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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一開始的確驚慌自己的病被暴~露,此時見黑司靳久未出現,又真的失望。
“算了,我本來就沒想他來!”她將臉麵向窗戶,愁眉不展,“阿英,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大小姐……今天老爺和夫人可能晚點來,不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回頭告訴爺爺,我想明天出院,回家裏去休養。”呆在這裏實在悶極了。
“哦,好。那我讓老爺和夫人有時間早點過來看你。”阿英見她不想說話的樣子,隻好收拾了東西,默默地離開。
沈凝一個人靜躺了好一會,胸口越發鬱悶,便支撐著自己小心地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病房外麵。
護士小姐看到她,擔心地說:“沈小姐,你怎麽下床了?需要什麽按鈴呼我們一聲就行了。”
沈凝搖搖頭:“我憋得慌了,想一個人出來走走。”見她們著急要跟上來的樣子,沈凝冷著眼又道:“你們別跟著我。”如此一說,兩個護士麵麵相覷,不敢再上前。
站在電梯旁邊的窗戶旁,涼風從外麵吹進來,她的臉冰冰冷冷的。
突然,她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芳姨怎麽也來了這裏?
狐疑頓時湧上心頭。
親眼看著芳姨步入住院大樓,她轉身盯著電梯的數字,10樓停住。
自己是12樓,貴賓住院部,下麵兩層又住著什麽人?
她忽然覺得阿芳沒有看錯人,阿靳也提著蛋糕來到這裏,定是跟芳姨探望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沈凝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抓住窗台穩住自己的身子。
鄭憂還是小星?難道是巧合?他們不知道自己住在這家醫院,所以才每天這樣出入這裏,就沒想過自己會看到?
強烈的好奇心讓她再也無法按捺,緩慢走到電梯麵前,用力地按了向下的按扭。
鄭憂靠在床頭,正吃著黑司靳親口送上的蛋糕,臉上帶著笑意,心情愉悅的樣子。
“你一會躺著好好睡一覺。”黑司靳見她吃完,拿起紙巾擦擦她的唇角。
她沒有拒絕,微微一笑,他便望進了那明媚笑顏裏,一時難以自拔。
“我不要睡覺。”鄭憂像孩子似的嘟起嘴,難得看到她如此嬌俏的模樣,似乎從做完手術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你的傷需要多養。”黑司靳語氣溫柔。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哪都不能去,都悶死了。已經一個星期了,我該可以出院了吧?”她的眼中充滿期盼,最重要的是她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寶貝小星了啊!
“不行,你得聽話,至少住十天。”他斷然拒絕,有些霸道。
“換你來躺十天看看,你受得住麽?”她瞥著他,笑容變得陰鬱,“一會我就讓我媽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開玩笑,捐腎手術啊,躺半個月都不為過。
鄭憂不禁坐直了身,傷口微微一扯,她皺眉道:“我幹嗎要聽你的?恩哼!你是我的誰啊?別以為我這幾天沒請你出去,你就……”
驟然間,黑司靳如一陣旋風將她攬在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唇。
舌頭霸道地竄入她的口中,將她的氣息和聲音完全接納。
他懲罰似的吻住她,不允許她再說出反抗的言辭。
這個小女人,從住院之後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不斷地使喚他,偶爾耍耍脾氣,偶爾給他臉色,這次還直接說出讓他心情不爽的話,真該教訓一下了!
“唔……放開……”鄭憂怕扯動傷口,又不敢大力掙紮,讓他占盡便宜。
他吻到她快要斷氣了才放開她,拇指刮了刮她那發紅的嬌唇,得意地眯起黑眸。
“怎樣?你說我是你的誰?”他聲音極度沙啞。她的味道太迷人,嘴角還有蛋糕香甜的味道,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誰也不是……”
她的話剛出口,他的吻又不客氣地堵了上去。
一吻又畢,他再問:“說,你是我的誰?”
她懊惱,推他的胸膛:“誰也不是……”
在他又要故技重施時她突然別開頭,深深地擰著眉,喊道:“你弄疼我了……好痛啊!”
黑司靳立刻臉色大變,慌忙扶住她問道:“哪裏痛?是不是傷口痛?要不要叫醫生來?”
鄭憂匍匐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那不規則的心跳與呼吸,勾起紅唇:“不用叫醫生,隻要你不欺負我就行了。”
“你……原來你是騙我的!”黑司靳抬起她的下巴,嘴上責備,眼中藏著深深的寵愛。
不被她排斥的感覺真好!
他最怕最怕的就是被她拒為心門之外,怎麽都走不進她的心。最近,他每天都很忙碌,早起晚歸,每天親自接送小星到幼兒園,再去公司,中午和晚上都驅車來醫院,時間排得滿滿的,但他的心從來沒有這樣充實甜蜜過。
“哪有騙你……是真的扯動疼了嘛!”鄭憂索性從他的懷裏起身,慢慢地靠上枕頭,輕閉上眼睛。
見兩人打情罵俏稍告一段落,小嬸才推門進去,也是一臉笑吟吟的。
“媽……”鄭憂正式叫她為媽媽,真心地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媽媽。
“咳!我把湯送來就走,小星還在家等著我呢!有阿靳陪著你,我就放心啦!”小嬸生怕打擾兩人的幸福時光,將手中的保溫食盒放下,便要離開。
鄭憂臉蛋微紅,她就知道,剛才那一幕被媽媽看到了。
“芳姨放心,小憂就交給我了。”黑司靳忙不迭地接口道。
小嬸說走就走,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病房裏又恢複成氣氛微妙的二人世界,黑司靳見鄭憂氣色恢複得不錯,性格也開朗了許多,輕吻不斷地往她嘴角襲去。
他們誰都沒注意到病房外麵,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沈凝的指甲幾乎要抓進了牆壁裏,嘴唇咬得就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