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4章 毓帝玉碎
第314章 毓帝玉碎
是夜。
王毓租住的房子里，女子輕蔑地看了看他，對方日漸消瘦，而且眼神木然，全是陰狠和暴躁。
「毓哥，我給你留二十萬，你省點花也算咱們相識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
「為什麼！」，王毓大聲嘶吼著。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伴隨著吼聲，王毓雙手掐著女子的脖子。
「毓哥，你放開我，家裡有事情，我不得不回去的，而且回去以後肯定會被老頭子看管起來，出不去，你知道.像我們這些愛玩的人，只要回到家.」，女子有些訴苦又無奈地說道。
王毓漸漸地恢復了神智，掐著女子的兩隻手，漸漸地放了下來。
「謝謝.」
「不用，咱們都是同類，天生的愛玩，嚮往自由哎，回去就完蛋了！」
王毓邪魅地笑了，「那就不回去，我養你！」
從王毓嘴裡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有些難，這也可能是女子說的同類之間產生的惺惺相惜，也可能是他覺得眼前的女子和他相處起來非常地合拍。
女子撅了撅嘴，「不是嘲笑你，你都得靠我養活算了，不說了，我走了，毓哥，你不會忘了燕妮吧？」
王毓搖搖頭，雙眼空洞地看著地板。
名喚燕妮的女子說走就走，給王毓留下了二十萬現金。
沒多久，王毓鼻孔劇烈地喘著氣，抬起頭，雙眼紅的嚇人，拿出電話聯絡了一圈朋友，不久后，穿上衣服出門去了。
坐上計程車，左拐右拐地來到一個老破小的小區，一個昏暗的小商店，走了進去。
沒多久，把兩個牛皮紙袋裝進了背包，付款四萬塊，壓了壓帽檐，轉身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幾天後。
余嘉科技集團，一工廠，彩旗飄飄，國旗招展。
從大門口鋪設紅地毯，一直到辦公樓大門口，辦公樓的前方，辦公樓的正前方搭著舞台，今天有表演有抽獎，有訂購返利等項目。
一大早，沈嘉頤就來到了公司，看著現場的布置，歐陽和周嫣在廠區內忙裡忙外。
沒多久，林余的車開了進來，後面跟著一輛車。
林余和李明玥及兩人的保鏢同時下車，走了過來，沈嘉頤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他們幾人，雙手背在後面，緊緊地攥了起來，尤其是李明玥挽著林余的胳膊，緩步地走著。
李明玥今天穿著深色長款連衣裙，七分袖，裙長到腳踝，腳踩高跟鞋，帶著一副零度水晶眼鏡，用她自己的話說，這樣看起來更文氣，更優雅一些。
也確實更端莊更優雅了，一副眼鏡就把面容中幾分蜜桃般的媚意壓了下去。
在沈嘉頤的眼中，李明玥是讓她羨慕的，並不是對方的美色，而是可以堂而皇之地挽著林余。
心生羨慕嫉妒恨，「壞人，你是故意的嘛，你知不知，我的心很痛的」
傷心的話語飄散在封閉的空間里。
此刻有些恨林余，自己已經完全那樣了，為什麼，為什麼.
不多時，三人見面了。
沈嘉頤痴痴地看著林余，林余被她的目光燙的無處躲藏，對她眼神里的含義也有所迴避，有些心疼她的意思。
李明玥防備的眼神不停地看著沈嘉頤，雙手握著林余的胳膊，眼神示意著沈嘉頤，宣誓著主權。
沈嘉頤.
林余
「你們先到辦公室坐一會兒我還有點事.」
沈嘉頤給他們帶到了會議室，自己徑直走了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走進衛生間，修整了一下妝容，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忽然眼睛一轉，不能這麼放過林余。
回到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先發了一條簡訊，而後一個電話撥了出去，二樓會議室里的林余，看到電話，果斷地掛斷，然後按了返回鍵，看到了一條簡訊，「上來！」
林余安排了小恬陪在李明玥身邊，還有小九，說了一句有點事，就離開了。
李明玥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嘉頤辦公室內。
因為周六，所以大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了，上班的都在一樓忙著，乘坐電梯上來之後，空無一人。
林余推門走了進去。
沈嘉頤表情管理到位，微微仰起下巴，不憤的表情，杏眼含水，委屈的表情。
正在林余愣神，心嘆之時。
「壞人！」
林余走了上去，溫和地說，「不準哭，今天是你的主場，讓別人看笑話.」
「可你還帶她來，欺負我！」
沉默是金
「不行，我要報復她！」
「嗯？.」
不由分說，林余被沈嘉頤拽進了辦公室裡面的房間里，這裡本是她休息和更衣的地方，裡面有一張很舒服的大床和一個化妝台，還有一個寬敞的衣帽間，以及一個獨立的衛生間。
「別鬧，別鬧唔.」
「顧此失彼，不是良人所為，而你本應是我的良人，憑什麼讓那個狐狸精鑽了空子.」
「沒有那個.」
「有！」
此時，暖色裝飾的房間里，更熱了，沈嘉頤按下了空調的開關.沒多久解除了束縛，床單的顏色非常漂亮將他摁在了下面。
房間是獨立的，沒有窗戶，只有暖白色的燈光頓時房間里響起了旖旎的聲響.空調強制降溫模式開啟，呼呼的涼風頓時吹散了空氣中的熱浪。
認真工作的人，總是會忽略時間的流速。
不知不覺急促的喘息聲消失了，林余在衛生間里整理好衣著，走了出去，留下沈嘉頤一個人面色酡紅的待在衛生間里，身體很疲憊，但是精神非常愉悅。
整理好白色收身襯衫，將襯衫底下前後襟的摁扣摁上，將工裝收身裙提了提，又重新梳理了一下髮型，心念急轉，想了想還是放過了林余，梳了一個跟剛才一樣的髮型。
披上小西裝，穿上高跟鞋走了出去。
上午八點半，經銷商到齊了。
宣傳會議開始了。
主講沈嘉頤，歐陽和周嫣作為副手坐在她的兩側，林余和李明玥坐在一邊。
歐陽給沈嘉頤調整了一下麥克，只聽，沈嘉頤清脆般的聲音從音響里響了起來，很好聽。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地的經銷商朋友們，大家上午好！」
可容納兩百多人的會議室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眾所周知，目前印表機行業市場的整體情況，可以說余嘉抗著外資的壓力一直砥礪前行，在下半年來說，也希望各位鼎力相助，當然，大力推薦更好，即使做不到也要盡量給咱們國人自己的品牌一個公平的競爭機會，咱們的產品並不差.」
「.」
這時，區里經濟發展辦公室的主任接過了話筒。
「各位，剛才沈總已經把願景和福利條件都講過了，那麼我就來說一說情懷，咱們生在華夏，長在華夏，不管方言通不通都是一家人，作為奉城X區發展辦，我為沈總和林總兩位有情懷的企業家說句話，你們非常了不起.」
掌聲雷動。
「那麼余嘉現在抗著外資，不斷地降價不降品質，得到好處的必然是咱們國人，希望大家為咱們民族品牌站隊，鼎力相助，在這裡我代表，發展辦謝謝各位了！」
話音落下，他站了起來，對前方的各級經銷商們鞠躬致敬。
掌聲。
「.」
沈嘉頤跟著鼓掌，之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話筒。
「感謝郝主任，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今天展銷會的日程安排，第一，咱們會在這裡開一個下半年戰略布局會議，希望大家暢所欲言。第二，移步外面，咱們進行現場訂購返利的一個抽獎活動。第三，為了答謝大家多年來的支持，會有一個小型的選購活動，衣服之類，包括工裝，大家都知道林總出品的衣服質量吧，呵呵，最後一個節目，有幾個歌舞表演，然後中午聚餐，大體就這樣，下面進行第一項..」
「.」
各地經銷商開始回答問題，提問題，緊張有序地進行著。
說著說著，時間就過了，有些事情開了頭，就不能按正常時間來算了，沒有辦法，只能在食堂給大家準備午飯，飯後稍作休息，又繼續了。
這個事關各個經銷商的切身利益，所以他們問的特別仔細。
終於在下午兩點，結束了第一項。
期間，沈嘉頤展現了完美的控場能力，林余自忖不及也，這是她多年鍛鍊出來的急智和應變能力。
李明玥此時有些酸，沈嘉頤還真的有些不一般呢。
林余見她的嘴嘟嘟著，拍了拍她的手，心想，這個，你比不上的，那是個粉嫩的老尼，比道行差遠了，除非也站在高位，鍛煉幾年才行。
沈嘉頤眼神專註，不為外物所擾，甚至連林余和李明玥她都沒看一眼。
此時的她，非常地有魅力，青春的模樣，成熟的內在力。
在場的幾乎沒有不為她所動的，甚至女性的十多位經銷商也是暗自點頭，不光人美，能力實在卓絕。
活該人家發財。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坐在上面主持會議的這位，身家早已經可以名列富豪榜。
三十九億跟沈嘉頤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第二項，屬於讓利大放送，現場訂購的越多，返的越多，原本每訂購一百台返十台，現在加倍。
每訂購一百台返二十台機器，並且在降價的基礎上，用心做，努力做的經銷商一定會賺的盆滿缽滿。
這是林沈二人制定的計劃，趁下半年，拖住外資，在來年的時候徹底砸穿他們。
有人會說這是惡意競爭，這是要形成壟斷。
那麼林余會說，壟斷也是國內資本的壟斷，只要不外逃就永遠會留在國內做建設，即使肉爛了，也在鍋里。
這也是他投資次日達的一個重要原因，後續的情況他會根據情形而定，比如那個把公司成立在外的X團，如果次日達的冬哥玩的轉，他不介意給搞出來，紮根在國內。
重生一次，什麼都不缺，怎麼能缺少了氣節！
如果是普通人就罷了，安心做個搬磚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現如今有了這麼大的身家，該如此。
訂購會的場面更熱烈了，沒有一個經銷商是傻子，話說，買的不如賣的精。
已經對印表機有了充分的了解之後，他們都知道沈嘉頤開出的條件，外資根本不會給的，所以他們有些瘋狂了，下單，下單，下單！
市場部和財務部是最忙碌的。
天色暗了，夕陽西下，熱烈的陽光依然不能阻擋這些人的熱情。
待進入第三個環節，就有了菜市場的感覺，熙熙攘攘，各種喊聲參差不齊。
李琳忙碌了起來，周嫣和歐陽也在她身邊忙碌著。
玉楓提供的外貿款式的衣物一直都是他們每年來必定購買的種類，女經銷商和女性同伴是最瘋狂的，還有一個最吸引人的是泳衣.
林余站在台下，稍微高一點位置看著這熱鬧的場面，沈嘉頤在右，李明玥在左。 小恬，小鳴，小九，劉藝等人在人群里徘徊著。
這時，忽然間一個身穿灰色短袖，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在人群里向林余這邊擠了過來。
男子趁人不注意，手伸進了斜挎的黑色包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把仿五四，對著沈嘉頤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擦著沈嘉頤的頭頂飛了出去，她頓時看清了開槍之人，一把拉住林余，站在了林余的前面。
所以人都驚慌失措，場面立刻混亂了起來。
待男子再瞄準的時候，林余拽回沈嘉頤，把李明玥和沈嘉頤摟在了懷裡，將二人緊緊地摁在了一起，不留一絲的縫隙，兩女燈對燈，臉貼臉。
而他卻用自己的後背面對著那個開槍之人，那個人，林余認了出來，是王毓。
當即大喝一聲，「你們倆別動！」
砰！
又一槍，這槍有些準頭了，子彈從林余的左肩一穿而過，好在沈嘉頤身高低一點，子彈透過林余的身體，擦著她的耳邊，撞擊在了看台上，林余隨即悶哼一聲。
從第一聲槍響之後，小鳴和小恬等人瘋了一般向三人直撲而去，奈何人群四散，被沖的東倒西歪，待王毓要開第三槍的時候，小鳴眼見來不及，縱身一躍拉住了他的雙腿，順勢一拉，王毓被帶倒了。
慌亂之中，王毓抬槍對準了小鳴，這時，小恬，一個飛鞭腿，抽在了他的手腕處，槍頓時被打了出去。
小鳴順勢向前滾了兩圈，徒手抓起槍對準了王毓，可這時候，王毓拿過左手上的槍，對著林余。
砰！
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
林余又中了一槍，這槍打在了左肋下方，透體而出，又悶哼一聲，不顧兩女的掙扎，死死地摁著她倆，李明玥聽見槍響已經知道壞了，但是她並沒有驚慌，掙扎著要起來保護林余，沈嘉頤也一樣反應過來了，但是林余實在太有勁了。
林余憤怒地回頭看著王毓。
而這時，王毓已經和世界說再見了，他的槍法和小鳴比起來太小兒科了。
小鳴一槍從後腦直接命中，毓帝卒！
林余覺的越來越暈，這時候，小鳴和小恬確認王毓死透了，四下張望了一下，極速來到林余身邊。
抓起身邊的衣物，開始摁住傷口，「九，快開車，快啊」
小鳴奮力地喊著，此時小恬已經沖了出去。
「沈總，李小姐，過來摁幫我摁住傷口，失血過多就沒救了，快」
」哇嗚嗚」
同時兩聲哭聲響起，她倆懵了，原本以為沒什麼，誰知道林余竟然中了兩槍，而且都是貫穿傷。
兩人慌慌張張，這時劉藝跑了過來，幫忙按住了傷口。
小恬一個漂移，小九打開車門，幾人快速把林余抬進車裡。
沈嘉頤和李明玥已經回過了神，兩人死命的摁住了傷口，小鳴上了車之後，小恬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
車裡。
林余越來越暈，「沈嘉頤沈嘉頤.」
「我在，我聽著呢.嘶.」，她邊說邊抽泣著。
「電話，錄音，快」
沈嘉頤突然悲從中來，知道林余是要留遺言了，任由淚水朦朧了雙眼。
「老闆，你說，我來錄！」，小鳴頭從副駕駛伸了過來，把手機拿了出來，對準了林余的嘴巴。
林余眯著眼看了看他。
「沈嘉頤，我原諒你了，早在你為我出車禍的第二次，我就原諒你了，但是我不想對你說，也不想賭，我擔心你還會死性不改，王毓死了嗎？」
「是的，老闆，一槍斃命！」
「古德.沈嘉頤你去為你的毓帝哥哥哭兩嗓子啊？」，這該死的幽默感，它就非常的林氏。
「嗚嗚.」，沈嘉頤不停的搖頭，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虐自己。
「玥，我愛你！你是我女朋友！」
「沈嘉頤，李明玥在我賬戶有五百五十億，你幫我轉給她.剩下的錢你給老林吧，讓他們倆再生個老三玥，找個好人嫁了如果我不在的話.要是殘疾的話，就看你心意，哈哈.」
「閉嘴，少說兩句，你不會有事的，嗚嗚」，李明玥萬分心疼，恨不得替他擋這兩槍。
「沈嘉頤，我我，也愛你！」，眼見林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快點呀，快點開！」，沈李二人同時沖小恬喊到。
小鳴癟癟嘴。
「幫我照顧好豆豆等她懂事之時，把錄音給她聽，豆豆哥哥愛你！」
他話音落下，就立刻昏了過去，兩個女子情急搖動著，喊著林余趕快醒來。
「老闆娘們，如果你們摁不住的話，我的老闆就真的掛了，只是失血過多，你們不要鬆開啊！」
隨著秦鳳鳴一聲長喝，兩人又認真了起來。
車裡非常的顛簸，幾分鐘后，林余又清醒了一點，身上疼已經不算什麼，只覺得身上越來越涼，越來越僵。
「嘉頤，玥玥，我愛你們，雖然很無恥，可，真就是.那麼無恥地愛著你們兩個，小恬和小鳴你們要給我安排好我估計.差不多了，剛才都特么看見那兩個傢伙了照顧好你們自己.珍愛生命聽.見.了.嗎.」
「老闆，別說了，保持清醒，別睡，老闆娘，喊吶」
「林余，醒醒，別睡，聽話」
「飛飛，醒醒，別睡，聽話」
這次，林余沒有再醒來過，直到被推進了搶救室也沒有再醒來過。
急救室外。
沈嘉頤和李明玥緊挨著坐著，眼神獃滯，一臉的急切。
時哭時茫然。
小鳴和小恬被帶走了，警察對沈嘉頤和李明玥詢問過後，做了筆錄就離開了，因為小鳴開槍殺了人。
不得不被帶走了。
好在當時在場的其他人沒有受傷。
當晚，郝主任對上級反應，強烈要求一查到底，市裡出動了刑警中隊。
過了很久，沈嘉頤看著李明玥，李明玥也看著沈嘉頤，兩人又收回視線。
片刻后，兩人又對視了起來，但是眼裡沒有敵視和憤怒。
「你」
「你」
「我」
「我」
兩人既心酸又心疼。
一個男人同時愛著兩個女人，這典型的渣男橋段，但是她倆此時無言以對。
心裡還默默地有些心酸，把一個人的愛，分成一半，是多麼讓人難過的事情，他能無事還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真不敢想象會怎麼樣，平心而論，她們倆都是愛極了林余。
直面生死的時候，林余也不讓她們任何一個有絲毫損傷，這種情意，難免催人淚下。
不多時，小九拿了兩份盒飯放在了倆人的旁邊。
這時，李明玥抬頭看了看沈嘉頤，「你能和我說說，你們什麼時候產生的感情嘛？」
沈嘉頤遲疑了片刻，什麼時候，那可有的說了，但是真的能說嗎？
「林余，他不會主動的，是我的問題，明玥，對不起.」
李明玥搖搖頭，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心愛的人，不可能同時摁在懷裡，還那麼用力。
作為一名射擊愛好者，她聽到槍聲並不緊張，當時可謂十分清醒。
林余的所作所為再和他昏迷之前說的話，一一對正下來，有些事，不用明說了。
「他是不會主動的，當時，也是我追求的他，不然，也不會有我和他的感情，當時他好像心死了的感覺，好在，我成天纏著他，後來一點點地又變得年輕了下來.」
李明玥和沈嘉頤都在擔心林余，說說兩人各自的情史像找到了知己一樣。
慢慢地，竟然感覺，真的太像了，是的，就是林余對待愛情的樣子。
沈嘉頤眼睛看著手術室的燈光，忽然說了一句，「明玥，將來假如他完全康復，咱們倆作姐妹吧.如果他.我們也做姐妹吧.」
「呀你.」，李明玥被沈嘉頤的話衝擊的心都在抖。
這什麼年代了，如果林余聽見了不知道會不會給沈嘉頤加個雞腿，這絕對是智商一絕的女子。
「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沈嘉頤搖搖頭，心道，你沒經歷過生死，根本不知道，生死之間，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
除了林余，沒有什麼值得，這對於沈嘉頤來說。
換成別人，就是除了和相愛的人好好過這一生，沒有什麼值得的。
「人這一生，除了和相愛的人過完這一生，沒有任何意義，不經歷生死或者不經歷一番磨難是不會懂的，如果你想當大，我無所謂的不和你搶」
「哎呀，你」，李明玥整個人都是懵的，詫異地看著沈嘉頤。
先經歷了林余受傷，嚇的本來就不輕，這又被沈嘉頤說這樣的話，有刺激的靈魂出竅。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又不是封建社會。
沈嘉頤面色如常，只是緊張地看著手術室，「現實中，也有很多的，只不過隱藏了起來，別人不知道而已。」
「只要你接受，條件你隨便提，說來是我佔了你的便宜，本來是我先發起的追求，半路他認可了你，而我又.所以，你來決定吧.」
李明玥不斷地搖著頭，並不是不同意，她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順著沈嘉頤的說法，往將來想去
兩人就這樣緊張，擔憂，焦慮中等待著
李明玥卻多了一種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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