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這算是誰吃誰的醋啊?
沈季這個人,看起來憨憨傻傻地,那圓溜溜的眼睛烏黑髮亮。
若不是經歷了這些事情,或許他依舊是一個無憂無慮地少年,正如他第一次出現在青衣鎮時候那樣。
若華三說的沒錯,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或許知道了某個秘密,才獨醉於江邊。
如今,出現在一安和亭甫面前的沈季公子,眼裡的那一份純真早就褪去。
眼裡的秘密,似乎就和木棉和他師兄的失蹤,師父宜修仙尊的突然仙去有關。
亭甫打量著這位沈季公子,伴隨著經歷的事情,氣質也會跟著變化嗎?
至於,他口中的那位浦澤仙尊,自然是需要見上一面的。
只是那天庭上界,並不是像是他們凡世這般自由,諸多的規矩和條例,並不是一安和亭甫想上去就可以上去的。
沈季口中的飛升大會的確是一個機會,只是一安似乎並不打算被動地等待。
「我知道沈季公子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木棉姑娘和柳肆公子還需要你的幫助。還有你的師父,也需要你的幫助才有機會為他討回公道啊。」
一安走到沈季的身邊,以此要挾道。
想必仙草木棉和宜修仙尊大徒弟叛逃天庭的事情,沈季公子也不希望被宣揚出去。
還有那日闖入的刺客,或許一直暗地裡觀察著沈季的一舉一動。
「無妨,沈季公子想好了再說,我們有時間等。」
一安起身,搖著扇子,走到亭甫身邊,側耳問道。
「把他關在這裡,是否安全?」她抬眼看著亭甫。
沈季雖然是擅自下界,但若是讓天庭的人得到了風聲,這件事情打有可能被他們說成,是他們玉簟樓挾制天界神官。
黑化肥自打進入了那個傳送陣,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一安必須得等到黑化肥回來,才能放過這個沈季公子,卻又不能給亭甫的這個玉簟樓帶來麻煩。
「放心,我自然會招待好沈季公子的。」
亭甫點點頭,明白一安的意思,抬著聲音恢復道。
「那就好,走吧,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去看看去。」
一年不見,亭甫這話術也長進了不少,一安滿意地點頭,開門離去。
再一次,沈季一個人坐在這空空蕩蕩的房間里,暗自神傷。
沒想到,這一次碰上了一個棘手的傢伙,見這二人離開之後,沈季陰冷的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殺意。
停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一安,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
亭甫已經把這見房子加固,並將他隱身在這樓板之間。
況且沈季身上還有一安下的符咒,即便他有幸逃跑,一安也知道他的去向。
可即便如此,一安還是覺得不放心,回頭看了好幾眼,方才離開。
「你是玉簟樓的樓主,以後不必要在別人面前稱呼我為師尊了。」
亭甫跟在一安的身後,提醒道。
「好,帶我去認識認識她們吧。」一安也不客氣,畢竟她對亭甫的稱呼都依照心情決定。
廣場上,她只是想試探那兩位少年的功夫。
沒想到那位叫江詔的少年,竟然會想到玉石俱焚的招數。
若讓那小子使用了那符紙,威力不僅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反倒是白白斷送他們二人的性命。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啊。
只是打一架而已,幹嘛要死要活的,一安回頭看了一眼亭甫。
難不成這些愣頭青都是亭甫教出來的?還是說,這玉簟樓里又以死謝罪的規定?
「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可。」亭甫見一安頻頻回頭,眼裡還帶著疑慮。
「那江詔手裡的符紙,你注意到了嗎?」
雖然一安不認同亭甫的處理方式,但也不敢當面說出來,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問道。
「看到了,那符紙的威力不小。」亭甫回答道,和平時一樣不帶有多餘的情緒。
「那,那符紙是你給他的?」一安問道。
「……是。」
果然,這玉簟樓在亭甫手裡還真成了一個殺手組織了。
「他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嗎?竟然願意做出這樣玉石俱焚的事情,也要抵抗闖入者。」
一安放慢了腳步,貼近身後的亭甫問道。
「那符紙與幾年前,我在這個山頭推土建樓用的,剩餘的放在了庫房。」
「再後來這幾個小子出去做任務的時候,總會一件一些野獸,就拿著我那符紙用來防身。」
「江詔或許只是想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逼迫你儘快離開。」
「我和這些小娃娃之間,沒有什麼把柄,他們的人品我信得過。」
罕見地,亭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但也只是在一安面前。
一安點點頭,想起廣場里牧建茗和江詔對待亭甫的態度,並不是戰戰兢兢。
反倒是畢恭畢敬,亭甫不僅僅是他們的主子,更像是崇拜尊敬的對象。
「他們這樣聽你的話,我這個樓主不好當啊。」
一安搖著扇子,酸酸地說道。
「……」亭甫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這算是誰吃誰的醋啊?
「沈季先把他安置在這裡幾日,今晚我們審審那位小五姑娘。」
「當下,先帶我去見見咱們樓里的姑娘小子們。」
說道此處,一安眼裡散發著點點星光,合起扇子,咽了一口唾沫。
若是旁人見了,以為這玉簟樓是什麼紅塵之所呢。
「好,我安排一下,叫他們在一樓會客廳集合。」
自打一安出關以來,亭甫完全適應了跟班助手的角色,即便是來到了他一手經營的玉簟樓里,也不忘記自己是代理樓主的身份。
一樓大殿,男男女女在大殿站了兩排,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除了上次樓里資料丟失,亭甫公子還是第一次召集我們所有人呢。」
「是啊,除了一些外出任務的,所有人都來了。」
「不會又有人擅自闖入了吧,明明亭甫公子已經加固了一層陣法,怎麼還有那些不要命地來啊。」
不要命?在討論下去,不要命地是你們自己才是。
大家紛紛猜測什麼事情的時候,牧建茗揉著酸痛的肩膀,白了他們一眼,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