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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見何未晞滿身得印子,花月容這才明白餓著誰都不能餓著賀邵寒,他丫好像是憋著勁算著日子折騰人呢。
她摸著何未晞身上的印子挨個給何未晞上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憋著了,你這身體到底有什麼魔力這麼勾著他?就因為比我白點,比我滑點?」
何未晞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兩個鼎爐待在一起,跟兩個發.情.的野獸沒什麼區別。你不靠這個法子修鍊你不知道。」
花月容那一小瓶藥膏轉眼就見了底:「你們倆到底有什麼毛病,又沒有恨到非對方死不可,也沒有愛到非是對方不可,怎麼就這麼能折騰?」
何未晞望著床頂的蚊帳:「誰讓我倒霉呢。」
花月容捏了捏何未晞腰間這兩個月終於養起來的肉:「我跟你說個秘密,賀邵寒這次下來並非是為了找你回去,而是在找另一個女人。」
何未晞歪頭看向花月容:「另一個?」
花月容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那女的是誰,但他一路上都在讓阿漠打探別的消息,看那個架勢,應該也是個很重要的女人,他會不會除了楚白洛還有別人?」
何未晞沒說話,默默的敲了敲自己的系統陵闕:「這是什麼情況?原劇本里有這麼個多出來的女人嘛?」
伴生系統陵闕冷漠道:「沒有,就連花月容都沒有。」
何未晞沉默了一會:「系統又崩了?」
陵闕:「大線沒崩。」
何未晞瞭然,大線沒崩,小線估計要跟著她這邊的劇情走了。
只要大線沒崩,這個劇情歪成什麼樣最後都能扭回去,那就不算事。
何未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花月容見她的反應不高也就不提這事了,開始跟何未晞啰里啰唆的講他們追來這一路發生的小事。
何未晞聽得有些困,沒多大一會就睡著了。
花月容給何未晞蓋好了被子,悄悄在她的身上放了一隻蟲子。
那蟲子十分小,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到,那蟲子順著何未晞的耳朵鑽了進去,何未晞皺了皺眉頭,卻沒什麼動靜。
那蟲子倒也不是什麼壞東西,只是會讓何未晞做幾場噩夢,以此來擴大何未晞心中的恐懼。
何未晞很少做夢,便是做夢也只會做一些帶有預警作用的夢,但這次的蠱蟲恰好和這個夢對上了,於是何未晞醒來的時候,徹底傻了,不管不顧的推開房門跑去了賀邵寒的房間。
而賀邵寒正在房間跟阿漠問話。
可還沒問兩句,就見到何未晞連鞋襪都沒穿赤著腳跑了過來,他還沒等問一句什麼,何未晞就特別主動的跳到了他的身上,帶著哭腔和濃濃的鼻音在他耳邊委屈道:「我不要你找到夏知暖。」
夏知暖,賀邵寒讓阿漠去查的那個女子。
賀邵寒抱著何未晞,大手扣住了何未晞的後腦勺安慰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找?」
何未晞當即一滴淚就落在了賀邵寒的頸窩裡:「她會殺了你的,不要找她。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賀邵寒沒見過這樣的何未晞,此刻她小小軟軟的一隻坐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哭,害怕他死,這是他在床上見不到的何未晞。
他的心一下就軟了,但是夏知暖必須得找,她手裡的東西很重要,賀邵寒必須得到。
他哄著何未晞:「好,我不找她,我也不會死。師尊不哭了好不好。」
他低頭親了親何未晞的發頂,何未晞將他抱得更緊,竟然是不肯鬆手了,賀邵寒沒辦法,只好給阿漠打了個眼色,讓阿漠繼續去悄悄查。
阿漠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剛關上門就撞見了花月容,嚇得他汗毛都起來了。
花月容對著他溫柔的一笑,晃了晃手裡的酒瓶,用哄騙小孩的語氣誘哄道:「阿漠,喝酒嗎?」
阿漠心下一片哀鴻:「夫人,我不會喝酒。」
花月容才不管那個,拉著阿漠就走了:「不會喝就學學嘛,來,我教你!」
阿漠想回頭大喊跟賀邵寒求救,但轉念一想,他主子現在正哄著梨花帶雨的師尊,肯定是救不了他了。於是只好半推半就跟著花月容去喝了酒。
他心知花月容是來套話的,也知道他就算嘴再緊花月容手裡的蟲子也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索性不如他直接說了。
也算是賣花月容一個面子,將來要是主子責罰自己,她好歹能幫著說一句,承個情。
酒沒過三壇,阿漠就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嘴裡哼哼唧唧的念叨著不舒服,花月容趁機套話:「夏知暖是誰?」
阿漠悄悄睜開眼睛,隨即又重新閉上,哼哼了兩句道:「嗝,主子不讓說。」
花月容晃著手裡的鈴鐺,阿漠悄悄用靈力化解了酒勁,但那鈴鐺他著實抵擋不了,只好在心裡默默道:主子,對不住了,我儘力了!花月容的蠱惑功夫真的不是我這個修為的能抵抗住的!
花月容鬼魅一般的聲音響起:「夏知暖是誰?」
阿漠坐起來垂著頭道:「夏知暖,主子命定的劫數。」
花月容皺了皺眉頭:「是何身份?」
阿漠:「蘭陵夏家千金。」
花月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蘭陵夏家,那可是富可敵國得夏家,賀邵寒要是真的娶了夏知暖,別說是把持仙盟了,就是把持著凡間人皇都夠了!賀邵寒得野心居然這麼大了么?
阿漠依舊垂著頭,竹青正在盯著這邊,花月容又冷著臉問道:「賀邵寒找她是為了什麼?」
這次阿漠不答話了,他額頭上得青筋暴起,像是在努力得抗拒著花月容的催音鈴鐺。
花月容停了鈴鐺,阿漠瞬間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竹青從櫃檯後走出來講阿漠扶了起來:「你這套話套得也太過分了,阿漠肯吐給你前兩句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花月容將那鈴鐺收到了腰間:「賀邵寒要是殺了夏知暖,人皇現在的困境就解不了了,但是賀邵寒若是娶了夏知暖或者要把夏知暖送給人皇……」
竹青一頓:「他想一統三界?他已經是神尊之位了,他還要這凡間做什麼?」
花月容皺眉:「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竹青冷哼了一聲:「我不想管這些事,不管他們怎麼折騰,只要我這酒館能安安穩穩的開下去就行。」
花月容道:「以賀邵寒的心性,若是讓他坐在了三界最高位上,你覺得你這個酒館真的能開的下去?三界不生靈塗炭已經是很好了。」
竹青一隻腳踏上台階:「換個人也沒什麼不好,他如今是神尊,你看看仙盟現在,比何未晞當仙尊的時候消停多了。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花月容沒回答,竹青將阿漠送回了房間。
路過賀邵寒房間的時候,竹青沒忍住在門口偷聽,可剛聽到何未晞那一聲嬌哼,一道帶著殺意的冷光直衝竹青的面門,竹青下腰一躲,忙不迭的跑開了。
這倆人在裡頭准沒幹什麼好事。跑下樓的竹青摸了摸差點被削掉的鼻子恨恨的想著。
賀邵寒當真是委屈極了,他其實沒對何未晞做什麼,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做,何未晞剛才那一聲嬌哼也只是在跟賀邵寒鬥氣罷了。
深夜十分,他好不容易把何未晞哄睡著,這才去了阿漠的房間。
阿漠早就醒了,正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見到賀邵寒進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賀邵寒一愣:「犯事了?」
阿漠抱著賀邵寒的大腿痛哭流涕:「主子我對不起你,夫人剛才找我喝酒,我把夏知暖的身份說出去了。」
賀邵寒冷漠的哦了一聲,抽出了自己的腿讓阿漠站起來:「夏知暖被花月容知道並不奇怪,但何未晞是如何知道的。」
阿漠站起身屁顛屁顛跟在賀邵寒身後:「花月容跟師尊是舊交,就算現在她們倆為了主子您已經翻臉了,可該通的氣兒還是要通一通的吧?」
賀邵寒冷眼看他:「何未晞知道夏知暖在前,花月容向你套話為後,到底誰跟誰通氣啊!」
阿漠尷尬的撓了撓頭:「可是師尊為什麼會知道夏知暖,咱們要追查夏知暖也是最近半個月才開始的,師尊那時候都跑了,她去哪知道啊?」
賀邵寒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何未晞有一個絕密,她的夢可以預見未來,而且夢境十分準確,她曾靠著夢中的場景,化解了好多次危險。」
阿漠呆愣道:「這麼絕密的事情,主子為什麼會知道。」
賀邵寒覺得阿漠的腦子好像是被花月容弄壞了,阿漠問完了以後也察覺出自己犯二了,惡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賀邵寒看著自己的下屬犯了二后無奈道:「我的本事都是她親手教的,她當年很愛我,什麼都肯跟我說,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那麼順利的屠了玄冥山。」
阿漠眨了眨眼睛,「所以她這次夢到了您會被夏知暖所殺?」
賀邵寒點了點頭。
阿漠皺眉:「可是夏知暖只是個凡人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況且是連門都沒有出過的千金小姐。」
賀邵寒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況且我也想知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是怎麼殺了我的。」
阿漠抿了抿嘴:「主子,為什麼我們不順水推舟將那夏知暖送給人皇。」
賀邵寒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 人皇不會娶夏家,外戚強權或富有,對朝政都不利。」
阿漠皺眉:「那為什麼非要您娶?如今仙盟中咱們自己人不少,位高權重也不在少數,何不讓他們娶?」
賀邵寒轉著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要的是夏家臣服於我,做我腳下的一條狗。一旦夏家落入那些狼崽子嘴裡,最後衷心於誰都可就不好說了。」
阿漠剛想說些什麼,房頂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瓦片碰撞聲,阿漠瞬間破窗而出,鬼魅一樣上了房頂,結果卻一無所獲。
於此同時賀邵寒的房間,正在熟睡的何未晞猛然睜開眼睛,將自己的發簪拔下惡狠狠的丟向了窗外,發簪插入皮肉發出的細微聲響,阿漠瞬間聽到動靜,惡狼一樣聞著血腥味追了過去。
賀邵寒回到房間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散著頭髮站在窗邊盯著阿漠與樓下之人打鬥的樣子。
夜裡風涼,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她就穿著單衣,賀邵寒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了何未晞身上。
「別看了,阿漠會殺了他的。」
何未晞沒動,三個呼吸后,她拆下了窗戶上的一顆釘子,像是隨手一般丟了下去。
賀邵寒眼看著那根釘子準確的刺進了那人的動脈,即刻斃命。
阿漠抬起頭看向了樓上,正與何未晞的目光對上,那一瞬間,阿漠覺得何未晞的那顆釘子是對著他來的。
何未晞關上了窗戶,推開了賀邵寒的擁抱,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賀邵寒走到床邊替何未晞蓋好了被子,「阿漠怎麼惹到你了,要教訓小孩兒,你也犯不著用這個方式。」
何未晞翻了個身:「他被我送給你之前,可是我手底下的小孩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沒有背叛師門,嚴格意義上還是我的弟子,我的弟子我想怎麼教訓都可以。」
賀邵寒低低的笑了一聲:「阿漠聽到這話應該會很開心,自從跟我屠山那日開始,他就一直在擔心你會不認他這個弟子。」
何未晞把自己縮在被子里裹成一個春卷狀:「玄冥山如今是你的,我也不是什麼師尊了,我認不認他有什麼意思。」
賀邵寒將這個春卷拆開自己擠了進去:「我會娶夏知暖,你吃醋么?」
何未晞八爪魚一樣異常主動的纏上了賀邵寒:「吃醋?你連花月容那樣的都看不上眼,一個凡人女子我吃什麼醋?吃醋證明我愛你,或許上輩子會吧,這輩子,我不會了。」
賀邵寒扣住何未晞的手腕翻了個身,將他們倆的姿勢對調:「不會吃醋?那你下午出現時,在我懷裡哭著說的那番話呢?」
何未晞嘴角掀起一抹笑:「我不說那番話,怎麼讓你更加想要把夏知暖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