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第394章 「自閉」的辛牙
第394章 「自閉」的辛牙
山洞裡，最深處。
有一條大蛇蜷縮成一團，正在睡覺。
他有著紅色鱗片，三角形的腦袋，右眼有疤痕，即使處於安詳睡眠狀態，渾身依舊充滿戾氣，正是龍地洞最暴躁的大蛇——辛牙。
正在酣睡的辛牙忽然睜眼，
他察覺到有什麼生物正朝著這麼走來，而且體型很大。
「嗖嗖嗖嗖……」
鱗片摩擦地面的發出聲響，辛牙聽聲辨位，抬頭望去，只見黑暗中緩緩游來一頭黑紫相間的大蛇。
辛牙一眼就認出了來者，眼神冰冷，怒目而視：「萬蛇！你來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我地盤嗎？」
萬蛇調侃道：「別這麼生氣，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辛牙不屑道：「哼，諒你也不敢。」
萬蛇脾氣也暴躁，這麼嘲諷，這還那還能忍，火爆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剛要發作，想到了什麼，冷哼一聲，收斂脾氣：「到伱上場了。」
聞言，辛牙微微一愣，直到這時才注意到萬蛇身邊矮小的身影，兩條腿走路的兩獸。
「人類？」
看到有人，辛牙有點蒙圈，萬蛇的脾氣他是知道，什麼時候這貨成了帶路黨了？
辛牙對人類印象極差，有機會就嘲諷：「萬蛇，你什麼時候成了人類走狗。你也墮落了啊。」
萬蛇不屑回應，心裡冷笑，現在有機會盡情就嘲笑吧，等著傢伙把你的逆鱗給拔了。看你怎麼還笑得出口。
「我叫宇智波青雉。」青雉簡單自我介紹一番，道明來因：「受到白蛇仙人委託拿你的逆鱗。」
聽到要拿他逆鱗，辛牙立馬暴起，咆哮聲宛如雷霆。
青雉不為所動，神色從容，自顧自道：然後，你跟我簽訂契約，為此，我可以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以後有機會還可以賜予你更強的力量。」
簡單一段對話，有原因，有好處，還有威脅。
青雉講得很明白。
辛牙不氣反笑，這是極為暴怒的癥狀：「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變成石頭。」
說罷，口含毒液，一口吐出。
萬蛇見狀趕緊躲開，免得被殃及。
這是辛牙的獨門仙術，要是被命中會不幸化成石像，甚至強如萬蛇也不能倖免。
青雉單掌下拍，召喚出一堵冰牆，抵禦住毒液進攻，但也被石化成石牆。
青雉微微一笑，稱讚道：「不錯嘛……」
話音未落，一個紅色身影撞破面前石牆撲面而來：「去死吧。」
咆哮聲中，辛牙張開血盆大口，誓要吞噬。
「轟。」
一枚拳頭自上而下，狠狠砸在辛牙腦袋。
辛牙腦袋跟地面發生親密接觸，疼得頭暈目眩。
回過神，剛要反擊，但靈魂之火的速度更快，反手就是一爪將它腦袋按在地面，瘋狂摩擦。
直到現在辛牙算是明白萬蛇為什麼帶青雉過來。
這混蛋是來看自己吃癟的。
一想到這裡，心裡不禁要破口大罵：畜生啊！
辛牙怒目圓睜的獨眼，充斥著強烈憎恨。
這時，他僅剩的一隻眼對上一雙血紅色眼睛，頓時精神恍惚，眼鏡浮現萬花筒寫輪眼的瞳紋。
旁邊觀戰的萬蛇非常驚訝，它知道青雉很強，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一下子就制服住了跟自己旗鼓相當的辛牙，不由得看青雉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青雉緩緩走向辛牙，目光一掃，在它身上找到一塊逆鱗，走近伸手觸碰。
忽然，像是觸發了什麼。
他看到了辛牙的過去，那個隱藏最深的記憶。
畫面里，辛牙正打算跟主人衝出重圍，結果不料被最為信任的主人所背叛，打瞎掉一隻眼睛，甚至還昏厥過去，醒來後主人和敵人已經通通不見了，每當想起主人的背叛，它瞎掉的眼睛就會隱隱做疼，這便是辛牙如此憎恨人類的真正原因。
精神世界，一片湖面上，如在水面降落了一滴水掀起一陣陣波紋。
站在波紋中心的青雉看著面前站著一頭紅色大蛇，結合前面的記憶片段，他恍然道：「原來這就是你如此痛恨人類的原因。」
辛牙大聲罵道：「是又怎麼樣，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
它不想被觸碰逆鱗便是這個原因。
青雉抬了抬眸，用看智障的目光開口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傻子吧。」
突然一句罵聲，辛牙有點被罵懵了：「什麼？」
青雉歪著脖子，一臉困惑：「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辛牙以為對方在戲弄自己，士可殺，不可辱：「混蛋，不要以為你比我強，我就會乖乖屈服你。我就算死，死路邊，都不會成為你通靈獸。」
青雉憐憫地搖了搖頭，彷彿教師在感嘆學生一直不得要領一般：「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的主人是為了救你，這才傷害你的。」
辛牙一聽，懵了。
「為了救我。」
疑惑了一句，辛牙揚聲否認：「開什麼玩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青雉嘆道：「說實話，我不想打擊你，可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啊。」
「……混蛋，你懂什麼，他可是趁我沒有防備，偷襲了我，害我失去一隻眼睛。他是個卑鄙無恥的人類。」
青雉反問道：「那麼你為什麼還活著？」
「什、什麼……」 青雉鄙視道：「拜託，請用你的腦瓜子好好想一想，那個時候，你的主人已經明確對你下達命令，讓你跟他一起撤退。
「結果，你頭鐵得跟個白痴一樣，一直往前沖，攔都攔不住。
「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兩個人都會有性命之憂，你的主人為了不讓你犧牲，所以上演了一番苦肉計。
「他故意打傷你，為的就是營造出一種內訌的感覺，好讓敵人看到將目標轉移到他身上，因為他算準了敵人的目標是自己，所以他們不會為難你這個通靈獸。「
「你知道嗎？在你主人心裡，你的性命甚至要過自己。」
「你那時候，還在氣頭上，你說憎恨人類，我還能理解，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腦子還轉不過彎來，你說你不是傻子是什麼？」
青雉說完，靜靜看著對方。
他都說的這麼清楚了，相信以辛牙的腦子應該可以聽懂了吧。
呃，大概吧……
說真的，青雉對辛牙的智商真的有點堪憂。
「我……」
辛牙被懟的，無言以對。
他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他的主人不是背叛了，而是為了救他。
要不是自己太過魯莽衝動，他的主人也不用犧牲自己。
長達這麼多年的憎恨，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天大的笑話，而他自己更是一個小丑！！！
回到現實世界，青雉解除掉施加在辛牙的幻術，同時解除掉靈魂之火。
即使沒了靈魂之火的壓制，辛牙也沒怎麼反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安靜得像一條鹹魚。
這時，看事不嫌事大的萬蛇看不懂了。
咦？
怎麼不打了？
他還想看辛牙被青雉狠狠教訓的畫面呢。
等了幾秒，出於好奇，萬蛇慢慢游過來，看到一臉消沉的辛牙，大為困惑：「你怎麼了？」
辛牙躺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回應道：「我是個白痴。」
「？？？」萬蛇：「白痴？」
什麼情況，辛牙被幻術弄成白痴了？
辛牙：「我是個大白痴。」
◎
寺廟，室內。
青雉回到白蛇仙人身邊，拿著逆鱗交任務：「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白蛇仙人還沒怎麼表示，她身邊的三名女子倒是先表示很驚訝：「這麼快？」
青雉這才去了才多久啊，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蛇仙人不以為然，青雉有這種實力，只要他想，拿到辛牙的逆鱗是很簡單的事情，她關注是另外一件事情：「辛牙怎麼樣了?」
青雉雙手叉腰，抬頭望向天花板，想了想：「應該不算太好吧。」
「不算太好？」
聽他這麼一說，田心神姬他們三人猜測，應該是辛牙誓死不從，然後被青雉給暴打了一頓，所以現在養傷。
白蛇仙人從青雉嘴巴里聽出話裡有話：「契約簽訂了嗎？」
青雉咬破手指，單掌下壓，用實際行動予以回應，伴隨一陣白煙飄起，一條紅色大蛇赫然出現，正是辛牙。
只見他正躺在地上，安靜的像是一條鹹魚，同時嘴巴里還嘀咕著什麼。
「呃……」
看到這個畫面，別說田心神姬她們了，甚至連白蛇仙人都有點看不懂了。
這還是過去無法無天的辛牙嗎？
怎麼現在一副被打自閉的樣子。
可問題是對方身上都沒什麼傷啊。
「辛牙，你怎麼了？」田心神姬忍不住問道，問了在場除青雉所有蛇的心聲。
「我是白痴，更是小丑。」
辛牙眼神黯淡無光，意志十分消沉。
眾蛇：……
白蛇仙人看向青雉：「你對它做了什麼？」
青雉輕鬆說著：「沒什麼，給他做了一點心理輔導。」
白蛇素來平靜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有點蚌埠住了。
到底是什麼心理輔導會把過去不可一世的辛牙搞成這般自閉模樣。
青雉看了一眼正在自閉的辛牙，心想估計沒有一段時間緩不過來了。
搖頭嘆了口氣，接著問道：「我這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白蛇仙人伸出手，身後龍頭雕像嘴巴里的捲軸飛到她手中：「這是龍地洞的契約書，簽下你的寫下你的名字吧。」
青雉接過，將其攤開，上面是一列列的名字，青雉甚至從中還找到了大蛇丸的名字。
青雉拿毛筆在捲軸上洋洋洒洒寫下自己名字，交還白蛇仙人手中，如此一來，便是正式跟龍地洞簽訂契約。
事情處理完，青雉動身離開：「那麼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