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為你而來
「說的也是,章前輩再凡世間有沒有什麼熟人,他不讓我們幫他安排住處,一個人應該不安全吧,畢竟飛升大會快開始了。」
路宿走在前面,搖晃著手裡的物件兒說道。
「章前輩應該是那四位前輩里法力最強的,放心吧,他既然說了不需要你們安排就一定想好了自己要去哪裡。」
亭甫背著手,說道。
「沒倆到亭甫公子連這都看得出來,我是看不出的,只是覺得這位章前輩實在是太過神秘了。」
「如果說當面古老爺子帶著我們昭陽宮的一批人馬離開地界應阜,那時候的章前輩是沒有出現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和古老爺子走到了一起,畢竟我們昭陽宮人的身份世人都了解,他為何義無反顧地一直跟著,除了危險之外,沒有任何好處。想不通啊想不通。」
路宿咂摸嘴,他並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對這個章前輩的身份有所好奇罷了。
「不說話說回來,亭甫公子你這一身的本事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特別是那個結印咒術,當時一下子把我控制住了,即便是我哥都沒有辦法,實在是高啊。」
路宿對於亭甫這一招還是很感興趣的,也絲毫不掩飾眼裡的好奇。
「秘密。」
一安擋在亭甫面前,替他說話。
「什麼啊,我只是好奇地問一下。你看我這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可能去偷師不成啊,至於那麼小氣嗎?」
路宿把腮幫子鼓成了金魚狀,委屈地瞪了一安一眼,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要低著頭終止了這個話題。
「對了,徐婆婆被我法器所傷,怎麼我都是得要去看一看的。要不二殿下你好心,幫我們帶一下路?」
一安也換了個話題,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路宿見一安有事相求,自然是樂呵呵地答應了。
可是他一抬頭看了一眼天氣,說道。
「可等會兒時間就晚了,你們真的不著急嗎?」
路宿不明白剛剛還打算離開的燕姑娘,怎麼立馬就變換了心思。
「我看一眼徐婆婆就走,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何況不是有你幫我們帶路嗎,定然是帶我們快速地離開這裡。」
一安拍了拍路宿的肩膀,說道。
「行。走吧。」路宿同意,帶著他們來到了徐婆婆的房間里。
一進門,就看到了剛剛回來的任前輩。
「前輩好,我來看看徐婆婆,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安也沒有想到那玉骨摺扇的戾氣竟然那麼重。
徐婆婆既然心裡已經有了決定,自然是會做出一定的防範動作的,可還是把這位前輩傷到了。
「燕姑娘啊,哦還有二殿下。你們來了,師妹她剛想,你們要不要屋裡坐坐?」
任前輩此刻語氣柔和的很,大殿上得時候他那心神不寧的樣子,應該就是挂念著徐婆婆吧。
一安看著這一番伉儷情深的樣子,著實感動。
活了他們那把年歲,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有見過,可依舊相濡以沫到現在。
不知嗲古老爺子帶著那隻隊伍去了哪裡,經歷了哪些事情,可定然讓他們傷亡慘重的地域。
可即便是那樣惡劣的環境,他們還能保持內心的嚮往,就是他們感情的勳章啊。
一安不愧是做過話本先生的人,自然也是能夠想象的出來他們二人的故事,不免對任前輩眼上的傷心生好奇。
「你們怎麼來了?時候不早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離開了這裡呢。」
徐婆婆半倚靠在床上,見識一安過來,眉眼間多了幾分喜悅。
「徐婆婆你好些了嗎?」
一安走上去慰問。
「好多了,勞煩您挂念著。」徐婆婆見到一安,眼裡滿是崇敬,像是一個孩子見到了心裡最尊敬的人一般,可以為她鞍前馬後。
可是一安作為晚輩,自然是不能接受徐婆婆這樣得前輩,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的。
「不不不,我不過是一個百歲不到的小丫頭。徐婆婆這樣說可是折煞我了。」
一安連忙搖頭。
「也是,你現在應該是還沒有想起來完整的記憶。」
徐婆婆失落地看著地面,說道。
「完整的記憶?」一安表面上看著平靜,實際上是還沒有接受自己的身份。
「燕姑娘此次前來,是不吃想問一些什麼?」
徐婆婆感覺到一安的欲言又止,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杵在屋子裡的男人,說道。
一安點點頭,表示同意。
「師兄,要不你先和這位公子還有二殿下出去走走?我們得閨房話你們大老爺們還是不要聽了為好。」
徐婆婆招招手,說道。
任前輩畢竟和徐婆婆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這樣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路宿和亭甫回頭看了一眼一安之後,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屋裡。
「好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徐婆婆笑著對一安說道。
「徐婆婆,我知道你心裡的情誼,可我現在還能消化這些,還請您下次不要這樣稱呼我了。晚輩怎麼受得起呢?」
一安感激地看了徐婆婆一眼,謙虛的有晚輩該有的樣子。
「好,燕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徐婆婆點點頭答應了。
「你剛剛是不吃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徐婆婆知道一安可不只是這樣一個疑問,就等著她開口。
「徐婆婆你和任前輩都說,我吃你們千年之前見到的那個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個人的故事?或者她有沒有什麼比較親密的親戚同族或者朋友?」
一安對於他們給出的身份還是心存疑慮的,還是想要通過其他方式再次驗證。
「那個人就是姑娘你啊,你現在什麼樣,當時的姑娘就是什麼樣。」
徐婆婆說道,眼裡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
「怎麼可能呢,我現在不過是剛剛修鍊出真身而已,那個姑娘既然在婆婆心裡有那麼重要的位置,定然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啊。」
一安對於徐婆婆這個回答是十分詫異的,她以為自己能聽見故事裡那人的光榮事迹呢。
「確實不同凡響,可姑娘也是一個不同凡響的人啊。酒樓里我看到你和大殿下的那次比試,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有趣的人。」
徐婆婆寵溺地摸了摸一安的手背,說道。
「不滿燕姑娘,其實我對於你千年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甚至可以說,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應該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可我卻記住了姑娘你一輩子。」
「你剛剛讓我把那幾人支走,想必接下來你要問的是和你身旁的那個少年有關的事情吧?」
徐婆婆對於一安的目的已經瞭然於胸。
「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故事?比如他是不是也是千年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人?或者給偶一樣是那人投胎轉世而來?」
一安清晰地記得古老爺子看見亭甫的眼神,和徐婆婆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或許她和亭甫的緣分不止於此,還有尊上凡間里掛著的那副亭甫的畫像,也不得不讓一安多想。
「那位公子身上一定有姑娘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是現在看起來比較複雜而已。」
「什麼意思?」
一安不喜歡有人跟她打啞謎,擰著眉頭問道。
「這位公子原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可他出現了,應該是因為時機到了。」
徐婆婆前言不搭后語地說道。
「什麼時機?」一安實在是想不明白徐婆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老婆子哪裡知道什麼時機啊,老天都無法得知的事情。或許這給時機就是姑娘也說不準呢?」
徐婆婆笑著說道。
「什麼啊,婆婆你說話能清楚一些嗎?我有些聽不明白啊。」
一安明顯心急了,她可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回玉簟樓準備的。
「蓮霧神祇。」
「嗯?」
「蓮霧神祇,那紅色蓮花印記曾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可現在看來,姑娘的真身應該是清酒一壇吧,雖然達不到蓮花霧氣的威力,可同樣都屬於靠微質位媒介擴大自己影響力和威懾力的方式。」
徐婆婆開始說起來讓一安並不怎麼聽得懂的,話。
一安點點頭,已經明白徐婆婆把能告訴她的都說了。
「婆婆,最後一個問題,你剛剛說亭甫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我需要做什麼才能留住他呢?」
一安問道。
「心之所念,必有迴響。他因何而出現,也會因何而存在。」
「受教了,前輩安,晚輩告辭。」
一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還一直想著徐婆婆說的那些話。
「燕姑娘,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嗎?」
路宿見一安走出來,問道。
「好。」
一安點頭,目光落在同樣看著自己的亭甫身上。
他,有一天會消失嗎?
亭甫見一安神色不對,走了過來,問道。
「怎麼了?」
一安搖搖頭說:「沒事。」
「任前輩,那我們告辭了,徐婆婆這裡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我們說。」
路宿擺了擺手,離開了徐皮婆和任前輩居住的長廊。
「你,表情不好。」亭甫低聲說道。
「走,離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