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分線:橙橙的紅鸞星
何未晞本來覺得主神的位置很好坐,只要系統不出故障的話就沒什麼事可以煩到她,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過上退休養老的幸福生活。
但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好了,實際上主神的位置十分難做,主神星球每分割出去的小星只要中間有一個出了差錯,她都要親自修理。
因為那些系統們對主神有自帶的情感聯繫,這會導致很多系統認了宿主之後跟新宿主適應不了從而選擇不管宿主的死活,總是分心回來找何未晞尋求安慰的情況。
何未晞曾經算過,按照現在所有的系統來算,整個主神星所擁有的系統加起來有十萬個。
有的系統比較挑宿主,宿主任務失敗被銷毀后,它們就會有一段時間的萎靡期,還有重新挑選宿主的空窗期,而現如今這類空窗期的系統們就有五千零二十八個,這些小系統們沒事就過來找何未晞聊天抱怨。
偏偏何未晞還不能不理它們,不然它們就會陷入鬱悶期導致自爆等一系列不安全的隱患。
何未晞安慰它們的時間長了,陵闕與賀邵寒就會不高興,所以這近一個月以來,何未晞一直在尋找一些平衡點,但是最終一無所獲。
就在何未晞犯愁的時候,橙橙將自己設計好的系統皮膚交給了何未晞。
「未晞,你覺得這些皮膚夠不夠可愛?」橙橙抱著沙發靠墊吃著何未晞剛拆開的薯片問道。
何未晞看了看那些皮膚,大多都是一些可愛小動物的,只不過.……
「應該沒有系統會喜歡自己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饕餮模樣吧?況且這個饕餮皮膚還賣這麼貴!我不是讓你做一些平價的皮膚么?」
橙橙眨了眨眼睛:「才5000精神力而已,應該不多吧?淺藍穿的那件可是五萬呢!」
何未晞頭疼的看著這個對於金錢沒有太多觀念的閨蜜:「我覺得我需要讓你背著債定價格比較合適,不然你永遠都理解不了那些底層卑微系統跟宿主的難處。」
橙橙瞬間回憶起了一個月前自己喝個可樂都要被扣精神力的日子,她迅速收起了筆記本:「我覺得我這個可以再抹掉一個零的。」
何未晞面無表情:「兩個零。」
橙橙深吸了一口氣:「不至於吧?我好歹辛辛苦苦畫了這麼多呢,一個稿子幾十個精神力也太虧了吧?」
何未晞搶過她手裡的薯片:「誰說你的稿件一份是那個價格了,我發放給你的精神力跟這個稿件最後的定價不是一個標準啊。」
橙橙伸手抓過一把薯片:「所以我一個稿子到底多少精神力啊。」
何未晞伸手比劃了一個三:「你的手稿很好,我覺得完全可以達到一個稿件三千精神力的報酬。這樣吧,山海系列的這一套75種神獸的稿件可以算在高奢那類里,一個畫稿兩萬精神力。但是剩下的平價版的畫稿,一個畫稿二百精神力。」
橙橙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然後兩眼放光道:「那我光靠著這一套山海系列就能掙好多精神力的!」
何未晞眼皮子一掀:「你不會打算就掙了這麼一點點精神力就夠了吧?」
橙橙抱著抱枕:「大概是夠了吧,而且你不是取消了我們在這裡買東西需要花費精神力的許可權么,我剛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不需要掙太多的精神力。」
何未晞抿了抿嘴:「所以你要做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了么?不然你還是下去做幾個任務體驗一下什麼叫系統的險惡吧?」
橙橙看著何未晞:「那分明是叫做你的險惡吧?我下去做任務遇到什麼鬼劇情不都是你說了算么?」
何未晞邪惡的笑了笑:「按道理來講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最近閑來無事算了一卦發現你紅鸞星動……你別跑啊,你給我回來!這次給你安排的劇本絕對很好的!一點都不坑的!真的不坑而且男主很帥的!橙橙!橙橙?」
看著橙橙落荒而逃的背影,何未晞撇了撇嘴。
賀邵寒聽見動靜拿著剛做好的焦糖布丁遞給何未晞:「橙橙好像對攻略男主的劇本不感興趣,要不給她換一個?」
何未晞吃著布丁:「可是我真的算出來她紅鸞星動了啊,不管她進什麼劇情都會歪成戀愛本啊,每次劇情歪了我再改很麻煩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小系統們沒事找事的能力。為什麼自打我當上了主神以後那些系統們的羈絆情感就強了這麼多?」
賀邵寒道:「大概因為你是個女的吧,闐悼雖然是個雙兒,但男人的特徵比較明顯,所以對那些系統們來哪怕羈絆再高它們也不敢對著闐悼那張冷臉做什麼親近的事情吧?」
何未晞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然後努力的做了個冷酷無情的表情:「那我變成這樣會不會顯得冷酷一些?」
看著何未晞這般可愛的樣子,賀邵寒果斷撲了過去,身體力行的告訴了何未晞,她這個樣子壓根不會顯得冷酷一些,反而更招人了。
溫存過後,何未晞還是爬起來開始操心該如何讓橙橙下去找自己的紅鸞星。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唄。
於是在一個風清月朗的日子,何未晞將抱著雞腿抱枕睡得正香的橙橙扔到了任務劇情里。
當橙橙被舍友與鬧鐘無情的叫起來后,她整個人都傻了。
可她還是憑藉著原主人身體的肌肉記憶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洗漱上課了。
直到她坐在了教室里,她才呆愣的問了問自己的系統淺藍。
「這是什麼情況?我為什麼上了大學?我記得我高中剛畢業啊!」
聽著她問的問題,淺藍覺得這個宿主是個相當好打發的主兒,壓根不用擔心她會起什麼幺蛾子。
淺藍道:「看來你的心態很好,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你現在的身份跟你在那個世界里的身份沒什麼區別,依舊是個家裡做雇傭兵生意的被嬌養長大的大小姐。」
橙橙古怪的關注點:「所以我家有錢為什麼還讓我住宿舍?」
淺藍哽住:「這就是我後面要跟你說的,你因為某個渣男跟家裡斷絕了聯繫,所以現在不止要住簡陋的四人寢室,還要兼職打工。」
橙橙一邊記著筆記一邊跟淺藍意識交流:「這都是什麼惡俗劇情?就不能有點新意么?為什麼總是白富美愛上窮小子?這在真正的大家族裡壓根不可能出現的好么?我們又不是傻子,三兩句好聽的話和三兩個不值錢的棗子就能打發了?」
淺藍之前沒跟過她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大小姐,雖然多少會接觸一點,但是會把貧富差距直說出來的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在她質疑這個劇本的時候,淺藍只能告訴她:「不要試圖在這個世界里講你們正常的邏輯。還有,現在把你甩了傍上你閨蜜的那個渣男就在你斜後方三個人頭旁邊。」
橙橙裝作向後面的人借筆的樣子迅速掃了一眼那個正在喂現女友喝奶茶的男生一眼,然後迅速回了頭滿臉的嫌棄:「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眼瞎嘛?那樣的人都看得上?」
淺藍無語道:「所以她死了,現在需要你頂上。」
橙橙更加無語:「所以我現在的任務是什麼?報復渣男跟綠茶閨蜜?」
淺藍甩了甩尾巴:「當然。不過更重要的主線任務是攻略現在演講台上的那個教授傅易深。」
橙橙之前一直沒注意,經過淺藍提醒才講注意力放在了這個主講教授傅易深身上,這一抬眼不要緊,正好他的視線也正好落在了橙橙身上。
藏在金絲眶眼鏡下的視線佔有慾燙得橙橙立刻轉移了視線,連帶著耳朵到臉瞬間就紅透了。
她幾乎是有些慌亂地問道:「搞什麼!這教授居然這麼帥的嘛?而且他那副眼鏡和西服看起來不便宜,他的家世起碼應該跟謝安差不多吧?」
淺藍:「不要擔心,這劇本簡單的很,很好通關的,別給自己壓力。」
橙橙莫名覺得這個任務不太對勁:「喂,你們不是打算在哪坑我一下吧?你看他那眼神,確定是要我攻略他嘛?我怎麼覺得已經攻略完了呢?」
淺藍道:「雙向奔赴這不是更好么?加油,我相信你!」
橙橙下意識撅了撅嘴,這是她緊張時候的小動作。
她今天來不及化妝,只簡單塗了個水乳防晒,但她本身就白,再加上經常鍛煉身體氣色也好,就算不用塗口紅顏色也十分好看,說白了就是天生麗質。
好死不死的這個小動作還被傅易深看見了,於是剛好有個小問題需要叫人到黑板上來答題。
於是橙橙好死不死的被選中了。
當看見大屏幕上閃著自己名字的時候,橙橙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剛才的努力認真記筆記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只能打破了牙往肚子里咽。
見她慢騰騰的站起來往這邊走,她曾經的好閨蜜景薇笑著開口:「這種題怎麼能叫橙橙上去呢,她數學最差了,乘法口訣都背不全的。」
此話一出全班人都看了她一眼,但是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哄堂大笑。
橙橙翻了個白眼,默默敲了敲淺藍,淺藍早就被何未晞打好了招呼,自然不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橙橙出醜,畢竟這個劇本里橙橙可是大女主!
淺藍當即將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所有高數資料都傳給了橙橙,橙橙上了黑板以後看了那教授一眼,衣冠楚楚的教授也沖著橙橙微微點了點頭。
橙橙整理了一下腦子,拿起粉筆就在黑板上流暢的寫了出來。
距離教科書級別的答案也就差了那麼一丟丟吧。
看著那幾乎堪稱完美的答案,台下的同學們幾乎都快崇拜死她了。
橙橙將粉筆丟到了粉筆盒裡,對著那教授點了點頭就回到了座位上。
回頭再看那個綠茶閨蜜,臉都已經綠成綠豆糕了。
「不可能!你壓根做不出來這麼難的題,你上學期的高數還掛科了!」景薇站起來大聲道。
橙橙歪著腦袋:「是啊,我的確掛科了,但是我補考過了啊,為了補考我可是做了好大的努力呢。」
橙橙的舍友們也紛紛站出來:「是啊,橙橙那時候起早熬夜的學習呢,不知道比某些花錢買成績的人強多少倍呢。」
景薇被她們幾個人這麼針對十分生氣,當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們幾個說誰花錢買成績呢?」
眼看著她們就要吵起來,傅易深敲了敲桌子異常冷漠道:「課堂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要吵就出去吵。」
出去吵代表著這節課算曠課,曠課就意味著掛科,這是傅易深上課的規矩。
而且掛了他的課基本上沒有補考會過的可能性,只能重修,重修也不一定能修得會,因為他不會給重修的人上課,只能自學。
沒人願意得罪他,哪怕是家裡條件很好的景薇。於是幾個人乖乖重新坐好,互相用眼神示意有本事下課別走。
傅易深是知道橙橙跟這個女孩子的矛盾的,畢竟橙橙可是這個學校里的風雲人物,這個學校里幾乎沒人不認識她,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節課很快過去,橙橙坐在位置上抻了個懶腰剛要收拾東西離開就看見景薇帶著她的新男朋友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好在橙橙的舍友們並沒有提前走,還在橙橙邊上等著她收拾好東西以後一起去吃飯。
見到景薇過來還擋在了橙橙面前:「景薇你別太過分了,當初是你死乞白賴非要跟橙橙做好朋友的,現在看著橙橙跟家裡鬧掰了就搶了人家男朋友還過來耀武揚威,做人不要這麼過分!」
景薇冷哼一聲:「誰搶她男朋友了?分明是她離開了家裡就什麼都不是,顧慈看不上她也是正常的。」
顧慈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畢竟確實是他對不起橙橙。
橙橙拍了拍擋在自己前面的小舍友,「我當初的確是靠著家裡的關係強行跟顧慈在一起的。但你現在不也是一樣?你跟我有什麼區別?哦,不對,我跟你的區別可大了,至少我能做出來傅教授的題,而你連題干都讀不懂。」
正準備離開的傅教授聽到了這個帶刺的答案忍不住笑了出來。
橙橙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走過來道:「我居然不知道我的課程已經難到成為你們女孩子之間互相攀比的對象了。」
見到傅易深,景薇的氣焰消了下去,甚至開始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嗲嗲的叫了一聲:「教授.……」
一旁的幾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傅易深更是冷著臉:「雖然課下我不是老師了,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搶人家男朋友的行為十分不好,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橙橙沒想到傅易深居然會幫她說話,可還沒等她高興,傅易深轉頭就對著她道:「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想知道你黑板上那道題的解題思路。」
橙橙茫然的啊了一聲,舍友們卻趕緊將橙橙推到了傅易深的身邊,「快去快去,傅教授親自指點你呢!午飯吃什麼不用擔心我們幫你買回去!」
看著對著她就一臉笑意的傅易深,橙橙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狼窩。
但是她不能說。
傅易深的辦公室很大,而且就他一個人。橙橙故意沒關門,她實在是覺得傅易深看她的眼神太過嚇人,怕他做出點什麼不利於師生友好關係的事情。
她的那點小心思被傅易深看得透透的,但他也沒說。
傅易深遞給了橙橙一支馬克筆,又把那道題交給了她,讓她重新再做了一遍。
橙橙知道他這是不相信自己能寫出那個答案,所以故意讓她再做一遍,這要是放在平時她自然做不出來,但現在她的數學水平經過了淺藍的加持,可以說跟傅易深是一個水平的都可以。
她自信滿滿的寫了一串公式出來,按照傅易深的要求邊寫邊講了起來。
十分鐘后,她順利完成了這道題的講解。
傅易深很滿意,卻坐在轉椅上歪著頭看她:「所以你上學期的高數課為什麼會掛?」
橙橙尷尬的笑了笑:「考試的時候睡著了。」
傅易深:「為什麼?」
橙橙沒反應過來:「什麼為什麼?」
傅易深:「為什麼會在考試的時候睡著?」在他的眼裡,對待學術的一切行為都是十分嚴肅刻板且嚴謹的,考試時候睡著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也不應該發生的狀況。
橙橙撓了撓頭:「哦,那個時候我正在超市和酒吧打工,白天夜裡都很忙,所以考試的時候就沒熬過去,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對高數實在是不太感興趣,就睡著了。」
傅易深挑眉:「可你的數學成績進步的未免太快了,這不符合科學。」
橙橙虛假的一笑:「還好吧?可能是突然腦子開竅了。教授您還有別的事么?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中午吃完飯還要去咖啡館打工。」
傅易深挑眉:「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橙橙離開后傅易深將橙橙前一年的成績單從抽屜里拽了出來,看著她一年前那些60分萬歲的分數,再結合她今天在黑板上做題時那滔滔不絕侃侃而談的自信從容,他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但是他也實在查不出什麼別的證據證明她是個假學霸,只能短暫的將她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歸之為她失戀后的奮發圖強,畢竟校園裡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大多數的例子都是男生。
回到宿舍,橙橙剛打開宿舍門就被舍友們堵在了門口,舍友一安娜舉著蟹黃包一臉八卦:「小橙子~」
橙橙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幹什麼?一個蟹黃包就想讓我賣身?休想!起碼二十個!」
安娜翻了個白眼:「一個包子就很不容易了,你知道這包子多貴不!還當你現在是個花錢不眨眼的千金呢!」
橙橙搶過包子咬了一口:「所以我讓你給我買嘛,你們幹嘛突然這麼對我?跟要上刑一樣?」
舍友二吳清舉著奶茶:「我們只是想知道傅教授叫你過去幹嘛了。」
橙橙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就是讓我做題啊,他把題目又給我一遍,還讓我邊寫邊說解題過程,我做完了就讓我回來了。」
舍友三柳寧一臉不可置信:「就這個?」
橙橙推開她們三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這個啊,不然你們幾個想啥呢?」
柳寧將自己的凳子挪到了橙橙旁邊:「那可是傅教授!人稱冷酷無情最是沒心肝的傅教授!」
橙橙咬著包子:「怎麼了?」
柳寧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拍到的照片,「你看看他看你這個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過這麼兇殘的眼神。」
橙橙看著那張人影高糊的照片嘴角一抽:「這麼糊的照片你是怎麼看出來他眼神兇殘的?」
柳寧將手機放大,那像素簡直可以說是糊得不能再糊了,但她還是信誓旦旦的指著上面傅易深的眼神道:「這樣總能看清楚了吧?我跟你說上課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對,本想直接拍他的,但是他這個人對鏡頭的敏感度實在是太高了,我只能假裝拍他的ppt來掩蓋。」
橙橙啃完了包子:「我也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但是我好像不記得我得罪過他。」
安娜又遞給她三個奶黃包:「我們也不記得,不過他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橙橙吸了吸鼻子:「算了,不提這個事了,我下午還要去咖啡館打工,你們晚上要吃什麼小點心不?」
她一三五周六周末都泡在咖啡館里,那裡的老闆可憐她准許她每天下班的時候可以帶一些小蛋糕回來吃,於是她就靠著這點小蛋糕來投喂自己的舍友們。
安娜雙眼放光:「黑森林蛋糕!」
柳寧:「我最近減肥正在戒糖。」
吳清:「夏天了,又到了我只喝檸檬水度日的厭食症發作期。」
橙橙拿出手機記好對著吳清道:「那我給你多點加糖。」
吳清感動的抱了她一下。
看著橙橙背著包風風火火離開的樣子,三個人不禁嘆了口氣。
安娜:「你說橙橙這麼好的姑娘,那渣男怎麼就.……」
吳清:「我要是個男的,就算橙橙跟家裡反目了我也捨不得離開她啊。」
柳寧:「你們倆夠了啊。」
安娜有些氣不過:「本來就是嘛,人家怎麼說都是豪門千金,本來不愁吃不愁穿的,結果為了個渣男跟家裡決裂了,現在一天除了上課恨不得24小時都在任勞任怨的工作,這種事放誰身上都容易想不開的吧?但你看橙橙,這幾天就跟沒事人似的。」
柳寧:「我也覺得她走出來的也太快了點,昨天還喝得爛醉呢,今早上看都沒看那渣男一眼。」
吳清:「你們說她是不是酒喝多了刺激到大腦了?」
柳寧:「那這種刺激也挺好的,畢竟那渣男確實不是什麼好貨。」
橙橙現在是聽不到舍友們的議論了,此刻她正在地鐵上百無聊賴的淺藍討論劇情的不合理性。
「我工作的咖啡廳地點為什麼是何未晞當初開的那家倒霉咖啡店的位置?為什麼那裡的店員也沒換?而且我還是那個倒霉的前台收銀員。」
淺藍正在給自己選心儀的皮膚,面對她的質疑抽空回到:「這是未晞按照那個世界的設定給你專門挑選的劇本,而且為了讓你更好的度過這個劇情,特意將難度調到了最低,這就是個可以完全躺贏的劇情本。」
橙橙不大高興:「那為什麼還要我下來體驗一遭?」
淺藍敷衍道:「這不是未晞算出了你的紅鸞星動了么,不然她才捨不得讓你過劇本呢。」
橙橙搓了搓手:「連你也這麼說,難不成真的是我的紅鸞星動了?可是我完成了任務不就應該離開這個劇情面了么,那傅教授怎麼辦?」
淺藍給自己換了身麒麟的套裝:「你可以選擇帶著他回到主神星的,反正那裡也不缺他一口飯吃,如果他願意的話。」
橙橙:「那如果他不願意呢?」
淺藍:「那你就選擇留在這裡唄,而且你留在這個劇情里,也不耽誤你回主神星,只要你想回去,跟我說一聲就行。」
橙橙:「那我現在.……」
淺藍:「現在不行,得等你完成任務以後。」
橙橙瞬間萎靡。
到了咖啡館后,橙橙換好了衣服就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咖啡館今天依舊很多人,畢竟這個咖啡店的選址特別棒,不止附近的高管白領們沒事談案子可以來,就連十幾公裡外的大學城孩子們都特別喜歡來。
但是今天還有一個人也來了。
橙橙照常手指飛速在點單機上瘋狂敲打,「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您要點些什麼?」
「一杯低因的香草拿鐵,三分糖,謝謝。」冷冽而熟悉的聲音想起,橙橙瞬間抬起頭。
「傅教授?」
來人微微一笑:「好巧。」
橙橙皮笑肉不笑道:「是挺巧的。」
簡單的結束了對話后,傅易深就找了個靠近角落卻十分容易就能看到橙橙的位子坐了下來。
橙橙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偷偷嘆了口氣,這任務哪裡是等著躺贏那麼簡單,那個姓傅的教授看起來就不好惹,她現在又是一個跟家裡鬧了彆扭的小姑娘,她哪裡是對手。
更何況她本來就對這種衣冠楚楚的敗類特別有好感,她這樣的,姓傅的一追她肯定一追一個準。
但是很快橙橙就沒空開小差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地,來喝咖啡的人特別多,排隊都快排到二里地去了,而且來的人大多數還都是學生。
橙橙很快有些忙不過來了,好在店裡還有一位幫忙的小孩兒,這才讓橙橙有了個喘息的空子。
沒過一會,咖啡師就冷著臉端著一杯咖啡和一杯熱牛奶分別遞給了橙橙跟另一個小孩兒:「今天客人有些多,你們倆先喝咖啡頂一頂。」
橙橙知道咖啡師更累,特別是他還要帶學徒,再加上他的小女朋友也就是另一位幫忙的小孩兒林安安身體不是那麼好,於是嘴甜道:「沒事張哥,剩下的我來就行了,讓小安安回去後邊歇著吧。」
小安安看了橙橙一眼:「我沒事兒,你們也沒必要這麼緊張我,手術都做完了,大夫也說我現在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了。」
咖啡師揉了揉小安安的腦袋:「別太累。」
小安安抱著熱牛奶:「知道了,你趕緊進去吧。」
咖啡師被攆走,小安安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搶過了橙橙手裡的咖啡又將自己手裡的熱牛奶遞給了橙橙。
橙橙瞪大了眼睛:「你還敢喝咖啡?你心臟不要了?」
小安安飛速抿了一口,然後被這一口苦得都快暈過去了,她緩了好半天才道:「你這什麼咖啡,為啥這麼苦?」
橙橙將牛奶放到了她手裡:「你還是喝牛奶吧,瞎好奇什麼。」
小安安苦著臉:「我不想喝牛奶嘛,一天三杯,還你你受得了?」
橙橙手腳麻利點完暫時的最後一單:「我又不需要術後補鈣。」
小安安撅著嘴氣哼哼地喝完了奶就掉頭走了。
橙橙抿了一口咖啡,是自己習以為常的苦澀。
她的口味其實很奇怪,別的女孩子都恨不得加雙倍糖的時候,她偏偏喜歡苦得要命得黑咖啡。
就在她準備慢慢品完手裡得咖啡時,傅易深走了過來,「你平時也這麼忙么?」
橙橙一口咖啡差點吐出來:「沒有沒有,只有今天人特別多了點,怎麼了傅教授?」
傅易深皺了皺眉:「現在是私人時間,你可以不用叫我傅教授,叫我傅先生或者易深都可以。」
橙橙嘴角一抽,不管是傅先生還是易深這兩個稱呼都太過親密了,任由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倆人是有一些親密關係得。
「還是叫您教授吧,我這人心大,叫了名字叫習慣了我怕到時候上課的時候改不了口,讓那些同學們誤會了可就麻煩了。」
傅易深也沒強求:「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