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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四個收穫,進入丹丘山坊市(求首

  第79章 四個收穫,進入丹丘山坊市(求首訂)

  借明王之兵?

  報仇雪恥?


  帳外,衛圖聽完這一切后,眯了眯眼,眸中多了一些殺意。


  他當然不認為這苗大石說的「衛守備」是旁人。


  整個府城,只有他這一個姓衛的「西門守備」。


  他沒有想到,李家之事中,竟還有明州王的力量參與,而僅因為他不救李家,他就成了李興業眼裡的仇人了。


  「明州王參與此事,應該是想用李家托我下水,讓我這個西門守備,幫叛軍打開城門。」


  略一思索,衛圖就猜出了此中的緣由,畢竟他只有守備西門這一個職任,能被明州王這些反王所惦記。


  「不過,明州王和李興業、苗大石三人,也真的異想天開,沒有仙師和先天武者在背後撐腰,哪來的底氣,做這些圖謀……」衛圖為這三人的見識短淺不忍默哀了一下。


  論起謀略能力,李興業、苗大石二人也不算差了,但可惜,這個世界是超凡世界,他們二人的謀略,不僅不會奏效,反倒是自取禍亡之道。


  既然已經成了仇家,衛圖自不會留手,他從腰間摸出數枚柳葉鏢,一個抖手,撒向了守在帳外的叛軍士兵。


  撲通幾聲輕響。


  帳外的守衛一一倒地。


  衛圖沖入帳中,掃了一眼明州王,不等其開口,便將這趁亂而起的「草莽英雄」,一鏢殺死。


  明州王一死,因為衛圖闖入帳中,驚愕中,打算叫親衛護駕的李興業、苗大石二人,立即將喉中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活生生的壓了回去。


  明州王死了。


  他們兩個幕僚活著,也討不了好。


  衛圖對苗大石沒有太多的興趣,他隨手一扔,將柳葉鏢射入苗大石的眉心,然後目光一移,看向躲在桌案下,此刻已經被嚇得失禁的李興業。


  「本來,念著李家無後,我放你一馬,卻不料,你存了害我之心。」


  衛圖搖頭,嘆了一口氣。


  說完這句話后,他不再留手,在李興業的驚愕目光中,一鏢取了李興業的性命。


  要是沒有適才苗大石的那一番話,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並不會對李興業下死手,讓李興業這個李家的最後倖存之人死去。


  但可惜,李興業存了害他之心。


  相比以往的「舊情」,衛圖覺得,還是趁早剷除一個後患為好。


  他不怕李興業這個後患。


  但他的親族怕!

  接著,衛圖快步走出了營帳,沒有對此地有絲毫留戀,繼續朝府城西門的方向緊步趕去。


  適才,從聽到李興業和明州王密謀,到入帳殺死三人,僅耗費了他不過半盞茶左右的時間。


  ……


  計劃進行很順利。


  趕在天亮前,衛圖有驚無險的進入到了府城內部,並找到了韋飛,帶其躲到了他早年買的私宅地窖裡面。


  二人等待時機,然後脫身。


  「看來這次朝廷敗了。」兩日後,衛圖聽到地窖外傳來的廝殺之音,他搖了搖頭,嘆道。


  朝廷與反王哪一方勝,他並不關注,山谷一戰中,他斬殺的敵軍精銳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足夠還清朝廷這些年,養他這個八品武官的俸祿了。


  只不過,反王勝后,府城被攻破,難免遭遇浩劫,這是他所不願看到的。


  等待了四天後。


  見府城動亂已經趨於平靜。


  傍晚。


  衛圖和韋飛翻身出了地窖,趁著夜色,偷偷逃出府城。


  路上,二人看到了府城此時的慘淡——街巷處堆積著一具具發臭的屍體,不少建築被焚毀,偶爾路過的幾間民房,亦傳來反王叛軍凌辱民女的聲音。


  「官員壞,可這些義軍,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韋飛感慨道。


  話雖如此,但韋飛也沒有憐憫心大起,不顧自己安危,沖入民居中,手刃那些反王叛軍。


  逃出府城后。


  衛圖和韋飛二人,快馬加鞭,趕往孝義府的清涼驛,與傅志舟、寇良二人會和。


  ……


  五日後。


  清涼驛內。


  衛圖四兄弟重聚。


  「這次,拷問謝遠山爺孫后,總算得知了……關於仙家的一些秘聞……」


  傅志舟目光看向衛圖,認真的點了點頭,面露笑容道。


  這次,他們遭遇生死危機,從堂堂的朝廷命官,成為了在逃的囚犯,這等人生落差不可謂不大。


  不過得到了仙家秘聞后,這些際遇,又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等衛圖等人詢問。


  傅志舟直接講出了他拷問謝遠山之後的收穫。


  「總共有四個收穫。」


  「一,謝遠山身上,有完整的《五元蘊靈體》功法。」


  「二,謝遠山去過丹丘山,對丹丘山有一定了解,具體細則我記在了紙上,待會給三位義兄過目。」


  「三,這次廣元府叛亂的內幕,謝遠山知道,為「赤松賈家」和「棲月趙家」爭奪凡俗權柄,引起的爭端。」


  「這兩個家族,都是鄭國的七大修仙家族。其中的「棲月趙家」便是咱們鄭國朝廷的皇室。」


  「謝家先祖,曾是「赤松賈家」的僕從,其開創武運樓,也是在為「赤松賈家」提供世俗力量的助力。」


  「四,武運樓藏匿了一批靈石,留在了銅壺山。」


  這四個收穫說完,剛趕到清涼驛不久的衛圖、韋飛二人,呼吸不免炙熱了幾分。


  僅聽這些收穫,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神秘的修仙界終於給他們揭開了一角面紗。


  說話間,傅志舟將一張紙遞給了衛圖。


  「丹丘山坊市……鄭國散修聚集之地之一……」


  「靈根,先天武者……」


  「境界劃分,練氣、築基、金丹……」


  衛圖看著紙上的內容,細細揣測起了裡面內容的含義。


  儘管這上面寫的,只是修仙界的一些常識,但還是讓他看的如痴如醉。


  單是紙上所寫的金丹壽千歲,就讓他感覺有些震驚不已了。


  畢竟他前世所謂的文明延續,也不過短暫數千年時光。


  一個修士,壽命竟然能與一個文明相媲美。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倘若我成了金丹真君,壽命到了千歲,那時我的「大器晚成」命格,該有何等的威能。」


  衛圖暗暗期待了起來。


  看完后,衛圖將紙張遞給了韋飛,然後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動。


  根據紙上內容。


  先天武者相當於練氣二層的修士,只待凝聚靈體,便可成為「練氣士」,與修士擁有同等的手段,操縱靈力。


  凝聚靈體后,先天武者便可直接跨過練氣三層到練氣四層的小瓶頸,直接成為練氣四層的修士。 他們在先天境之前,未能修鍊仙家功法成功,是因為靈氣感應度太差,只有下品靈根。


  靈根資質,人人都有。


  其區別在於,九成九的人只有下品靈根,只有一少部分的人才有中品靈根、上品靈根,以及傳說中的極品靈根、先天寶體。


  靈根亦有屬性之別。


  如韋飛,先前難以修鍊《五元蘊靈體》,便是其靈根對「土靈力」感應度太差。


  而後續,不管是繼續凝聚「厚土體」,還是前往丹丘山坊市,沒有靈石,都寸步難行。


  武運樓存放在銅壺山的那批靈石,數量有限,僅有一百餘枚,只能勉強夠他們一人凝聚出靈體。


  如何分配。


  成了一個大問題。


  「這次抓捕謝遠山,逃脫戰場,所賴者,是三弟、四弟你們兩人,這靈石,我和二弟就不分了。」


  寇良率先表態道。


  他自家人知道自己事,若不是衛圖、傅志舟這兩個先天武者帶他脫離戰場,單以他的實力,恐怕早在十日前,就殞命在了仙師決戰的山谷內了。


  聽此,韋飛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上次的血食丹,他護食,寸步不讓。


  這次,他自不會雙標到,讓衛圖和傅志舟分他一份靈石。


  「那這批靈石,就伱我二人平分了。」


  衛圖看向傅志舟,提議道。


  「好。」傅志舟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他本想開口將自己的這一份靈石,暫時借給衛圖,但想了想,還是沒能開這個口。


  靈石得來不易。


  讓予衛圖,他可能就會失去踏上仙途之機了。


  「不過,如果可行的話,我希望三弟、四弟能買上一些測靈符,測試我等家眷的資質……」


  在衛圖、傅志舟二人分配完后,寇良猶豫片刻,出聲道。


  一個多月前,他本以為自己的資質差,只是暫時的,日後踏上仙途,資質不見得比衛圖、傅志舟二人要差。


  但如今知道了確切的仙家秘事後,他立刻就放棄了自己追求仙路的想法,轉而將這個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後輩上。


  「這是自然。」衛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根據謝遠山的供詞——丹丘山坊市有一種名為「測靈符」的基礎仙家符籙,這種靈符可以用來檢測凡人的修仙根骨。


  而這種測靈符也不貴,一枚靈石便可換來三張。


  韋飛沒有子嗣。


  寇良膝下,只有二子三女。


  也就是說,他和傅志舟只需額外掏出近兩枚靈石,便可將寇良一家的資質全部測了。


  僅僅一枚靈石,衛圖還沒有吝嗇到這種程度。


  ……


  半個月後。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銅壺山內的一處山洞,取出武運樓藏匿的靈石,一一平分。


  在前往孝義府的路上,他們從敗退的官兵口中,偶然得知了一則消息。


  那日山谷大戰,巫仙師被賈姓仙師斬去一臂,大敗逃離。


  留在山谷助力的三十多名武官,被嘯山王的大軍圍而殲之,盡皆慘死。


  聽此。


  衛圖和傅志舟對視一眼,暗嘆僥倖,要不是他們早有決斷,饒是他們是先天武者,恐怕此刻也成了山谷內的一具死屍了。


  ……


  數月後。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了洛南道的丹丘山,二人走到山腳下的濃霧處,運轉先天真氣,凝聚在雙目眼竅之處。


  很快,山腳下的濃霧在他們的視線內一一散去,露出了通往山間的小路。


  但——


  眼前的景象,卻有些顛覆他們二人的想象。


  山峰聳翠,點綴著幾座白玉為基、金木為梁的仙家居所,看起來和古籍中記載的神仙洞府一般無二。


  然而,待衛圖和傅志舟的目光從山巔移到腳下時,卻看到了路邊處,大批農田裡隨處堆砌的糞便。


  這些糞便,人畜難分。


  他們再一遠眺,又看到了百步之外的大批棚戶屋。


  房屋外面,幾個身材熟美、姿色秀麗的女修坐在小溪河沿邊上,用木棒搗衣,清洗衣服。


  這幾個女修在察覺到衛圖二人打量她們,輕笑一聲,「兩位道友,是新來的?可要耍耍?」


  說話間,當先的一人伸了一個懶腰,將飽滿的胸脯,以及纖細的柳腰刻意凸顯了出來。


  同時,她還偏了偏脖子,將那一小段雪白的頸項,露了出來。


  這句話落下。


  徹底將衛圖對修仙界心存的美好擊碎——他沒想到,踏入丹丘山坊市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邀他玩耍的「暗娼」。


  「算了,不調笑你們了。」


  「你們頭一次來,先去劉執事那裡登記……等落籍后,有時間了,再來照顧奴家們的生意。」


  適才伸懶腰的女修走了過來,她嘴角勾笑,打量了幾眼衛圖、傅志舟二人,說道。


  「愣著幹什麼,跟我來。」女修瞥了衛圖二人一眼,扭著腰肢,在前領路道。


  衛圖和傅志舟對視一眼,亦暗感無奈,決定先隨這個女修,前往所謂的「劉執事」那裡。


  他們獲取修仙界的情報,只有謝遠山這一個人的途徑,因此對丹丘山的具體信息並不清楚。


  ——丹丘山只允許修士或者先天武者進入。


  謝遠山曾作為一位練氣修士的「僕從」進入丹丘山,但那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十多年過去,謝遠山腦海記憶早就不大清晰了,哪能將丹丘山的具體情況,講給衛圖、傅志舟二人聽。


  路上。


  衛圖得知了女修的名字。


  這女修名為「胡瑤」,來丹丘山坊市已有四五十年了,是練氣三層的修為。


  比他們兩個高一線。


  繞過棚戶區。


  女修就帶著衛圖二人來到了一個整潔的街道,她走到一個掛著「太玄山」三字牌匾的閣樓,頓了頓步。


  看到這個牌匾,衛圖也不禁放下了心,據他了解,太玄山是統治丹丘山這座坊市的仙門。


  胡瑤待他和傅志舟來這裡,應沒有存什麼壞心思,只是古道熱腸,好心給他們引路。


  「看來,今後看人品性,不能因職業高低,就心存偏見。」


  衛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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