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第333章 宇智波鼬（上）
第333章 宇智波鼬（上）
木葉58年。
木葉村內，偏隅一方。
崖頂。
這裡鮮有人知，所以當背後傳來氣息的時候，身材消瘦的少年不用猜用也知道來者是誰，更何況這還是早早約定的事情。
「止水……」
他呼喚著來人的名字，聲音帶著一絲喜悅，轉過身，可當看清來人狀況的時候，他整個饜足了。
「對不起，鼬……」
比他年齡大幾歲的止水，緊閉的右臉部位有一道血痕，直達下頷，從尚未彎曲乾涸的血繼來看，發生這種事情的時間不會太久遠。
鼬站在一旁，靜默等待好友開口說下去。
很快，止水便開了口，眼睛蒙上一層層濃濃的陰翳：「對不起，鼬，我失敗了……」
止水所說的失敗，鼬很自然就聯想到相約在此之前，在南賀神社會議上，止水對他承諾要讓宇智波一族與村子踏出和平的第一步。
可是比起這樣子的事情，鼬則是更加擔憂敬重如長兄的止水：「你的右眼怎麼了？」
止水沒有馬上回答，默默望向懸崖另一邊，眼神像是失去了光，變得黯淡。
鼬從未看到止水露出這樣的眼神，過去總是掛著自信笑容的止水，竟然會流露出如此消沉的眼神。
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焦灼情緒：「到底是誰幹的。」
在好友的追問下，止水沉甸甸道出實情：「團藏。」
鼬呼吸變得不通暢，腦海裡面浮現一張頭上綁著繃帶，眼神陰鬱的男人。
正想著，面前的止水突然嘴邊溢出血。
鼬擔心地連忙上前。
止水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抬起手，示意不用擔心，不過說的話卻叫人絕望：「我中了團藏手下毒，已經沒救了。」
得知好友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鼬心情變得異常沉重，囈語道：「怎麼會這樣子……」
在不久前兩人還在一起暢享讓宇智波融入村子，不曾想到，現在竟然要親眼面對摯友的死亡，老天實在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就在我想用別天神阻止政變時，團藏找到了我，趁我不備偷襲了我，奪走了我的右眼。」
止水講述著前後因果，聲音變得更加虛弱了：「他不信任我，不信任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我……」
說完，他目視遠方：「雖然我一直不願意去相信，但族裡的傳聞或許是對，當年那個人有可能正是死於高層手上吧。」
那個人？
鼬腦海裡面不由自主浮現一個名字。
宇智波·青雉……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那個時候他才年僅4歲，弟弟還在母親的肚子裡面。
父親帶他去了戰場，感受戰場的殘酷，幾天後，那天修鍊，他對苦無的握法產生了一點疑問，想要馬上找父親請教。
他走進父親的房間，聽到從推拉門裡面傳來激動的聲音。
「為什麼四代火影會是那個波風水門！我不服。」
在這話說完，緊接著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小聲一點，八代。」
沉穩的聲音來自父親，即使是在家，父親依舊保留身為忍者謹慎的態度。
「可是我就是無法接受啊，為什麼在選擇四代火影的時候，除了波風水門，還有大蛇丸大人、加藤斷等幾個忍者，卻偏偏唯獨沒有富岳大人。」
聽著這聲音，以及父親叫他這人名字，年幼的鼬腦海裡面浮現這個男人的長相，眯著眼，一頭白髮，年齡比父親要大幾歲，不過卻實父親的部下。
在這人說完之後，又有人發出新的聲音，有別於前兩者：「八代說得沒錯，我也無法認同。」
父親的聲音呼喚出這個人的名字：「稻火……」
大概那人是在打抱不平，父親也不好說什麼些什麼，只是叫了他名字。
鼬努力回憶這個名字的信息。
這人目光銳利，有著一頭光澤黑色長發，他跟八代一樣都是父親身邊的得力部下。 「我承認波風水門這個傢伙是實力很強，但當火影可不僅僅是實力還需要資歷。
「戰場上，一提到「凶眼」的名號，那可是令各國忍者都聞風喪膽的存在，論實力富岳隊長可不一定比波風水門這個傢伙弱，而論資歷的話，富岳隊長活躍戰場的時候，水門這個傢伙指不定還在那裡玩泥巴呢……」
稻火說話語氣十分不爽，越說越激動。
八代也跟著附和起來；「如果這次當四代火影的人是大蛇丸我無話可說，可是偏偏高層還是選擇了波風水門這個傢伙。
「我們木葉村的忍者又不是全部死光了，憑什麼要讓一個年僅24的傢伙當上火影。」
稻火繼續說道：「八代說的沒錯，我看這就是高層的卑劣的陰謀。」
富岳出聲制止：「別再說了……」
平時積怨已久，稻火是憋著一肚子怨氣，即使富岳讓他別說，依舊不依不撓：「不，我要說，但凡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富岳隊長在戰場上的活躍表現，然而村子里普通百姓卻對富岳隊長並不怎麼了解，很顯然，高層對您表現視而不見，沒有公開，為的就是讓您在未來競選火影的位置上失去優勢。
「結果您也看到了，真到了競選火影的時候，竟然連富岳隊長提名都沒有提名，這都不裝了啊。」
稲火說完，八代這邊也爆發出來了：「如果說不讓富岳隊長當火影只是高層的陰謀之一，那麼不讓大蛇丸當火影便是高層的第二個陰謀，畢竟誰也知道，大蛇丸大人跟青雉大人過去可是摯交好友。如同他當上火影，在他帶領下，未來我們宇智波一族並不是沒有希望往權利中樞靠攏。
「可結果呢，就連大蛇丸大人都落選了，木葉高層這是往我們宇智波一族往絕路上逼迫啊。」
稲火用拳頭捶了一下地板，宣洩不滿的情緒：「如果當年青雉大人還在活，宇智波一族絕不會是現在這個境地……」
兩個人一直吵個不停，直到富岳聲音較為前面加重好幾分，說了一句「夠了」這才徹底堵上兩人的嘴。
富岳閉上眼，聽到「青雉」這個名字，回憶湧上心頭，目光一瞥，對正在門衛偷聽的兒子，淡淡道：「鼬，你有什麼事情。」
正在門外偷聽的鼬心頭一怔，看樣子被偷聽到了。
果然，他還是太天真了……
既然被發現了，那麼就沒辦法了。
他走進房間，以想要請教手裡劍為緣由當擋箭牌，進行解釋。
富岳以一貫不苟言笑表情講道：「我正在忙，晚點再說吧。」
鼬瞭然，恭敬地鞠了躬，以表歉意退出房間。
八代與稲火看向退出房間的鼬，微微眯眼。
富岳隊長家的孩子，剛才一直在偷聽，他們兩個人竟然沒發現。
誠然他們兩個人因為在對富岳，乃至整個宇智波一族遭受不公待遇，發泄情緒導致疏忽的緣故，但也不應該連一個年僅4歲的小孩子在偷聽都沒發現才對。
富岳沉聲道：「下次，我們還是在南賀神社討論吧。」
正如兩位部下所講道那樣，或許他不應該再採取溫和的態度了。
村子高層不斷在積壓宇智波一族，導致宇智波一族越來越遭受不公正待遇了。
他個人可以忍受這一切，但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乃至未來的孫子，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正如青雉過去曾跟他所講過的那樣：一代人干一代事情。
宇智波一族的不公正，必須要在他們這一代徹底解決才行。
富岳眼睛變成勾玉形狀，閃爍紅光，暗暗發誓。
…………
從父親房間退離，鼬來到了母親美琴身邊。
美琴看到鼬回來，顯然是猜到了什麼，目光柔和地說：「要是想要請教手裡劍的話，媽媽我也是可以的喲。」
鼬抬起頭，看向挺著大肚子的媽媽，看著弱不禁風。
實際上，他的媽媽是一名實力高強度上忍。
上忍不管在哪裡都是非常稀缺人才，即使強如木葉一樣，更別說還是一介女流了，以她母親的水準教導他手裡劍絕對是綽綽有餘。
不過現在比起學習手裡劍，鼬對其他事情更加感興趣，譬如某個人名。
他開口問道：「媽媽，青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