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無名邪火
「唔……疼,嘶……」
唇瓣本就很薄弱,在這人生澀的撕扯下,還有摩挲地生疼。
「……知道錯了?」亭甫聽見一安的聲音,睜開眼睛,滿眼心疼地問道。
「什麼嘛。」一安實在是不知道亭甫是怎麼了。
「結印。」亭甫放開了一安,伸手摸著一安的唇瓣說道。
一安硬生生地愣著原地,明明是剛剛她用來撩撥他的話,竟然被亭甫當了真。
他還真的通過唇瓣的觸碰,和她結印了。
這樣,一安再也逃不掉了,無論是走到哪裡,亭甫都能知道。
想到這裡,一安還是有些不爽的,畢竟有很多地方,她還是不想讓亭甫知道的。
所以這也是一安不願意跟亭甫結印的原因。
這下好了,不僅結印了,看著結印的力度,一安是怎麼也逃不了了。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一安第一時間認錯,雖然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明明和木棉還有那沈季結印,都是有原因的啊。
況且不需要這樣的觸碰,也能結印的,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亭甫了。
一安想不通,但嘴皮子比腦子跑得快,直接認慫了。
「知道就好。」亭甫點點頭,滿意地說道。
果然還是被這樣一個懵懂的少年佔了便宜,一安想想都有無限地挫敗感。
臉上雖然過不去,可心裡美滋滋地。
一安摟著亭甫的腰,不打算繼續計較,說道:「沈季那邊你處理的怎麼樣?」
亭甫沒想到一安會如此服軟,剛剛還因為自己的衝動有些心虛的,眼下放下心來。
「他回去了。」亭甫簡要地說道。
果然是把沈季送回來,他就通過屋裡的傳送陣,回到了天上。
在院子里等了一會兒的亭甫,沒有再見這人出來,想必是真的回去了。
一安點點頭,她是不放心沈季會把木棉姑娘也一起帶回去,才走著一遭的,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如此,飛升大會可以準備準備了。」一安笑了笑,說道。
憑藉她目前的本事,正打算在飛升大會上,大顯身手。
順便向天下告知玉簟樓的存在,好提升他們之後工作的權威性,畢竟一安作為樓主也是要面子的嘛。
「你我二人是不能參加飛升大會的。」亭甫提醒道。
「啥?」一安愣住了,原本想著一展雄風的她,泄了氣一般問道。
「飛升大會必須是修道之人,你我修得都不是這條路。」亭甫說道。
是啊,一安在結界之外修鍊出來的是無相功,亭甫那天賦一般的功法更是不知道師出何門。
「我們樓裡面又修道的成員嗎?」一安退了一步,問道。
「這倒是不少,但是他們都是因為不想參加飛升大會,或者已經參加過飛升大會,才來到我們這裡的。」亭甫說道。
「啥?」一安再一次詫異地望著亭甫。
「根據小肥肥帶來的情報,那天上的小仙女都是凡世修鍊的道姑,那這飛升大會只要修道之人也可以理解。」
「可是有機會做那天上人,為何留在我們這寂寂無名的破廟裡?」
一安想起江詔用的按個爆破符文,想著他們沒有飛升,留在人世間面臨的危險,可能更多。
即便是不喜歡飛升的成績不怎樣,只能和那兩個小仙女一樣,坐著雜役的活。
但那樣的日子,也比得上他們這裡清閑。
「他們各有各的想法,我不好過問。」亭甫篤定地說道。
「不過,留在玉簟樓里的都是踏實的人,沒什麼二心,這個你放心。」
一安點點頭,她自然是相信亭甫的眼光的。
只是目前沒有人參加飛升大會,他們二人又得以什麼身份出現呢?
一安苦惱地撓了撓頭,突然亭甫楞在了原地,一聲不吭。
她回頭看著亭甫,像是有人在靈識通道里找他,只要停在原地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后,亭甫從愣神中回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一安。
「怎麼了?誰找你啊?」一安問道。
「尊上要見你。」亭甫簡要地說道,眼神閃爍,似是很不情願。
「好啊,你送我去嗎?」一安繼續問道,似乎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尊上只命令了你一個人過去。」亭甫擰著眉說道。
一安想了想去哪裡的路線,一個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喜怒無常的尊上很是難搞啊。
「尊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一安想著可以偷懶一會兒是一會兒。
「……現在。」亭甫無可奈何地重複著命令。
這是百年來,他面對尊上的命令,第一次有了猶豫。
一安點點頭,拍了拍亭甫的肩膀,說道。
「我去去就回,回來的時候你幫我召集所有員工,我請他們吃飯。」
一安笑了笑說道,隨即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牧建茗遠遠地看著一安的身影,繼續扯著嗓子喊道。
「樓主走好!」
「……」這都是什麼話啊。
一安回頭看了一眼牧建茗,擰著眉嘆了口氣,沒時間和他糾纏,甩著袖子離開了。
「這一次,樓主又是一個人離開的啊,那亭甫公子……」
江詔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說著正好回頭看到一臉擔憂的亭甫。
那清冷的目光神人得很,江詔這是第一次看到亭甫如此擔憂的神色,不免再次回頭觀望一安離去的背影。
「難道樓主又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江詔捅了捅身旁的牧建茗,說道。
「你看見了吧,剛剛樓主大人特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呢!」
牧建茗一臉花痴樣,並沒有聽清江詔剛剛說的話。
靠近門口的亭甫,正好聽見了牧建茗說的話,心裡的邪火正擔心沒有地方撒呢,這廝就撞了進來。
「牧建茗。」亭甫命令道。
「嗯?在的,代理樓主。」牧建茗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立即收起來剛剛那花痴的模樣,低頭回答道。
「塞外有個任務……」
牧建茗剛剛聽見了一個開頭,就嚇得腿軟,無助的看著身旁的江詔。
江詔知道亭甫這個神色就是生氣了的意思,只能低著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
「屬下知道錯了。」牧建茗見求助無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們二人不要的門口值崗了。」
剛剛還置身事外的江詔,一臉無辜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