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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第304章 隱修之地,衛圖畫像(6k大章,

  第304章 隱修之地,衛圖畫像(6k大章,求訂閱)


  離開單宅后沒多久,衛圖便飛遁到了現在鄭國奉朝的慶都,即以前的慶豐府府城。


  和在靖國常山郡做事一樣,他在慶都也尋找了一個,類似「錢宏」的築基魔修。


  這次築基魔修名叫「柳復」,是魔修中的散修,非是魔道五宗門人,但其在慶都附近,卻有著不小的地位。


  得知衛圖這個魔道前輩要尋他辦些小事,柳復當即心中一喜,臉上笑得跟花一樣,連連答應了下來。


  「前輩放心,這件小事晚輩明天……不,待會就去打聲招呼。區區一個幼童,蒙道友他們不會多說什麼的。」柳復拍著胸口道。


  慶豐府人口百萬,少一個單家幼童,多一個單家幼童,對童子學背後的蒙家兄弟根本沒什麼影響。


  不費功夫,便能獲得不小的報酬,以及一位金丹前輩的人情,柳復也樂得去做這一個和事佬。


  「只是不知前輩您道號為何名,晚輩得知后,亦好震懾蒙家兄弟,不讓他們心生妄念。」


  柳復抬頭看了衛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能變現的金丹人情,就不算人情,要之無用。


  只有知道衛圖姓名,他才能有機會,日後變現這個人情。


  「老夫近日惹了麻煩,不好暴露身份,不然單以老夫的地位,還需找你這個中人?」


  衛圖冷哼一聲,不滿道。


  ——他現在喬裝易容的是一個黑膚老者,所以自稱老夫。


  「是,前輩。是晚輩考慮不周。」柳復聽到這句叱罵,並未動怒,仍是一臉的賠笑。


  柳復稍稍一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倘若衛圖沒惹麻煩,怎會去借他這一個小小築基散修的權勢,幫自己解決困難?


  正是其因為不便親自前往,這才給了他為此效勞的機會!


  至於麻煩……


  哪個魔修手上不沾殺戮,不惹麻煩?


  不惹麻煩的魔修,少之又少。


  現在衛圖還活得好好的,證明這位前輩沒有惹上大麻煩。既然沒有惹上大麻煩,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多加擔心。


  再清算,也不至於清算他這個僅一面之緣的小魔修。


  「前輩,晚輩這就去辦事,您就等晚輩的好消息。」


  柳復點頭哈腰道。


  語畢,在衛圖的示意下,柳復走出宅院,開始辦事。


  ……


  待柳復離開后。


  衛圖並未放心柳復,他一揮袖袍,再次易容一個紫臉壯漢,然後牢牢鎖定柳復的氣息,跟隨其進入了慶都一個偏僻的宅邸。


  這個宅邸,似乎別有洞天。


  柳復走到裡屋的一面石壁面前,伸手對這石壁輕輕一按,只聽一陣機括之音響起,石壁內里顯露出了一個滿是符文的玉門。


  「開!」柳復對這玉門打入一道法訣,玉門應聲而開,露出了一個通往下方的灰色石階。


  隨後,柳復走入玉門。


  片息后,玉門自動關閉。石壁再次恢復成了原樣。


  「此地,莫非是慶都附近魔修的隱修之地?」衛圖皺起眉宇。


  他並不認為,柳復敢冒險揭發他這個金丹前輩。


  做這等事,於其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更大的可能是,此地是蒙家兄弟,以及其他魔修的隱修之地。


  這並非是他無端揣測。


  遊歷靖國之時,他便見過不少魔修在凡俗地域,興建隱修之地,從而維持日常修鍊的例子。


  ——正道修士,並不對凡人這種魔修眼中的靈材感興趣,所以仙凡分隔嚴重,修士能不去凡俗,便不去凡俗。


  但魔修不同。


  凡人是他們眼中的靈材,每到一定時間,便要收割一批靈材,所以魔修便有在凡俗久居的需求。


  久而久之,在凡俗地域的魔修便會聚群而居,建造「隱修之地」,不耽誤在凡俗的日常修鍊。


  高階的隱修之地,會如散修盟那般,囚禁靈脈。低階的隱修之地,就只有一套齊備的聚靈法陣了。


  慶都靈氣稀薄,並不能滿足築基魔修的日常所需,所以於此地,有一隱修之地,就再正常不過了。


  盞茶時間過後。


  衛圖易容的紫臉壯漢,也隨即走到石壁附近,按照柳復的模樣,打入一道法訣,走到了裡面。


  順著玉門處的灰色石階一直往下走,大概走了三四息時間,衛圖看到了一道敞開的石門。


  石門處,站著幾個姿色姝麗、衣著暴露的練氣女修。


  從石門往裡面看,則是一道連排的店鋪,有丹藥坊、煉器坊、酒譜、賭檔等等,應有盡有。


  「果然是隱修之地。」衛圖踏入石門,瞬間便感應到了其內不亞於二階靈地的充盈靈氣。


  「這位前輩看著眼生,不知道是哪一門派的高人?」左邊的練氣女修走上前,一臉笑容的招呼衛圖。


  隱修之地不同坊市,一般只有固定的顧客進來,鮮少會看到陌生魔修。


  「一介散修。」衛圖語氣冷漠,一副不怎麼好相處的樣子。


  「那前輩是想購買丹藥、法器、符籙,還是租借洞府?」


  練氣女修再次詢問。


  「我聽說慶都不久就要舉辦拍賣會,還是交易會,這才過來逛逛。」衛圖隨口扯了個謊。


  拍賣會、交易會,各大商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辦一次。


  於修士,是司空見慣之事。


  和吃飯喝水差不多。


  因此,他說自己是因為慶都將要舉辦拍賣會、交易會而來,沒人會在這一件事上挑刺。


  即使沒有,也只會以為他聽錯了消息,來錯了地方。


  「九雲商會再過半個月,便會在慶都之外的丹丘山舉辦拍賣會了。這位前輩,許是聽錯了地方。」


  練氣女修笑著說道。


  「九雲商會?」聽到這個熟悉的商會名字,衛圖訝然了一下。


  他雖然知道,九雲商會和魔修之間存在勾結,但他沒想到,鄭國淪陷后,九雲商會竟然仍舊「堂而皇之」的在鄭國繼續商貿。


  這讓衛圖想起了之前敢在靖國地界,開辦拍賣會的雲煙商會。


  九雲商會,便是隸屬於雲煙商會的一個商會。


  「許是傍上了魔宗元嬰老祖。」衛圖暗暗忖道。


  除了傍上魔宗元嬰老祖這一個可能外,他實在難以想象,九雲商會和雲煙商會有何實力,能在群魔環伺的鄭國、靖國,安然做生意。


  與負責招待的練氣女修說完話后,衛圖隨即走進了這座慶都之下的魔修隱修之地。


  有七彩幻蛾提供方位,衛圖沒費多大苦功,便找到了先他一步進來的柳復。


  此時的柳復,走進了一家掛著「蒙」字匾額的洞府,在裡面,正和兩個身穿血袍的魔修飲酒作樂。


  洞府大廳內,是一群衣衫輕薄的漂亮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不過,這些漂亮舞女身上,就沒有一丁點修為了。


  一看就知都是凡人。


  柳複眼睛從舞女身上的嬌嫩處挪開,他笑了幾聲,說道:「蒙兄,柳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要拜託,希望蒙兄能夠答允。」


  「要事?」坐在主座上的血袍男修眸露精光,他把玩了一下手上的酒盞,笑吟吟道:「不知柳兄所言的要事為何事?」


  「要是能辦的話,我兩兄弟絕不推辭。」他頗為豪爽道。


  聽到此話,柳復便把自己受衛圖拜託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三源鄉的單家,曾和柳某有一面之緣……此恩雖不重,但柳某也不想他這孩子,不幸夭折。」


  說話間,柳復一翻掌心,取出了兩枚上品靈石,擺在了桌上。


  「這是兩百靈石,就算柳某請兩位道友喝酒了。」


  柳復對這件事很自信,他相信蒙家兄弟會賣他一個面子。


  畢竟同為築基修士,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鬧得生分,而且這次他也沒讓蒙家兄弟吃苦。


  但坐在正座的蒙家老大,臉上隨即露出了為難之色。


  他道:「不是蒙某不賣柳兄這個面子,而是這批嬰魄上面催得緊。我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選出了一批靈童,若差上一人,上面怪罪下來,我兄弟二人可吃罪不起。」


  聞言,柳復的眼神頓時凌厲了一些。


  他在衛圖面前畢恭畢敬,伏低做小,是因為衛圖是金丹前輩。


  但蒙家兄弟又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欺辱他,故意推脫、誆騙於他?

  同為魔修,他又不是不知道抓捕幼童之事,只是蒙家兄弟的一言堂。


  只是,礙於辦事,柳復不得不委曲求全了。


  他強忍著怒火,說道:「柳某願代蒙兄再擇一靈童,補全虧空。」


  「不可!」蒙家老二立刻出聲阻止,「五宗已經下了嚴令,禁止我等肆意出手,魚肉百姓。采生之事,必須交予官府去辦……」


  「柳兄你去抓捕幼童,這相當於違反了禁令。到時候我兄弟二人,受了牽連該怎麼辦?」


  這個理由搪塞,合情合理,哪怕是柳復這個人精,此時也不知該以何話回復了。


  柳復也沒想到,蒙家兄弟在凡俗朝廷裡面混久了,竟然也學會了打官腔。


  「此子柳某必救,蒙道友如何才肯放人?」柳復沉默片刻,語氣微冷了一些。


  「簡單!五百靈石。」


  蒙家老二笑呵呵的出聲,用指頭對柳複比劃了一個「五」。


  五百靈石?


  柳復眉宇深皺,這個價格,都快逼近於衛圖給他的報酬了。


  一個金丹前輩委託的事,五百靈石自然是值的,但蒙家兄弟又不知道衛圖,顯然這是把他當羊宰了,想著割他一筆。


  「好,五百靈石。」柳復沒有多說,再次掏出三枚上品靈石。


  「柳兄弟暢快!」


  蒙家老大這時終於開口了,他一臉笑意的說道:「單家孩子的事包在蒙某身上,明日就發讓官府發令文,將他逐出童子學。」


  「還是簽一個靈契,比較好。」


  柳復面色冷峻,他取出一份靈契,朝蒙家老大遞了過去。


  作為魔修,他可不相信蒙家兄弟的信譽。尤其是這兩位適才還以單家幼童為把柄,勒索了他五百靈石。


  「這是自然。」


  蒙家老大也沒推拒,在靈契上打入了自己的法力烙印。


  正事辦完。


  柳復也沒在蒙家兄弟洞府久留,他隨便尋了個理由,便告辭離去了。


  不過,看到此景,在一旁用神識關注的衛圖,並未因此離開。


  他適才聽到,蒙家兄弟二人的傳音,知道二人對柳復之事,心存一定的疑惑、好奇。


  待柳復走後。 坐在次座的蒙家老二,大著嘴巴,咧咧道:「大哥,你說這姓柳的,怎麼突然為一凡人求起了情?」


  「而且一出手,就是五百靈石?」


  五百靈石,於無一技之長的築基魔修而言,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築基境增長法力的丹藥,一粒也才幾百靈石。


  要說柳復是正道,因為與凡人有一面之緣,有些許恩情,這才願意救其子一命……蒙家老二還能相信。


  但柳復一個魔頭,哪來的道德感,會讓其願意花費五百靈石,救一個淵源不大的凡人。


  「柳復救單家幼子的原因,絕不僅他說的那麼單純。他能出五百靈石……搞不好,他賺的更多。」


  蒙家老大眯了眯眼睛。


  「大哥,伱的意思是……」


  蒙家老二聽出了蒙家老大的話外之音。


  「單家或許與某一修士有淵源,此人求到了柳復頭上。」


  蒙家老大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話至這裡,剛剛因蒙家老大上句話而心生殺意的衛圖,翻掌收回了掌中的法力,暗鬆了一口氣。


  他還誤以為,蒙家老大猜出了單家身後有他這個金丹修士。


  不曾想,其只是簡單認為,單家和修士有瓜葛,這才求到了柳復身上。


  這兩件事,看似同一結果,但引起的波動,卻天差地別。


  前者,有可能會引起魔道五宗高層的警覺,甚至查到他「衛圖」的身份,但後者,只是築基魔修圈子的小小談論罷了,引不起較大的風波。


  「那咱們豈不是可以發一筆橫財了……」蒙家老二舔了舔嘴唇,欣喜不已道。


  他想繞過柳復,榨乾幫助單家的那個修士。


  「靈契已簽,沒必要往死得罪柳復。柳復雖是散修,但兔子急了也咬人。這五百靈石,估計是那修士的大半身家了。」


  蒙家老大擺了擺手。


  他認為,幫助單家的修士,修為頂多是練氣境,不可能是築基境。


  若是築基境,便不會委託柳復前來幫忙,而是自己來找了。


  而一個練氣境修士的身家,頂多幾百靈石。


  在此過程中,柳復再貪點,其身上根本沒有多少油水了。


  沒必要多此一舉。


  蒙家老大壓根沒想過,站在單家背後的修士,其修為不是練氣境,而是金丹境。


  畢竟金丹魔修,一根指頭便能碾死他,豈會讓柳復做中人,當說客?

  不過,也正是蒙家老大這般想法,在一旁偷聽的衛圖,沒有上前了結其性命,而是遮掩身形,悄悄的離開了。


  蒙家兄弟到死時,恐怕都想不到,剛才的一瞬間,他們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黃泉了。


  ……


  次日。


  官府特派吏員,前往三源鄉單宅,宣布官府令文,逐單長信幼子「單聰」出童子學。


  令文下發。


  單長信夫婦喜極而泣。


  不知實情的鄉民,只以為是單聰頑劣,這才被童子學除名,並不知所謂的童子學,實則是一魔窟。


  「聰兒,從此之後,你就隨爹學這虎鶴雙形拳,取得一個武舉名頭,好光宗耀祖。」


  單長信牽著單聰走進單宅的三進院子,將一把特製的小石鎖放在了單聰面前,笑著說道。


  「是,爹!」


  單聰乖乖應答。


  他並不清楚,習文和習武之間的區別,也不知道自家從此,有了一本可以通往仙途的仙法。


  「呸!呸!呸!可不敢再去胡說。咱們不考功名了。在家乖乖的就行。」


  年輕婦人輕呸一聲,忙道。


  「也好,不考武舉了。就學那位金刀俠史明,仗刀游於江湖,行俠仗義,做堂堂男兒。」


  單長信摸了一下幼子的總角,想到了《練髓經》序言上所提的人物,嘴角露出笑容,說道。


  聽到「史明」之名。


  一旁隱匿身形的衛圖,眼中閃過幾縷複雜之色。


  這金刀俠史明,正是單武舉師父,也是他的師祖。


  而今,《練髓經》重還單家,有他對單聰暗中的洗髓伐骨——單家後人穩步漸進,一定可以繼承他師父單武舉遺志,突破先天境界,一窺仙途。


  但單聰能否在仙途中有所作為,就要全靠其造化了。


  這點,他也難以幫助。


  畢竟單聰只是單武舉的第十四代孫,其與單武舉的親緣關係,已經很遠很遠了。


  更別說與他了。


  「贈你三道靈符,若遇危難之時,可開啟,斬殺敵人。」


  離開時,衛圖踟躇了一下,他從袖中取出兩張三階攻擊符籙和一張三階防禦符籙,用法力,放在了單家的祠堂之上。


  同時,他以傳音之術,將這三張靈符的使用方法,告知了單長信。


  語罷,衛圖不再久留,他一甩袖袍,飛遁離開了三源鄉。


  自幼被賣身李家,他與親族關係不佳,唯有單武舉這個師父,對他來說,如師如父。


  但可惜。


  在他時任西門守備的時候,單武舉便因年老,與世長辭了。


  單家與他聯繫的那一根線,也從此斷了。


  後來,他雖和單延功有過通信。但隨著時間流逝,雙方之間的通信便愈發少了。


  時至今日。


  單家除了這一舊宅,也再無他的熟悉之景、熟悉之人了。


  離開三源鄉后,衛圖順道去了一趟青木縣的縣城。


  「咦?這舊院還在?」到了青木縣后,衛圖來到自己之前與杏花購買的小院。


  他看到這裡一草一木,仍是昔日舊景,不由詫異難解。


  這小院,雖和單宅一樣,也是青石磚構,但若不住人、不修繕,頂多撐個一百多年,便會倒塌了。


  倘若有人住,有人修繕,住戶也不會維持的和以前一模一樣。


  衛圖落步,他神識一掃,見小院門口住有門子,於是上前一步,前去打聽屋主是誰。


  「這是岳家的宅子。」


  門子見衛圖衣著非凡,一看就是貴人,於是語氣謙卑道。


  岳家?


  衛圖暗中搖頭,想不起他和哪一個姓岳的有舊。


  他詢問是哪一戶岳家。


  「貴人竟不知青木岳家?」門子一臉驚訝,他壓低聲音道:「是那個四世三侯的岳家!這住處,正是岳家祖先的舊宅。」


  聞言,衛圖又有些詫異不解了。


  這舊宅,不是他和杏花的舊宅嗎?怎麼成了岳家祖先的舊宅?

  而且這岳家,還是奉朝的四世三侯,天潢貴胄?


  衛圖帶著疑惑,來到了附近的書肆,翻看奉朝的《氏族志》。


  一會功夫,他便在《氏族志》的「王侯篇」,看到了對「青木岳家」的記載。


  這青木岳家源自鄭國,其祖「岳景」曾是廂軍衙門小吏,後來因天下大亂,從了奉朝太祖,被封為了四品將軍。


  而後,岳家家教有方。岳景之後,岳家又有能人出,不斷延續子孫富貴,封妻蔭子。


  時至今日,岳家四世中,有三人因戰功封侯。


  自此,青木岳家名傳千里,在十一年前,被收錄在了奉朝《氏族志》之中。


  提到岳景。


  衛圖總算有了記憶。


  當年,就是他做主,將彩霞許配給了岳景,當了其妻室。


  彩霞許婚時,本來有兩個人選,一個叫全順,身家清白,做茶湯生意,另一個便是岳景了。


  他本來不看好岳景,因為此人為衙門跑腿,性格伶俐,擔心彩霞嫁過去后鎮不住,會吃大虧。


  不曾想,岳景竟然趁著天下大亂,趁勢而起,成了奉朝的四品將軍。


  而其所留下的岳家,延續到了今日,成為鄭國名門之一了。


  「想不到,昔日衙門跑腿和一介丫鬟的後代,也有可能,成為高高在上的權貴。」


  衛圖暗暗忖道。


  他身上,亦有此變化。從一馬奴,到今日的金丹真君。


  但到了彩霞和岳景身上,相距遠了,他才清晰感受到這一震撼,這一時間偉力。


  看完《氏族志》后,衛圖再返舊宅,回憶昔日和杏花的點點滴滴。


  不過,他剛到不久,一個白衣公子便輕裝簡車的到了門口,走進了這舊宅之內。


  「王叔,你說的那不似凡塵中人的青衫男子在哪裡?」白衣公子頗為急切的四處張望。


  作為鄭國名門之一,岳子光已經知道世間有修士的存在。


  這些年,岳家一直準備拔高門第,從凡俗豪族一躍成為修仙世家。


  現今,好不容易撞見一個疑似修仙者的修士,岳子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四公子,剛剛就在這裡,可能是突然離開了。」


  門子連忙回道。


  「可惜了。」岳子光嘆息搖頭,準備原路折返。


  但這時,門外又走進了一身穿蟒袍,頭戴金冠的中年男子。


  「爹。」岳子光躬身一禮。


  此人正是青木岳家的掌門人——樂善侯岳昌忠。


  「子光,既然到了祖宅,就去裡面,拜祭一下祖宗。不要忘記我們岳家,是怎麼發家的。」


  岳昌忠掃了一眼舊宅,龍行虎步的走進了正屋的內堂。


  「是,爹。」岳子光應了一聲,跟隨岳昌忠走了進去。


  正屋的內堂里,赫然掛著三幅畫像。居中的是一青年武者的畫像,左右兩邊的畫像,則分別是兩個年輕婦人。


  「爹,這裡怎麼祭祀的是一姓衛的畫像,不姓岳?」岳子光抬頭看了一眼三幅畫像,待看到中間的武者畫像留名為「衛圖」后,不由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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