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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第227章 申屠往事,人間正道是滄桑(求

  第227章 申屠往事,人間正道是滄桑(求訂閱)

  只是關於儲物袋和紅玉戒指裡面所藏的東西,衛圖就知道的不甚清晰了。


  畢竟他這次滅殺鬼嬰,靠的更多是金紫命格的威力,並沒有將鬼嬰完全吞噬。


  當然,這也是一件好事。


  蛇吞象,固然可行,但更大的幾率,是把蛇撐死。


  申屠上人的記憶,太過龐大了,少說也有上千年,根本不是衛圖這個修道二百年的修士,能夠承受住的。


  到時候,衛圖是自己,還是申屠上人,就未待可知了。


  而且,衛圖也不想,自己腦海中,有其他陌生修士的太多記憶。


  翻了一會申屠上人的屍骨,衛圖在申屠上人的道袍裡面,肋骨附近,找到了一個紅色儲物袋。


  「自毀禁制,看來那鬼嬰沒有欺騙我。若我不答應約定,在它死後,這儲物袋就會自行毀滅了。」衛圖拿到儲物袋后,立刻在儲物袋的表面,發現了大量禁制的存在。


  而這些禁制的作用,唯有一條,便是摧毀儲物袋。


  練氣境,衛圖與耿文一戰時,耿文便因不敵衛圖,在臨死前,摧毀了自己的儲物袋。


  只是,因為耿文的實力不足,難以完全摧毀儲物袋,其儲物袋內的玉簡,留存了下來。


  而元嬰修士則不同。


  衛圖可以肯定,鬼嬰即使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亦有機會,去引爆留在儲物袋上的禁制,摧毀儲物袋。


  其未如此做,便是在開戰前,與他的約定所致了。


  「這個鬼嬰,倒是守信。不過他就願枯坐在此,不去外界奪舍他人?」衛圖心生疑惑。


  不過很快,儲物袋內,一塊泛黃的玉簡,解答了衛圖的疑惑。


  這枚玉簡是申屠上人留下的,關於他一生之事的記載。


  從出生到死亡,從練氣境到修鍊到元嬰境,過程中發生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記錄了下來。


  見到這玉簡,衛圖也不再因未能得到鬼嬰的全部記憶,而有少許的遺憾之心了。


  看完玉簡內容后。


  衛圖明白了「申屠上人」行事古怪的所有原因了。


  之所以鬼嬰不去外界,奪舍其他修士,那是因為申屠上人在臨死之前,便於石窟內設下了元嬰級別的禁制,防止鬼嬰出去害人。


  鬼嬰,是申屠上人,而又不是申屠上人。


  如鬼嬰自己所述。


  七百年前,申屠上人就已經壽盡而隕了。


  留下的「鬼嬰」,只是申屠上人自己不甘隕落,臨死之前,以秘法煉製而出的一個鬼物。


  封禁石窟。


  而又將自己練為鬼物,用作奪舍之用。


  申屠上人的行為,充滿了矛盾。


  不過,在看完申屠上人留下來的玉簡后,衛圖又對申屠上人的做法,多出了一些理解。


  申屠上人姓夏,名聘臣,於三千多年前,出生在一個靖國的官宦家庭。


  不過夏聘臣從小不喜歡念儒書,喜歡遊歷大江大湖,在十七歲那年,留下了一封辭別信,便輕騎快馬,腰佩長劍,當了一個遊俠。


  遊俠當了數年時間,夏聘臣遇到了一個落難的修士後人,以俠義心腸幫助這修士後人數次后,修士後人贈給了夏聘臣一部修仙功法。


  從此,夏聘臣走上了修仙之路。


  只不過,夏聘臣的修仙之路,走的並不順利。他資質普通,只是下品靈根,一輩子幾無築基希望。


  為了購買築基丹藥,夏聘臣前往妖狼山脈,當了一個捉刀人。


  許是年少時在江湖的打拚,夏聘臣的武藝不錯,靈武合一,在妖狼山脈內,迅速攢夠了購買「凝基丹」的靈石。


  一百零七歲后,夏聘臣成功築基,成為築基真人。


  築基后,夏聘臣與一出身築基家族的女修結為道侶。這築基家族世代乃是一符師家族。


  近水樓台先得月。


  於是乎,夏聘臣在築基階段,轉為了一名符修。


  但夏聘臣的符道資質,和他的修行資質一樣,都不突出。


  按理說,築基境,基本上是夏聘臣道途上的終點了。


  但在夏聘臣二百三十一歲的時候,他無意間碰到了一個魔修,將其斬殺后,得知了「太虛境」的存在。


  這個魔修,是石魔宗的一個嫡系傳人。只是可惜,石魔宗早已覆滅,此魔修縱使是嫡系傳人,但修為也只是築基層次。


  知道太虛境后。


  夏聘臣立刻動身,前往鄭國銅壺山,探索這石魔宗的傳承之地。


  和韋泰等築基魔修一樣,夏聘臣順利進入太虛境。


  不過和「韋泰」等人不同,因為有石魔宗嫡系傳人身上的「太虛石」,夏聘臣即便在太虛境內,遭遇了危機,也能全身而退,借「太虛石」傳送而出。


  因此,憑靠「太虛境」這處秘地,夏聘臣很快積攢夠了突破金丹境的資源,於三百四十六歲時,一舉凝丹,證就金丹真君。


  後來,夏聘臣在太虛境外,又得到了其他機緣,譬如符師傳承等等。這些傳承積加下來,築就了一個散修元嬰的誕生。


  七百一十一歲凝嬰后。


  夏聘臣因為念及「太虛境」對自己的幫助,以「血屠海」之名,給自己取了一個「申屠上人」的名號。


  並在接下來的百年間,創了名為火精門的門派。而且在南荒古原,給自己修建了一座地宮,用來獨佔「太虛境」這項大機緣。


  和地宮走廊壁畫上的內容,差不太多。


  凝嬰后,夏聘臣的潛力已盡,突破後面的境界,千難萬難。


  因此,夏聘臣在地宮內,閉了死關。一是為了突破修為,二是藉此一探太虛境的內域。


  夏聘臣自持自己元嬰修為,理應能渡過「寒晶台」,抵達太虛境的內域,徹底得到石魔宗的傳承。


  事實上,夏聘臣確實以元嬰修為,渡過了第七道魔關「寒晶台」,並且到達了太虛境內域。


  然而,成也太虛境,敗也太虛境。


  到達太虛境內域后。


  夏聘臣因為不是石魔宗的嫡傳弟子,不知太虛境內域,充斥著無色無味的奇毒「七星海棠之毒」。


  這毒藥,是萬年之前,石魔宗在覆滅之時,為了防止仇敵奪得自家門派基業,所下的毒藥。


  中了此毒后,饒是元嬰修士,也難以徹底排除此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修為一天天退步。


  夏聘臣見此情景,便想動用太虛石逃離內域,但不料,太虛石值此關鍵之時,不僅失效,而且還被禁制直接轟為了齏粉。


  夏聘臣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先在血屠海內,用高深修為強行排出這「七星海棠之毒」。 數百年過去,夏聘臣一點一點的磨去了身上的七星海棠之毒。但不幸的是,待他解開了這靈毒,自己的壽元,只剩下不到兩百年了。


  而且,因為解毒,他的實力亦處在了虛弱期。


  修為突破無望。


  夏聘臣走出地宮,交代完後事后,準備再一次閉死關,看能否突破境界,延長壽命。


  若突破失敗,他就此坐化在地宮之內。


  時間流逝,轉眼兩百年後。到了夏聘臣將要壽終的時候了。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夏聘臣這時想起了自己曾經得到的一篇鬼道秘術,藉此鬼道秘術,他就可「延壽」存活下去。


  甚至,可藉此奪舍。


  只是,奪舍向來被正道修士所唾棄,而夏聘臣自己,一直以來,也以正道修士自居。


  修鬼道功法,然後奪舍他人……夏聘臣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坎。


  在這般矛盾之下。


  夏聘臣做出了一個選擇。


  他在地宮內留下了「道人持劍圖」,擺上了供堂,而自己重回血屠海洞府,轉修鬼道功法。


  在轉修鬼道功法之前,夏聘臣在石窟洞口設下了禁制,並抹除了自己對符道、陣道的記憶,倘若無人進入石窟,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一事了,他……也不算做錯。


  但若有人進入石窟,就證明上蒼不棄,命不該絕。


  他奪舍此人,完成此人的遺願,並且離開太虛境后,再行正道之事便可。


  ……


  「人間正道是滄桑。」看完申屠上人的玉簡后,衛圖嘆了一口氣。


  兩年前,申屠上人奪舍他,是有罪、有錯處,但若他是火精門弟子,對申屠上人這個祖師心存敬畏之心,就不會遭至此厄了。


  「道人持劍圖」,實際上,就是申屠上人的供奉畫像。


  「想要一直持有俠義之心,不是易事。做了一輩子好人,死之前,卻因為一念之差,成了惡人。」


  衛圖搖了搖頭,打算遵守先前與「鬼嬰」的約定,送申屠上人的屍骨,重返故鄉。


  此次,要是他沒有闖入「太虛境」。那麼,申屠上人至死,都是大豐坡那個闖蕩而出的遊俠,而不是一個為了苟活,被迫淪為鬼物,奪舍他人的奸惡之輩。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鬼嬰奪舍失敗,被衛圖斬殺,一定程度上,也是完成了申屠上人臨死前的遺願——若真欲奪舍,申屠上人就不會在石窟留下禁制,禁止鬼嬰出去了。也不會在臨死之前,抹除自己對符道、陣法之道的記憶了。


  後面的鬼嬰,只算是申屠上人殘留在人間的惡念了。


  ……


  了解完申屠上人的故事後。


  衛圖整理申屠上人,所留儲物袋內的收穫。


  這些收穫,並不多,靈石几近沒有,都被申屠上人,在壽盡的最後一段時間內,用盡了。


  玉簡倒是有數十枚。


  不過絕大多數玉簡的內容,與衛圖在地宮時的所獲,一模一樣。


  除了相同的「符師傳承」、「功法傳承」外,這些玉簡裡面,還有一份三階的陣道傳承和一些魔道的旁門功法。


  譬如申屠上人臨死前,修鍊的鬼道功法《羅剎陰功》。


  法器上,倒是有兩件,分別是一枚黃色玉牌,一個鏡面通紅的青銅古鏡。


  只是,看到這兩項法器。


  衛圖有點不敢拿。


  這兩項法器,都是申屠上人打開太虛境內域后,從太虛境內域中獲得的寶物。


  其上,沾染了名為「七星海棠」的靈毒。


  這靈毒,以申屠上人的修為,數百年後,才能一一磨滅。


  衛圖面對此物,自是得萬加小心了。此刻不會輕易犯險。


  但好在,除了法器外,申屠上人還留了一個符匣。


  這符匣裡面,放了申屠上人在七百年前,臨死之前,繪製的一些三階上品靈符。此物,算是給後來奪舍之人的一些補償。


  符匣上面,留有一道道的封印禁制。


  不過,衛圖注意到了,這符匣上面,有一個類似碑形的缺口。


  他略一思索,取出「符心碑」,放在了這碑形缺口之上。


  瞬間,符匣靈光溢出,匣蓋從匣身中脫落,露出了裡面所藏的十張金光燦燦的玉符。


  「皆是三階上品之列。五道攻擊符籙,五道防禦符籙。申屠上人考慮的較為周全。」衛圖看了一眼玉符的符文,立刻就認出了這十張玉符的名稱、種類。


  「只是可惜,沒有四階符籙。」衛圖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雖說失望,但衛圖在打開符匣之前,大致也能猜出,申屠上人所留的符匣內,不會放置四階符籙。


  一者,防止符匣被鬼嬰打開,然後利用四階符籙,轟開申屠上人生前在石窟內布置下的禁制。


  沒有四階符籙,鬼嬰也不會想著去打開這符匣,徒耗精力了。


  畢竟石窟內靈氣有限,多耗費一分實力,日後就少一分奪舍成功的可能。


  二者,繪製四階符籙的靈墨、符紙,都不是易得之物。


  申屠上人在元嬰境內,只是墊底存在,實力並不突出,獲得四階符紙的數量,定然有限。


  申屠上人在死之前,也安排了後事,若有四階符籙,其定會留給自己的門派,以及後人。


  而不是留給他。


  「不過,這些三階上品符籙,於我也算夠用了。我又無需,去對付元嬰修士。」衛圖將這十張玉符藏在袖中,暗暗想道。


  他如今的大敵,是鬼羅魔主等人。有這十道三階上品符籙在手,再結合自身修為,他已然有了自保之力。無需四階符籙了。


  「甚至於……」


  「我不必與鬼羅魔主等人對上,離開石窟,按原路返回,直接離開太虛境。」


  衛圖嘴角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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