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
柳寧推開們將奶茶扔給了橙橙,然後順手拉開了自己的椅子將電腦包放了上去。
「你該不會送她們倆的也都是一樣的吧?」她湊到橙橙身邊,還掃了對面那兩個桌子一眼。見那倆桌子上的包裝盒是一樣的,忍不住問道。
橙橙將她的那份遞給她:「不一樣的,就是包裝一樣而已,你們仨喜歡的東西都不是一個樣子的,我只能按照我對你們的了解挨個分開。」
柳寧打開那個精緻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呦呵,紫色珍珠胸針?你開出來的珍珠還是買的?」
橙橙叉腰得瑟道:「當然是我開出來的,我跟你說,雖然是個小島,但是那裡面居然也有養殖淡水珍珠的,我那天開出來好多極品珍珠呢。」
柳寧將胸針仔細收好:「你跟傅教授果然是一個資產階級的。這種級別的珍珠就拿來隨手送人了?」
橙橙坐在凳子上:「也不算是隨手啊,原本沒捨得給你們的,這不是我在宿舍住著平時有很多事你們都幫著我么,我這人手笨也不會做什麼能幫上你們的忙,只能在物質上小小的滿足你們一下了。」
柳寧嘴角一抽:「你管這個分分鐘能賣出幾十萬的珍珠胸針叫小小的滿足我們一下?」
橙橙拿出一個白色的左旋海螺:「嗯,跟這個海螺比,這些胸針項鏈手串只能算是小小的滿足你們一下。」
柳寧見到那個海螺的一瞬間眼睛就直了,當即扔了手裡的胸針,跟平民接聖旨似的彎著腰雙手接過了那個海螺瞻仰道:「我的個乖乖,純白色的毫無任何雜質的海螺,還是左旋的,你這是什麼命啊!這玩意兒據說幾千個海螺里也出不來一個的?怎麼這麼輕鬆就被你碰上了?該不會是傅教授為了討你歡心故意高價求了一個,然後埋在海灘里哄你的吧?」
橙橙翻了個白眼:「你要相信我的好運氣行么?而且我又不是多喜歡這些東西,他送我這個討歡心還不如找兩個小鮮肉當面搞基更能讓我開心呢。」
柳寧忍不住酸成了一隻檸檬:「你這運氣也太氣人了,能分我點不?」
橙橙一頭霧水:「嗯?你怎麼了?要運氣幹什麼?」
柳寧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人跟蹤我,特別是我昨天晚上回寢室的時候,好像身後跟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我也不確定他是幹嘛的,反正一路跟著我回到了宿舍。」
橙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多心了吧,咱們宿舍門口往常也有很多小哥哥在等對象啊,說不定人家就是來找對象的呢。」
柳寧撇了撇嘴:「哎呀,好羨慕你們這種有對象的人啊,出入有人接,過節還有禮物拿。」
橙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你也找一個男朋友啊,你這顏值跟身材都不差的,大一的時候不是還有很多人追你呢么?」
柳寧嫌棄道:「那都是一些心智不成熟的小男生,我要找的才不是他們這樣的幼稚鬼。」
橙橙八卦道:「那你要找什麼樣的?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柳寧挑眉:「你那兩個和傅教授都不錯,要不你看看你讓出來一個?」
橙橙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你休想!我那兩個好哥哥都有嫂子的預備人選了!傅教授更別提了!就算我樂意他還不樂意呢!」
兩個人小貓打架似的撲騰了一陣,最後累倒在了地上,橙橙攤在地毯上:「話說你真的喜歡這種成熟的大叔風格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欸,只不過我哥那批哥們們要麼都訂婚了,要麼就是花花公子一個壓根不打算結婚的,跟誰都是玩玩而已,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給你找。」
柳寧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我缺人啊,放心吧,用不著你操心,我最近忙著考試,沒功夫處對象。」
橙橙隨手抽了個抱枕墊在自己腦袋下面:「考試?什麼考試?」
柳寧打了個哈欠:「很多考試,好在考試時間沒撞在一起,不然可就太令人犯愁了。」
橙橙做了起來:「你別坐在這裡睡,一會該感冒了,雖然現在天熱,風吹多了會頭疼。」
柳寧擺了擺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沒那麼金貴,我先睡一個小時,你幫我定個鬧鐘,記得叫我起來。」
橙橙無奈翻出手機定了個鬧鐘,「你最好是沒有起床氣,不然我叫你起床怕被打。」
柳寧翻了個身,沒理她這句。
橙橙撅了撅嘴:「你也不嫌棄那地上硬,雖然有個厚地毯吧,可睡久了……」
一個抱枕砸了過去,橙橙閉上了嘴。
一個小時后,就在橙橙的鬧鐘即將響起的那一刻,柳寧驀然睜開雙眼坐起來緩了一分鐘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出了自己的複習資料開始複習。
橙橙趴在床上探出了個小腦袋,看著柳寧沉浸學習的背影,悄悄舉起了手機剛要拍照,誰知道柳寧突然敏銳的轉了個身抬頭看著橙橙。
橙橙晃了晃手機:「要不要跟我一起自拍?老男人查崗讓我證明我在宿舍。」
柳寧切了一聲轉過了頭吐槽道:「你們倆還挺會玩。」
橙橙縮回了頭,給手機界面的傅興凱發消息:任務失敗,她對鏡頭十分敏感,我連快門都沒按她就轉過來看我了。
傅興凱:正常,我們的人拍她幾乎拍不到正臉,就連身影拍出來都十分的模糊。
橙橙煩躁的翻了個身手指翻飛: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這兩年裡我們班級需要照相的集體活動她好像都沒有參加過。完了,我現在覺得我們的友誼不是那麼純粹了。
傅興凱:本來就不純粹,從頭到尾覺得純粹的都只有你一個人。
橙橙發了個貓貓撅嘴的表情包然後關掉了跟傅興凱的聊天界面,切換成了傅易深的。
橙橙:你要不現在替我查一查我宿舍那兩個妹子的資料,我現在被柳寧的身份給打擊到了。
我家老男人:查過了,安娜跟吳清的身份很乾凈,只不過吳清家裡跟你家裡有點像。
橙橙發了個問號過去。
我家老男人:她家裡的生意也不幹凈,而且她的身份處在保密階段。
橙橙躺在床上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舍友都是一些什麼人啊,我突然覺得這裡好危險,我想回家。
我家老男人:我去接你。
橙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用啦,我就是那麼一說,我答應了傅興凱要看著柳寧的,反正她是來調查我的,我正好天天跟她膩在一起。
我家老男人:橙橙,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注意力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應該在我這裡,而不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橙橙發了一串貓貓的表情包過去然後放下了手機開始跟淺藍聊天。
淺藍其實很討厭別人跟它聊天,它喜歡那種事少能力強的宿主,最差也要是何未晞那個級別的,至少出了什麼事能自己解決的,它只負責發布任務就好了。
但是橙橙是何未晞託付給它的,它不能就這麼放棄她。
「還有什麼問題?」
橙橙其實沒什麼問題,她就是想找個人說話,她本想握著海螺入眠好跟主神世界的人見面的,可她睡不著,只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折磨淺藍。
在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折磨后,傅易深的車停在了她的宿舍樓下,傅易深給橙橙發了消息,讓她下樓。
五分鐘后,橙橙迅速收拾好了自己,抓起自己的手機就飛奔下樓給了傅易深一個超級大的熊抱。
咔嚓,柳寧站在窗邊拍了一張照片。
傅易深帶橙橙去了一家日料店,是傅易深名下的,但是他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次不說,每年到頭還給這個日料店貼補個大幾十萬進去。
精緻的小包間,橙橙跪坐在柔軟異常的地毯上。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日料了?」
傅易深翻著菜單:「這還用猜,你的資料上寫著,心情不好的喜歡吃東西。其中你最喜歡的就是海鮮,儘管之前四天已經吃了好多次海鮮,但看你的架勢,明顯就是沒吃好。」
橙橙笑了笑故意道:「但是海鮮吃多了我生理期的時候會肚子疼。」
傅易深翻菜單的手一頓,眉頭也皺了起來。
橙橙伸手將他的眉頭撫平:「我逗你的,我身體好著呢,生理期從來都不疼。」
傅易深卻還是在心裡默默的將幾個海鮮大雜燴換成了手握壽司等。
自主點單后沒多久,服務生就端著菜肴走了進來。
原本這服務生是要留下來伺候桌的,但他長得過於精緻,導致橙橙不自主的看了他好幾眼,於是傅易深吃醋了,將服務生趕走,親手伺候橙橙吃飯。
橙橙吃飯其實特別費勁,她不吃的東西很多,滿桌子的東西,她愛吃的其實沒幾樣。而且就算是她愛吃的東西,也都吃不過幾口就不吃了。
傅易深在的時候還好一些,要是她自己吃飯的話,估計都懶得吃了,直接喝水吃零食頂飽。
連著吃了兩個鰻魚手握后,橙橙死活不肯再吃第三口,傅易深覺得她挑食不是個好習慣,卻也真的忍不下心來強迫她,只好舀了一小碗的味噌湯餵了橙橙兩勺。
等他好不容易將橙橙投喂得一口都吃不下了,自己才開始吃飯。
橙橙順勢躺在地毯上揉著圓滾滾小肚子玩著手機,偶爾還會調皮的把腿伸到傅易深的腿邊蹭著。
這些磨人的小技巧她用著十分生疏,但偏偏就是這麼個生疏勁,更能勾住傅易深。
上輩子橙橙怎麼都學不會這些東西,或者說她一直都會,卻從不願意用在傅易深身上。
一想起上輩子的事,傅易深的心情瞬間低落,看著情緒突然降下來的傅易深,橙橙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惹了他生氣,連忙將腿抽了出來,半秒鐘后卻又被傅易深伸手拽了回去。
橙橙也不敢動了,腿就僵在傅易深腿上直到他吃完了飯。
橙橙的腿麻了但是她不敢說,直到傅易深將橙橙的腿放到地上見她半天沒動問了一句,傅易深才發現這件事。
他被橙橙的小膽兒給逗笑了,見他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橙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再度被傅易深抱來抱去,橙橙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了。
上了車以後橙橙又困了,但她剛打了個哈欠,傅易深就一腳油門加速沖了出去,嚇得橙橙差點將舌頭咬斷。
她下意識握緊了扶手,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傅易深就道:「後面有車跟蹤,你稍微趴下別露頭出來。」
橙橙的手下意識摸到了自己的腰間,她上輩子總是把自己的小手槍別在腰間,可這輩子她的槍在跟家裡的鬧掰的時候交回去了。
她氣惱的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大甘心。
傅易深注意到她的情緒,冷靜道:「車裡有槍。」
橙橙的胳膊一動,打開了她身側的小抽屜,果真找到了一把槍。
橙橙顛了顛那把槍:「呦,你這槍是在我家買的吧?用著我們家的槍還想滅我家生意,你們家的算盤打得不要太響哦。」
傅易深眼底滿是笑意:「現在這不是不打算對付你家了么,你槍法怎麼樣?」
橙橙自信的一笑:「論學術我比不過你,打槍?我三歲的時候就會了。」
傅易深是知道橙橙的槍法的,不然她上輩子也不會成為傅易深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
橙橙每次在他身邊毫無戒備的睡著時,他都會摸著橙橙手心裡的槍繭想前世的很多事情。
又是幾個加速后,後面的車跟得越來越緊,離開了市區后,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橙橙將槍口對準了後面,傅易深看著後視鏡指揮。
一槍一個,兩個人默契得像是合作了許久一般。
當最後一個司機也被擊斃后,橙橙將槍重新放回了抽屜里,乖乖的坐好。
傅易深將車停在了一邊,將橙橙那側的車門鎖死後下車將那輛無人駕駛的汽車幾槍打爆輪胎,讓燃燒著的打火機點著了死屍身上的衣衫,拿走了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橙橙回頭看著那輛瞬間燃燒起來的車,「看不出來你解決問題的方式還挺簡單粗暴,你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了?」
傅易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