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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第305章 304大結局

  第305章 304.大結局

  楊登歡臉上沒有絲毫懼怕,仔細地盯著河下世良看了半天,看得河下世良臉孔一陣子紅一陣白,漸漸失去耐心,正要發作的時候,楊登歡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發笑!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河下世良將手裡的手槍用力揮舞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老河,你就一點不奇怪,剛才轟隆隆的炮聲,怎麼就突然停止了?」楊登歡眼神中儘是嘲弄。


  「那一定是我們帝國的海軍攻上了船!」河下世良愣了一下說道。


  果然,剛才還炮聲隆隆的外面,此刻竟然悄無聲息,寂靜的讓人擔憂。


  「你還真尼瑪敢想!」楊登歡笑著搖了搖頭,不等河下世良說話,就接著說道:「作為一名櫻花會的頂級特工,難道伱就不奇怪,我們中國那麼多水文專家,我們為什麼偏偏選上了你?即便是你們櫻花會手眼通天,讓原先那位水文專家出了『意外』,但是我們就不能就近調過來一個?長江流域的水情,估計一名老船工的了解,都不會比所謂的水文專家差吧?」


  河下世良聽了一愣,不由自主地說了日語:「納尼?」


  「納什麼尼?還尼瑪呢!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退一萬步講,即便我們沒有辦法,只能用你這位水文專家,那麼我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同意這個老逼登也上船呢?」楊登歡又指著船越文山笑著說道,神色之間充滿了不屑。


  「八嘎!」河下世良狠狠地喝道。


  「你以為你讓花間晴子在福瑞祥綢緞鋪利用敲擊櫃檯,發送摩斯密碼,讓躲在萬和商行中的特工拿著望遠鏡接收,這事我們不知道?」楊登歡緩緩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啊!」河下世良嚇得一聲驚叫,神色慌張,彷彿手裡的槍都拿不穩了。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保證比你的故事精彩不知道多少倍!」楊登歡臉上笑容燦爛,看著好像被蛇蠍蟄了一口的河下世良說道。


  「不想聽!老子不想聽!反正槍現在我手上!老子要殺了你!」河下世良將手中南部十四式手槍使勁晃了晃。


  「不想聽,那好啊!船越,動手!」楊登歡冷冷喝道。


  「船越……」河下世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轉身望向船越文山。


  船越文山沖著河下世良一呲牙,露出來雪白的八顆牙齒,整齊而又漂亮。


  日本人的牙齒基本上很少有整齊的,船越文山也是如此。


  「你不是船越……你是誰!」河下世良驚叫說道。


  船越文山右手伸向下巴,慢慢揭起,皮肉順著他的手而向上恐怖地翻起,起初動作很慢,最後猛然一翻,整張麵皮被揭了下來,露出來周彥武的一張臉來。


  「可尼瑪憋死我了,這面具做小了。」周彥武笑著說道。


  「你不是船越文山,他人呢?」河下世良驚恐地說道。


  「現在知道為什麼要在船下檢查,所有人都不能帶武器上船了吧?」楊登歡笑嘻嘻,得意地看了一眼河下世良說道:「所以這才能讓你命令花間晴子發報,通知萬和商行想辦法將武器帶上艾森威爾號的廁所水箱中!

  萬和商行是日本海軍部的核心間諜機構,儘管這件事的難度很大,但是估計也難不倒萬和商行!而我,則在大隊人馬上船之前,派了『暗影』小組的兩個高手和周彥武,埋伏在廁所之中。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船越文山就拉肚子了!只不過進了廁所,就由不得他了!三個高手啊,即便是船越文山是黑龍會第一高手,那也是扯淡!周彥武帶上早已準備好的人皮面具,裝作船越文山,站在你身邊不說話,你怎麼會想到船越文山已然李代桃僵!」


  曹有光也是哈哈一陣大笑,指著楊登歡說道:「前幾天,你吩咐伙房的老吳,給船越文山吃的食物里加些佐料,就是為了讓他說不出話來吧!」


  「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挺明顯的!」楊登歡笑道。


  「你居然知道花間晴子的發報方式?!」河下世良吃驚地問道。


  「4214,3121,1023……還用我再背下去嗎?」楊登歡冷笑了一下說道。


  「你……你……你怎麼知道發報內容!」河下世良宛如見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說道。


  「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們視線控制之中,片刻沒有離開!」曹有光也得意地說道,臉上露出興奮地笑容。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河下世良滿面通紅,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


  「聰明如你,就沒有發現我身邊少了幾個人?比如說孫鐵鋮和陳延生?」楊登歡笑道。


  「他們不是去採購回程帶的土特產了嗎?」河下世良皺眉說道。


  「真尼瑪弱智,就這智商還出來獻世,要是櫻花會都是你這樣的孫子,估計也沒什麼前途!」楊登歡笑了一下,隨後正色說道:「孫鐵鋮痕迹檢驗專家,眼光敏銳犀利;陳延生昔日號碼幫十二天王之一,天下第一流的殺手,眼光更是狠辣無比,有這麼兩個人監視福瑞祥綢緞鋪,裡面就是飛出來一隻蒼蠅,他倆也能分清楚公母!」


  說到這裡,楊登歡冷冷地看著河下世良,一字一句地說道:「花間晴子在櫃檯上的每一下敲擊,他倆都看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彙報到了我們這裡!


  而且,我們還知道,你們的電碼母本!城隍廟後面郵筒的信件,當天晚上我就派了監視萬和商行的張道新小組給取了出來,抄錄一份之後,原封不動地又投了進去,所以你們之間,你認為的秘密,在我們這裡,絲毫沒有秘密可言!」


  「你撒謊!你是剛剛才明白過來的!怎麼當時就取出信件!你撒謊!」河下世良近乎於瘋狂地吼道。


  「曹組長已經給你說了,你從來就沒有逃出過我們的視線!」楊登歡鄙夷地看了河下世良一眼,不屑地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日在四馬路飯館中,企圖刺殺你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刺客。他的目的,其實是想和你接頭。我當然不願意你們那個時候接頭,所以故意讓你看到我。果然,接頭就變成了刺殺,你是不是為了這份機智而得意?」


  河下世良臉色猙獰,突然狠狠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說完,河下世良狠狠地扣動扳機,砰砰砰,槍聲不絕於耳。


  楊登歡配合地扭動著身子,嘴裡誇張地「啊啊」的叫著,臉上卻露出促狹地笑容。


  咔咔!


  河下世良一連串的射擊,子彈終於打完,槍機退了出來。


  「打完了吧?」楊登歡笑眯眯地站直了身子。


  「你丫還真是一白痴,船越文山都是假的,這尼瑪槍能是真的嗎!都是空包彈,打上一年也沒有用。你這智商,不是我說你,還不如我家阿木呢!我是沒帶它來,要不然得讓你們兄弟倆好好親近親近!」周彥武鄙夷地看了一眼河下世良,冷冷地說道。


  「八嘎!」河下世良眼睛通紅,狠狠地瞪著周彥武吼道。


  「八個蛋啊!」周彥武伸手扼向河下世良脖子。


  河下世良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腳下一絆,絆在地上的阿七身上,身體朝後面倒去,口中驚呼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阿七一躍而起,伸腿一挑,將河下世良輕輕挑起,隨後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啪的一聲,響亮的如同扇了河下世良一個大嘴巴似的,河下世良身子直摔到了地上。


  「這孩子,你說他不是已經摔下去了嗎,幹嘛還費那個力氣,再踢他一腳。」楊登歡笑著說道。


  「廢話,自己摔的和我踢飛出去的,能一樣嗎!」阿七不高興地說道。


  踏踏踏!

  靴聲橐橐,曹有光緩緩走過去,河下世良伏趴在地,抬起頭來,眼睛中滿是怨毒。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話說?」曹有光冷笑著說道。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河下世良不甘心地問道。


  「當然是一開始就懷疑你了!還用到什麼時候?」楊登歡輕笑了一下說道。


  「一開始?絕不可能!」河下世良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太高估自己的智力了,覺得你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在我看來,卻處處都是破綻!」楊登歡冷笑說道。


  「成王敗寇,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你們絕不會那麼早就察覺我的計劃!」河下世良不服輸地說道。


  「這些有關係嗎?」楊登歡笑道。


  河下世良嘆了一口氣,身子軟了下來。


  「其實最早懷疑你,是因為譚凱家相冊中,你和他的那張合影!」楊登歡慢慢走近河下世良說道。


  「照片?為什麼?」河下世良一怔問道。


  「你把現場清理的那麼乾淨,獨獨留下來那張照片,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這張照片,來證明你和譚凱關係的不尋常?」楊登歡笑道。


  「難道就憑了這些?」河下世良不服氣地問道。


  「這只是其中一點!第二點讓我懷疑你的地方,就是我們找你太過容易了一些!按照當時情況,如果你是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應該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怎麼會頻頻露面,好像唯恐引我們找不到你一般!」


  楊登歡說到這裡,盯著河下世良笑道:「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我遞給你一杯水,故意脫手,而你的本能讓你瞬間接住的事情嗎?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又怎麼會有如此反應?所以我就對你有所懷疑。既然對你有所懷疑,就不會輕易放過和你有關係的一切地點。比如說瑞福祥綢緞鋪。」


  「噢!你在瑞福祥綢緞鋪發現了什麼?」河下世良略帶興奮地說道。


  「當然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把瑞福祥綢緞鋪所有從業人員都調查了一遍,他們都沒有問題。瑞福祥綢緞鋪沒有問題,但是你有問題,一個特工怎麼可能做無用功?所以瑞福祥綢緞鋪你一定會加以利用!或者成為接頭地點,或者成為傳遞情報的地點!


  你為什麼會把地點選在瑞福祥綢緞鋪?如果沒有其他原因,那就一定是因為瑞福祥綢緞鋪附近,有你們的窩點!按照這個思路,我們發現了萬和商行,也發現了那個神秘槍手,那位化名真田太一的井上宏次!而且井上宏次在萬和商行內,曾經見過你的照片!到了那個時候,你的身份已經無可躲藏!我之所以不馬上揭穿你,就是想看一看,你這位主動來投誠的日本特工,究竟葫蘆里賣了什麼葯!」


  「你們知道井上宏次?」河下世良更加吃驚。


  「我們知道的原本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楊登歡站在河下世良頭邊,腳尖輕輕打著拍子。


  「你們,還知道什麼?」河下世良艱難地抬起頭,嘴角掛著血絲,臉上猙獰可怕,剛才阿七那一腳,委時不輕。


  「楓林居酒屋當天,山口墩子曾經打出去過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吧?要不然井上宏次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找到大通三尾所在的房間。那天他們換包房了!」楊登歡笑道。


  「那又怎麼樣?」河下世良喘了一口氣問道。


  「別以為山口敦子是傻子,她在臨死之前,已經知道兇手是你了!她在現場留下了一個血字,起初我們還以為是一個『三』字,後來我才明白,那個字不過是個偏旁『三點水』而已,正是你河下世良的這個『河』字的起筆!」說到這裡,楊登歡嘆了口氣說道:「山口敦子臨死之時,不知道有多傷心!」


  「山口敦子?她就是一個表子!人盡可夫的表子!你以為她愛我?我只不過是她的一個選擇而已!」河下世良面紅耳赤地吼叫。


  「你自以為清除了你和山口敦子全部痕迹,但是你沒有想到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張沒有燒完的照片,讓你現行於關天化日之下!同樣都是照片,為什麼你和譚凱、山口敦子的合影沒有出現在相冊之中?你的目的豈不是昭然若揭!」楊登歡不屑地看了一眼河下世良說道。


  「你們……你們……」河下世良滿臉恐懼,渾身顫抖。


  「福源記照相館想必你不陌生吧?那個小夥計可是對你印象很深啊!」楊登歡笑容滿面地說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河下世良面如死灰地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這些,山口敦子衣服上的一根綠色毛線,而你恰恰也有一件同一顏色的毛衣!你小子清理現場不徹底啊!」


  說到這裡,楊登歡笑容滿面,從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刷的一下潑在了河下世良臉上。


  「你以為滴水不漏,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卻尤自做著搶奪財寶的春秋大夢!」楊登歡冷然說道。


  「至於剛才轟轟隆隆的炮聲,不過是我們在甲板上放的煙花。輪船晃動,這要多虧了二副配合。」


  曹有光說完,也站了起來,刷一下拉開了窗帘,遠處岸邊,黃埔路上的景物悠然可見。


  「這船啊,根本就沒有出黃浦江!」曹有光冷笑了一下說道。


  河下世良如同泄氣皮球一般,癱坐在地上。


  「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所知道的『遠行計劃』不過是針對你的一個圈套而已!真正的『遠行計劃』幾天前就已經開始,利用鐵路運輸那些資產,估計這兩天就會到達山城!」曹有光笑吟吟地接著說道。


  「你們殺了我吧!」河下世良吼道。


  「當然!除了你之外,還有船越文山和花間晴子,三個人一起上路,路上也不寂寞。」楊登歡笑道。


  「花間晴子?她也在船上?」河下世良一愣。


  「當然!咱們前腳動身,隨後陳延生和孫鐵城就抓了花間晴子!現在她和船越文山一起在艙底下呢!」曹有光得意地說道。


  甲板上。


  楊登歡和曹有光並排趴在欄杆上,海風微微拂起楊登歡的頭髮。


  「這三個人怎麼處理?」曹有光問道。


  「艙下我準備了一個鐵籠子,擠擠的話,他們三個應該能夠放得下。」楊登歡面無表情地說道。


  「得嘞!咱們就這麼著!」


  曹有光點了點頭,笑著大聲說道。


  「既然他們這麼覬覦這片土地,那就讓他們長眠在這裡吧!」楊登歡遙望大海,深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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