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給個說法!
「是呀,大唐皇上,這陸然分明就是和此道士串通好了,趁著高臧王子頭腦昏迷之際對他進行逼問,此舉實在下作,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
突厥使臣突然開口了,語畢看向其餘眾人。
「是呀,皇上,這高臧王子都這樣了還要讓他回答問題,實在有些過分。」
「的確如此,你們看看高臧王子身上的傷勢,不管他究竟做了什麼,現在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陸然毆打了高臧王子。」
「皇上,還請你讓陸然給大家一個說法,否則我等決不罷休。」
……
一眾使臣和王子們紛紛開口,各個義憤填膺,滿臉憤怒。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他明白其中一些人是和榮留王等人勾結,但也有人的確是為了自己今後在大唐行事著想。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的確該做點什麼。
故而,沉吟片刻后李世民看向陸然道:「帝君,既然他們想要說法,你便給他們一個說法把。」
說著,李世民又轉頭看向其餘眾人道:「諸位,帝君乃是朕的皇兄,哪怕是我都不能對他問責,既然你們想要找他討要說法,那麼朕就袖手旁觀了。」
聽到這話,榮留王等人互相看了看,臉上神情頗為複雜。
此人身份既然如此尊貴,而李世民選擇兩不相幫,說到底還是對於他們有好處的。
畢竟他們這麼多人,就不信鬥不過陸然。
幾人實現交匯后各自點頭,顯然已經確定了什麼。
而一旁的陸然則是沖李世民點點頭。
李世民身為大唐帝王,自然不能一切事情都隨自己的心意而行,願意兩不相幫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既然皇上不管,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呢?」
陸然隨意瞥了榮留王等人問道。
「陸然你別得意,打贏臧兒的幾名手下就天下無敵了嗎?別以為我們治不了你!」
榮留王面色一沉,雙眼死死瞪著陸然。
語畢,那突厥使臣緩緩走出來,神情陰翳道:「大唐帝君,我乃突厥頡利可汗帳下大將……」
「行了行了,剛才就發現你一身殺氣藏不住,至於你是誰我根本不在乎。」
陸然冷笑一聲。
先前見到自己的第一面,他就從此人身上察覺到了一抹微弱但絕對真實的殺意。
很顯然,此人早就想要對自己動手。
不過之前苦於沒有任何理由,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出手罷了。
至於對方的身份,陸然是真的並不在乎,不過就是突厥頡利可汗的一條狗罷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是來複仇的。
「你……」
那突厥使臣沒想到陸然竟然會如此坦白,一時間微微錯愕,竟是有些愣住了。
「上演武台把,皇宮重地不宜動武!」
這樣說著,陸然轉頭看向李世民道:「皇上,此人既然想要挑戰我,我接下便是。」
李世民點頭,「我已經說過了兩不相幫,你們如何處置自行商議便可。」
這樣說著,李世民心中卻止不住冷笑。
真是一群無知的凡人,竟然也想要挑戰皇兄。
難道不知道皇兄可是仙人嗎?
在李世民看來,這些高句麗和突厥等人簡直就是在玩火子焚。
他自然樂得看他們吃癟。
「你當真不怕?」
那突厥使臣突然問了一個在陸然看來十分幼稚的問題。
陸然嗤笑一聲,轉身直接走向大殿外。
「朕好久都沒有看到皇兄動手了,此番真是託了突厥使臣你的福呀,呵呵!」
李世民走到突厥使臣面前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說道。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李世民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可是這笑容落入那突厥使臣的眼中怎麼怪怪的。
好像那笑容充滿了無盡的譏諷一般。
這讓本就覺得不對勁的突厥使臣更是直皺眉頭,不禁側頭看向了榮留王。
兩人自然是早就已經串通好了要對陸然出手。
雖然榮留王當著李世民的面說已經和突厥將關係撇清,可真相卻並非如此。
多年以來,榮留王和頡利可汗一直都有吞併大唐的野心。
兩家的結盟已經許久了。
「放心,他耍不出什麼花招的,而且你還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嗎?」
榮留王沖那突厥使臣點了點頭。
一聽這話,突厥使臣下意識緊了緊雙拳。
是呀。
自己可是打遍突厥草原無敵手的存在。
一身武藝已經苦練了數十年,難道還不如這可笑的帝君?
一念及此,突厥使臣不再懷疑,大踏步跟著陸然走出了大殿。
演武場上,陸然淡然而立。
老實說他並沒有興趣和這些普通人相鬥。
不過既然對方都已經欺負到了頭上,他又不是變態,又怎麼可能容忍對方作踐自己呢。
看來是時候讓帝君的名號響徹世界了。
不然每天都有阿貓阿狗前來試探,煩都能把人煩死。
陸然這邊心中思忖,而另外一邊的突厥使者卻是如臨大敵。
關於陸然的傳說太多了,而且對方可是親自擊敗了突厥和高句麗聯軍的存在。
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這都是一個可怕的人。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掉以輕心而輸掉比武。
「榮留王,不知道你是更看好帝君還是那突厥使臣?」
李世民落座在高位上,看向下方的容留王問道。
容留王並未立刻回答,頓了頓之後才道:「皇上,聽說那突厥使臣可是打遍草原無敵手的存在,實力不容小覷。」
「哦?當真?」
李世民有些驚訝。
容留王重重點頭,「不錯,此人實力不容小覷,就算是和大唐的李靖,程咬金等大將也不遑多讓,此番這帝君實在是託大了。」
在容留王看來,陸然雖然有些古怪,但卻從未聽說過他的武力值有多強悍,而且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又怎麼可能和這種沉浸武道數十年的高手相比。
所以這一戰他自然是看好突厥使臣。
聽到容留王這番話,李世民臉上表情不變,但心中冷笑無比。
先前這容留王還說早已經和突厥撇清關係,可對方卻對這突厥的一切事物如此了解,若說他們之間沒有勾結,那才真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