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0 定會護你周全
既然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帝緋在心中默默道。
慕九玄等半天也沒等到回答,她正想開口再問一遍呢,門就被人敲響了。
「主人,夜七求見。」
帝緋淡然道:「便讓她去一旁等著。」
原本該在萬魔窟的夜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男人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點驚訝。
也對,他冥府守衛森嚴,而那處更是冥府禁地,若是沒有那麼一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那些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弄走九玄的神軀?
「夜七?」慕九玄歪著腦袋想了想,好熟悉。
帝緋點點她的鼻尖,道:「好好休息,靜養幾天,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我先去處理些事情。」
「你去吧,」慕九玄眼巴巴的望著他,就差沒把「你快走吧」四個大字寫臉上
帝緋無奈扶額,輕嘆一聲便出去了。
門關上,那抹緋色身影被關在門外,床上的姑娘眼珠子一轉,從床上跳起來,動動胳膊動動腿,心想,人都好了還靜養什麼?她昨天昏迷過去后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清楚,現在得找人問問。
慕九玄剛趴到登天閣窗戶邊往下看的時候帝緋就發現了,暗自搖搖頭,卻也沒有阻止,他一雙黑沉的眸子看向地下跪著的女人,「說罷,事情的始末該是如何?」
「主人,主人,你終於醒來了!那個混蛋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快過來,我來接你下去了,」黑龍跟開窗的慕九玄打了個照面,他小小的身軀在空中興奮遊動。
慕九玄手一癢,捏住他的七寸,她眯著眼睛道:「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和我是什麼關係?」
哪有什麼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若是有,那便是見色起意!
但帝緋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黑龍哪知道自己主人想到哪裡去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只能道:「主人,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以前你不是說順其自然嗎?」
「你沒有發現最近這些事情有些奇怪?不瞞著你,我上次被一個扮成帝緋的人打得靈魂出竅了……」慕九玄突然頓住,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怎麼了?」黑龍好奇。
「沒什麼,那個人的實力很強,我毫無還手之力,這次的事情也是,突然出來那麼一個人跟我作對,威壓輕而易舉就能把我的全力一擊擊散,這麼厲害的人要對付我,我覺得我要是再把這些事當做沒有看見,到時候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你說對不對?」慕九玄把黑龍提到眼前與自己平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他發虛的眼神。
「對,主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黑龍無比狗腿道,「但是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啊,主人,說了我就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慕九玄不是不信他的話,但是她不甘心啊,口頭隨意道:「你不在我身邊才好,啥用沒有,啥事不行,要你何用?」
黑龍變大一些讓她坐到自己身上來,「主人你別這樣對我啊,我長什麼樣也不是自己決定的。」
慕九玄駕著黑龍,黑龍為了不被人看到一衝而上,直到下方被厚厚的雲層遮住,霞光在雲層上方,映照著雪白的雲朵與蔚藍的天空,五光十色,甚是美麗。
黑龍身軀脹大,慕九玄抓住他的兩個犄角,只聽見他說:「主人,我既奉你為主,那便不會做任何不利於你的事情,之後的路你只管大膽的走,我定會護你周全,若是我不在了,還會有別的獸寵在你身邊護著你。」
比如這顆被他吞進肚子里的鳥蛋,能孵化就是獸寵,不能孵化就是一坨穢物。
慕九玄聽了他的話久久沒有出聲,她有預感,前方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自己,未來的路很難走,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自己的心意。
「主人,是不是聽了我的話感動得要哭了?」黑龍在空中旋轉,龍臉有些嘚瑟的神色。
慕九玄把他的龍角拔一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日我昏倒過去之後的事情如何了?」
「那個混蛋出現在你身後召了兩道天雷把人給劈了,目睹了那一切的人被小白和莫離聯手除去了記憶。」
「那人沒露面?還有小白你說的是誰?」
「她不會這麼早露面,主人你以後會和她遇上的,現在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你只要記著,你和那些人有生死之仇就可以了,至於小白,就是那條白色的蟲子。」
「生死之仇,」慕九玄繼續扒著他的角,「你說的是我的前世?」
「算是吧,」黑龍繼續敷衍:「你以後就知道了。」
慕九玄也沒多想,雖然她個人覺得今生前世沒必要混為一談,但她對自己的前世倒是好奇起來,有機會一定要看看自己的前世。
「你剛剛說的白色蟲子?」慕九玄滿臉嫌棄,「若小蒼是白色蟲子你是什麼?烏漆嘛黑的蟲子?還沒有白蟲子可愛。」
黑龍:「這不是黑,這是威武。」
「話說,小蒼是什麼品種啊,」少女看著遠處的霞光,臉部被光照得瑩潤,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是混沌神龍,可在混沌空間中任意穿梭,這也算是他唯一的優勢了,除此之外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打也打不贏,逃跑最擅長。」
「噗呲,」慕九玄演繹什麼叫誅人誅心,「至少別人可以化形,話說你怎麼就不能化形呢?」
「誰說我不能化形的?」龍喜歡金光閃閃的事物,這時瞧見遠處的霞光只想離那處近一些,要不是慕九玄說該回了他還會繼續往前,黑龍往回走,一邊道:「只是現在不能化形。」
慕九玄並未問及他不能化形的緣由,只摸摸他的頭道:「聽說妖界有一種果子叫化形果,吃下無論是什麼妖都可化形,你想不想試試?」
「蠻想的,」但他也不能確定那化形果對他有沒有效果,畢竟他的情況有些許與眾不同,況且是多年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