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啟程出發

  「參見樓主!」

  眾人俯首,亭甫也頷首低眉在一安身側。

  「不必拘禮,想必這些年來你們或多或少的聽說我些許,定然是了解不了我萬分之一。」

  「從今日開始,離開了玉簟樓,沒有什麼樓主,也沒有副樓主。」

  「叫我燕老闆,叫亭甫公子,你們說可好?」

  一安走過去,抬起亭甫的臂彎,將附身走到她身側,說道。

  「任聽樓主安排!」

  這些人不知道咋回事,執行任務的時候明面四散而去,怎麼一回來就像是商量好的樣子,這裡整齊劃一。

  「行,時候不早了,出發!」

  一安紅色衣袖揮舞,沒有多停留,帶著亭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知道樓主這話的意思,這是要去飛升大會的意思了。

  玉簟樓這些日子忙活了許久,可以看出亭甫公子對這一次飛升大會的上心,本本來以為新來的樓主是什麼不好惹的主子,沒想到吃這樣一個好說話的姑娘。

  那麼這些天亭甫公子讓他們做的那些準備工作,一定是為了這一次行動萬無一失吧。

  「本以為新樓主來了,會出現什麼權利轉移的戲碼呢,沒想到亭甫鋪墊了半年,都是為了這咱老闆娘啊。」

  一個壯實的胖子,看著他們里去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

  「怎麼了胡大哥,你是想念你以前那些刀劍上舔血的日子了?要是師姐知道了,定然罰你半年都聞不到肉味!」

  牧建茗也也回來了,自然少不了和大家摻和在一起。

  「對了,賴師姐。咱們樓主的衣服真好看,是不是也是你從凡世間帶回來的家底?」

  牧建茗一邊摟著一旁一言不發的江詔,一邊拱了拱賴雨薇,問道。

  「怎麼,你還想惦記我那點兒家底?」

  賴雨薇往前走了一步,側目威脅道。

  「不不不,小師弟我哪是這個意思啊。」

  牧建茗拍了拍江詔,想讓江詔替自己說幾句話,可江詔一直擰著眉頭,沒有打理他。

  賴雨薇和眾人已經四散離去,把這兩人留在了院子里。

  牧建茗見江詔情緒不高,了呵呵地逗他開心。

  「怎麼了嘛,作文課咱們趕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興緻挺高嗎?可不要說你是因為一夜沒睡的原因啊!」

  牧建茗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意思是明明自己都沒有開始困,江詔這個人怎麼可能比他先堅持不住。

  「樓主他們真的去了飛升大會?」

  江詔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江詔,大伙兒不就是為了給兩位樓主送行的嗎?你問的這又是哪一出啊?」

  牧建茗拍了拍江詔的肩膀,還以為他這是中邪了。

  「今年的飛升大會和往年好像不一樣,不知道樓主他們會不會遇見什麼變數。」

  江詔看天邊,說道。

  「變數?」

  牧建茗順著江詔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隻鳥拉了屎落在了院子里,他嘴角抽抽。

  「小詔,你不是是後悔當時沒有參加飛升大會吧?」

  牧建茗想起什麼,收回了剛剛一臉玩笑的嘴臉,認真地問道。

  「怎麼,你後悔了?你後悔我都不可能後悔。」

  「我哪能後悔啊,所以我不是死乞白咧地跟你來了這裡嗎?本以為你被師門趕出來沒地方去,沒想到這玉簟樓的差使也挺好的,老子跟你干一輩子都可以,不後悔不後悔。」

  牧建茗三言兩語就把江詔哄開心了,眉飛色舞地盯著江詔看。

  「從今日之後玉簟樓的差使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如果你有一天想要離開這裡,不要跟我說,我不會怪你的。」

  江詔說道。

  「江詔!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跟你離開了師門還有其他地方去嗎?現在就想著趕我走?我還等著你飛黃騰達了稍兄弟我一程呢。」

  牧建茗給了江詔一拳,對他剛剛說的話有些惱了。

  「那你就想多了。」

  江詔笑了笑,抱著手臂離開了院里。

  「喂,你去那裡啊,也不知道等等我。」牧建茗邁著步子就跟了上去。

  「補覺!」江詔搖了搖手,看來心情已經不錯了。

  「我也一夜沒有睡覺好嘛。」牧建茗一把攬住江詔的肩膀,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離開玉簟樓的一安和亭甫就已經在酒樓里和昭陽宮的大殿下匯合了。

  「那什麼,哥,我跟你們一起去。」

  路宿拿著一安給他的請帖,低著頭跟大殿下商量道。

  「這請帖你是那裡弄來的?」大殿下本來沒有打算把自己弟弟也牽扯進來,畢竟向來他都是不想要參與昭陽宮的事情的。

  本以為這一次也和往日一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變得這麼積極。

  「不好意思大殿下,是我唐突了,上次以為弄壞了二殿下的請帖,就託人尋來了兩份,昨晚賠罪。」

  一安提路宿解釋了兩句,亭甫看了她一眼。

  「這樣啊,行吧,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大殿下猶豫了片刻之後,看了一安一眼。

  他打量著自家弟弟雙手緊繃地捏著那請帖盒子,與其讓他拿著請帖自己溜過去,不如讓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視線範圍里。

  他點點頭,穿上了披風。

  路宿沒想到哥哥竟然同意的那麼快,以前他向來是不想讓自己參與這些,尤其是和上天庭有關的事情的,可沒成想哥哥竟然看在了一安的面子上放過了自己。

  他感激地示意一安,咧著嘴笑了笑。

  大殿下路行看著自己弟弟樂呵呵的樣子,無奈地低頭說了句:「傻小子。」

  就在這兄弟二人準備的時候,一安和亭甫望著樓下人來人往的人群。

  「你說他們有人是參加飛升大會的嗎?」一安問。

  「或許有吧。」亭甫答。

  「那麼他們今日會捨不得這樣平凡的日子嗎?」

  「也許會吧。」

  亭甫和一安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漸漸靠近了些。

  一安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如今散修的身份,開始以一盒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凡世間。

  而亭甫開始入世,眼神漸漸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開始嚮往凡世。

  「好了燕姑娘,出發了!」

  兩人的對視,被身後的路宿打斷。

  「好。」一安收回眼神,正了正神色,轉身離開了窗邊,亭甫跟在身後。

  「大殿下還勞煩您帶路。」

  一安知道這一次飛升大會是玄機閣舉辦的,可玄機閣只停留在一安通過那些資料淺顯地認識里,沒有真正踏足過。

  「好,時間來得及,二位跟好。」

  路行雙手一翻,腳下就生出了琉璃瓦拼湊的小船形狀,拉著路宿一同走了進去。

  一安有些詫異,果然人家千百年流派和他們這些小門小戶就是不一樣,氣派得很,連個御行器都這麼華麗。

  「燕姑娘,上來不?」路宿站在琉璃瓦上,對一安伸手。

  「不了不了,我們御風跟在身後就可。」

  一安看了看亭甫一眼,笑著拒絕道。

  路宿一閃而過有些失落,點點頭也沒有強求。

  說罷,四人就啟航,往玄機閣的地方趕去。

  路行的琉璃瓦速度並不快,一安在亭甫身前,沒有御風的她,總是被一旁的風景吸引。

  剛開始的時候,整個天邊只有他們一行人趕路,可行了一段路之後,看到不少御劍飛行的人。

  那些人整齊有序,一安看見他們的招式覺得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

  可他們和這些人一直保持著距離,一安也好意思開口打招呼。

  「這些人都是去參加飛升大會的吧?」一安問道。

  「是的,都是道家各個修鍊的門派帶弟子來這個地方歷練的。」

  路宿站在哥哥身後,目光也是被這樣人潮洶湧的人群吸引,回答道。

  「那為首的應該就是那些道門的老師傅了吧?」

  一安指了指前頭那個一直板著臉的老道,問道。

  「不一定的,那些掌門和有經驗得老師傅一般不會親自帶隊的,應該是有些資歷的師叔而已。」

  路宿看了看一安說的那個方向,解釋道。

  「可是那個老道看起來年紀不小了,怎麼只是有一些資歷嗎?」

  一安越發好奇起來。

  「他們道門修鍊的人,雖然看不像直接飛升那般容顏不老,可也是會一些駐顏延年之術的,這個年紀的在道門裡多的是。」

  路宿擺擺手,不以為然,畢竟他們昭陽宮也是百年化形的。

  一安點點頭,想來她之前就聽說他們玉簟樓里的那些小夥子其實都老大不小了。

  果然修鍊還是有些好處的嘛,畢竟能比常人活的久一些。

  就在一安分心的時候,亭甫和大殿下腳下的琉璃瓦減速慢了下來。

  「怎麼了?快到了嗎?」一安不免有些興奮起來。

  「嗯,前方就是玄機閣了。」大殿下回頭說道。

  「兩位的請帖拿好了嗎?」

  「帶著呢。」

  一安點點頭,回答道。

  她抬頭,遠遠就看到一條素白錦色得光影之河,和黑水那幽暗不同,這應該就是傳說重的天河了吧。

  「前方是漓鑾江?我們會經過那裡嗎?」一安問道。

  「是,參加飛升大會是不需要我們經過那裡的。」

  大殿下路行解釋道。

  「那麼看來今日來參加飛升大會得仙官們,應該是能通過那結界來到這天人兩屆相交的地方。」

  一安眼睛眯了眯,和亭甫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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