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3章 皇家秘法，九族召喚術！
第93章 皇家秘法，九族召喚術！
「所有人暫時放下手上工作，以小組為隊列，出來集合！」
朱高煜的親衛兵，走進一個個工作車間，把正埋頭幹活的工人們都喊了出來。
「他娘的，又鬧什麼幺蛾子，早上就一碗清可照人的米粥，老子走路都走不動了，還這麼多屁事。」
「就是，說好了每頓管飽，現在別說管飽了，連塞牙縫都不夠。」
工人們口中發著牢騷，在各組領班的帶領下，鬧哄哄的往門外走去。
「咦，那人好像是殿下。」
等眾人來到營地廣場，他們突然注意到，在中間高台上的一名莽袍青年。
「好像真的是殿下，我聽說殿下不是去打倭寇了嗎。」
「嗨，以殿下的本事，區區倭寇，不是隨手可滅。」
「如今殿下回來了，咱們終於有撐腰的了。」
在場不少工人，朱高煜都親教過學，出於對朱高煜的好感，很多工人對朱高煜都非常相信。
這段時間突然的改變，眾人剛開始心裡還有一些憤怒，後來聽到幾個工程師講，這是朝廷的安排，殿下去打倭寇了並不清楚，眾人才沒有聯合起來鬧事，都在期盼著朱高煜回來，給他們主持公道。
「殿下.殿下，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我那可憐的哥哥，就因為說了幾句話，被姓江的那個王八蛋，給吊起來活活的打死。」
工人們剛從工作車間里走出來，一個漢子就大哭著衝到了台階下，對著朱高煜不停的磕頭，請求朱高煜給他主持公道。
伸手推開攔在前面的護衛，朱高煜走下台階，將痛哭的漢子扶起來。
「起來吧，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今日我就為你主持公道。」說完，又指了指旁邊掛起來的屍體，「你看看那是誰。」
被扶起來的漢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順著朱高煜手指的方向看去，痛苦的表情，突然變成了咬牙切齒。
「是他，是他，就是他。」
「殿下，就是這個混蛋，將我那可憐的哥哥活活打死，我嫂子一家得知這個消息，哭得死去活來，他們還有三個孩子，我這哥哥一走，家裡的天都塌了。」
「我懂，我能理解！」
朱高煜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然後將手中的鞭子遞給了漢子。
漢子感激的磕了個頭，接過朱高煜手中的鞭子，怒吼沖向了屍體就是一陣狂抽。
「打死他，打死這個混蛋……」
「額，他本來就死了，應該是把他打爛。」
「哦，對，劉大哥，使勁打，把他給打爛。」
圍觀的工人們，看到漢子拿著鞭子，瘋狂的抽打屍體，紛紛大聲叫好。
「殿下，管理工匠營的官員，除一個回了工部之外，其餘的已全部召集。」
奉命召集所有官員的左軍，彙報召集的情況。
朱高煜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魯飛道：「去把那些殘次品的槍都拿來。」
雖然有些不明白，要這些殘次品槍幹嘛，魯飛還是點了點頭，帶著一些工匠去倉庫拿槍了。
轉身回到了高台上，朱高煜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等待。
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子肯定已經知道了。
工匠營關聯著大明未來的火器發展，鬧出這麼大事情了，老爺子肯定會過來看看。
朱高煜雖然是一國親王，但也沒資格處理這些官員，他需要老爺子親自在場。
是誰讓老爺子同意工部進入工匠營的，朱高煜不知道，但這個人肯定對老爺子的影響不小。
不然，朱高煜這個親兒子，明確說了不讓工部參與，老爺子也不會不經詢問，就直接派人過來。
如此高規格的機密場所，工部的人為什麼還敢貪，朱高煜已經有了大概猜測。
老爺子明令禁止任何人，沒有他的手令不得進入，可偏偏他又沒時間經常過來。
實際上的負責人朱高煜，又在外面打仗沒回來，工匠營就漸漸成為了工部的一言堂。
工匠營作為製造槍支火炮彈藥的重要基地，每個月的流水都是非常大的。
漸漸掌控工匠營的工部官員們，每天看著這些從眼前流過的真金白銀，不動心才是假的。
老爺子在外圍的嚴格保護，不但沒有讓工匠營更好的安全發展，反而讓這些在內部的蛀蟲們，有了可乘之機。
沒有皇帝的命令來不了，那些監督督察院御史，自然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而門外的錦衣衛們又不允許進來。
能進來的人不經常來，真正管理的人又不在，讓這些貪婪的人，便動起了歪心思。
或許初期他們只是拿一點，可隨著拿的太多，而且一點事情都沒有，讓他們的胃口無限放大，開始在各種製造材料以及工人的伙食上，動起了手腳。
至於製造的武器不合格，該怎麼向朝廷交代。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些官員而言，處理起來比喝口水還容易。
這些火器又不是一槍不能發，那些沒用的，他們也不會讓出倉庫。
就算一些質量差的，不是專業的人也看不出來。
發到士兵手中，打個幾槍絕對是沒問題。
到了真正用的時候戰場怎麼辦，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打敗仗了那是將領的責任，跟他們這些官員沒有關係。
他們的武器是按照嚴格要求製造的，試驗的時候都沒問題。
至於到了戰場怎麼回事？
那原因可就多了。
可能是士兵操作不當，也有可能是天氣水土的原因，各種可能，官員們能給伱找出一大堆。
如果這樣還解釋不了，他們也可以把責任，推在工匠頭上，說他們製造技術不過關，工作時不用心。
如果還不行，那就再推出去一兩個替罪羊。
這樣從頭到尾查下來，沒個一兩個月的時間，根本就沒個頭緒。
有這一兩月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動用人脈和關係，把關聯他們的線索給抹平了。
朱高煜回來，工匠營的官員們是知道的。
他們想著這兩天把下面安排一下，好把這位殿下，工匠營的直屬上級給糊弄過去。
在他們想來，殿下千金之子，如今又有了世子，哪有這麼多時間，在工匠營這個破地方呆著。
估計也就是看幾眼，見工作沒有問題，可能就會直接走，不會再來了。
然而官員們怎麼都想不到，朱高煜對工匠營的重視，超乎他們的想象。
早上這邊剛下了朝會，連衣服都沒換就跑過來了。
讓在場的工部官員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逮了個正著。
所以就說，上面的人下來檢查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一下，不然弄出一些尷尬的事情，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被喊過來的工部官員，一個個心中踹踹不安，緊張的不停回頭看著大門方向。
負責的員外郎，雙腿打著擺子，不停的抬手擦額頭上的汗水。
「踏踏踏…」
工人和官員們剛聚齊沒多久，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眾人連忙回頭看去，就見一身粗布衣的老爺子，冷著臉坐在馬上奔騰而來。
後面還有工部尚書宋禮，以及左右侍郎等官員。
「聖駕至！」
跟隨的錦衣衛指揮使侯亮，對著眾人一聲高喝。
在場所有人，除了朱高煜以外，全部拜倒在地。
「叩見陛下，陛下聖躬安！」
老爺子沒有搭理行禮的人，直接騎馬來到了高台。
「爹！」
朱高煜連忙上前，扶著老爺子下了馬。
「你是工匠營的頭，我今天只戴著眼睛和耳朵，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下了馬，隨意的抬了抬手，向朱高煜說了一句，老爺子便走到了高台上的涼傘下面，靜靜的看著，從地上爬起身來的眾人。
「侯指揮使，不知你們錦衣衛有沒有擅長剝皮充草之人。」
朱高煜攔住了錦衣衛指揮使侯亮，問出了讓對方一愣的話。
「殿下，你要是要別的人才，咱們錦衣衛沒有，要說剝皮充草凌遲高手，咱們錦衣衛到處都是。」
朱高煜點了點頭，微微拱手道：「那就麻煩侯指揮使，讓錦衣衛派幾個這方面師傅過來，待會兒可能要用到。」
侯亮側身躲過朱高煜的行禮，拱手回道：「請殿下稍等，臣這就讓人去喊他們過來。」
也剛下了馬，往高台旁邊而去的工部官員，聽到二人的對話，身體猛的一顫。
「殿下，火器拿來了。」
錦衣衛這邊的人剛去找人，魯飛就帶著百來名工匠，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走了過來。
朱高煜走到箱子邊讓人打開，從其中取出了一桿燧發槍。
這桿槍其他部件，都是統一尺寸製造而成，對質量上也沒多大的要求，除了脆一點之外沒多大的問題。
問題一眼就能看出的，是槍管方面。
槍管不是流線型的直長，而是有些地方微微鼓起或者凹下。
看著這樣的槍管，朱高煜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
等看到槍管內部時，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製造出來的時候沒問題，但開了幾次槍以後，槍管遇熱，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魯飛也拿起了一支，解釋槍管為什麼會成這個模樣。
朱高煜點了點頭，沒有問對方明知道槍管有問題，為什麼還要組裝。
以他對魯飛等人性格了解，如果他們真的能管事，這種槍管是絕對不會造出來的。
將槍扔給魯飛，朱高煜眼神冷漠的看著那些工部官員，吩咐道：「裝填，用最大藥量。」
出於對朱高煜的信任，魯飛也沒多問，直接招呼工匠們直接裝填。
而且用的，也不是那種以次沖好製造出來的火藥，而是用陸陽專門製造的上等無煙火藥。
「出了哪方面的問題？」
在工匠們裝槍的時候，老爺子在侯亮等人的保護下走了下來，拿過了一隻沒有裝葯的槍。
工匠營出了什麼問題，老爺子並不清楚，錦衣衛那邊只是只是彙報，越王殿下過去以後直接殺了一個人，然後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還能有什麼問題，某些人見你不常來，我又不在，便起了一些心思。」
「拿差的材料以次充好，為了趕數量，無視槍的質量，本來報廢的槍管，硬是被他們裝在了槍上。」
「還有跟工人們簽的契約，也都被他們全部給否決了，每天規定的伙食也是一減再減。」
一邊給老爺子指出槍支的問題，朱高煜一邊說著他發現的問題。
「如果他們這樣做，真省錢了也就罷了，只能說過他們沒本事，心還是好的。可惜，每天入賬的錢不但沒減少，反而還在增加。」
「兒子看了一下，昨天賬本上記錄，為了慶祝兒子出征歸來，工匠營買羊十隻以作慶祝。」
「可結果呢，我問了工程師和工匠，別說羊肉了，連羊毛他們都沒見到一根，甚至昨天中午吃的還是麩糠。」
老爺子越聽臉色越難看，瞥向那些在太陽底下，身體還瑟瑟發抖的官員，眼神滿是殺氣。
他知道手下的官員有貪腐的，但沒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麼大，連自己最重視的工匠營都敢插手。
這還是在他眼皮子底子下，那些他看不到的，會存在多少齷齪和骯髒。
「對了，還有工匠營那些研究資料，根據魯工程師講，您讓人帶走了。」
絲毫沒看老爺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朱高煜繼續講著工匠營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他們說這是天機妙術，永樂大典為百科全書，不能少這些，我就讓他們搬過去謄抄了，還告訴他們用完就拿回來。」
聽到老爺子這個回答，朱高煜好懸一口氣沒上來，憋著臉道：「爹，那可是大明頂尖機密，每一張圖紙上的內容，只要研究透了，都能讓一個國家邁步到世界之巔。」
「你老人家為了永樂大典收集文獻，兒子能理解，可這種頂尖機密，你怎麼會想到讓別人去看的。」
「要知道這些機密，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看到。」
「好傢夥，您這一拿出去，機密什麼的都不用談了，直接爛大街了。」
「到時候您也別想著大明威壓天下了，人家要是先研究出來，不把咱們給按在地上胖揍就行了。」
朱高煜這毫不客氣的話，聽到老爺子臉色一陣漲紅，他還真沒有在意這一點。
只想著把這些登記在永樂大典上，把這本百科全書徹底的補全，沒有想過泄密的事情。
「侯亮！」
「臣在。」
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對侯亮吩咐道：「把那些資料都給老子拿回來，總共多少…」
說著老爺子卡了一下殼，一時間想不起來有多少張資料。
「兩萬六千三百四十六張！」
在旁邊裝填火藥的魯飛，連忙幫老爺子補充了一句。
「對，就是這麼多，給老子查清楚了，少一張就把他們全砍了，沒少也要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
等侯亮帶人走後，老爺子埋怨道：「你個臭小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說，我還以為你這些資料是公開讓工匠們閱讀的呢。」
朱高煜：「………」
這老傢伙自己乾的事兒不想認，又把責任推別人頭上了。
朱高煜黑著臉也不搭理老頭，低著頭讓工匠們多裝幾支槍。
對泄密這件事，朱高煜心裡其實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擔心。
為了保密，那些資料都是用小篆和阿拉伯數字，以及部分英語數字組成的。
不懂這些的人，別說看了，就朱高煜親自給其解釋，估計都能聽得一頭霧水。
科技可不是誰想玩就能玩的，這玩意兒沒有天賦，或者是真實見過實際案例或者物品，一般人根本就玩不了。
剛才他說的那麼嚴重，完全是為了嚇唬老爺子的。
哼，自己明明交代好的事，這老頭就是不聽，總以為當了皇帝，所有人都沒有他聰明，非讓他好好吃個教訓不可。
見兒子真生氣了，也明白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背著手圍著工匠們轉了幾圈，便回到高台涼傘下等待起來。
「殿下，槍支已裝填完畢！」
很快帶過來的殘次品槍，在魯飛的指揮下，全部裝填完畢，而且還是最大藥量。
朱高煜點了點頭，讓工匠們拿起裝填好的槍，走到了從集合就沒人搭理的工部負責官員那裡。
「殿下，這其中是否有一些誤會。」
在一旁全程觀看的工部尚書宋禮，見朱高煜讓人拿著槍去那些官員那裡，還以為朱高煜，是要將這些官員全部殺了，連忙站了出來。
「誤會？」
看著攔在前面的工部尚書，朱高煜輕笑的搖了搖頭。
「宋尚書，有沒有誤會，待會兒開過槍以後就知道了。」
「你剛修河回來，這其中的牛鬼蛇神，想必你也不清楚。」
「你的為人我也清楚，聽本王一句勸，這事你別摻和，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如果要是參與進去了，晚節很容易不保。」
說完，伸手推開了宋禮，瞥了一眼站在宋禮身後，低頭默默不吭聲江侍郎。
另一個曾經幫助朱高煜修工匠營的侍郎，注意到朱高煜看來的目光，嘴巴張了張本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嘆一聲，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帶著一行人來到負責工匠營的工部官員面前，朱高煜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一揮手，讓工匠們把槍發給了官員們。
「這些槍都是你們審批合格的，然而我對此並不放心，所以就勞煩各位，當著陛下和我的面，親自測試一番。」
站在官員們面前，朱高煜伸出一根手指。
「每人打十槍。」
「完成十槍沒問題，我行禮賠罪，如果出了問題……」
朱高煜嘴角掛著冷笑淡淡道：「那咱們就有的聊了，不但我們有的聊，就連你失蹤多年的三舅，朝廷也能找出來，陪你們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