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010相親全記錄
錢小樣說:很多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是能夠入土為安的愛情總比暴屍街頭要好。沒有人想自己的愛情暴屍街頭,只是我無法也不屑於向別人解釋:我的愛情不是不想入土為安,我只是不想每天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偷偷的從墳墓里爬出來叮叮噹噹修改我的墓志銘。
見到那個女子是在大表姐的家裡,正月初五,那天上午我剛剛出院,手背上還粘著打完點滴的白色膠帶,八天的病房生活讓我心力交瘁,實在提不起熱情來響應他們的安排。被動。有一點被劫持的意味,卻又不便言說。她穿一身紫紅色的小棉襖,黑色牛崽褲,棕色長靴,個子不高,身材微胖。這算是我的初印象,接下來親友的客套寒暄中,下意識的用餘光偷瞄了幾眼她的臉,只見鼻樑上一個大大的鏡框,透過鏡片能看到修長的捷毛和暗淡的眼影,眼睛貌似被鏡片兒放大了不少(我總認為隔著玻璃看人總會有隔世的感覺)。重妝白晰的臉讓我想起一個段子:那個化完新娘妝的女人和老公摟在一起拍婚紗照,無論攝影師怎麼調動情緒,她就是不笑,實在忍不住就問她,你為什麼不笑啊?那個女人慢條斯理的說:我不能笑,我一笑,那粉就往下掉。
表姐夫找了個借口把我叫到一邊問怎麼樣?我只說了三個字:不對路。
小姨給介紹那一個更是不著調。見面兒之前,那女孩她媽說要見我,於是我就是見了她媽,那是我回湖北的第二天晚上。
容我交代一下住院的事兒先,突發姨線炎(系統不讓打yi腺,只好打個線)是在第三天,被我當成胃疼吃了一天的嗎丁啉,中午還陪著師傅喝了半斤楚園春,吃鐵板牛肉,晚上疼了一夜沒睡。第四天大清早去保健室,被合作醫療的大夫診斷為膽囊炎,掛了半天點滴還疼,下午到縣醫院,被診斷為胰線炎,入院。
她媽見完我背著跟小姨講了一句話:只怕你這個侄子看不上我的女兒。講完便回去電話加簡訊的催她女兒回家,那丫頭還在深圳,原計劃是不回來過年的。沖著人家那真誠,這個不見是不行了。結果見了面才知道,她媽說話還真實誠,講的絕對不是套話。小丫頭才22歲,個兒比上面那位更遜一籌,身材微胖++,比例不是很協調,頭染的黃黃的,妝化的近似於非主流。本來是按排在客廳會見,幺舅老遠一見,就叫我不要進去了。小姨、姨夫分別出來叫了幾次,都被幺舅擋駕,場面略顯尷尬。
三舅媽給介紹的離我家不遠,不過從未謀面。我入院的時候,她還在家,等我出院的時候,她已經出門了,她爸跑過來看我,聽說回去滿心歡喜,第二天送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她女兒的手機號和QQ號,第三天上午老爺子才轉交給我,不過當天中午,我承著沒人注意,給扔煤爐里燒了。姑爹和堂弟那邊也分別有情況,經前面兩位那麼一驚一嚇,我死活不肯去見面。
相親這事兒本不是我願,也沒能隨了您的願。感謝那些為我忙著操心的人,請願諒我的沒心沒肺。
大病初癒不能飲酒,而我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不是半斤八兩的。我就像是一個功力盡失的大俠,無法再上擂台去與別人切磋技藝,看著別人豪飲狂歌,不免有些落寞。一個剛從醫院出來的人,身上難名殘留著些許晦氣,也不便四處行走,我更不想跟人一起吃個飯還被當成愛滋病患著一樣的防著,老老實實在家裡當了幾天宅男,哪兒也沒去,電視的遙控被我摧殘的快不行了。
2010是一個大年,我得把自己的思緒好好理一理,該壓縮的壓縮,該刪除的刪除,找出一個重點來深入,由點到線,由線到面,再由面到大格局,看來人生不規化一下是不行的,雖然有很多人把自己的人生規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