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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170章 【鼠鼠我啊,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第170章 【鼠鼠我啊,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有的人怕黑,是因為看了鬼故事、鬼片,

  有的人怕黑,是懼怕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會有些什麼蟑螂、蜘蛛之類的昆蟲,


  還有的人怕黑,是受了如抑鬱症、焦慮症之類的病症的影響……


  漆黑一片的環境,總是能給人帶來壓抑的感覺和無限的遐想。


  比如側卧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有些人總是會想著。


  『我的身後會不會躺著什麼東西。』


  『腳上不蓋被子的話,床底會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抓住我的腳。』


  『房間的角落裡,會不會蹲著什麼東西……』


  ……


  未知,是恐懼的源頭。


  而想象,是恐懼被擴大的原因。


  這個時候只要轉移注意力,拿出手機刷刷視頻,又或者是打開音樂專註傾聽歌詞,往往都能通過阻斷想象,而消除恐懼。


  但這種做法的前提是,你所想象的恐懼之物沒有真的出現在面前。


  「停下,都停下!」


  「都回來!」


  不管是那個老漢,還是那個導演都在喊著。


  山林里的情況,比起於剛才更惡劣了。


  就好像是,整個天都被遮住了一樣,完全陷入漆黑。


  黑暗中,手電筒的燈源似乎都被影響,只能照亮前方很微小的一片。


  而脫離了眼前,就連那些拿著手電筒逃跑的人所發出的光源都從視野中消失了。


  混亂的環境中,於文秀跟著導演、村寨老漢還有零星幾個選擇留下的人站在原地。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喂,喂!」


  「快回來!」


  那些黃鼠狼發出來的笛子聲,『吱吱』聲消失了。


  劇組其他人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少。


  就連選擇站在原地的這些人也是一樣,他們圍成一圈,一個個臉上已經嚇得沒有血色,手中顫抖的手電筒不停變換著方向,試圖把周圍全部照亮。


  這一圈微弱的光亮就像是牆壁一樣,將他們與黑暗隔絕。


  可那光源探索不了的地方,卻再沒有聲音傳來。


  『喂喂,拍個戲而已,還會死人的嗎?』


  『沒有聲音,該不會真死了吧?』


  『被吃掉了嗎?』


  於文秀在一群人中,雖然算鎮定。


  但頭腦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思考,那些人怎麼樣了。


  怎麼說呢,有一種拍戲的感覺。


  是的,作為一個演員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真的很虛幻。


  但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


  而比起於眼前所謂的『精怪』,更戲劇化的一幕是那些跑開的人。


  有一種電影照進現實的既視感。


  『都說了不要跑,結果還是跑了嗎?比起於附近村寨的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以自己的判斷為主也就算了。』


  『他們難道沒有思考過,這種情況下,如果脫離了隊伍的話,迷失方向的問題嗎?』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呢?』


  『現在我是恐怖片里,那些被無辜連累的群眾嗎?』


  於文秀有些無言以對。


  她並不知道,如果按照身旁這村寨老漢說的辦法,能不能順利度過。


  但現在她可以肯定,一群人鬧哄哄的逃跑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隻黃,那個,那位黃仙呢。」


  人群中,忽的有人提起這個,言語一次又一次的變換。


  原本還在亂晃亂照的手電筒停住了,就維持在各自的面前。


  他們一下子,不太想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了。


  「好像是不見了。」


  有人回道,「好像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是的。


  當選擇原地站著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周圍一片死寂。


  別說喊叫聲,就連吱吱聲、昆蟲鳥類的聲音都不見了。


  而剛剛那些黃鼠狼舉著的火把,也早就熄滅了。


  他們就像是變成了聾啞人,特殊的聾啞人。


  只能看到這一圈光源內的東西,聽見耳旁其他人的聲音,再往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最常見的樹都沒有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


  導演滿臉都是汗水,慌張的詢問著旁邊的老漢。


  作為一個導演,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現在六神無主、驚慌失措。


  「只,只能等著了,興許黃仙只是小小的懲罰我們一下,很快就會放我們走了。」老漢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種皺巴巴、顯得年邁的臉龐難看,「而,而且我都說了,不要跑!」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


  「城裡人就在城裡待著,別隨隨便便進山裡給人惹麻煩!」


  他的語氣里滿是責怪。


  「老鄉,咱們這也沒想到是真的啊!」


  導演趕緊安撫道,「我們這在山外頭,真沒見過這種事情。」


  「所以我讓你們聽我的啊!」


  老漢語氣更激動了,「現在怎麼辦?」


  因為事故遇到困境的時候,人們互相推卸責任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一場虛擬遊戲都會有這樣的環節,打著打著突然有人開口說了一句『對面打野怎麼發育得這麼好』的時候,決定勝負的關鍵其實就已經不在對面,而是在內部了。


  『自家打野反野被抓了唄,反正我中路發育得好好的。』


  『笑死,我去對面野區抓人,對面中路來了,伱擱中路當地縛靈,還有臉說?』


  『自家的野不夠你刷了?』


  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爭執聲出現。


  吵著吵著,本來還能打得有來有回的局勢,一下子就一邊倒了。


  「對啊,拍個電影而已,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提起這個,留下的幾人中便又有人說道,是個女人,語氣裡帶著哭腔,「我們該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吧?」


  「我就說了,不應該深入山林取景,我們多大的團隊啊?連安保都請不起!」


  而後,有人惡狠狠的看著導演,「李傳信,你這是拿人命開玩笑!」


  他直呼了導演的名字。


  「我,我可都是付了錢的。」


  李傳信臉上更難看起來,不僅僅是對外的恐懼,還有對於身上這口大鍋的燥意,「大家合同上也說了,陪我到山林實地取景,價位上也更高一些,你們都同意了的!」


  「同意了又怎麼樣!」


  那個惡狠狠喊著的人回道,「你說過會死嗎?我們簽過生死狀嗎?你會負責嗎!」


  說著說著,本來圍成圈,對外的手電筒燈光,慢慢的開始轉向了裡邊。


  「負責?這裡連信號都沒有,跟被屏蔽了一樣。」


  還有人很喪氣,「連求救都做不到,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知道,負什麼責。」


  「姓李的,勞資要是真出不去了,一定讓你先死!」


  有人被這爭執起來的氛圍帶動,同樣說著狠話。


  外邊死寂的黑暗中,沒有半點多餘的聲音傳來,這讓他們有了多餘思考的時間。


  但這份空閑時間,有還不如沒有。


  「所以黃鼠狼成精是什麼意思?」


  接著,又一個戴著鏡框,看起來很博學的人癱軟的坐在地上,「那些只是故事啊,故事!只是古時候的人基於自身認知的局限,在遇到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的時候,虛構出來的故事而已吧!」


  他的語氣里滿是不敢置信。


  有一種往前人生接觸到的所有知識,在頃刻之間全部被否定的感覺。


  這就好比一個人往前的人生一直是一個女孩子,但在快結婚的時候,突然查出來兩性畸形,其實是個男孩子的時候。


  那是一種認知上的巨大打擊。


  這種情況下,誰能夠輕而易舉的接受呢?

  「談談吧,你應該就在旁邊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的女聲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比起於其他人的聲音中帶著慌亂、憤怒、仇恨,她的聲音太過於特殊。


  「於,於老師?」


  李傳信把手電筒照過去,映入眼中的是劇組女主角的背影。


  然而,於文秀並沒有搭理他們。


  梅狸貓劇組守則第一條,遇到麻煩的事情,第一時間是選擇跑。


  跑不掉的話,談條件。


  最好的情況下,是能夠聯繫盧導。


  可在這黑暗遮蔽了所有視野后,就連手機都沒了信號,聯繫盧導求救便成了奢望。


  而在於文秀開口后,黑暗中,並沒有回應的聲響。


  「於老師,你這是……在跟黃仙說話?」


  後頭,又有人問著。


  人群爭執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


  但於文秀還是沒有管他們。


  她舉著手電筒,照著面前怎麼都照不透、照不穿的黑暗,心中思索著,如果是盧導的話,現在會做些什麼。


  首先,盧導很會說。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特殊,在這山林裡頭,無所不能。」


  「不過,我想告訴你,你並不是我見過第一個特殊的存在,我還見過其他特殊的存在。」


  「如果你對此感興趣的話,請給我一點反應,我們可以繼續交談。」


  於文秀強壓著內心不斷湧出的一些奇怪想法,讓恐懼不再擴散。


  盧導是不會恐懼的。


  她是這麼認為的,也是這麼做的。


  一臉平靜的面對著黑暗,用平靜的語調,說著其他人聽著有些玄乎的話。


  氣氛,沉默下來。


  於文秀前頭,沒有任何的反應。


  後頭,也沒有人開口。


  「首先,他們知道我會到這裡工作。」


  沒辦法,於文秀只能繼續開口,「如果我一直被困在這裡的話,他們會來找我的話,而到時候,你就會很麻煩。」


  「喂喂喂!」


  本來後頭還很安靜的其他人,一下子就慌了。


  特別是那個老漢。


  「你這丫頭不要命了,你是在威脅黃仙嗎!」


  他明明是壓著嗓子說的,但因為太過於激動,音量並不低。


  「嘻。」


  但也是隨著於文秀的這句話,黑暗中,終於有了反應,不再像剛才死氣沉沉。


  一個笑聲。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吧。」


  隨後,一個渾厚獃滯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讓於文秀臉上的平靜,差點綳不住了。


  會說人話?


  勇爺都不能說話,現在這玩意能說話?


  不過很快,於文秀臉上的神情呆住了。


  「呼——」


  伴隨著像是風吹的聲音,一團團火焰在他們的面前升起。


  緊接著,他們面前的黑暗驅散了一些。


  隨後,他們看到了剛才逃跑的人。


  此時,這些人正一個個臉色獃滯的站在不遠處,以一個奇怪的隊列站著。


  有人舉著火把,有人舉著笛子,還有人趴在地上四肢著地,而身上則是那一大塊木頭。


  木頭上邊,那隻毛髮雪白的黃鼠狼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不過聲音卻不是它發出來的,而是隊伍前頭的一人。


  於文秀他們認出來了,這是最開始逃跑的那人。


  而這些站著的隊列,分明是這隻黃仙一開始出現時的隊列,只不過把那些黃鼠狼換成了人。


  明顯的,於文秀可以察覺到身後的一群人開始後退了。


  他們每個人都能理解這黃仙做了什麼,因為很多電視、電影、小說都有類似的能力。


  它迷惑、控制了這些人。


  但老實說,眼前的這一幕真的很不科學。


  一隻黃鼠狼,控制了一群人!


  「大,大仙,請您……」


  眼看著於文秀真跟人家溝通到了,村寨老漢那邊膝蓋一軟,就該跪了,開口就是求饒。


  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他話還沒有說話,人就跪在那裡不動了。


  「我在跟她說話,你不要插嘴。」


  隊列最前頭,那個臉色獃滯的人繼續傳著黃仙的話,「你是叫做……於文秀,對吧?」


  「很好,我很期待你口中的那些人找過來。」


  「那在此之前,你們就跟他們一樣,代替我的孫子們來伺候我。」


  聽著這句話,別說後頭的人,於文秀都後退了一步,臉上漸漸有了無措。


  確實,下部戲開拍的時候,盧導他們那邊肯定會來找她。


  但現在一部電影剛剛拍完,從剪輯到上映再到下部戲,最少也得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在這裡給他做孫子!

  「不……」


  於文秀臉上漸漸冒出汗水,張開口,想要試著挽回什麼。


  但話到嘴邊,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盧導這個時候會怎麼說?

  談崩了的話,怎麼辦?

  盧導會一臉平靜的用平淡的腔調說些什麼?

  於文秀竭力的分析著盧正義的『人設』,她試圖代入對方的思維,去試著跟眼前這個非人的特殊存在溝通。


  就好像在劇組裡一直見到的那樣,他輕而易舉的跟那些東西溝通著。


  但是……


  但是溝通的前提是什麼呢?


  於文秀臉上的平靜維持不住了,開始有了驚慌。


  確實,她確實見慣了這些東西,在第一時間不會很害怕。


  可若是這些東西以自己為目標,而自己又沒有能力反抗,害怕這種情緒又會蔓延出來。


  溝通的前提是……


  是力量!

  不說更強,只要有平等的力量,就能維持這場交談。


  可若是沒有,自己等人就是人家手中隨意拿捏的蟲子,有什麼好商量的?

  「盧導!」


  「說好的做後台的,盧導!」


  「您這後台也不管用啊!」


  於文秀看著面前正盯著自己看的白毛黃鼠狼,嘴巴不停的喃喃著。


  她已經嚴格按照員工守則去做了。


  但是最緊要的前提沒有了!


  力量!


  自己怎麼三言兩語讓面前這個傢伙明白,自己真的認識很厲害的大佬啊!

  「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沒什麼話說了。」


  伴隨著傳話的人說出聲音,黃鼠狼打了個哈欠,「那就……」


  「嗯?」


  可隨即,本來還一臉慌張的於文秀突然轉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盧……盧導?」


  她恍惚的盯著黑暗。


  從黑暗中,她看見了盧正義的身影。


  只不過,背景好像不太對。


  機場?


  「嗯?」


  而那邊,盧正義的視線也突然轉過來,緊接著,他笑了。


  「不是吧,這麼牛的嗎?盧導!」


  本來都已經心生絕望,無助捂著嘴的於文秀,眼淚嘩啦啦從眼眶中流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人家臉上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她感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至少,現在解決不了,也會很快解決。


  就很安心。


  『如果是我的話,第一個選擇是跟他好好交流。』


  『但如果交流不了的話,我會先給他來一拳,試試深淺。』


  『畢竟先禮後兵嘛。』


  緊接著,盧正義那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


  『盧導,救命!』


  心裡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虛幻,但於文秀綳不住了,什麼平靜、什麼平淡全都丟了。


  就跟在外面受了委屈,但強忍著沒有哭的小孩回到家見到父母的那一刻,心裡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樣。


  『現在可不是我救你。』


  盧正義的聲音繼續響起,『而是你怎麼救你自己。』


  於文秀沒明白,『您現在不方便過來嗎?』


  而外界,她在其他人的眼中是突然獃滯的狀態,就跟那些被黃鼠狼迷惑的人一樣。


  只不過,那被馱著的白毛黃鼠狼卻有些疑惑。


  它還沒動手呢。


  人怎麼就呆住了。


  『你覺得是我聯繫的你嗎?』


  盧正義無奈的聲音在於文秀的心聲中響起,『拜託,我又沒在你身上留下什麼東西,怎麼可能你一有危險,我就能察覺到。』


  『是你聯繫的我啊,於老師。』


  『恭喜,作為劇組裡第一個走上這條路的人,不,不對,王曉旭才是第一個吧,他也算是加入劇組后才走上修行路的。』


  於文秀有些恍惚,就連哭都忘記了,淚水不再溢出,『什,什麼意思?』


  『演技啊,演技。還記得王導遊吧?』


  盧正義解釋著,『哦對了,你當時跟楓子一樣,沒選擇上樓去聽。』


  『王導遊的能力,是領著別人旅遊,走著走著就突然有的。』


  『而你應該是在剛才,想著如何成為我的時候,擁有的。』


  於文秀更茫然,『誒?』


  『聽起來很簡單的事情,但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做到。』盧正義回道,『用更簡單的言語去解釋,你還記得乩童嗎?』


  『您的意思是……』


  於文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一向是很聰明的。


  『試著扮演我看看吧。』


  試著演繹盧導。


  於文秀站在原地,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她心中的交流,於外人不過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你剛才是在?」


  黃仙有些遲疑的問著。


  它感覺這個女人,在剛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但於文秀這一次沒有理會他,反而沉著的思考著。


  盧導的身形會很壯碩,長相雖然兇狠,但熟悉了以後,卻有一種英氣的感覺。


  他經常擺出一副從容的樣子。


  不管是說話,還是神態也得給人一種很平靜、很可靠的樣子。


  明明是同樣的話,但從盧導的嘴裡說出來,卻總給人足夠的信任感。


  還有就是……


  力量。


  說起乩童,第一時間當然會想到請神上身。


  只不過,她請來的是神嗎?

  當然了。


  在於文秀的心中,此時此刻的盧正義就是神。


  「砰!」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於文秀腳底的土塊突然塌陷下去。


  而本來還站在光源中的人,卻在一瞬間來到了黑暗中,來到了另一堆人裡邊。


  後頭,一堆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突兀的一幕。


  「因為你說,要把我的人留下,所以我忍不住千里迢迢趕過來了。」


  火光中,『於文秀』一臉平靜的站在由人馱起來的木塊上,「現在見到我了,可以放人了嗎?」


  她的手掌中拿捏的,是一隻毛絨絨的生物。


  那隻白毛黃鼠狼。


  「吱!」


  別說那邊的正常人,就連黃仙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那雙黑溜溜的獸瞳直勾勾注視著目前熟悉但又陌生的臉龐,身體不住的掙扎著。


  明明在剛才還是流淚、裝模作用威脅他的女人,突如其來的,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而隨後,旁邊的正獃滯著維持隊列,被控制的人突然兇狠起來,揮起拳頭朝著『於文秀』這邊打過來。


  「換個地方說話吧。」


  『於文秀』平靜的面容上,秀眉微皺。


  在瞧了一眼遠處正瞪大眼睛看著這邊的人,還有旁邊正揮舞著拳頭過來的人後,手掌緊抓著黃鼠狼,再一次躍起。


  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明亮,當『於文秀』朝前躍出大概幾十米範圍后,她的眼中重新有了光亮。


  才下午五點多的時間,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雖然這邊是陰天,但卻是灰濛濛的,還是有著一點亮光的。


  而遠處,兩堆人正站在山林間,就像是看不見這邊一樣。


  「吱!」


  「吱吱吱!」


  「吱!」


  手中,那隻白毛黃鼠狼不停掙扎著,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從語氣上來說,他應該是很慌亂的。


  等等……


  「哦,應該是她。」


  『於文秀』晃動了一下手裡著掙扎的黃鼠狼,「還以為是個祖父級別的,原來是個祖母。」


  「我這邊還是建議你找自己的孫子孫女們去伺候你吧,不親近的,照顧起來不用心。」


  「你覺得呢?」


  她問著。


  「吱吱吱!」


  黃鼠狼點點頭,不住的說著什麼。


  奈何現在沒有了翻譯,這說的什麼,就讓人有些不明白了。


  不過意思是傳達到了。


  「不過說起來,你這鼠鼠挺有意思的。」


  『於文秀』拎著這祖母輩分的黃鼠狼,「我聽說這黃鼠狼遇到危險,還會放屁自保,你不會嗎?」


  這話一問出口,本來還很誠懇、很配合的黃鼠狼一愣。


  「吱吱吱!」


  緊接著,她掙扎得更厲害的,時不時還張開嘴想啃咬些什麼,可惜,脖子被拿捏住了。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應該尊敬長輩的。」


  『於文秀』笑了,不用翻譯,她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仔細算下來,你也不一定是我的長輩就是了。」


  「對了,看你在這山上,還這麼享受,得找人抬著。」


  「你有沒有想法跟我下山玩玩?我這邊可是很稀罕你這種靈物。」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你應該沒有傷過人吧?」


  「看你剛才只迷惑人,不傷人的樣子。」


  本來還掙扎著的黃鼠狼,一下子頓住了。


  她察覺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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