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燕無情
「小心啊,這妖女看起來也十分善用咒術。」
已經無法動彈的牧建茗,在陣法中心提醒還沒被完全控制的江詔,扯著嗓子喊道。
江詔揮動軟劍,彈跳地軟劍讓他脫離那陣法的桎梏,騰空而起。
「好,乾的漂亮。」
憑藉自己的本事,脫離險境的江詔還沒有開口說話,身後的牧建茗倒是拿著兩把秀氣的鎚子,歡呼了起來。
「不想死就趕緊閉嘴。」
江詔趕緊道一安體內雄厚的法力,這個陣法遠不是她能力的上限。
這紅衣女人的突然出現,似乎並沒有大開殺戒的意思,既然能找到他們玉簟樓所在之處,定然不是什麼善類。
江詔停落了一處屋檐處,從上至下打量著一安。
「江詔公子,你若是不下來,我怎麼好意思追上去和你比試呢?」
一安拍拍手,聳肩說道,像是十分無聊一般。
「妖女,果然是妖女。」牧建茗打不過也動不了,只能發動嘴炮攻擊。
江詔餘光瞥了一眼已經無法動彈的牧建茗,擰著眉心,把那劍眉挑的更高了。
無法獨善其身的江詔,決定拚死一搏,腳尖法力,手持軟體朝一安飛去。
一安點點頭,十分欣賞這位江詔的功夫,比這個那鎚子的好多了。
她被那劍氣逼迫的後退了幾步,赤手空拳地接招。
那軟劍游刃如似,環環相扣,招招驚險。
「好,好!」見到江詔佔了上風的牧建茗,在身後拍手叫好。
沒有用任何法器的一安,只是拿起護腕抵擋那軟劍的襲擊,這人敏捷的速度比那牧建茗的步伐靈活多了。
一個抬腿側身,一安就被那軟劍削掉了一截髮梢。
琥珀色的頭髮,緩緩飄在了乾淨整潔的院子里,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一安餘光瞥了一眼那截秀髮,藏在紅色衣袖下面的手,暗自凝結靈力。
江詔沒有分神,乘勝追擊,劍刃朝著一安的胸口刺去。
牧建茗秉著氣息不敢動,已經這紅衣女子馬上就要血濺當場時,瞪大了眼睛。
看見那劍刃刺向胸口,一安沒有任何撤退的意思,凝著靈力,用食指和中指手夾著那軟劍,向後折彎了去。
「這就是這女人的能力嗎?」江詔看著手中的劍,竟然被這紅衣女子折彎了過去,眼裡都是不安。
一安夾著那軟劍,並沒有要將其折斷的意思,手臂一發力,竟然將江詔從不離身的劍奪了過去。
此刻手中空蕩蕩的江詔,看著眼前這紅衣姑娘,那光影和手腕處那個紅色手繩十分相像。
「娘?」恍惚間,江詔面前一安的身影,和埋藏在腦海里那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哎呀,完蛋了,江詔你吃錯藥了,從不離身的劍你都能丟,這下完了。」
身後牧建茗原本以為都要勝利了,竟然來了這樣的反轉。
現下他們二人,一個被困,一個被繳械。
若是亭甫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死不足惜,只是丟人丟大發了。
牧建茗的嘴在後面絮絮叨叨地,一安沒有聽見江詔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她拿過這劍,輕輕撫摸手柄上面的紋路,刻了一個「江」字。
「這軟劍算得上是一個上品了,只是功法還沒到家。」
一安頗為可惜地搖搖頭,擺弄這手裡的軟劍。
江詔撫摸著手腕處的紅色手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江詔你傻了,沒有劍了你還不撤!」
牧建茗注意到那紅衣女子摸著搶來的軟劍,時不時搖頭,似乎馬上就要殺人滅口一般。
而江詔像是受到了打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扯著嗓子提醒道,即便被抓也不能就這樣送死啊,江詔莫不是嚇傻了?他心想。
聽見身後那公鴨嗓不停的喊叫,雖然沒聽清太那人具體說什麼,江詔終於回過神來。
並沒有撤離,而是從懷裡拿幾張符紙,運氣念咒。
「這符紙莫不是……不要!」
牧建茗剛剛把失神了的江詔叫醒,還沒來得及勸他先走,就看到了那符紙。剛想開口阻止——
一安左手持劍,歪著腦袋觀察著那符文的意思,嗤笑了一聲。
凝結靈力揮劍而去,懸在空中的符文,就被那劍氣撕碎了一地。
牧建茗張大嘴巴,楞在了原地,印象中,這可是爆破符文啊,那幾張符紙若是發揮作用,足以把這個廣場炸塌。
然而,就如他親眼所見那般,被這樣一個紅衣妖女撕了粉碎。
「年紀輕輕不好玩火。」
一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將那軟劍扔在了地上,想當年她也是研究符咒差點兒把房子點著了的人。
她拍拍手,摸著有些震麻了的手心,擰著眉頭似乎很是委屈一般。
「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御劍嗎?現在倒是對劍感興趣了?」
亭甫話音剛落,就出現在了一安的身邊。
一安將亭甫回來,委屈地點點頭,撒嬌道:「還是師尊眼光好知道我不是用劍的料,剛剛那劍抖啊抖啊,差點兒傷到我自己。」
「師尊?」牧建茗和江詔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亭甫,等待著一個解釋。
「他們倆這樣你滿意了?」亭甫揮手解開了牧建茗身上的陣法,嗔怪似的說道。
「……他先動手的。」一安指著身後剛站起身的牧建茗,挑著眉說道。
大有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聽到這裡的江詔,立即明白了一安的身份,立即附身跪了下來。
「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險些傷了樓主,請樓主見諒。」
「樓、樓主?」牧建茗剛想反駁,就看見身旁的那人的影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瞪大著眼睛,目光來回在亭甫和一安之間徘徊。
剛剛是不是還還稱呼這人妖女來著?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他先出手的……
接著又是撲通一聲,牧建茗剛剛站起來,又雙膝著地趴在了地上。
「參見樓主,適才是屬下無理,請樓、樓主責罰。」
「……」
一安看著這兩人的反應,聳了聳肩膀,向亭甫挑了挑眉毛。
「都起來吧,我怪我沒有事先表明身份。」她對跪在地上的二人命令道。
「以後叫我燕樓主,或者燕老闆,姑娘我也不是什麼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