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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第215章 214重大發現,居然是同一個人!

  第215章 214.重大發現,居然是同一個人!


  楊登歡三個人回到小院,進了大門,意外的發現,三層歐式小樓居然仍然亮著燈。


  這讓曹有光一陣奇怪,難道現在這些人都這麼敬業了!

  抬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九點了,居然還有人在工作?


  「走,過去看看。」曹有光沖著楊登歡和周彥武說道。


  大辦公室中,人聲鼎沸,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電話聲音連成一片。


  一個個身穿黑色或者灰色中山裝的人,面色凝重,從曹有光身邊進進出出,步履匆匆,沒有人和他打招呼。


  曹有光站在門口,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杜建喜呢?自己不是讓他守攤子嗎?這小子跑哪去了?

  楊登歡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滿臉蒙圈,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今天是剛到上海的第一天,就能忙成這樣?這也太有才了吧。


  「你們幾個,對接閘口捕房!照著照片上的人對比,一個也不能放過,必須挖出來這個人!」陳延生從走廊上和幾個人大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急切地說道。


  「沒問題!閘口路巡捕房我熟,探長老聶和我經常一起喝酒!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和陳延生并行的一個四十多歲矮壯男人大聲說道。


  「延生,發生什麼事了!」曹有光終於見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了,連忙問道。


  陳延生此刻也見到了曹有光,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組長,您回來了!這下我可放心了!」


  「什麼情況?」曹有光問道。


  「重大發現!」陳延生面帶興奮,湊近了低聲說道。


  陳延生神色興奮,曹有光卻是聽了一愣,疑惑地問道:「這才多長時間,這麼快就有重大發現?」


  陳延生用力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興高采烈地神情。


  「進來詳細說!」曹有光說完,走進大辦公室,找了僻靜一處,拉椅子坐了下來,左右看了一看說道:「這間會議室大是大了些,但是所有人都擠在一處工作,也亂了一點,明天讓杜建喜聯繫一下,打幾個簡單的隔斷,分成幾個小組,單獨辦公。」


  「還有交通工具,這些都需要協調。要不然辦起事來太麻煩。」楊登歡在一邊說道。


  「是啊!萬事開頭難,不過沒有想到咱們今天剛到,就有這麼多收穫!這是開了個好頭的!」曹有光笑著大聲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原本想著不過是去聯合船運公司,錢文勇工作的地方實地看一下,另外也了解一下錢文勇平時的情況。誰知道就有了這麼重大的發現。」陳延生顯然沒有從興奮的情緒中走出來,雖然儘力克制,不要情緒在表面上看出來,但是仍然抑制不住,從他說話的腔調中,不難聽出來陳延生心情激蕩。


  陳延生在加入特務處之前,原本是號碼幫十二天王之一,專門司職暗殺行動,很是見過一些世面,讓他能夠如此激動,想必發現不小。


  「別著急,從頭講講!」曹有光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著急了,從懷裡摸出香煙盒,給陳延生和楊登歡一人發了一支,楊登歡搖頭拒絕,陳延生接了過來,卻不點著,而是急切地說道:「今天下午……」


  曹有光不等陳延生說話,就給他打著了火,笑著說道:「先吸口煙,穩穩神,不著急。」


  陳延生深吸了一口煙,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穩穩心神,這才將昨天的情況,給曹有光彙報了一下。


  昨天下午,楊登歡和曹有光兩個人去了滬江公寓,吩咐陳延生兵分兩路,從肇事車輛、錢文勇社會關係入手,探查錢文勇的情況。


  曹有光話說得非常明白,讓陳延生將動靜搞大一點,作出全力以赴的聲勢出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接到命令,陳延生就開始尋思,怎麼樣才能把聲勢做得最大?

  思來想去,陳延生有了主意,要想搞得滿城皆知,還得從聯合船運公司入手,從錢文勇身邊關係入手,全部徹查一遍,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再說。


  帶著這個想法,陳延生帶了十幾個人,聲勢浩大的趕到船運公司,入駐人事部,對錢文勇身邊有所接觸的人,進行了徹底的調查。


  原本陳延生只是例行檢查,沒有想到真的能查出什麼名堂,但是誰知道,一深入調查,還真就發現了問題。


  船運公司中,和錢文勇出事的同一時間,還有一個人也失蹤了!


  失蹤的人是水文勘測部的職員,名字叫做河下世良,是一個日本人。


  錢文勇出事的時間是12月26日,當天是星期六,河下世良正常時間下班,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但是在12月28日,星期一上班的時候,河下世良沒來上班,直到今天,河下世良都沒有回來上班。


  陳延生當時就考慮,這個河下世良的不辭而別,會不會和錢文勇的死,有著一些關係。


  陳延生立刻組織人手,分別對船運公司的相關人員進行了單獨詢問。


  一個小時問下來,河下世良和錢文勇之間的交集,漸漸匯總在一起,最為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事發當天下午,還在公司茶水間中有過接觸,甚至有人聽到了兩個人在吵架!

  聽到河下世良和錢文勇吵架的人,是人事部錢文勇的同事,名字叫做唐雪梅,一位三十歲左右,頗有魅力的少婦。


  唐雪梅回憶,12月26日,她到茶水間,為人事部總監,英國人亨利沏咖啡的時候,聽到河下世良和錢文勇兩個人吵架。


  內容好像是錢文勇在催河下世良還錢,河下世良讓錢文勇再寬限幾天。


  兩個人看到唐雪梅過來,都自覺地閉了嘴,分別離開。


  錢文勇在離開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唐雪梅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理睬,自顧自去了。


  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錢文勇有事沒事都愛和唐雪梅拉扯幾句,更何況是唐雪梅主動說話。


  水文勘測部,幾個河下世良的同事,證實了這一則消息。 河下世良當時回來的時候,臉色鐵青,坐在座位上,一直到下班,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情緒異常低落。下班鈴聲一響,河下世良就匆匆離開。


  人事部的同事也證明,當天原本錢文勇也是下班鈴聲一響,就想離開。


  但是卻被人事部總監亨利先生給叫住了,拉著他加班到了七點左右,才讓錢文勇離開。


  當時所有在人事部加班的同事都能證明,錢文勇加班時候魂不守舍,一副著急離開的模樣。


  至於加班原因,陳延生也調查清楚了,公司財務部著急當月公司船運職工考勤報表,所以幾乎人事部所有人員當天都加了班。


  陳延生心生警惕,覺得河下世良有重大嫌疑,所以這才急匆匆地從船運公司回來,聯絡了杜建喜。


  杜建喜又聯絡了張玉坤,張玉坤也覺得這事蹊蹺,但是組長曹有光又不在,而且這事目前還僅僅在偵察階段,還沒有什麼實質發現,直接給余獨醒彙報,似乎還不太妥當。


  三個人一商量,決定先集合行動人員,聯合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各大捕房,兵分兩路,一路直搗河下世良的家,另外一路排查上海灘旅館、飯店、澡堂、姬館等等一切可以住宿的地方,找到河下世良。


  曹有光和楊登歡安靜地聽著,直到陳延生講完,楊登歡這才問道:「錢文勇的案子,到了今天,已經第十天了,上海區、巡捕房也不止一次地到過船運公司調查情況,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信息情況,沒有一個人注意。」


  陳延生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想過,但是卻不好回答。


  難道說是他們排查不細緻?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


  這豈不是變相誇獎自己辦事細心?工作細緻?

  「先不管這些!」曹有光大手一揮,彷彿是在空中要把這個問題攔截,轉頭問道:「延生,河下世良的檔案調過來沒有?」


  「調過來了!」陳延生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喊道:「羅俊峰!」


  一個高大白凈,身穿灰色中山裝,上衣口袋中別著一桿鋼筆,三十多歲的高個子在一旁應聲:「到!陳組長,什麼事?」


  「河下世良檔案!」陳延生大聲說道。


  「來了。」羅俊峰在桌上略微翻找了一下,手裡拿了檔案過來。


  「羅俊峰,上海區行動二科的。」陳延生介紹說道,伸手接過來檔案。


  「曹組長好!」羅俊峰立正招呼。


  「二科……」曹有光接過來檔案,隨手遞給楊登歡,笑著說道:「你們科長是梁大鬍子不是?」


  羅俊峰笑著答道:「我們梁科長鬍子確實挺威風。」


  曹有光點了點頭,感慨到說道:「這一晃都有五六年了吧!梁耀明現在都是科長了。」


  楊登歡接過曹有光遞過來的檔案,伸手翻開,看到右上方的照片,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曹有光和羅俊峰說了兩句,也轉過頭來,望向檔案,一下子也愣住了,和楊登歡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知道,他們已經同時認出來了這個人!


  這個河下世良,竟然就是譚凱相冊中,和譚凱合影的那個人!


  曹有光和楊登歡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曹有光語氣平和地說道:「延生,去找張玉坤,讓他給我接通余區長的電話!」


  曹有光已經下定決心,全上海範圍內排查河下世良,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河下世良同時在錢文勇和譚凱身邊出現,一定不會是巧合!找到了他,說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


  「現在一切還沒有進展,給余區長打電話是不是有些不妥?」陳延生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小心翼翼地說道。


  「打電話!余獨醒沒有這麼嬌貴!其實老余嘴上不說,心裡比咱們還要著急!」曹有光斬釘截鐵地說道。


  「誒!」陳延生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也去。」羅俊峰在後邊也跟了上去。


  曹有光知道,此時余獨醒的感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兩邊燒烤,而且還有馬上就要兩邊焦黃的感覺。


  如果說「遠行計劃」泄露,運送出了任何差池,戴處長饒不了他!

  如果說因為特務處辦事不力,消息傳到校長那裡,「遠行計劃」改由黨調處負責執行,戴處長一樣饒不了他!

  左右為難!想想戴處長陰狠的手段,曹有光都替余獨醒捏了一把汗。


  現在唯一之計,就是趕快破案,給案件定性,讓「遠行計劃」重新上軌道,繼續前行,才是余獨醒唯一的出路。


  所以,曹有光判斷,甭看余獨醒一副智珠在握,矜持悠閑的模樣,聽到案件有重大突破,估計立刻就會過來。


  而且,如果想在一晚上之間,將全上海翻上一個遍,又必須得讓余獨醒配合不行,所以這個電話,必須得打!


  「河下世良,現年26歲,日本仙台人,四年前在於仙台輪船工業大學畢業,主修的專業是『水文與勘測』,師從日本水文名家佐藤紀夫。1936年6月,經人介紹,進入世界聯合船運公司亞洲部內航分公司。主要工作是負責對長江流域等國內河流進行水文勘測,選擇制定新航線。」楊登歡將檔案匆匆翻完,遞給曹有光。


  曹有光伸手接過來檔案,若有所思地低聲說道:「1936年6月,和譚凱相冊中,那張合影照片時間吻合,這中間有什麼聯繫呢?」


  「那張照片,很可能是河下世良初到上海時,和譚凱的合影照片。關鍵現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僅僅是相互認識,還是中間橫向有聯繫。」楊登歡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先找到人再說吧!這個河下世良,對我們太重要了!」曹有光皺眉說道。


  陳延生腳步匆匆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張玉坤和杜建喜兩個人,隔了大老遠,杜建喜就興奮地說道:「組長!您可回來了。這下子我們就有了主心骨了!」


  張玉坤快步走到曹有光面前,躬身恭敬地說道:「余區長請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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