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第278章 輸就退出國家隊！

  「威哥，這場比賽……其實你沒必要回來參加吧？」


  10月8日，在空客公司的專機上，張呈棟隨口說了一句。


  8:3擊敗尤文之後，又到了國家隊比賽的日子。


  中國隊要參加的是亞洲杯預選賽第3輪，對手則是印度尼西亞。


  以中國隊當今的足壇排名，確實已經和對手不是同一個級別，完全沒必要派出最強球員。


  畢竟雅加達與米蘭之間相距一萬兩千多公里，如果不是專機直飛，途中至少要在中東換乘一次才能繼續飛行……


  何況，這一次還是客場，並不需要蘇常威替足協宣傳賣票……


  蘇常威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讓隨行的女僕給自己按著腰背：


  「我也沒準備出場啊！」


  「這場比賽我和卡馬喬說好了，你代替我首發就行。」


  張呈棟大吃一驚:

  「我？我在米蘭……一共才踢了三場比賽，加起來還不到90分鐘啊！」


  蘇常威擺了擺手：

  「我當年可是因為在國家隊表現出色、才被穆里尼奧提拔到皇馬一線隊的！」


  「你不會以為，印尼真的很弱吧？」


  此外，他還有一句話沒用說出來：

  【這個賽季我在米蘭的出場次數，其實只比你多了一場啊！】


  張呈棟舔了舔嘴唇，沒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我們中國隊世界排名第25，印尼排名第170，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

  經過了近10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蘇常威帶著小弟張呈棟，以及女僕ABCD，抵達了印度尼西亞的首都，雅加達。


  印尼擁有2.2億人口，是世界第四大國。而作為他們的首都，雅加達也是東南亞第一大都市，聚集了全國絕大多數的財富。


  蘇常威把張呈棟和行李一起扔進了豪華酒店裡，然後轉身離開：


  「你先自由活動兩天，等大部隊到來之後再訓練吧！」


  剛剛放下箱子的張呈棟，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呢？」


  蘇常威嘆了口氣：

  「我那個經紀人見錢眼開，什麼錢都想掙。我只是來印尼踢一場球，他就給我接了一份印尼的品牌贊助合同，下午就得去參加一個活動。」


  張呈棟後悔了：


  【我就不該問！】


  【我也想見錢眼開啊！】
-

  「蘇先生！很榮幸能夠見到您！」


  在當地一座莊園的會客廳，蘇常威見到了這次的大金主。


  有點意外的是，對方還能說幾句中文。


  蘇常威也向對方表達了友善之意，用剛剛從網上搜到的印尼話問候了一句：

  「塞拉瑪特，馬拉姆（下午好）！」


  賓主熱情握手，兩側的鎂光燈也閃個不停。


  金主掏了代言費，當然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蘇常威的聲望來進行宣傳！


  這次代言是門德斯為蘇常威接下的第一個東南亞品牌，秉持「抓大放小」「寧缺毋濫」的原則，他們專門設定了一個獨佔條款：

  「除了這個品牌之外，蘇常威在一年之內，不會再代言其他東南亞品牌，從而最大限度保證貴集團在東南亞的競爭優勢。」


  也正是這個條款，讓金主老闆心花怒放、心甘情願、心悅誠服地掏了5000萬，歐元！


  這次商務晚宴在無比和諧的氛圍中進行，作為東道主的金主，還熱情邀請蘇常威留宿在自家的私人莊園里，並貼心地安排了極具東南亞特色的晚間娛樂活動。


  比如推薦蘇常威體驗一下「蟒蛇推拿」的服務。


  見識淺薄的阿威，以為這個項目是掛羊頭賣狗肉，通過推拿小蟒蛇，從而達到舒緩身心的效果，卻沒想到兩名技師舉著好幾條貨真價實的蟒蛇，出現在他的房間里！


  阿威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他身後的四名沙特女僕差點嚇尿！

  雖然明知道這些蟒蛇都被拔除了毒牙，但蘇常威還是讓她們全部滾蛋！

  他很擔心在接受了這項服務之後，自己的蟒蛇會再也抬不起頭來！


  為了消除顧慮，他又讓金主掏錢，給自己體驗了一下普普通通的東南亞特色服務，確保小阿威依然健康。
-

  為新代言勞累了一日一夜之後，蘇常威稍稍休息了一天，這才等到了卡馬喬帶著大部隊和他們匯合。


  也多虧蘇常威自行前往客場，避開了頭一天晚上國足舉行的出征印尼動員會。


  在動員會上，多名隊員上台表態發言，足協副主席於洪臣當然也做了重要講話，強調只有客場戰勝對手才能進一步增加出線的可能性，他還以2009年亞冠聯賽小組賽山東魯能泰山被讓二追四、客場輸給斯里維加亞為例，提醒隊員們千萬不能輕敵，不要重蹈覆轍。


  身為米蘭10號的蘇常威，聽了助理教練傅博的轉述之後深表贊同：

  「老於說得很對啊！你們絕對不能輕敵大意！」


  「特別是在國際賽場，因為紙面實力強於對手就驕傲自滿、結果被對方逆轉的案例，可太多了！」


  身為米蘭替補的張呈棟也連連點頭：

  「威哥說得對啊！」


  作為蘇常威鐵杆支持者的秦升，更是準備以實際案例提醒隊友：


  「比如說在2005年的歐……喔噢，大家努力吧！」 他雖然第一時間改口，卻還是慢了一步，蘇常威當即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他的屁股上！

  「你們要是連印尼都贏不了，我就直接退出國家隊算了！」


  聽到翻譯的卡馬喬，忍不住嚇了一跳。


  他正想說一句「勝負乃兵家常事」「這場比賽的輸贏無關痛癢」，就看到此次帶隊出征的胡副領隊，神情嚴峻地下達了軍令狀：


  「這場比賽，必須贏！」


  「如果因為個別球員的失誤導致輸球或者平局，回國以後就找個廠子擰螺絲去吧！」
-

  10月15日很快到來。


  由於印尼受到了亞足聯的處罰，主隊球迷不得購買門票，因此能夠進場觀戰的，竟然只有幾百名客隊球迷……


  在這座最大容量9萬人的球場的角落裡，總共有五百多名中國/華人球迷，揮舞著鮮艷的五星紅旗，為祖國的球隊加油助威，倒也是一番別樣的景色。


  由於此時正值中超聯賽衝刺階段，亞冠也進入了半決賽的緊要關頭，所以相關球隊經過了溝通之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提前兩周就放人，而是根據國際足聯的慣例，直到國際比賽開始前一個星期，才正式放球員離隊，而扣除了報導集合、動員會和飛行時間，留給中國隊集訓的時間其實只有三天。


  不過出現在首發陣容的，基本都是常規主力，除了趙旭日在俱樂部比賽中因為滑跪慶祝扭傷膝蓋之外，幾乎全部到位。


  門將曾誠，四後衛孫祥、鄭智、杜威、劉建業，雙后腰秦升、吳曦，左右邊前衛王永珀、張呈棟，雙前鋒于大寶、武磊。


  面對實力孱弱的印尼隊，中國隊擺出了更具進攻性的雙前鋒，顯然信心十足。


  蘇常威看了一眼替補席，除了教練席是一排老式長凳之外，球員的區域竟然橫七豎八地擺了十幾個小板凳！


  「艹，早知道就不來了！」


  他翻了個白眼，正要抱怨一句，就被胡副領隊拉住了胳膊：

  「威哥，跟我們坐一起，探討一下比賽戰術吧！」


  傅博和區楚良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敬佩之色：

  【我們怎麼就這麼笨呢？】


  【活該我們當了一輩子助理！】
-

  比賽的局面無需贅述，面對中國隊的強大攻勢，印尼隊只能採取防守反擊的策略。


  但即使如此，中國隊也在第36分鐘，憑藉于大寶突破傳中、吳曦門前鏟射破門，1:0!

  一球在手的中國隊踢得更加放鬆，然後他們在下半場就出現了破綻。


  這是第68分鐘，印尼獲得前場自由球，罰球隊員把球吊入禁區，中國隊的防守球員慢了一步，被對方抽射得手，1:1！


  到了最後15分鐘，或許是不適應客場的氣候、水土不服，也或許是前面的猛攻消耗了太多的體能，中國隊的跑動明顯下降，印尼反而抓住機會，一度形成了壓制。


  看著陷入急躁情緒的隊友，蘇常威的大腦有些發麻。


  在這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負面情緒：

  【救不了，毀滅吧！】


  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傳遍了他的全身。


  【媽的，老子都這樣激勵他們了，還是扶不上牆？】


  【都給你們外掛和大腿來抱了，你們還是選擇徹底爛下去？】


  【真把老子氣走了，你們這些人，就只能被釘在中國足球的恥辱柱上！】


  憤怒的蘇常威忍不住從教練席站了起來。


  他並不准備替補出場、再次上演臨危救主的英雄戲份，而是想要看這群隊友最後一眼。


  然後……印尼隊忽然陣腳大亂！


  「媽的！拼了！」


  秦升彷彿獲得了無窮的力量，用一記驚險萬分、幾乎就要犯規的飛鏟，將對方腳下的皮球攔了下來，替換了王永珀出場的張稀哲送出一記直塞。


  拍馬飛奔的武磊瞬間形成單刀，面對門將就是一腳勁射！

  但門將卻閉著眼睛胡亂揮手，就把他的射門拒之門外！

  正當武磊抱頭嘆息的時候，張呈棟卻從右側殺入禁區，搶在後衛解圍之前，把球補進了空門！


  2:1！


  中國隊在第81分鐘再次領先！


  「……」


  蘇常威如同雕塑一樣站在場邊。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隊徽，最後嘆了口氣。


  【老子終究還是割捨不下！】


  【就讓我把這個夢，繼續做下去吧！】


  【我曾經嘲笑過為三獅軍團效力的李波羅，現在怎麼能就此止步？】


  ——


  【無需知道的歷史】


  1.卡馬喬當時已經下課，這場比賽由助教傅博代理指揮。


  2.中國隊最終1:1被印尼逼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