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無論是什麽,要由具中做出選擇。”林溢陽看了看那個老爺爺,頓時認真的對孔娜晶回應道。
林溢陽對孔娜晶說完之後,就叫孔娜晶繼續留在外部前台陪著那個老爺爺,然後就走進了通往內部酒店的電梯。
隨後,林溢陽就馬上去了吧台。等他看到樸書生和金女士正說著話,就快速朝他們走去。然後就對樸書生和金女士問起了全具中的事。
“逃難途中,雙親皆死於爆炸。隻有妹妹是被具中好不容易救下的。”樸書生頓時耐心的對林溢陽說著他所知道的關於全具中的事。
“因妹妹受傷,心急火燎的具中,沒有進到避難人群中,而是走了危險的山路。”金女士也在一旁對林溢陽說起,全具中曾經對她說過的事。
“他在山邊遇到了逃兵,而那人的正是他的朋友。”樸書生神色複雜的又說道。
而從滿月酒店外部前台消失之後,全具中就出現在了月靈樹下。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月靈樹,頓時就蜷縮著身體,坐著靠著月靈樹,難過的小聲哭泣起來。不由地就想起當年自己死亡的事,以及與年幼的妹妹的事。
那是在全具中帶著因為戰亂,而雙目失明的妹妹在一顆大石頭旁邊休息的時候。全具中拿出不多的食物,認真擦幹淨,給自己的妹妹吃,並耐心的安慰她:“慢慢吃,好吃嗎?具美,等到了釜山大伯家裏,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也可以無痛治療你的眼睛。”
隨後,全具中拿著水壺去了一旁的小溪邊打水。
可是,就在全具中用水壺裝滿水,準備起身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以及qiang支上膛的聲音。
“不許動。”
全具中聽到一個男人緊張的聲音之後,慢慢的轉過了頭,他就看到一個穿著士兵衣服的男人拿著長qiang指著自己的腦袋。
“全具中?”
“俊錫?”
兩個人同時驚訝的叫道。
隨後,全具中就帶著他的朋友俊錫走到了一旁,並拿出了僅有的幾個食物分給已經餓了許久的俊錫。
俊錫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緊張的四處張望。
“慢點吃,我妹妹生病了,你知道去釜山的捷徑嗎?我們要去釜山大伯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俊錫。”全具中笑著慢慢的對俊錫說道。
俊錫看了看四周,然後低下頭想了許久。隨後,他就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連忙抓起身旁的長qiang指著全具中,並大聲的說道:“把校服脫掉,快點脫!”
全具中看到俊錫拿著長qiang指著自己,頓時收斂笑容,詫異的看著他。
“如果我穿著這身,無論去哪兒都會被殺。所以你快點脫掉你的校服。”俊錫連忙緊張的解釋道。
“俊錫”全具中難過的看了看俊錫,然後無奈的脫下了校服。
隨後,俊錫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士兵衣服,然後穿上了全具中的校服。他看了看全具中,又叫全具中穿上了自己的那一身士兵衣服。
俊錫拿著長qiang指了指全具中,然後看了眼地上的包裹,就拿著包裹慢慢的走了。
全具中連忙追了上去,並死死的抓著包裹,難過的說道:“這個不可以,這裏有具美的藥。如果沒有這個,具美會死的。”
俊錫甩了甩包裹,見一直甩不開全具中的手,頓時舉起長qiang,指著全具中,並大聲的說道:“快放開,別逼我開qiang。”
頓時,全具中和俊錫就互相爭搶起包裹。
可是,在全具中拿到包裹的時候,摔倒在地上的俊錫對著全具中的xiong口開了一qiang。
全具中的xiong口頓時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他難過的看了看俊錫,就摔倒在了地上。
俊錫頓時嚇得後退了幾步,他難過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全具中。
“哥哥哥哥”聽到qiang聲的全具美,連忙大聲的叫道。
“具中具中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吧。嗚嗚嗚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俊錫馬上爬到全具中的身邊,哭泣的對全具中說道。
緊接著,俊錫就起身準備逃跑的時候,他的手被全具中抓住了。
“哥哥哥哥”
“我妹妹我妹妹帶上她,拜托了。”全具中抓著俊錫的手,無力的說道。
俊錫猶豫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全具中頓時就放開了他,他看到俊錫撿起地上的包裹,快速的跑了。
等俊錫跑到全具美的麵前之後,他就馬上背起了全具美。然後拿著包裹和長qiang再次快速的跑了。
全具中難過的看著漸漸跑遠的俊錫和妹妹,傷心的流下了淚水,然後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而另一邊。
在酒店的外部前台,孔娜晶也聽完了那個老爺爺說起了當年他和全具中的事。她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個老爺爺從包裏拿出當年全具中穿的那套校服,以及校服上寫著全具中名字的三個字,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聽說他的朋友帶具美去了她大伯家,他們認出具美之後,想當然的以為背著具美的就是具中,從那時起,他的朋友就以全具中的名字活著。”吧台內,樸書生再次耐心的對林溢陽說道。
“李滿月說,具美是具中she到仇人身體裏的子彈。”林溢陽平靜的對樸書生和金女士回應道。
“具中天天笑嘻嘻地說他妹妹的事情,看到照顧他妹妹的朋友也會心存怨恨吧。”金女士頓時神色複雜的又說道。
噠噠噠
正靠著月靈樹坐在地上的全具中,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之後,連忙就抬起了頭,頓時就看到李滿月生氣的看著自己,並朝自己慢慢走來。
“全具中,為什麽縮在這裏?哎喲樹葉和花都掉光了,本來就很寒酸了。再加上你這種落水狗也縮在這裏,簡直沒眼看呐,嘖嘖嘖”李滿月看了看月靈樹,然後看著淚痕未幹的全具中,頓時不滿的大聲說道。
說完之後,李滿月就走到了全具中身旁,然後也靠著月靈樹,蹲在了全具中的身邊。
全具中頓時聳了聳鼻子,然後難過的說道:“我真的好委屈,我想做的事情他都做了。我光是看著也很難熬,我絕對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