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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第298章 297你怎麼知道神秘計劃?

  第298章 297.你怎麼知道神秘計劃?


  河下世良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的滿臉懼色,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不住地朝外面觀望,彷彿害怕再來一撥行刺的刺客。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楊登歡幾個人轉回來,河下世良還是驚魂未定,雙手扶著桌子,得得打顫。


  「沒事了,沒事了。」船越文山將大手扶在河下世良肩頭,輕拍了兩下。


  河下世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頭望向楊登歡,激動地說道:「楊警官,今天多虧你們,要不然我就……我就……」說到這裡,河下世良嘴唇哆嗦,牙齒打顫,說不下去。


  「這可是高抬我們了,其實當時老船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楊登歡臉一紅說道。


  「也不一定。當時刺客若無其事地走過來,我倆都沒有察覺,如果不是河下君看到楊警官,大聲呼喝了出來,刺客被逼的貿然下手,我才有機會擋在河下君面前。倘若讓此賊走到近處動手,恐怕結果孰難預料!」船越文山心有餘悸地說道。


  「對對對,還是得感謝二位,實在是感謝二位!」河下世良重重鞠躬,腦袋差點撞在桌子上。


  「那要是這麼說,老河最應該感謝的就是自己,要是他不喊出來那一嗓子,老船也沒有機會是不是。」楊登歡又笑道。


  「感謝楊君曹君……」


  「老河不用那麼客氣……」


  河下世良和楊登歡客氣地沒完,曹有光在一旁招呼船越文山坐下,這才說道:「誰也不用感謝誰,咱們這是趕巧了,都坐下,好好吃飯。」


  要了酒菜,吃了一會兒,楊登歡才問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河下世良茫然搖頭,轉臉望向船越文山。


  船越文山想了一下,斟酌著說道:「黑龍會是秘密幫會,其中必然有許多隱藏在暗處的人物,專門負責暗殺或者其他的任務。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這個人是黑龍會的?」楊登歡問道。


  「很有可能!河下君除了和黑龍會有瓜葛之外,並沒有招惹任何幫會!想他一介書生,又能得罪誰而招致暗殺呢?」船越文山說道。


  「有道理。」楊登歡緩緩點了點頭。


  「歸根結底,這都是為了我們。」曹有光嘆了口氣說道。


  「曹組長太客氣了,幫你們就是幫我自己,這個道理,河下懂得。」河下世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曹有光,真誠地說道。


  「老河是聰明人,老船也不笨,咱們再客氣就顯得虛頭巴腦了!其實我們也是無意之間經過而已,算不了什麼。」楊登歡笑道。


  河下世良聽楊登歡這麼說,心有餘悸地問道:「楊警官,怎麼這麼巧?居然能在四馬路碰到伱?是不是你們不放心我們?跟蹤保護?」


  「美得你!我就算了,閑人一個,一個閑人。但是曹組長可是大忙人!即便是跟蹤保護,也用不著曹組長親自出馬,手下多少人不能用,還需要自己親自上?」楊登歡笑嘻嘻地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河下世良,河下世良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


  楊登歡又一笑,正色說道:「我和曹組長辦完了事,想著來四馬路那家蘇州麵館吃一碗蝦爆鱔,結果那家飯店人太多了,曹組長又是急脾氣,一會兒都等不得,這才想著隨便找一家飯館墊墊肚子,可巧就碰上了你們倆,要不是你喊我一嗓子,我還瞅不見你呢。」


  「原來這樣啊。」河下世良有些失望地說道。


  楊登歡夾了一筷子糟蟹放進口中,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糟蟹味道不錯,你們都嘗嘗。」


  「在我們日本,海鮮都是吃新鮮的。」河下世良笑道,並不動筷子。


  「那是,您們還老吃生的呢,要不就是炸著吃,反正不是刺身就是天婦羅。」楊登歡又夾了一塊放入口中,笑道。


  河下世良臉上微微露出一起不快,不過轉瞬即逝。


  「嘗嘗吧,味道不一樣。上海的糟蟹,那可是本地一絕!是我們五千年飲食文化的精髓。」楊登歡瞥了一眼河下世良又說道。


  「那就……嘗嘗……」儘管河下世良仍然十分猶豫,但還是夾了一小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還行,味道挺不錯的。」河下世良有些言不由衷地說道。


  「既然愛吃,那就多來幾塊。」楊登歡笑著要給河下世良夾糟蟹。


  河下世良見狀,連忙問道:「崔大哥呢?他不是和你們一起出來的嗎?怎麼不見了?」


  「崔阿九?」楊登歡停下了筷子問道。


  「對,崔大哥。」河下世良盯著楊登歡將筷子緩緩放下,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在巷子口見義勇為了一把,現在巡捕房呢。」楊登歡笑道。


  「見義勇為?」河下世良微微一愣。


  「對啊!見義勇為!幫助美少婦抓了一個小偷。」楊登歡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啊?」河下世良眼睛瞪了起來問道。


  「你逗他幹什麼?一點正經都沒有!」曹有光笑道:「剛才我們一下車,崔阿九發現有人跟蹤,追過去時候,結果人跑了,崔阿九去了巡捕房調查!」


  「跟蹤你們?」河下世良彷彿嚇了一跳,聽了一會兒才說道:「上海的城狐社鼠真厲害,連你們的主意都敢打,這也太猖狂了吧!」


  「也不一定是城狐社鼠!」楊登歡笑道。


  「不是城狐社鼠?」河下世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湊過身子,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是為了那個神秘的計劃?」


  曹有光和楊登歡臉色都是一變,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


  河下世良見曹有光和楊登歡如此緊張,神色也慌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是聽……聽……譚凱君說起過……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曹有光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正色說道:「不要在這裡說這件事,大家抓緊時間吃飯!回去再說。」


  楊登歡一反平時嬉皮笑臉模樣,臉色凝重,低頭吃面,河下世良明顯也嚇著了,神色有些慌張,低頭大口吃面。


  「老河……」楊登歡突然喊了一聲。 河下世良一哆嗦,麵條還在嘴邊掛著就停了下來,含糊地說道:「什麼事?」


  「喝口麵湯,千萬別噎著。」楊登歡說道。


  「是是是。」河下世良連忙點頭。


  幾個人草草吃過了飯,結伴回了禮查路256號。


  張玉坤見了曹有光和楊登歡兩個人領著河下世良和船越文山進來,十分熱情迎了過來。


  「河下君和船越總教頭,你給他們安排兩個房間,這一次可是幫了咱們大忙,他們也住不了多久。」曹有光說道。


  「沒問題,客房那邊空著不少房間呢。」張玉坤笑道。


  「曹組長,咱們為什麼要住到這裡?唐家弄堂那邊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河下世良皺眉問道。


  「唐家弄堂那處宅子是咱們臨時借的,現在黑龍會基本上剷除了,一切工作也上了正軌,再住到別人家就不合適了,所以就要搬回咱們的老營了。」


  曹有光說完,把手一揮笑道:「這裡就是咱們的老營!」


  「原來咱們的老營在這裡啊。」船越文山好奇地轉著腦袋,左顧右盼,一切都顯得十分稀罕。


  「可是咱們就這麼搬過來,咱們的行李什麼的怎麼辦?」河下世良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哪有什麼行李,只不過是一些應用的隨身物品罷了,晚上我讓老崔一塊堆搬了過來就完了!」楊登歡笑著說完,看了船越文山。


  船越文山連忙笑道:「我沒有行李,我沒有什麼可搬的。」


  「所以說得給你置辦些東西呢,你和晴子小姐總不能兩張枕頭並在一起就算結婚了吧!至少不得整上幾套大紅被褥吉利吉利。」


  楊登歡說笑著,又把眼睛轉了過來望向河下世良笑道:「老河,待會兒我和老曹就把晴子小姐給接回來,到時候和船越總教頭安排到一個房間,所以你還得和老崔在一個房間。」


  河下世良還沒有說話,船越文山手擺的像撥浪鼓一般,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和晴子小姐還沒有結婚,怎麼能夠住在一起!這萬萬不可以!」


  「這有什麼不行……」河下世良在旁邊笑著勸道,話剛開口,船越文山滿臉慍色不高興地說道:「世良,你船越叔叔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發乎於情,守之於禮可是古訓,我怎麼能做未娶先亂之事!」


  河下世良也是一陣臉紅,楊登歡覺得船越文山說的有意思,打趣說道:「發乎情止於禮,這好像是我們中國的古訓吧。」


  「也是我們日本的古訓,歸根到底還是一樣。我尊重晴子小姐,所以一定要到迎娶她的時候,再……再……」船越文山紅著臉說不下去。


  「那……」楊登歡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河下世良,又看了一眼船越文山。


  「還是我和世良在一個房間吧,寂寞的時候還能聊一聊天。」說到這裡,船越文山滿臉憧憬模樣說道:「我有些想北海道的虹鱒魚了。」


  「少點感慨吧,過不了幾天你們就可以回去了。」楊登歡笑道。


  河下世良聽了楊登歡這話,正要說話,曹有光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都不著急,讓張主任給你們安排完房間才是正事。」


  一旁的張玉坤見幾個人聊起來沒完,早就有些不耐煩,但是曹有光是組長,楊登歡又是督察,自然不能露出不耐煩的模樣,此時連忙接嘴說道:「就是,就是,先到房間,等到了房間安頓下來,隨便聊就好了。」


  幾個人在張玉坤的帶領下,進了小樓,上了二樓,進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房間。


  房間擺設很是豪華,甚至比起來曹有光所住的房間,不遑多讓。


  「怎麼樣,還滿意嗎?」張玉坤笑著說道。


  「好啊,比我的房間還闊氣!」楊登歡大量了一下房間,笑著說道。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要不然咱們換換吧。」河下世良紅著臉說道。


  「說什麼呢!咱們是禮儀之邦,你們是客人,自然要住的好一些,不用客氣,千萬不用客氣。」楊登歡笑容滿面,用力拍了拍床鋪說道。


  張玉坤寒暄了幾句,轉身離開,曹有光將張玉坤送出了門,關上屋門,轉過臉來,神色已然變得十分鄭重。


  河下世良也知道曹有光要問什麼,臉上露出來忐忑不安的神情。


  「你是怎麼知道神秘計劃的?」曹有光正色問道。


  「譚君……譚君……」河下世良結結巴巴地說道,但是僅僅說出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譚凱告訴你的嗎?」曹有光臉色頗為嚴峻,房間空氣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


  「譚君不過是提過一次。」河下世良說道。


  「譚凱怎麼給你說的?」曹有光追問說道。


  「之前我告訴過你們啊,就是在你們第一次審訊我的時候。」河下世良想了一想說道。


  曹有光一怔,皺著眉頭回憶第一次審問河下世良的情節。


  「我記得那一次你好像只告訴我們了錢文勇要將你介紹給一位『大人物』,目的為了能夠幫你要出來一筆錢,但是並沒有說起什麼計劃。」楊登歡在旁邊突然說道。


  「錢文勇之所以願意幫助我籌錢,我知道中間全是譚凱君在斡旋。我也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究竟我身上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錢文勇替我籌這筆錢?於是我就私下裡問了譚君。起初譚君不願意說,但是在我催問之下,譚君這才含含糊糊說了,我能在他們的一個計劃中幫得上忙。隨後我又問是什麼計劃,譚君就再也不肯說了!」河下世良紅著臉緩緩說道。


  「對於這個計劃,你知道有多少?」曹有光又問道。


  「一無所知。譚君之後就什麼也沒有在告訴過我。」河下世良搖頭說道。


  「不對!」楊登歡突然說道,幾個人聽了都是一愣,把眼睛望向了楊登歡。


  「我記得上一次,你說得是錢文勇對你聲稱『有一個大工程需要你來幫助』,所以才準備給你籌這筆錢!現在怎麼又變成了神秘計劃?」說完,楊登歡眼睛看向河下世良,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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