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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怕你知道,就怕你瞎想!

  第64章 不怕你知道,就怕你瞎想! 

  錦衣衛千戶滿臉苦笑,他也想一下子說完啊。 

  可問題是,他也承受不住啊。 

  不緩緩再說,他怕他也嘎過去。 

  孔家出現這麼大的事,山東官員跑不了,他錦衣衛更跑不了。 

  身為監督情報部門,孔家被滅門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不管是真的意外,還是其他原因,孔家這事兒,他必須要負責任。 

  如果不是為了給一家老小留條活路,他現在都已經自裁謝罪了。 

  現在他們三人,包括周圍一圈都苦著臉的各地官員,已經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不管平日里再怎麼勾心鬥角,這個時候也會放下一切,齊心協力把這件案子給辦了。 

  現在所有人已經不奢求活命了,只希望能把衍聖公平安的救回來,保住家裡其他人一條命。 

  伸手入懷,拿出那封信。 

  錦衣衛千戶,對著左右布政使,以及其他官員們道:「這是歹人留下的信件,我看了,是倭文,大體意思就是,他們的將軍喜歡儒家文化,想要邀請衍聖公前往倭國,宣揚儒家教義。」 

  「然而開始的邀請被拒絕,並且出言侮辱了他們的將軍。」 

  「他們將軍惱怒下,決定直接強請,並且殺掉不重要的人,以報被羞辱之仇。」 

  「我看了一下屍體,大部分都是一擊斃命,死亡時間估計在昨天午夜。」 

  「手法非常乾淨,除了屍體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絕對是經過訓練的刺客。」 

  「那你派人去追了沒?」一個官員緊張的詢問。 

  錦衣衛千戶瞪了他一眼,惱怒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這裡傻等著,我手下的人,早已經全部撒出去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收到信罷了。」 

  說完,他看向兩位布政使,將信遞給二人道:「我覺得這可能是個障眼法,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倭寇,我可不相信,愚蠢的他們,能培養如此精銳的刺客集團。」 

  「而且他們也知道孔家在我大明的地位,要是真是他們動的手,別說太祖皇帝把他們列為不征之國了,哪怕他們就是在天邊,朝中的大佬們,也會把他們的屎給打出來。」 

  左布政使接過信件,快速的觀看了起來。 

  雖然上面寫的是倭文,但倭國崇拜中原,用的字大部分都是漢字,有個別字進行了更改,但對於識字的人而言,連猜帶蒙下,也能看懂個大概。 

  內容正如錦衣衛千戶所言,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些。 

  但這可能嗎? 

  傻子都能一眼看出這是假的,更別提他們這些精的跟猴一樣的官了。 

  肯定是有人以倭寇的名義,對孔家出的手。 

  可這人又是誰呢。 

  孔家的地位,整個天下連小孩都知道。 

  連元人皇帝,太祖皇帝都以禮相待,誰敢對孔家出手。 

  這一旦被查出來了,那可是不比造反的罪名小啊。 

  朝中那幫大佬們,不管是真是假為了孔家,都會致這個兇手於死地,誅九族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所以不是極大的生死之仇,沒人敢對孔家下手。 

  說句難聽點的。 

  就是跟孔家有殺父之仇,也沒人有那個膽子來報仇。 

  就算你敢來,你鄰居和親戚也會拚死拉住伱。 

  也正因為如此,孔家這個重要的地方,朝廷才沒有派兵駐紮。 

  可沒想到,這個世上應該比皇宮大內,還安全的地方,竟然真的出了意外了。 

  收好信件,沒給他人看。 

  左布政使陷入了沉思,其他人也沒敢打擾,靜靜的等待。 

  過了片刻,左布政使眼中閃過一抹狠芒,向官員們招了招手。 

  眾人見此,眼睛一亮。 

  明白這位大人,似乎有什麼主意了。 

  一群人烏泱泱的進入了孔家大廳,錦衣衛千戶還讓人守住了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進入大廳,一行人先是向孔聖人的畫像行了一禮,隨後才各自落座靜靜的等待。 

  「各位…」沉默了片刻,左布政使終於開了口,他環視眾人一圈,緩緩道:「這件事會引發什麼後果,相信各位心裡都有數。」 

  眾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左布政使沉聲道:「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都跑不掉。」 

  「不管這事兒結果如何,咱們恐怕都難逃一死。」 

  所有人臉色都黯然了下去,有幾個更是癱坐在椅子上。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翻騰,左布政使對著眾人道:「咱們現在所做的努力,就是不牽連家人。」 

  揮了揮手上的信件,左布政使道:「這封信我們都能看得出,是障眼法,然而…」 

  眾人微微抬頭,心中都有一絲小期待。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左布政使,壓低聲開了口。 

  「我們為什麼不把它當真的呢。」 

  此言一出,一些腦子沒轉過來的是一臉迷糊,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沒想明白的也有那聰明人。 

  跟左布政使共事幾年的右布政使,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深吸一口氣,看著對方道:「你是打算把這主要責任,推到衛所頭上。」 

  此言一出,更多的人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沒錯。」 

  左布政使點了點頭,拍了拍信件道:「做這件事的人,勢力絕非一般,普通一兩個人,根本就完不成這事。」 

  「而能瞞著你我,來到曲阜把這事給幹掉了,身份一定很高很高,高到我們無法想象的那種。」 

  剎那間,所有人腦中想起了一個人。 

  「難道是…」 

  「閉嘴。」 

  一個官員險些驚呼了出來,還好被左布政使給喝住。 

  那官員被自己心中的猜測,嚇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的擦了擦額頭坐了下去。 

  瞪了那官員一眼,左布政使對著眾人道:「不管是不是我們所猜測的那樣,這件事結束之後,干這件案子的人,不會再出第二回手。」 

  「這件事的結果和秘密,也會徹底的隱藏下去。」 

  「可如果我們揪著不放,否認了這封倭寇的信,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既然那人把這事推到倭寇頭上,那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把這事咬死在倭寇身上。」 

  「這樣一來,就不是我們地方治安的問題了,而是衛所官兵,沒有守住國境造成的慘案,而我等只是受牽連。」 

  「這樣一來,我們順了那人的意思,又是受牽連者,說不准我等還能保住一條命。」 

  聽到左布政使的分析,眾人眼睛越來越亮。 

  是啊。 

  既然那人說是倭寇做的,那他們為什麼還要硬著頭皮找死否認呢。 

  如果真如左布政使說的那樣,自己等人順應了那人的想法,說不準事後的懲罰只是丟官,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不能當官是有些可惜了,可比死了強呀。 

  以自己這麼多年的收入,就算不當官了,也能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至於衛所官兵會受到什麼懲罰,那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想明白了這些,所有人目光露出了堅定,齊齊道:「對,就是倭寇乾的,該死的倭寇,真該滅其國亡其種。」 

  一些人,甚至還看向了錦衣衛千戶。 

  「你們看我作甚,難道你們以為是我賊喊捉賊嗎。」 

  注意到眾人的眼神,錦衣衛千戶惱怒的拍了拍桌子。 

  見此,眾人才收回了目光,不過心裡卻是有些腹誹。 

  我們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你們。 

  畢竟整個天下,能這樣悄無聲息完成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你們錦衣衛了。 

  甚至一些人,還想到了前段時間從京里傳來的消息。 

  前錦衣衛指揮使紀剛造反,兩個在禮部當職的孔家人,還被牽連在其中。 

  如今孔家又被滅門,這讓在場官員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啊。 

  統一了口徑,左布政使鬆了口氣。 

  他看向了旁邊還有一些惱怒的錦衣衛千戶,勸說道:「其中的緣由想必你也聽明白了,如果不這樣做,我們罪責不輕,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按照我剛才的方法來,你可能會因為失察而被治罪,但我等可以向你保證,事後會給你一家富貴。」 

  「如果往好的方面發展,甚至你可能只是被降職,自身生命安全不會受到威脅。」 

  錦衣衛千戶聞言,沉默了下來。 

  其實不單單是那些官員那樣想,他自己都有些懷疑這事是他們內部人乾的。 

  這手法實在太乾淨利落了,再加上他收到的一些消息,他也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啊。 

  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自己還真的只是被牽連。 

  說不準按照對方的想法,順了那位的意思,真能保住一條小命。 

  至於自身的職務,他已經不敢多奢求了。 

  這麼大的事兒能保住一條狗命,都是老祖宗炸墳的保佑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另外我這邊也會努努力,儘可能把所有線索,全部指向倭寇。」 

  兩方一拍即合,上下統一口徑,咬死了這是倭寇乾的。 

  至於倭寇怎麼進來的,那他們就不知道了,這就要問衛所官兵了。 

  商量完以後,兩方開始分工而做。 

  錦衣衛去找倭寇入境的線索,官員們則是聯名上書,將這件事彙報給朝廷。 

  他們也管不上在萬國大典的時候,彙報這件事,會不會打擾皇帝的心情了,先把鍋甩出去再說吧。 

  至於後面朝廷會不會派欽差來調查,他們是一點都不在意。 

  來回那麼久的時間,足夠他們把線索給定死了。 

  就算欽差查出了蛛絲馬跡,但在他們準備的絕對證據下,也是蒼白無力。 

  甚至為了消滅一些證據,官員們都親自出馬,把所有不是指向倭寇的線索,全部通通抹除。 

  刷刷刷… 

  孔克眗兒子慢慢醒來。 

  「嘶!」 

  精神還未恢復,一陣劇烈的痛就從額頭傳來。 

  這是昨天他父親用茶杯砸的傷口,由於沒有止血,鮮血已經糊住了他的眼睛。 

  除此之外,他感覺大腦一陣昏昏沉沉,全身使不出一點力道。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一陣古怪的語言在他耳邊響起,孔克眗的兒子用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體內傳來的虛弱無力,讓他一次次的失敗。 

  「這是倭話!」 

  雖然他的眼睛無法睜開,但能聽得清清楚楚,從那低聲的交流中,他能聽出這不是大明的語言。 

  好像跟傳說中倭寇的語言很像,只不過他並沒有接觸過倭寇,具體是不是有些不確定。 

  還有如果是倭寇的話,那他們為什麼要襲擊孔家?為什麼要抓著他? 

  就在孔克眗的兒子,疑惑這其中緣由的時候,一隻手探了探他的脈搏,摸了摸他的額頭。 

  緊接著一個卑微的聲音響起。 

  「幾位倭國大人,他病的實在太嚴重了,恐怕撐不了多久,如果把他帶船上,要是爆出瘟病就麻煩了。」 

  「八嘎!」 

  那卑微的聲音剛落下,一聲應該是生氣的倭國話響起。 

  緊接著,孔克眗的兒子身體,就重重的被摔在了地上。 

  「噌!」 

  一陣寒刀出鞘的聲音響起,孔克眗的兒子一個哆嗦,以為這幫倭國人要殺他滅口。 

  可他渾身無力,想求饒都張不開口。 

  「這為倭國大人,他身上帶有瘟病,你殺了他血會染髒了您的刀,不如就將他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那個卑微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正在阻攔要動手的倭國人。 

  「啪!」 

  「八嘎!」 

  一聲巴掌聲伴隨著咒罵響起,那個卑微的聲音「哎喲」一聲,一陣古怪的語言再次響起,周圍停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孔克眗的兒子心中一陣發慌。 

  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又因為生病渾身無力,被丟的地方要是在深山老林,那自己跟被殺了有什麼區別。 

  被這些倭奴殺了,還能來個痛快。 

  要是扔在這裡被野獸啃食,那… 

  想著自己要被野獸活生生的撕咬,孔克眗兒子身體就抖了起來。 

  一隻大手按住了孔克眗兒子顫抖的身體,攔下倭寇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此時語氣中,沒有了卑微,而是充滿了無奈。「這位孔家公子,我能幫你的只能到這了,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後面的人追上來的速度了。」 

  「要怪只能怪你們孔家人不懂事,如果答應了倭國大人的邀請,哪還會有這事。」 

  「八嘎,嘰里呱啦……」 

  或許是察覺到這人沒有跟上,一陣倭話的咒罵聲再次響起,似乎在提醒這人趕緊跟上。 

  「好的大人,我這就來。」 

  那個聲音連忙謙卑的回了一句。 

  孔克眗的兒子感覺到身體被拍了幾下,綁住手腳的繩子便被割斷了。 

  「往南跑,那裡有個村子,他們能幫你。」 

  又小聲的提醒一句,在遠處的咒罵聲中,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周圍就只剩下了,陣陣蟲鳴鳥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孔克眗的兒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恢復。 

  伸手在臉上抹了抹,摳掉因為血液乾枯粘住的眼睛,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片叢林,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矮樹野草和野花。 

  「南方…南方…」 

  想到那人的交代,孔克眗的兒子,抓著旁邊的草木,吃力的爬了起來。 

  可放眼望去,頭頂周圍都是樹,今天又趕上陰天,他哪知道哪裡是南呀。 

  擔心倭寇返回,孔克眗的兒子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一個方向踉蹌而去。 

  孔克眗兒子身體消失沒多久,李田就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其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給你們送回人證了,這回該信了吧。」 

  他需要有人證明他們就是倭寇。 

  而且他在信中寫的內容也不是假的,在動手的一天前,他打扮成倭寇的模樣,去過孔家,而且還跟孔克眗的兒子有過照面。 

  只可惜他連孔家大門都沒進去,就被孔家下人給趕走了。 

  ………… 

  金陵這幾天格外的熱鬧。 

  萬國大典即將到來,陛下龍心大悅,宣布解除宵禁與民同樂。 

  沒有了限制,繁榮的夜生活,就徹底的展開。 

  各青樓酒館,那是賓客滿座。 

  從天黑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就沒有消停過。 

  氣氛一旦活躍起來,話題自然也展開了。 

  而這幾天討論最多的,就是錦衣衛前指揮使紀綱謀反一案,和前兩天船隊陣亡將士家屬,為親人報仇雪恨一事。 

  紀綱謀反安,已經被徹底的定了下來。 

  陛下雷霆震怒,下令三司會審著重懲罰。 

  最近這兩天正在快速審判,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場殺戮就會掀起。 

  而眾人討論的方向,是作為主謀的紀剛,會被怎麼判。 

  一些青樓賭坊里,更是開啟了盤口。 

  主犯紀剛判凌遲,誅六族一賠三! 

  夷三族,一賠五。 

  全族流放,一賠十。 

  而只凌遲或者殺紀剛一人,一賠一百。 

  之所以他們開出這麼高的賠率,是因為在他們想來。 

  除非皇帝腦子被驢踢了,不然如此大的謀反案,紀剛家人不可能沒事。 

  再說了,就以當今陛下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放過其他人。 

  為了不賠錢,很多檔口連誅九族的賠率都沒有放出來。 

  「啥,賠率這麼高!」 

  正在臨時營地,看著各國使節綵排朱高煜,聽到左軍彙報出來的八卦,眼睛忍不住一亮。 

  「殿下,你難道也想搞一手。」 

  朱高煜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白撿錢的機會,我為什麼不要呢。」 

  說著他從旁邊拿來了一張紙,刷刷寫了一些內容遞給左軍。 

  「回去交給王妃,讓她安排人去下注,你想賺錢也可以跟著下一點,給孩子攢點家當。」 

  收好紙條的左軍,有些不放心道:「要萬一他們見賠的太多,賴賬咋辦。」 

  「呵呵。」朱高煜冷笑道:「這個世上除了我家老頭子,沒人敢賴我的錢。」 

  「好了,趕緊去吧!」 

  無意中撇到營地外有個乞丐出現,朱高煜揮了揮手,讓左軍趕緊去辦。 

  等左軍走後,朱高煜在營地中又看了一會,才晃晃悠悠的往營外走去。 

  到那個乞丐剛才蹲在大樹旁邊后,朱高煜揮手讓護衛們躲開,做出了要方便的動作。 

  護衛們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安全后,齊齊的背過身去。 

  朱高煜溜達到樹邊,從縫隙中摳出一點紙條,確認標誌是李田傳過來的飛鴿傳書,才將其收了起來,眯起眼睛舒舒服服的放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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