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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裏不經意透露一絲煩惱,黑司靳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餐廳對著鄭憂突有的反應,既直接又迅猛,就連自己都忍不住驚駭。他自問不是聖人君子,也沒刻意為小央守身如玉,他隻是在這四年裏不斷地工作,身心疲憊,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而已……


  江弈聞言,神秘兮兮地靠過去,用力撞撞他的胳膊,表示同情:“莫非……你的那方麵出現了障礙?喏!別說我不夠兄弟啊,真有問題我還是願意介紹醫生給你的。”


  黑司靳冰冷的眼神如快刀,直斬他的頸窩,聲音更冷帶著輕嘲:“怎麽?敢情你還專門請了醫生長期為你看診?哦!原來如此,你需要就自己留著吧!我可不需要。”


  江弈很少見到他如此反唇相譏的態度,不禁愣了半晌,才忿忿地突然舉手向他揍上一拳。沒料到黑司靳身法更快,頭迅速一偏,雙手順勢擋了過去。


  “真是抱歉,不小心踩到你的痛處了!”黑司靳沒好氣地勾唇冷笑,說實話,被姓江的小子損了這麽多年,他也該適當地還還禮了!

  兩人在書房你一拳我一腳竟然還對上了幾招,約莫半分鍾後,兩人一同停住,相視而笑。


  “放心,司徒釗的事情我明天就幫你查到,如果那個女人真是司徒釗的老婆,我看你就什麽都別想,一心一意娶沈大小姐進門就成!”


  “江少爺,鄭憂小姐真的是楚先生的未婚妻?”事隔幾天,玉嫂對鄭憂仍是念念不忘,她見江弈從書房走出來,不死心地詢問道。她可是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可以讓黑司靳打開心門的女人。


  “玉嫂,我說的話還能有假麽?這幾天的報紙媒體大條小條都在爭著報道呢,不信你自己隨便找張報紙看去。”江弈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今晚他要在此借宿,簡直比在自己家還要舒適自由。


  玉嫂站在客廳中間,臉色有點怪異:“我不明白,既然是楚先生的未婚妻,怎麽又跟我們家先生扯上關係了?”


  江弈突然神秘地擠擠眉:“所以就說嘛!那小子和楚子睿絕對是結了八輩子的仇家,否則怎麽老被同一個女人折騰呢!哈哈,不過這樣才好玩,否則我哪有好戲看?”


  玉嫂沉下臉:“江少爺就知道看戲看戲,你是先生唯一的好朋友,不如勸勸先生吧!”


  江弈不以為意地彈了個響指:“勸什麽?那家夥頑固得像頭牛,從掉入了女人的泥沼後,就更加不可能聽得進別人的勸告了。他現在決定娶沈大小姐,我們就什麽都別擔心了。”


  抬眼看到玉嫂竟然走到自己麵前,擋住看電視的視線,他不禁揚揚眉,“好玉嫂,你還是快點去做消夜,等我吃飽了我再說哈!”


  “唉!雖然先生消沉的模樣,我實在看不下去……可是,婚姻失敗了一次,第二次是絕對要慎重的!”玉嫂無奈歎息,她對鄭憂莫名建立的好感,到此時隻能悄悄地埋藏起來了。


  鄭憂這兩天一直試圖說服老板能恢複自己的工作,可是老板拒絕,說隻能等楚先生回來再做決定。可惜楚子睿這一次去美國,不但匆忙,而且真是忙碌得不可開交。


  他會算好時差每天在鄭憂臨睡前打個電話問候,但沒時間多聊。鄭憂就聽到那邊有不斷交錯的英語傳入耳朵,仿佛在催促他開會什麽的。


  她每天凝視著手指間的戒指,摘摘取取,矛盾苦澀。


  很多話要對阿睿說……像她這樣的女人,可以欺騙自己,卻不可以欺騙如此真心嗬護她的好男人。


  如果,阿睿知道真相後還願意接受自己,願意理清這場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官司,那時候她會無怨無悔地嫁給他!

  從此隻為他一個笑,一個人哭。


  隻為他一人洗衣做飯,噓寒問暖,隻停留在他的懷抱裏棲息,回報他所有的深情和愛意。


  當然,那必須是如果阿睿真的不介意的話!


  至於司徒釗又忙得不見蹤影了,鄭憂沒有多問,她每天親自接送小星,還有足夠的時間跟陪小星聊天和學習,母子倆又親密默契了不少。


  聽說沈老夫人身體受了涼,不大舒服,她便跟著小嬸踏入了沈家豪宅。老夫人跟她很是投緣,就如同當年跟小央一樣一見如故,卻不知道原本就是血親的奶奶與孫女。


  鄭憂飽含著激動陪奶奶聊了一下午,直到小星放學的時間快要到了,她才起身告辭。


  誰知道去幼兒園的路上,她非常震驚地被一個人攔截住了。


  “黑司靳?你又想做什麽?”


  像他那樣以利益為重的大男人,幹嗎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費時間來找她?他們倆根本沒什麽好說的!尤其是他已經決定娶沈凝之後,她便發誓不再跟他多說話。


  要斬就徹底斬斷,無論愛與恨,過去與將來,索性就那樣結束吧!

  一切的一切,將成為曆史,成為秘密!


  黑司靳的神色十分嚴肅,帶著抹不同以往的沉穩,黑眸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威懾。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有重要話跟你說。”


  鄭憂抬起下巴:“請你搞清楚,我跟你——毫無關係,實在沒有任何話可以說!”


  黑司靳麵無表情地淡然出聲:“司徒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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