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加工魚獲
燈塔水母的外貌看上去彷彿是玻璃質感的,實際上它的身體非常柔軟,它們體內沒有堅硬的骨骼,身體在魚缸內不斷地上下起伏,長長的觸鬚如同芊芊玉手,不斷地舞動著。
方友群撕了一小點海帶,丟到魚缸裡邊。
燈塔水母立即朝著海帶遊了過去。
但緊接著,燈塔水母又非常嫌棄地用觸手吧那一小片海帶給丟開,身體繼續在魚缸內上下起伏。
方友群頓時納悶了,「它怎麼不吃東西啊?難道不餓?」
項陽笑了笑,「燈塔水母跟蠶絲一樣,幾乎不存在餓不餓之說,只要是有吃的,它們便能夠一直吃不停。」
方友群聞言更納悶了,「那我丟的這片海帶它們怎麼不吃?」
「它們不吃素。」項陽道。
燈塔水母雖然個子極小,外表長得十分漂亮,就好像是童話世界里的精靈一樣。
實際上它們是非常兇猛的一種生物。
在燈塔水母的玻璃碗狀腦袋下面,它的眾多細長觸手都是它的進攻武器。
燈塔水母那多達八十到一百五十條的觸手,每條觸手上都布滿著像毒絲一樣的刺細胞,這種刺細胞能夠分泌出具有麻痹作用的毒液,能夠使獵物致幻。
燈塔水母會攻擊任何能夠被自己觸手抓住的生物,它在攻擊的時候首先會用觸手抓住獵物,然後釋放毒液,獵物只要一被刺傷,立即就會迅速麻痹而死,然後燈塔水母就會開始迅速的進食。
說起進食,其實燈塔水母的進食方式,也是非常的別具一格。
燈塔水母在進食的時候,跟蠶絲一樣。
養過蠶寶寶的人都知道,蠶寶寶在進食的時候,是不會中間停下休息等待消化的,正常一條蠶寶寶會一邊吃,一邊排泄,一天到晚的吃個不停。
燈塔水母也是這樣。
燈塔水母的消化系統非常特殊,它們不需要將食物在腸胃中消化很久,身體結果非常簡單的燈塔水母甚至壓根就沒有呼吸器官與循環系統,體內只有一個原始的胃腔,它吞噬的食物會立即在胃腔內被消化吸收,它胃腔消化食物的速度,就好像我們人類口腔吞吃食物的速度一樣。
方友群有些詫異地看著那隻燈塔水母,「毒性這麼強?跟那些大水母都有得一拼了。」
項陽笑了笑,「但凡是水母,一般都是有毒性的,區別只在於毒性的強度,我就知道有一種叫做殺手水母的水母,它們分泌的毒性,甚至能夠在幾分鐘內毒死一頭重量達到一千斤的海獅。」
幾分鐘內毒死一頭體重超過一千斤的海獅?
好多人都打了一個寒顫,顯然是被項陽的話給嚇得不輕。
「海洋本來就是生命的搖籃,在生命的搖籃內,什麼樣的生命奇迹都有可能誕生。」項陽笑著道。
項陽還待再說些什麼。
這時候陳慶生走了過來,他道:「船長,漁獲已經全部清理好了,大部分都是馬頭魚,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魷魚跟章魚,另外還有三條石斑魚,沒發現什麼別的珍稀漁獲,這些漁獲要怎麼處置?」
項陽挑了挑眉。
如果要還是以前的那艘流刺網漁場,已經清理好的漁獲,再靠岸之前都是不需要再處置的。
但遠洋漁船不同。
遠洋漁船上捕到的大部分漁獲,是可以就地直接處置的。
項陽的漁船上,有完整的魚粉、魚丸、魚罐頭生產線,可以就地將一些廉價的漁獲製作成魚粉、魚丸、魚罐頭,拋出掉一些廉價海魚身上更廉價的部位,變相的增加漁船的載重量,一艘載重量1400噸的遠洋漁船,實際上滿載的話遠遠不止1400噸。
項陽挑了挑眉,魚丸、魚罐頭項陽都吃過,倒是這個魚粉項陽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
倒不是魚粉這東西有多貴,項陽以前沒錢的時候吃不起。
實際上魚粉算是最為經濟的海鮮了。
製作魚粉時選料選用的一般都是價值極為低的小魚、小蝦,或加工魚片、魚肉罐頭加工過程中廢棄的魚頭、尾、鰓、內臟等,這些魚身上最沒用的部位都是加工魚粉的原材料。
有些無良商家甚至連這些廉價的原材料都不願意使用,他們就喜歡用更為廉價的鹽腌漬過的死魚來加工魚粉,項陽因為本來就是漁村的,對這些道道比較熟悉,所以他從小就不放心吃外面賣的魚粉。
就好像很多明明愛吃燒烤的人卻不願意去吃燒烤一樣,總覺得那東西不衛生。
實際上魚粉是道非常美味的美食。
其中衡`陽魚粉更是餐飲界里的一匹黑馬,他們將一道簡簡單單的魚粉做成了全國連鎖,享譽盛名。
很多吃過魚粉的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魚粉辣得過癮,鮮得夠味。
項陽舔了舔嘴唇,看向張啟程道:「張總,中午想不想吃一碗魚粉?」
張啟程還沒說話,陳慶生就啊了一聲,「啊?魚粉?船長,我們撈到的這些可都是真正的海產品,就算是最不值錢的魷魚批發賣也比魚粉要值錢吧?」
「價格不是這麼算的,這第一批魚粉我是準備留著自己吃的,自然要採用新鮮細嫩的原材料,這樣自己吃著也放心些,營養也更加豐富。」項陽笑道。
陳慶生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吃啊,那是得弄好一點的原材料,船長,我把那三條石斑魚弄成魚粉吧。」
項陽點頭,「記得給我把鰓,鱗這些東西給我丟了,別壞了我的一鍋上好魚粉。」
陳慶生大手一揮,「船長你放心吧,俺老陳也不愛吃魚鰓跟魚鱗,放心,既然是自己吃的,那我肯定採用最好的材料,您要是還不放心,回頭吃的時候我第一個試毒,先吃三碗。」
張啟程也樂了,「粉雖然不是正宗的五穀粉,但這個魚卻不是市場上的那些魚所能夠比的,行,一會也給我來一碗。」
「管飽。」項陽大氣道。
張啟程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多船員也都紛紛咽了咽口水,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