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學校,偶遇白蓮花教母
那眼高於頂的小姑娘看著冤大頭何未晞忍不住切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掏出了自己的化妝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沒有花掉。
眼瞧著快打了上課鈴,那傳說中的老學究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班級,那比灰姑娘還灰的小姑娘迅速卷了何未晞的錢和卡,回到了自己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位置上坐好。
上課鈴一響,那老學究嚴肅地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鏡,看年紀,應該是退休以後被學校花重金聘回來的。
老學究往下掃了一眼,發現了坐在最後一排新來的何未晞,也發現了一排七個不在班級的男生。
他老人家眉頭一皺,「謝安呢!他怎麼不回來上課?」
這個學校唯一能管得了謝安的,這老學究算是一個。
但沒人敢回答老學究這個問題,於是他們紛紛把視線轉向了正在臨時抱佛腳低頭認真看筆記的何未晞。
「那新來的,謝安呢?」老學究問道。
何未晞抬起頭指了指門外:「他剛拽著一個目測一米九的體育特長生出去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吧?」
老學究看著何未晞身上還披著謝安的外套,那明晃晃的學生會會長的狗掛牌就那麼突兀的入了老學究的眼,他不知道何未晞是被謝安親口承認了的未婚妻,還以為是那些不要臉面拿著他外套耍心機的小女生,當即臉色就黑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怎麼能隨便披著男生的外套!」
何未晞看了一眼那老頭毫無畏懼:「他自己怕我跑了給我披上的衣服,我可沒權利脫,否則他回來我不好交代,您要是認為我這樣有傷風化,您可以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等他回來跟他解釋一聲。」
此話一出,班級里頓時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哪有男老師給女學生脫衣服的道理!老學究氣得鬍子都快掉了,猛地一拍桌子剛要罵出口,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報告聲。
是謝安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正在扶著那一米九大高個男同學的男生們。
看見何未晞站著,他笑著跟那老學究解釋了一句:「張老師,未晞是我的未婚妻,她今天剛轉來,還是跳級上來的,恐怕不能很好的回答你的提問。」
老學究被謝安護犢子的回答一噎,氣哼哼道:「我沒叫她回答化學問題,我是問她你去哪了!」
謝安指了指那被打瘸了的體育特長生:「劉恆打籃球崴了腳,我剛送他去醫務室來著。」
老學究知道這是扯謊,可謝安已經當眾給了答案,為了不耽誤上課時間,他點了點頭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到座位后,謝安就拉著何未晞坐了下來。
何未晞探頭看了一下那特長生的腿,然後詫異的看向了謝安:「人家不過是隨口打趣了一句,你不用下這麼狠的手吧?」
謝安無聊的轉著筆:「打不了你,只能拿他出氣了。下次再讓我從你嘴裡說出來那兩個字,小心你的腿也保不住。」
何未晞前座的小姑娘拿書擋著臉回過頭來吐槽了句:「少在這裡玩霸道總裁強制愛了,你雖然繼承了你家的財產,可實權還沒完全收回來呢。我勸你最近還是老實點,不然老爺子很有可能聽說了你的光榮事迹后把你的繼承權收回去。」
謝安眼睛都沒抬冷漠的回了一句:「要你管。」
何未晞把他們倆的互動看在了眼裡,覺得這個女孩子跟謝安的關係不一般,得找個機會和她走走親近。可她剛才好像為了個貧困小女生將這個女生得罪了啊.……
看來得想個辦法跟這個女生搞好關係。
老學究雖然看著嚴肅又很愛提問學生,但是他講的課還是狠幽默的,最起碼何未晞這個對數理化簡直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的學渣來說,她都十分樂意聽。
謝安怕她聽不懂,還把自己已經翻得差不多的書遞給了何未晞,然後自己用那一騾子的新書。
何未晞翻了翻他的書,原本覺得他這種類型的學霸書應該很乾凈,結果沒想到那上面全都是各種筆記備註,密密麻麻。
很快上午的四節課都上完了,就在何未晞準備去點外賣的時候,謝安沒收了她的手機,然後她就看著班級門口出現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帶了一個保溫飯盒沖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沒錯,這個學校就是這麼隨便,外賣可以進來,管家也可以進來。
看著那滿滿兩桌子的日料,何未晞覺得謝安是打算那她當豬養。
「刺身七品、紅酒鵝肝、名古屋雞翅、加拿大北極貝,我的口味你倒是打聽的很清楚嘛。」何未晞戴好手套就毫不客氣的拿了個雞翅開始啃。
謝安隨手給她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
一旁正坐在一起吃外賣的女生們『不小心』撇到這一幕,紛紛癟嘴。
一個梳著標著長發頭的妹子:「這女的到底哪裡招謝安喜歡了?就憑她發育好?那咱高中部比她發育好的女生很多啊?」
一個清爽的短髮妹子挑眉:「謝小公子活這麼大什麼樣的女的沒見過,你們怎麼就是不肯承認人家沒準就是真愛呢?你見過這兩年來他身邊能坐著別的女生?他還給人家專門帶飯吃的?」
一個長發大波浪的妹子咬著奶茶管:「依我看謝安不一定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最多就是想玩玩罷了,去年那個小姑娘他不也是這樣溫柔霸道的玩了一陣然後就甩掉了。」
一個穿著紋了花臂的妹子切著牛排:「可這女的是何未晞欸,他們倆之前有婚約的。而且陳恪那邊也在爭她,有個情敵在身邊晃悠,謝安怎麼可能不多放點注意力給她,你看這一上午膩歪的,就差連去洗手間都跟著了,生怕咱們欺負她似的,誰稀罕欺負她啊?」
那個長發大波浪的妹子哼哼了一聲:「這可不一定哦,咱們幾個沒興趣整她不代表就沒別人哦,你看那邊那個安傑,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安傑就是那個給何未晞抄筆記的妹子。
紋身的妹子抬眼看了一下冷哼一聲:「何未晞還放心讓她抄筆記的,五千塊錢,就那麼白給人家了,放著謝安那麼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非要花錢。現在怎麼著,很快就要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郝建與老太太了。」
他們離何未晞不遠,說話聲音也不小,或者說她們壓根就沒壓低音量,恰恰是班級里那個幾個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安傑將目光轉向她們后對著她們柔柔的笑了下,直把那四個妹子噁心的吃不下去飯了。
何未晞跟謝安也聽到了,謝安並不知道安傑來找過何未晞,皺了皺眉頭:「你跟安傑有接觸了?」
何未晞點了點頭:「嗯啊,你帶著那個體育生走了以後她就坐過來說要給我筆記,還說了那老學究上課愛提問,我嫌棄煩想睡覺就乾脆給了她五千多塊錢讓她順手幫我抄九科的筆記。但好像也並沒有睡著。」
謝安當即站起了身吵著安傑那邊走,坐在何未晞前邊依舊吃了沒幾口就在補妝的妹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謝安,又把視線移到了何未晞身上,幸災樂禍道:「完了,她要被謝安盯上了。」
何未晞茫然的看向那個女生:「啥?那我是不是可以讓位了?」
補妝的妹子翻了個白眼:「你想啥呢?在我們班裡,被謝安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看著吧,她要遭受校園冷暴力了。」
何未晞摘了手套:「不至於吧?」
補妝的妹子冷笑一聲:「不至於?你知道她故意用自己的成績威脅校長讓校長將她安置在這個班級以後,謝安對她做了什麼嘛?」
何未晞搖了搖頭。
補妝的妹子道:「他讓這個安傑一個人撿了整座校園一個月的垃圾。誰要是幫忙,誰就是跟他謝安為敵。」
何未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覺得謝安這個王子病不要重的太嚴重。
但那補妝的妹子接著道:「你知道安傑怎麼想怎麼做的么?」
何未晞眨了眨眼,示意她繼續說。
「她倒真的是一個人把學校所有的垃圾都收拾了,甚至還覺得她這麼做一定會讓謝安對她另眼相看,甚至拜倒在她的倔強堅強的美好品格之下。」
何未晞的表情一言難盡:「她是不是真的童話書和霸道總裁文看多了?」
補妝的妹子眨了眨眼:「誰知道呢,不過你來了也行,沒準她看見謝安對你這麼好,就會放棄了。」
何未晞搖了搖頭:「我覺得大概率不會,如果是霸道總裁文里的套路,她這樣的悲情女主人設估計還要持續好長一段時間。謝安越是對她冷淡暴力,她就是覺得謝安一定是對她有好感,所以才會這麼欺負她。」
補妝的妹子當場傻眼:「她這是什麼奇怪的腦迴路?也太賤了吧?」
何未晞沒接她這個茬,然後做了一個非常友好的詢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衛生間?」
這大概是所有女孩子友誼的開始。
補妝的妹子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倆人一副十分熟絡的樣子去了衛生間。
五分鐘后,等她們倆有說有笑的回來時,安傑已經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剩下的幾個女孩子正在圍觀並時不時發出一波嘲諷。
謝安也已經回到了座位,撐著臉等何未晞回來。
何未晞想從後面繞到自己的座位,卻不想謝安一個攬腰直接讓何未晞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好歹注意一點影響,班主任還有兩步就進教室了。」何未晞無奈的提醒道。
謝安卻不肯放開她:「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現在對你做什麼舉動都不過分。而且咱們班主任不會管這種事的,她巴不得有熱鬧看。」
果然在班主任進來的一瞬間眼神就鎖死在了他們倆身上,然後沖著他們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且無比八卦的笑容。
何未晞默默將臉藏在謝安懷裡,這下子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等班級里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后,謝安還是沒有放下她,最後午休的時候,她就這麼被謝安抱著睡了一個小時。
謝安也完全沒覺得累,甚至還處理了一些學生會需要簽字的文件之類。
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間,謝安正準備帶著何未晞回自己的房子,卻發現何未晞鬆開他的手,奔著另一輛十分眼熟的車去了。
那是陳恪的車。
謝安眯起眼睛想把何未晞追回來,但何未晞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飛速上了車就跑了。
他盯著那久久揮散不去的汽車尾氣看了一會,然後給何未晞的舅舅司恆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司恆的語氣十分不好,謝安自討沒趣后掛了電話,開始著手準備對付司家。
司恆也不是吃醋的,他掛了電話就給何未晞髮了消息,現在他們的舅甥之間的關係總算是因為謝安的關係好了一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著骨頭連著筋,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
何未晞看著他舅舅給她發過來的消息,對著正在開車的陳恪說:「謝安準備對付我舅舅了,借我點錢。」
她這倒是十分的不客氣,陳恪也沒二話:「行,要多少。」
何未晞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三個億,那塊臨海的地皮我們家勢在必得。」
三個億不是個小數目,哪怕是陳恪這樣的土豪他手裡的流動資金都沒有大的數。
但他還是一口氣應了下來,然後給自己的堂哥打了個電話。
他堂哥當即表示砸錢泡妞這路子我熟,不就是三個億么,砸就砸唄。然後慷慨的給他弟弟打了個五個億。
何未晞看著自己賬戶里多出來的那一大串零無比震驚,然後提出了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你堂哥這麼做買賣真的不會賠本嘛?」
陳恪也不知道,於是何未晞錢都沒悟熱乎就給自己舅舅打了過去。
司恆對此十分感動,然後更加堅定了要對付謝安的決心。
回到陳恪家后,淺藍甩著大尾巴正在羅姨給它專門準備的狐狸頭形狀的飯盆里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