助你，說實話，牛頭人鐵鎚部落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沒有半人馬部落的話，我們不一定會取得勝利。」
牛頭人亨利看了看自己健壯的身軀，自豪的點了點頭，回應道：「確實，要不是那群可惡的半人馬叛徒，我們絕不會輸給你們。」
「說實話，我不忍心把你們牛頭人當作奴隸賣出去，你們個頂個都是合格的戰士，我不想半人馬部落的陰謀得逞。但是我也不能放走你們，畢竟我們勝利了，我打算雇傭你們。」 「好吧，你打算怎麼雇傭俺們。」
「你們牛頭人身體強壯，比我們人類要強大的多，我們人類打算開墾凜冬要塞周圍的土地，但是我們人類的力氣太小了，需要強壯的牛頭人戰士幫忙，除此之外我想雇傭你們挖礦，你們牛頭人體格強壯，比我們人類強太多了。」
「報酬是什麼，俺們可不能白乾。」
「你們戰敗了，按照草原規則，你們現在就是我們人類的奴隸。」夏爾說完看了看牛頭人酋長，他點了點頭，戰敗了當奴隸，草原上就是這規則。
「但我不想便宜半人馬部落，所以我要用你們的奴隸身份和草場作為報酬，只要你們給人類干十年，我們就還給你們草場，放你們自由。」
牛頭人酋長在哪裡權衡利弊，如果要是不同意，萬一這位人類男爵聽半人馬部落，把他們當作奴隸處理的話，他們鐵鎚部落就真的要亡了。
相反答應這位人類男爵，他們的部落至少還存在著，絕不能便宜半人馬那群傢伙。
除此之外，他們去挖礦，去耕地的話，沒了人類士兵的看管，他們還可以逃跑，誰會白痴的給他們人類干十年。
想到這裡，牛頭人酋長覺得自己有點卑鄙，這位人類男爵為他們牛頭人部落考慮，而他們還想著逃跑，不過部落的利益大於一切，撐死給他干一年再跑。
想明白了的牛頭人亨利昂聲說道：「俺們牛頭人答應你。」
隨後牛頭人亨利把鐵礦的位置告訴了夏爾，就在牛頭人部落西北方向十幾裡外。
「過幾天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到時候我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牛頭人酋長亨利想了想回道：「不能讓俺背叛俺們牛頭人。」
「當然，這件事主要和半人馬有關係。」
「那沒問題，就算十件事也行，俺們牛頭人答應你。」
心滿意足的夏爾離開了地牢，臨走前還吩咐人把亨利酋長換到一間環境好點的牢房。
等夏爾走後，亨利酋長覺得心裡很難受，人類男爵臨走前還給他換牢房，這麼淳樸憨厚，要不就再多干一年吧，干兩年再逃跑。
離開牢房后，夏爾叫來阿布德卡德，把關於牛頭人的合作協議告訴給了他。
阿布德卡德有點憂慮，說道：「少爺牛頭人的信用可以相信嗎？他們肯定會趁機反叛逃跑的。」
「愚蠢，我們讓壯年牛頭人去挖礦，讓小牛頭人和女牛頭人耕地，我們只需要看住這些小牛頭人和女牛頭人，那些挖礦的牛頭人要跑就跑吧。」
夏爾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相信牛頭人的信用，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