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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謝我什麼?

  第62章 謝我什麼?

  陳恆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太合乎情理的辦法。腦中千絲萬緒的念頭,一旦加上身份、立場、說服力等因素,通通都難做到讓人信服。


  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通過跟黛玉的信件,側面打聽下她弟弟的情況,在潛移默化中告訴她,書院里還有個醫術高超的徐師在。


  帶著幾分無奈的心情趕去學堂,陳恆等人才剛剛坐定,梅學正卻一臉寒氣的出現在門口。


  大家不禁奇怪,今天領讀的夫子是徐師才對呀。


  「庭院里的告牌,是誰損壞的?」梅學正殺氣騰騰的步入堂內,「無故損壞書院物品,我看你們是平日書讀太少,閑出病了。是誰做的,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讓我找。」


  知道兇手是誰的陳恆,心中不禁暗道壞了。


  其他人正欲搖頭,以表清白。辛素昭已經無所畏懼的起身,「夫子,你不用找了,弄壞它的人是我。」


  梅瑾面色一怔,道:「怎麼是你?!」


  辛素昭只點著頭,也不作答,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人群中響起低低的議論聲,梅學正見此,便咳咳嗓子,指著辛素昭道,「伱跟為師來,這次為師可要好好懲戒你。」


  這倆人出門時,正撞上進來的徐堇侯。徐師跟梅學正沒啥交情,雖然奇怪辛素昭為啥落在對方手裡,但梅瑾畢竟身兼學正,有管理書院之權,徐堇侯也沒在意。


  徐師進來后,只喊著大家把心思收回,繼續朗讀起四書五經。


  這節課才上到一半,辛素昭又跟沒事人一樣回來。陳恆特意看了看他的神色,倒不像是被梅學正痛罵的樣子。


  四書五經課過後,因為上個月的考試分班,所有考中甲班的學子都要起身前往講堂,開始由山長裴懷貞親自授課。


  陳恆跟著崔游道他們一同進入講堂時,發現跟他們一起上課的還有秀才公。


  裴懷貞首講就落在策論之上,從院試開始,一路直到殿試,策論一題會貫穿始終,各任主考官連同皇上在內,都極為重視策論的優異。


  可要把策論寫的言之有物,寫的令人信服,卻十分考驗士子對知識的理解跟掌握程度。


  畢竟只是第一課,裴懷貞沒有一上來,就拿出歷任狀元所作的題目分析。而是將策論的起承轉合一一說清,什麼地方可以用典故,什麼地方該微言大義。


  講解這些的途中,山長會捎帶著講一些例子,將一些考卷中的精華處提煉出來,供學子們沉思。


  作為太上皇親自選中的狀元公,山長的文采已是當世一流,又曾官居首輔御前施政,自己也親身歷練過官海沉浮。許多書籍已經學會的知識,在他的講述中也是妙趣橫生。


  真真奇怪,陳恆不禁納悶,山長明明能把課講的這麼好,為何獨獨在講《史記》《資治通鑒》時,讓人昏昏欲睡呢。


  難不成是把他們當成石猴,考驗起眾人的悟性不成?

  弄不明白其中緣由,陳恆只能專心聽講,他聽課時有個上輩子留下來的習慣,愛做筆記,而且做的十分詳盡。


  加上他這輩子記憶超群,一般上完課回到寢屋,還會把筆記拿出來,再回憶著夫子講的內容繼續補充,劃分重點。


  「剛剛講的,都聽懂了嗎?」裴懷貞詢問著眾人。


  「山長,聽懂了。」眾人不敢猶豫,齊聲應是。


  「好。」裴懷貞也不考究他們,笑道,「三個月後,有新人入選甲班時,就由你們當中的人,上來講解為師今日所言。」


  這這這,這叫什麼事啊!眾人驚愕,無不目瞪口呆。


  裴懷貞卻不理會他們,只道:「我們繼續……」


  眾人那裡還敢遲疑,原本用了八分勁的,現在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心思來。


  一直到結束,山長中間除了喝水的功夫外,都沒做太多停頓。事後,大家暈暈乎乎的走出講堂,想到三個月後,他們當中就會有倒霉蛋被選中。


  一幫人不禁聚集在走廊上,相互交流其這堂課的心得。此時也顧不得上誰是秀才公、誰是小童生。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好不起勁。


  可惜陳恆幾次想要說話,都被人搶過話頭。他聽了一會,隱隱察覺到什麼。便也不再多留,只抱著自己的筆記回寢屋去。 等他一回去,錢大有跟江元白就圍上來,他們對甲班的內容很感興趣。陳恆也沒藏私,只告訴他們,等自己整理好思緒,今晚就把能講的內容講給他們聽。


  「好啊,恆弟,從今以後,你我義結金蘭。」江元白真摯的握住陳恆的雙手,動情道,「我認你做弟弟,你叫我一聲大哥,從此以後我唯弟弟馬首是瞻。」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恆搖搖頭,嫌棄的把手甩開。


  「那我也委屈一下,當一當你們的大哥吧。」錢大有哼哼幾聲,「以後恆弟說月亮在天上,大哥我就把眼睛捂住,裝著天黑。」


  正為下午的畫課操心的薛蝌,實在聽不下去,在旁笑道:「恆弟,你快說天黑了。」


  江元白立馬上前蒙住錢大有的眼睛,錢大有伸出雙手,朝前探索,急道:「吾之三弟,真乃神人乎,這天怎麼說黑就黑了。」


  陳恆那裡還憋得住,一邊大笑一邊挽起袖子追著兩人跑。


  下午又是一堂九章課,再跟著上過圍棋,忙碌的一天到此也就差不多。


  陳恆抓緊時間來到體仁館,打開柜子用手一摸,陳恆不禁皺起眉頭,怎麼裡面的東西還軟軟的?

  不會是什麼蛇一類的東西爬進去了吧。


  陳恆被自己的念頭嚇一跳,趕忙把手縮回來退後半步。等了一會,才敢俯身朝里看去。


  只見裡面擺著一份桂花糕,桂花糕下還壓著一本書。


  這丫頭,怎麼還給我送上點心了。


  陳恆將東西拿出來,這本書卻是他在林家看過一點的《鹽鐵論》,他那裡還忍得住,當場喜不自勝,幾乎要歡呼出聲。


  翻了一下書籍,從中找出黛玉夾得書信。上書:八月正是桂花飄香,特請兄長嘗一嘗桂花糕,以謝中秋兄長顧全之情。


  顧全?我顧全什麼了?陳恆傻勁上身,想不明白黛玉話中的意思。不過倒不影響他品嘗桂花糕,摘下一塊放入口中,果然酥軟可口。


  將信翻轉到背面,黛玉竟然還寫了字。


  爹爹已經答應兄長來家中借書,《鹽鐵論》兄長可以慢慢看,妹妹手中還有爹爹對此書的註釋,兄長若是需要,妹妹下次一併帶來。


  這倆事,為什麼不能放到一起說。要是我忘記看背面怎麼辦?陳恆摸摸腦袋,想到自己的盤算,不得不違心在回信上寫道。


  妹妹真是好細膩的心思,兄長今日才聽徐師說過,平日飲食要符合時令。說到我們徐師,妹妹怕是不知道,聽說他有「書、畫、醫」三絕之稱,在……


  一封暗藏心機又不顯刻意的信寫完,陳恆將其當成考試般反覆檢查,才心滿意足的將它塞回櫃中。


  做完這些事,他一手拿著松糕,一手抱著鹽鐵論,歡喜的跑回寢屋。


  今晚他可有書看咯。


  不過今夜倒是又發生一件怪事。


  就在陳恆將白天的課講給錢大有等人聽時,外面突然傳來叫他的聲音。陳恆不敢遲疑,立馬站起身走出去。


  誰想到,他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極少私下見面的杜雲京。


  「這是中午時,我在走廊上聽他們所講記下的東西,你中途不在,我手抄一份給你送來。」杜大頭說話依舊硬梆梆,明明是來做好事,倒弄得像尋仇一樣。


  「幫我跟素昭問聲好。」杜大頭昂著頭拱拱手,將筆記塞入陳恆懷中,就踏著月色離去。


  一句話都沒顧得上說,陳恆看著來去匆匆的杜雲京,只好在原地哭笑不得。


   真快啊,回頭突然發現第二卷都要寫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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