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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地磁元力,應柄身死(求月票)

  第96章 地磁元力,應柄身死(求月票)

  單憑這點。


  衛圖就不可能去娶柳芸。


  「不願就不願,發那麼大火幹嘛。」柳芸撇了撇嘴。


  她剛才被衛圖冷臉后的煞氣,嚇了一跳。


  送衛圖出門后,柳芸瞄了一眼衛圖的背影,惡意揣測道:「姓衛的是不是不行?這麼長時間一直鰥居,也沒見去找個女人泄泄火。」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充足的自信。


  ……


  幾日後。


  柳芸搬遷而走。


  得知消息的童佩佩,第二天就辦好了租賃手續,入住了雲雀街小院,和衛圖當起了鄰居。


  對童佩佩的到來,衛圖明面上雖冷著臉,似乎還在記恨幾年前童佩佩小坑他的事,但實際上,他心裡是歡迎童佩佩的。


  相比汪丹師夫婦的打鬧擾鄰,和「尉遲玉」的試探殺機……他和童佩佩這點同行間的小矛盾,實在算不上什麼了。


  「昨天,執法隊懲治宮舒蘭謀害汪丹師的罪責了,根據仵作的驗屍,汪丹師並不是死於馬上風,但其死和宮舒蘭也有不可推卸的關係……」


  「宮舒蘭說汪丹師受傷,是和趙青蘿有關。」


  雲雀街小院,童佩佩和胡瑤坐在以前衛圖和巫仙師常坐的石桌旁邊,二人討論起了丹丘山對宮舒蘭害死汪丹師后的懲辦。


  「趙青蘿是何等大人物,怎麼會和汪丹師扯上關係?」


  童佩佩狐疑。


  胡瑤沉吟,望向了衛圖所在的房間,「聽宮舒蘭的供詞,似乎與衛道友有關。」


  接著,她又解釋一句,「赤松賈家和棲月趙家這兩大修仙家族開戰,趙青蘿前些日子……來丹丘山,採購了一批符籙、丹藥、法器。」


  「現在,衛道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估計要不了幾天,執法隊就會找衛道友問話。」


  胡瑤道。


  ……


  將門窗重新合上。


  屋外胡瑤和童佩佩的交談聲小了一些。


  「胡道友這是提醒我,儘早做些準備,以防去了執法隊后,茫然無措……」


  衛圖思忖道。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


  數年前,因為他與胡瑤刻意疏遠,保持距離的緣故,現在胡瑤基本上也不上門拜訪他了。


  如今日這次提醒,便是胡瑤故意借與童佩佩的交談,告知於他。


  「胡道友是個好人啊。」


  衛圖給胡瑤發了個好人卡。


  但發完好人卡后,衛圖也不打算跑去和胡瑤「修復關係」。


  他與胡瑤少了往來,並不是說他就不待見胡瑤了,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嫌。


  防止胡瑤的「金主」,

  注意到他。


  「剛到手不久的靈石,就要送去打點關係了。」


  衛圖撬開床底地板,看了一眼碼得整整齊齊的一百三十多枚靈石,頗有些不舍。


  這些靈石,都是他畫符四載的積累,其中還包括趙青蘿給的二十枚靈石定金。


  嘆了幾口氣,衛圖取了十餘枚靈石,攜帶在身,主動出門,去尋丹丘山的執法隊。


  ……


  傍晚。


  衛圖回來時,靈石少了大半,身上也多了一些酒腥氣。


  他絞了桶井水,洗了把臉,清醒后,繼續開始畫符。


  但畫了一小會後。


  他感覺胸中鬱火越來越盛,於是翻出以前記仇的空白書冊,在「童佩佩」的名字下面,添了「耿文」這兩個字。


  這筆賬,儘管他未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耿文所干,但不影響他將這筆仇恨,記在耿文的頭上。


  「俗話說得好。」


  「多行不義必自斃。」


  「耿文,也不過是練氣九層,區區一階中品丹師,跳的這麼歡,遲早有身死的時候。」


  衛圖置筆,冷笑了一聲。


  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


  耿文之事,最初還是胡瑤告訴他的,他不信,丹丘山坊市的其他修士,沒有注意到耿文的「異常」。


  這些人,估計也是如他一樣,隱而不發,等待對耿文的一擊斃命。


  「先修鍊。」


  記完仇后,衛圖的心思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盤膝而坐,手握兩顆靈石,緩慢汲取裡面的靈氣。


  「地磁木靈種有了變化?」


  修鍊了小半個時辰后,衛圖驚愕的看著丹田內的地磁木靈種。


  只見這黃豆大小的靈種外面,隨著他的一呼一吸,漸漸的滋生出了一層灰濛濛的光芒。


  「莫非是……」


  看到這裡,衛圖想起了《小春秋功》中對地磁木「蛻變」的提示之語,心臟砰砰跳動了幾下。


  按照《小春秋功》的功法所言,待他突破築基期后,地磁木靈種便會衍生出「地磁元光」。


  「地磁元光」擁有地磁之力,除了能做到修士神識的「控物」之效外,還能剋制一切含有金屬之物的法器。


  倘若地磁元力雄渾到了極點,亦能剋制其他的五行之靈物。


  「若能在練氣期時,就掌握築基期的神通,這十五年,就不算白等!」


  衛圖面露喜色。


  他平復心情,動用神識,小心牽引靈種外面的「地磁元光」,將其引出體外。


  少頃。


  衛圖的指尖便染上了一層淡灰之色,他目光一凝,看向了桌案上的幾張地刺符。


  「起!」衛圖一指點了出去,他手上的地磁元光,驟然離體,撲向了桌案上的符籙。


  在他意念的控制下,這幾張地刺符朝他疾馳而來。


  接著。


  衛圖操控手上的地磁元光,又試探了幾次其他的效能。


  「厲害!」


  「練氣期的神識,頂多能外放到一丈之地,而我的地磁元光,足足可以放出三丈之地,而且以其控物,比神識輕鬆多了。」


  衛圖取出紙筆,將自己試探出的「地磁元光」能力,一一記在了紙上。


  「只是可惜。」


  「這點地磁元光還是太少了,最多只能抬起三斤的東西,再多,就不行了。」


  衛圖嘆了口氣。


  他還想藉助「地磁元光」實現在練氣期內長久飛行呢。


  那樣的話,饒是練氣九層的修士實力再強,也追不上他,打不到他。


  「也不必氣餒。」


  「現在這點地磁元光只是開始,等靈種真正蛻變完成後,說不定能讓我實現御空飛行。」


  衛圖神識觀測「地磁木」靈種,發現這靈種每隔一個時辰,便會化出一些地磁元光。


  儘管數量有限,僅有芝麻粒大小,但日積月累下來,數量亦是蔚為可觀。


  ……


  察覺到靈種蛻變后。


  衛圖因耿文算計,導致的鬱悶、煩躁盡皆消散。


  他在雲雀街小院內,開始了每日畫符、打坐修鍊的平靜生活。


  時間稍縱即逝。


  轉眼。


  又是三個春秋過去。


  這一年,棲月趙家履約,來到雲雀街小院,按照訂單收購衛圖這三年所畫的符籙。


  不過,這一次來的趙家修士,並不是趙青蘿,而是一個名為「趙權」的皇族親王。


  趙權收走符籙后,並未再與衛圖簽訂新的訂單。


  衛圖猜測,可能兩大修仙家族的戰爭將要告一段落。 或者……棲月趙家又新找了符師,不需要他了。


  ……


  去除符紙、靈墨費用,衛圖與棲月趙家的交易中,凈賺一百一十七枚靈石。


  不過,很快這些靈石,就被衛圖消耗一空。


  他在百寶閣內,花費一百六十三枚買了一支一階中品的符筆。


  「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衛圖還是明白的。


  一階中品符筆足可供他在練氣期內,一直使用。


  比現在去購買一階下品符筆,划算多了。


  兩個月後。


  傅志舟上門拜訪。


  只是相較往日,這次傅志舟手上多提了一件東西。


  一個人頭大小的包袱,下面淌著血,看著極為滲人。


  「三哥,你的仇我幫你報了,這是應柄那廝的腦袋。」


  傅志舟坐在小院石凳上,他當著衛圖的面,打開了包袱,將裡面的人頭露了出來。


  「這貨前些日子終於按耐不住,出了丹丘山,被我逮到了機會……」


  傅志舟面露冷笑。


  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畢竟劫修之事是因他當年露財而起,要不是衛圖福大命大,他就成了害死衛圖的兇手了。


  「應柄死了?」


  衛圖看到應柄的屍首,心中雖然高興,但不免還是升起了幾分憂慮。


  「應柄一死,耿文那裡必然會注意到。」


  「屆時你我兄弟要小心為上,切勿讓他得空……」


  他叮囑道。


  「三哥不必擔憂。」傅志舟擺了擺手,笑道:「赫連大哥前些日子已經突破到了練氣八層,以他的實力,足以庇護伱我。」


  「耿文?只是一個丹師,戰力怎能比得上我等捉刀人。」


  說到這裡,傅志舟也透露了自己的修為。


  「練氣六層?」


  衛圖略有吃驚,他沒想到傅志舟短短七年內,又突破了兩個小境界。


  境界又領先了他一頭。


  「這還多虧了三哥的符籙幫忙,沒有三哥的符籙傍身,我和赫連大哥怎敢涉足妖狼山脈深處……」


  傅志舟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


  衛圖點了點頭。


  他賣給傅志舟的符籙幾近成本價,賣給赫連雄的符籙亦比市價低了三成。


  有符籙幫助,二人不免心裡增了幾分膽氣,敢去妖狼山脈狩獵,賺取暴利。


  如此一來,二人修為的進速要是不快,反而才令人生疑。


  「三哥放寬心。」


  「過幾日,赫連大哥就搬到雲雀街,與三哥你住在一起。」


  「看到有赫連大哥在,耿文不敢對三哥你下手。」


  傅志舟又道。


  「赫連雄要搬過來?」衛圖挑了挑眉,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


  ——他衣袍內忖上縫了不少的防禦符籙,哪怕耿文親臨,也不見得能傷到他。


  因此,他雖承赫連雄這個情,但心底,卻並不怎麼在意。


  靠人不如靠己。


  「三哥你也知道,赫連大哥常年在外,租賃太貴的洞府,覺得不划算……」


  「而住在棚戶區,靈氣又不足。」


  「思來想去。」


  「還是雲雀街這裡適合。」


  傅志舟道。


  「你覺得適合就好。」衛圖搖了搖頭,提醒道。


  雲雀街小院,現在有他和童佩佩兩人了,再多一人,性價比就不怎麼高了。


  赫連雄和他只是泛泛之交,他賣赫連雄符籙,也是傅志舟牽線搭橋,做成的交易。


  現在赫連雄來雲雀街,衛圖稍稍思量,就有了猜測——赫連雄應是有了繞過傅志舟,與他直接交易符籙的想法了。


  「赫連大哥的人品,我相信。」


  相識多年,傅志舟很快就聽懂了衛圖的話中之意,他笑了笑,回了這一句話。


  ……


  另一邊。


  丹丘山坊市深處,一座建築精美的洞府內。


  「什麼?」


  「應柄死了?」


  丹房內,身著羽衣的老者盤坐在丹爐面前的蒲團上,他在聽到楚音稟告的話語后,眉宇深皺,有點不敢確信。


  應柄實力強勁,若是使用他煉製的「爆血丹」,足可短時間內媲美練氣後期修士。


  怎麼可能,剛出丹丘山後不久,就身隕而死了。


  「可與衛圖有關係?」


  耿文搜尋腦海記憶,面色微沉,詢問道。


  七年前,他曾派卓妍、應柄二人劫殺衛圖,想要打探衛圖、傅志舟二人身上所獲的「機緣」。


  他懷疑,這機緣,興許與宮家的「遺產」有關。


  宮舒蘭淪落到棚屋區,而恰巧此時傅志舟身上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靈石,購買了地元丹……


  卻不料。


  卓妍不幸失手身死。


  後來。


  隨著楚音的試探完畢。


  衛圖又足不出戶。


  他漸漸忘了衛圖,將衛圖這個一階下品符師拋之腦後。


  直到現在,在應柄死後,他才想起衛圖這個潛在敵人。


  「是傅志舟。」


  楚音面色恭敬,取出了一枚傳訊符,朝耿文遞了過去。


  只見空白的符紙上面,赫然寫著「傅志舟」三個字。


  「傅志舟?」耿文眸露殺意,他看向楚音,「等傅志舟出了丹丘山,就僱人殺了他。」


  「還有衛圖……」


  耿文眼神冷漠,「此人心性不俗,上次應是察覺到了你的試探,故意隱而不發。」


  他正說話間。


  突然,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老爺,一個自稱赫連雄的捉刀人給您送來了拜帖。」


  「說有事與你商談。」


  站在門外的婢女道。


  「赫連雄?」耿文眉宇一挑,嘴角露出冷笑,「是那個前段時間突破練氣八層的修士?」


  「看來,他是有事求我,想找我討丹了。」


  耿文心生自信,他吩咐門外婢女請赫連雄進來。


  一旁的楚音看到這幕,想要出聲提醒,但想了一會後,她又壓下了喉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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