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夏爾祭司
第48章 夏爾祭司
它懸浮了幾十秒，等夏爾手掌張開后，它乖乖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夏爾男爵！」
阿布德卡德帶頭大聲喊著，雖然不知道少爺是否真的信仰獸神，但落入夏爾少爺手中肯定比落到牛頭人手中要強得多。
牛頭人沒有跟著呼喊，他們的心裡處於一種擰巴的狀態。他們是牛頭人，但獸神卻挑選了一個人類男爵作為他們的祭司。這多多少少有點夢幻感。
夏爾接到法杖后，高舉法杖喊道：「偉大的獸神，請您賜福於您虔誠的信徒們。」
法杖發出白光，信仰的力量噴涌而出，這束金光先是落在了夏爾的頭頂上，他體內的細胞快速重組，鬥氣跟加了催化物似的，快速增加，黑色的鬥氣從細胞中孕育出來，沿著血液匯聚到心臟處。
就在這短短的幾十秒內，夏爾感覺增加了一大股鬥氣，堪比他一個月的修鍊量。
牛頭人們緊緊注視這一幕，賜福的神跡，只有獸神祭司才能施展。難道偉大的獸神真的挑選了這位人類男爵為他們的祭司嗎？
這時候，夏爾暗中控制著金光轉向牛頭人亨利。
牛頭人亨利緊緊注視著沐浴在白光中的夏爾，他心情無比複雜，不知道如何要面對他們牛頭人的新祭司。
緊接著，他突然發現白光離開這位人類男爵，朝著他們牛頭人這邊射來，不，是朝著他，隨後牛頭人亨利的身體感到暖洋洋的。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變得更加強大，一拳就能打倒之前的他，而且體內似乎多了一股力量。
亨利下意識地把它激發出來，只見他身體表面多了一層白膜，他用手敲了敲，發出堅硬的響聲。
信仰的力量不光沖刷著亨利的身體，還洗刷了他的精神，亨利跪倒下去，口中喊道：「偉大的獸神，您最虔誠的子民亨利發誓要永遠效忠於您。」
「牛頭人亨利，你願意在獸神的名義下忠誠於祂最虔誠的祭司，忠誠於凜冬要塞嗎？」
「俺願意！偉大的祭司大人。」
沐浴在白光中的牛頭人亨利發出忠誠的喊叫，這神聖的一幕讓更多的牛頭人激動起來，頓時有數千根光線被法杖所吸引過來，法杖中剛剛被消耗完的信仰氣體被迅速填滿，甚至有液化的傾向。
夏爾細細數了一下，發現總共有六千多根光線被吸引，佔據牛頭人總額的多一半，這些光線或粗或亮，而他看好的那個軟骨頭德里克，居然沒有獻上信仰，只有一根暗淡的光線。
本來還想給他賜福一下，但是見他這麼不懂事，夏爾就又從光線中選出幾根又粗又亮的牛頭人進行賜福。
法杖里的信仰快速消耗，又賜福了九個牛頭人，消耗了法杖內近十分之一的信仰存量。
夏爾又把對牛頭人亨利的問題和他們都說了一遍。
結果當然是好的，在獸神的名義下，他們這些受到賜福的獸人難道還敢不尊重獸神嗎？難道敢不尊重掌握了賜福的祭司大人嗎？雖說他是個人類。
賜福可是神跡中最典型的符號，記印在每個牛頭人，甚至說每個獸人的心中。
這次牛頭人終於發自內心地跪倒在地，虔誠地呼喚著獸神。他們心裡的擰巴也隨著神跡而消散。
而作為獸神的祭司，神權的實際掌握者夏爾，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們的臣服，現在他再也不用擔心牛頭人會大規模反叛。凜冬要塞終於可以大口吞併這股力量。 賜福完成後，被法杖所吸引的光線達到了七千多根，只有兩千多根遊離在外，和最初的幾十根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這群牛頭人蠻子懂什麼叫信仰，一般的祭司敢冒充神明使用傳音術嗎？。
夏爾想要成為獸人祭司，最主要的就是合法性，也就是正統性，雖然一個人類男爵當獸人祭司這件事談正統性很可笑，但這確實是關鍵。
關於正統性這件事，前世的文化經驗已經給了夏爾很好的指示，所謂天子，就是一個很好的提醒。既然獸人的天是獸神，那夏爾不妨做獸神的代言人。
首先要做的是打入獸人的內部，身份認同問題是關鍵，以前的區分身份很簡單，獸人或者人類，按照這種劃分方法，人類怎麼能當獸人祭司呢。
但夏爾通過獸神的呼喚模糊了這個身份界限，通過是否得到獸神傾聽這個標誌來劃分虔誠信徒和普通信徒，於是夏爾成功混入虔誠信徒的行列。
有了這個身份認同，夏爾就可以進一步通過獸神的神選來確立自己的正統性。於是就有了夏爾用法杖選擇祭司的操作。
正所謂陳勝吳廣起義前在魚肚子里寫了「陳勝王」三個字，夏爾今在異世界因地制宜，來了次獸人神選，證明了他當祭司是神選的，是獸神決定的。
這就是夏爾穿越者身份對這些土著的碾壓打擊，夏爾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又螺旋上升了，這個世界並不缺少聰明人，但這個世界有更多的蠢貨，他們形成一個群體，或打壓或排擠聰明人。
聰明人要麼早早的爬到高位，要麼被嚴重排擠，要麼為了獲得認同，用智商去換取那份倍感安全的歸屬感。
這是個比爛的世界，雖然夏爾的操作存在著不少漏洞，但明顯牛頭人中的蠢貨更多。於是夏爾獲得了勝利。
在夏爾的法杖吸收完牛頭人的信仰后，這場祭祀也正走向結束。
此時夏爾的法杖里充滿著遊離不定的白色氣體，還有幾滴液化后的白色液體，這些都是固化后的信仰。
精神沉浸在法杖之中，夏爾的腦海里接收到一股訊息：378加侖信仰值。
一縷信仰固化后的白色氣體為1加侖。一滴信仰固化后的白色液體為100加侖。
每賜福一個牛頭人消耗五加侖信仰值，當然也可以消耗更多的信仰值，那樣效果更好。就比如他賜福自己的時候，花了整整20加侖的信仰值
他這次吸收了七千多根信仰光線，算上法術和賜福的消耗，總共也就500多加侖。夏爾不知道這個比例高還是低，但有兩千多牛頭人的光線沒吸收到，倒是挺可惜的。
那兩千多牛頭人並不全部都是光線暗淡對獸神沒有信仰的傢伙，而是不認可他這個人類男爵當祭司，夏爾嘆了口氣，他的比例估計比不上獸人祭司，要是當獸人祭司，估計光站在哪裡，接受的信仰光線率都在90%以上。
夏爾嘆了口氣，正打算走下祭壇，結束祭祀的時候，腦海里響起了一聲呢喃。
「救…救…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