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 失竊
「聚玄丹是第幾個拍品？」慕九玄繼續和莫離咬耳朵。
「越是貴重稀有的越放在後面，我記得好像是放在十三位。」
慕九玄不記這種小事，莫離心細都記著。
「阿離，你有沒有遇到過那種情況，明明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卻覺得很熟悉。」
慕九玄呼吸間，無意識的氣息噴在莫離耳邊，少年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他仔細的想一想，鄭重點頭，看著她，「師父，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是這種感覺，很熟悉，你說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就認識？」
慕九玄上下打量他，「難道這就是緣分？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趟，要是輪到聚玄丹的時候我還未回來你便自己拍下。」
「師父你去哪？」莫離眨眨眼，一臉好奇。
「我要去找一個人，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慕九玄湊到他耳邊，兩隻手圈成一圈擋在嘴邊，「我懷疑靈璽帝國的國師到了這裡。」
莫離驚呼一聲，接著捂著嘴四處看，「師父，你怎麼知道？」
「我說了只是懷疑，我出去看看，你好好待在這，傷口沒好不許亂動。」
於是慕九玄便出門了。
「她出去幹什麼？！」木嬈瞪著眼睛看已經關閉了的門，心想，是不是出去找九皇子了？
門外，慕九玄看著一排無異的房間，唯一不同的只有門楣之上的天地人三字。
以那位國師的地位，自然是天字型大小，少女停駐在兩間天字型大小房間前，她眼珠子一轉，大約又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了。
白嫩的小手按在門上，她體內木屬性的玄靈氣開始朝門內涌去。
但是才開了一個頭，「嘎吱」一聲，門便開了。
「慕小姐，」夜鷺朝她點點頭。
「你，」慕九玄支支吾吾好一會，才記起這位黑衣男子是誰，「你怎麼會在這？」
「我還想問慕小姐怎麼會在這？」
「咳，我來找……」你們公子。
後面那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打斷。
「慕小姐是來找我們公子的，進錯房間了，」一位男童打開對門，小小的身子也遮不住裡面的光景，屏風後面坐著一位男子，緋紅色衣裳。
光是這一個背影便讓慕九玄心跳驟停，然後跳動得更加歡快。
「我，我確實是走錯房間了，」慕九玄呵呵傻笑兩聲，後退著進了房間。
夜鷺看著對門關閉，若有所思。
「公子，許七公子，」夜鷺對著正泡茶的兩人道：「門外的是慕九玄慕小姐，不過她進了對面的房間……」
許浪倒茶的手一頓，看向許七，「你可幸好沒太過得罪她，不然，她背後的人我們可惹不起。」
許七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
良久，他問道。
「慕九玄是誰？」
「嘿嘿，是一位美人，以後見著她給我繞道走聽見沒有？！」
「我不認識她。」
「我知道你不認識，但是……你要記住我的話。」
對面的房間中，慕九玄站在門口好一會。
「慕小姐？」男童弓著身子請她進去，但是這人根本就不理他！
「帝緋？」慕九玄可是記住了這個名字，登徒子！抱了她便走，算什麼大丈夫？！
「小蒼，你出去罷。」
「是，」男童出門時眼底閃過一絲猥瑣之色。
「領罰去，」緋衣男子繼續命令道。
男童面色一變，苦著臉出去了。
慕九玄輕手輕腳跑到屏風後面，隔著屏風看他的背影。
真的好看極了。
「看夠了么？」帝緋下一秒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慕九玄身後，遮住她的眼睛，「一個背影這般好看？」
「我怕你長的太丑，還不如只看背影。」
慕九玄實話實說。
「為何覺得我長得太丑？」
「不然你為何總要蒙住我的眼睛不許我看你？」
慕九玄想要掰開他的手臂，這樣的舉動對於才見兩面的人來說也太過親密了。
「大概……是因為我太好看了罷，」帝緋在她身後眼角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胡說！」慕九玄惡狠狠的將他的手臂拉開，本以為行不通，沒想到輕而易舉。
少女赫然轉身偏偏要看看他長得如何風華絕代。
這一刻時間都似乎靜止了，少女仰頭看著他，帝緋遷就著她的身高，弓著身子。
外面此起披伏的叫價聲，敲錘聲都融入不了兩人的世界，他們自成一片空間，眼中亦只有對方。
良久，帝緋眨了一下眼睛，淡淡道：「好看么？嘴角都流出口水來了。」
「好看，」慕九玄擦了擦嘴角，反應過來之後憤恨的瞪著他。
「要吃糕點么？」帝緋手心攤開，憑空出現一盤糕點。
「這個糕點有些熟悉，」慕九玄往盤子里看一眼，和她初見阿緋之時吃的那款一模一樣。
「好吃么？」
「好吃。」
這不是普通的果子，裡面蘊含著靈氣，在這一層，靈氣畢竟少了不少，而這種果子恐怕也不是這一層人該有之物。
「為何這般看我？」帝緋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到榻上，動作極其自然，彷彿做過千百遍一般。
「阿緋？」慕九玄這回是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阿緋了。
「嗯。」
「你為何突然長這般大了，還這麼厲害，我還想著要保護你來著。」
當初阿緋多可愛？粉嘟嘟的，笑時還有兩個小酒窩。
現在呢？長大了，還知道占她便宜了，動不動就蒙住她的眼睛不許看他！
「那是我十二歲時的樣子。」
「那你現在多少歲了？」慕九玄狀似無意的問道，其實餘光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
帝緋一抬眼眸，便看到了她這偷偷摸摸的樣子，被他發現少女反而光明正大的看他。
「很多歲了。」
「那你為何要變小到我身邊來？還騙我說是位道人叫你來的！」
「我沒有騙你，當真是位道人讓我來的，」帝緋將一塊糕點放在她手心，悠然道：「我的身份待在你身邊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若是變小了他們必定不能認出來。」
「那你可曾記得那位道人長什麼樣子？他是什麼身份？為何要你待在我身邊？那天你為何有突然離開？」
「這……」
帝緋剛想說話，被人打斷。
「公子，秋玲草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