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伊蓮娜的特殊癖好。
第156章 伊蓮娜的特殊癖好。
「夏爾男爵，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你聽到了伊蓮娜的消息。」馬爾切洛眯起眼睛，直勾勾盯著夏爾，「還是說，你找到了？」
老鷹般的目光掃了夏爾一眼，想要看出他臉上的端倪，但還好，夏爾足夠冷靜，他面不改色地說道：「當然沒有，找到伊蓮娜可是能得到伯爵大人的賞賜，如果我有消息，絕對是第一時間告訴伯爵大人。」
「我擔心的是，現在戰爭爆發，伯爵大人可能沒有精力來尋找伊蓮娜小姐。」
其實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是把伊蓮娜送回鬱金香領，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伊蓮娜沒有出事。
現在把一個昏迷了的，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伊蓮娜送回鬱金香家族，那不是找死嗎？
更別說這伊蓮娜剛開始好好的，在他家當了一陣女僕才這樣的。
如果鬱金香伯爵真的沒有精力來尋找伊蓮娜，那對於諾克薩斯家族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很快，馬爾切洛的回答讓夏爾感到絕望。
「我們鬱金香家族從來不會拋棄自己的親人。」馬爾切洛自信地說道：「即使面對查理國王的大軍壓境，我們仍然派出一支騎士團在搜尋伊蓮娜的蹤跡。」
「噢，希望未來能有好消息。」夏爾臉色平靜地說道。
「夏爾男爵，聽說你們的男爵府倒塌了，這是怎麼回事？」馬爾切洛繼續打聽道。
能怎麼回事呢？
你們鬱金香家族的長女轟到我們的府邸，然後自己昏迷過去，成了現在的爛攤子。
夏爾臉色微笑，語氣平和地說道：「剛成為魔法師，沒能控制好自己的魔力。」
「剛突破確實難控制好自己的實力，不過只要在戰場上拼殺幾次，就能很好控制自己的鬥氣。」馬爾切洛突然反應過來，「魔法師？你成為了魔法師？這怎麼可能？」
「或許，我可能是個天才？」
「哈哈哈哈，夏爾男爵……哈哈哈，我不是在嘲笑你，你成為魔法師，這麼幾天的時間裡，怎麼可能？」馬爾切洛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不嘲笑嗎？
馬爾切洛又道：「你說你是魔法師，釋放一個火球術表演一下。」
「不會。」夏爾搖搖頭，他是野路子出身，沒學過火球術的法術模型。
馬爾切洛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繼續說道：「那你把你會的法術施展一下。」
呃呃……
夏爾沉默了，他現在只學會了三個法術模型，絕對安全，數學直覺，空間坐標。第二個和第三個就像被動技能，很難表現出來。第一個法術模型倒是主動技能，但這可是保命的神技，怎麼能輕易外傳出去。
一時間，夏爾還真不好證明自己是一個魔法師。
馬爾切洛一副看透了的樣子，自從夏爾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斷定了夏爾絕對不是魔法師。
首先，魔法師不可能對他這個騎士這麼仁慈，尖酸刻薄才是他們的本性。
第二個，他們根本就不會自證，只有冒充魔法師的傻蛋才會心急地自證自己是魔法師，成熟的魔法師早就遞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夏爾的男爵府被襲擊，馬爾切洛估計是銀狐家族的殘餘分子乾的。
夏爾男爵在自己的要塞里被偷襲得手，感覺很沒面子，找了個理由找補，只是沒想到這個理由更愚蠢。
夏爾攤開手，說他已經說了，這可是你自己不聽的。
這些事情過去后，兩人也沒了繼續閑談的心思。原本馬爾切洛打算在夏爾的男爵府里休息幾天，但現在男爵府沒了，馬爾切洛只能在要塞里隨意找了間屋子休息。
打算過幾天後，拿上諾克薩斯家族的糧食離開，支援前線。
……
光明牧師查爾斯看著眼前昏迷的女僕，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男爵大人，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隨時都有冥想空間坍塌的危險。」
冥想空間坍塌只會導致兩個結果，成為植物人，成為傻子。
夏爾驟緊眉頭，如果鬱金香伯爵的長女死在他們凜冬要塞，可就是黃泥掉褲襠，有苦說不清。抑或是殺死目擊的見證人，可見證者人數太多，有諾克茵河流域的好幾個村子，有諾克薩斯第三軍團軍團長比萊爾，有諾克薩斯家族的老管家老馬克。
「有什麼辦法能救嗎？」
光明牧師查爾斯說道：「等，看她自己能不能熬過來。又或者加入外界的干擾，看能不能幫助她，但這種方法危險太大，也有可能直接讓她的意識崩潰。」
「她自己熬過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跟凜冬要塞今天不出人命的可能性差不多吧。」
呵呵，那跟零沒什麼兩樣。夏爾說道「：如何幫助她？」
「可以用你的精神力探入到對方的冥想空間中，溝通對方的意識。」查爾斯說道：「完成這些並不困難，困難的是找到她認知坍塌的原因，並且能說服她接受。」
想要了解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了解她的過往。於是夏爾先叫來老馬克，詢問了一遍，得知鬱金香家族的長女喜歡深居簡從，一個人呆在屋子裡。
嗯！首先排除室外實驗型問題。
下一步，夏爾研究起她的手稿，這是一堆畫著塗鴉，有著各種亂塗亂畫的紙張。竟然是紙張而不是羊皮紙。
這些紙張上面除了塗鴉，各種亂塗亂畫，剩下的都是計算過程。
其中有一部分被她重點圈起來了。
什麼的平方是-1？
這會是困擾她的問題嗎？不會吧，一個小小的數學問題居然把一個魔法師給逼瘋了。
找到問題，接下來就是如何治療。
精神力從冥想空間中蔓延出來，從昏迷的伊蓮娜的額頭進去，深入到她的腦海。終於，夏爾在她無邊的意識海中找到了冥想空間，這個冥想空間的狀態很不好，它正在一點點倒塌，一點點粉碎。
夏爾只能硬著頭皮進來，把精神力進入到伊蓮娜的冥想空間。
本以為是一片荒涼的景象，進去以後裡面非常安靜。
一間寬闊的屋子裡，只有一個長木桌，一個身材妙曼的金髮女子坐在長木桌的中間，兩旁堆疊滿了草稿紙。她正在全神貫注地計算，一絲一毫的分心都沒有，即使夏爾來到了這裡，她似乎也沒有感覺到。
如果不是這個金髮女子赤裸著身體，夏爾覺得這跟上自習沒有兩樣。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喜歡學習的時候毫無牽挂？
收起了打量的眼光，夏爾走上前去，一把抽掉她正在計算的紙張。她果然怒了，精神力在她的驅動下成為兩把利劍，指著夏爾，「你是什麼人？」 「比你聰明的人。」夏爾冷冷回應。
伊蓮娜更加怒了，下一刻，精神力形成的利劍刺向夏爾。
夏爾同樣運用精神力，形成幾個大盾，利劍射在盾牌上，夏爾毫髮無傷。
「我說過，我是比你更聰明的人。」
「你懂什麼，我正在克服一項開創性的難題，只要能解決它，我就能成為最聰明的人。」伊蓮娜雙眼亮著光，直勾勾地盯著夏爾手邊的紙張：「求求你了，把它給我吧，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赤裸著身體的伊蓮娜緩緩跳起來舞來，她身份高貴，又有魔法師的加成，跳起艷麗的舞蹈，總有種流落風塵的美感。
但很可惜，這對夏爾沒用，因為現在只是一具精神力形成的身體，什麼都做不了，折磨！
撕拉~
細小的裂紋出現在紙張上，然後漸漸擴大，隨後紙張成為了兩半。
正在跳著艷舞的伊蓮娜大慌失措，一下子跌倒在地，她趴著身體，仰頭看著夏爾：「你為什麼這樣做？你毀滅了一切。」
呼~
風在呼嘯，伊蓮娜的冥想空間正在加劇崩塌，甚至連夏爾的精神力都有跟著一起毀滅的危險。
「你想要解決什麼問題，說不定我知道呢，畢竟你知道，我是一個比你聰明的傢伙。」夏爾依舊沒有慌張，他來之前把他身體的空間坐標給標註了，因此一點都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
「比如你所關注的-1問題。」
「那是錯的，一定是我算錯了。任何數的平方都是正數，這是偉大魔法家庫德里斯曼提出的定理。」
「不，我們為什麼不簡單定義一個字母i呢，讓它的平方等於-1。」
「這怎麼可以，這是一種極大的謬誤和錯誤，一點關於數學的嚴謹性和正確性的做法都沒有，」
「為什麼不能這麼定義呢？」
「因為這是錯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絕對不可能正確的。」
「為什麼呢？」
「因為天才都不這樣的，他們任何使用的公式數據都有嚴格的證明，他們的定義大部分都能找到相應的現實領域。」伊蓮娜恢復了一點精氣神，笑著說道：「這就是原因。」
夏爾莞爾一笑，「可你不是天才，你終其一生的研究不過是為未來的天才節省幾十分鐘的時間，或許僅僅是他一個下午茶的時間。我們為什麼不這樣定義的，為這個問題的解決提供一個思路。至於它是否正確，則留給未來的天才去證明。」
「你到底是誰？」伊蓮娜問道。
呃呃……
夏爾心中突然迸發出一個猜想。伊蓮娜是見過他的，那他不可能不記得他的模樣。
除非她失憶了。
夏爾猜測性地問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我是……我是誰？」
好，確診無疑了，她確實失憶了。不過也正常，按照這冥想空間坍塌的情況，沒有成傻子就算好的了。
正當夏爾想要進一步勸說的時候，一股斥力突然將他的意識排斥出去。
等再次緩過神來，夏爾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而他面前的伊蓮娜還在昏迷。
夏爾看向查爾斯，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爵大人，或許您應該找一下您自己的問題，您在她的冥想空間里到底做了什麼？」查爾斯撇撇嘴。
夏爾沒有解釋，再次嘗試進入伊蓮娜的冥想空間。
但是冥想空間傳來一股強烈的斥力，夏爾始終無法再次進入。
「男爵大人，您該做的已經做了，如果您要強行進入她的冥想空間，可能會導致冥想空間的直接坍塌，現在您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那好吧。
沒有其他好辦法的夏爾只好靜靜等待，不過一直到傍晚，伊蓮娜都沒有蘇醒。於是夏爾叫來女僕，負責照顧昏迷著的伊蓮娜。
現在只能靠伊莉娜了，夏爾是真的希望她醒過來，至少這能免除鬱金香家族方面的後顧之憂。
……
第二天，滿載而歸的馬爾切洛騎士向夏爾告別。
三千輛馬車一字排開，足足能裝上幾十萬斤糧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鬱金香家族沒打算空手套白狼，免除了他們今年的稅金，同時給予了他們幾千金納爾。
而且馬車也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不過回去拉馬車的農奴不足，夏爾提供了一部分。
臨走的時候，馬爾切洛騎士看向夏爾：「夏爾男爵，如果您有伊蓮娜的消息，請一定告訴我們鬱金香家族，我們是不會忘記這個恩情的。」
「以光明之神起誓，如果以後能找到伊蓮娜，我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鬱金香家族。」說完之後夏爾在心裡暗暗祈禱。
光明之神您對您的神眷者好點。
而且以前找到的肯定不能算以後了，這樣也不算違背誓言。
夏爾又提醒起來：「馬爾切洛騎士長，你們車隊里的士兵不多，大部分都是農奴，路上小心強盜的襲擊。」
馬爾切洛哈哈大笑：「敢劫我們鬱金香家族的人沒存在。」
見他這一幅自信的樣子，夏爾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祈禱不要一語成讖。如果馬爾切洛也被襲擊身亡，那今年來他們諾克薩斯的使者一個都沒活著。
這樣的情況發生，估計鬱金香伯爵心裡也得犯嘀咕。諾克薩斯家族是不是跟鬱金香家族有仇。
不過還好，一直到馬爾切洛消失在遙遠的視線外，都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看來一切順利，不過這三千車糧食一被拉走，糧倉里的糧食減少了大半，已經不足以度過今年，除非舉行祭祀獲得信仰值，加速星雲麥的成熟。
唉！這抽糧抽得他們諾克薩斯家族今年擴軍的計劃泡湯了。
也不知道比萊爾是否該回來了，如果能成功俘獲幾千半人馬，那又得多幾千個人來吃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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