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別兩寬 互不相欠
一安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廖瑞澤,感激他的及時出現,否則這個時候她如何給清姬姑娘解釋,都不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不過,廖瑞澤怎麼會知道他們這個時候來到玄機了呢?一安不再多想。
「閣主大人,關於鬼狐的事情,我想還是我比較有話語權,還請清姬閣主給弟子一個機會。」
一安見狀,心下已然明白,飛升大會名單的分配去向已經產生,廖瑞澤看來已JJ確認留在玄機閣來。
「廖瑞澤,你怎麼進來了?」
清姬冷著臉,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廖瑞澤,卻也不好當眾駁了他的面子。
「剛剛我在院子里,遠遠地就看到了燕姑娘的身影,想著既然你們幾位都在,我正好可以過來把話說明白。」
廖瑞澤解釋道,原來從一開始一安來到這裡,他就已經察覺了,莫不是一直在等著?
也對,昨晚真正無法入眠的應該就是廖瑞澤才是,他或許以為鬼狐就會在昨晚在玉簟樓現身。
剛剛看到一安帶著亭甫來到玄機閣的時候,廖瑞澤就以為是一安有了鬼狐的消息,特地前來通知。
可現如今他已經明確地加入了玄機閣里,什麼事情若是沒有清姬閣主的同意,定然是不方便接頭了。
廖瑞澤想著便跟著他們二人的身影,來到了偏廳的門口。
其實他在門口聽著,裡面清姬閣主和一安亭甫的對話,廖瑞澤聽的是一清二楚。
一安不知道自己跟清姬姑娘交代了多少,言語之間不得不小心謹慎。
果然還是被清姬姑娘發現了苗頭,以為一安來這裡是別有目的,是想來試探什麼。
在門口的廖瑞澤聽到這裡,只好現身出來解釋鬼狐有關的這件事情。
其實不怪一安說話躲躲藏藏,除了和廖瑞澤之間沒有溝通好之外,他們對於鬼狐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然而前世在拍賣行第一次遇見的經歷,是萬萬不能透露出去的。
「那行,既然燕姑娘過來就是看望你的,你就好當眾把這件事情說明白。」
清姬姑娘自然不知道這事情的複雜性,理所當然地認為,廖瑞澤作為當事人應該是了解最多的人,便不再逼問一安具體的細節。
「是,多謝閣主大人給這個機會。」
廖瑞澤點點頭,看了一安一眼之後,說道。
「之前我簡短地跟清姬閣主提起了那個人,飛升大會晚試的時候,一直在身旁監視我的人,他身上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兒,我一一跟你們說來。」
廖瑞澤隨後把如何遇見了第四名,以及「第四名」使用暗器傷及了另一位入圍的弟子范谷的事情。
因為「第四名」的堅持,原本打算放棄這次比試的廖瑞澤,不得不為了范谷,一路把他背了上去。
然而他們在登頂的最後一刻,已經雙腿受傷的范谷和「第四名」竟然率先把我推了上來,他們二人決出勝負。
「這個我有印象,當時那位名叫范谷的少年雙腿已經完全麻痹,在點擊了封閉之後勉強可是恢復戰鬥力。」
清姬聽著廖瑞澤的介紹,也回憶起了當時的事情。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能明顯看出來這兩人的能力差距,若是范谷沒有能在前三次出招的時候,制服自己的對手,無疑是再也沒有了勝利的把握。」
一安倒是不知道這次比試的細節,那時候她和亭甫正在外面尋找清義君的下落,錯過了這場好戲。
「然後呢?為何最後勝出的人是范谷小兄弟呢?」一安忍不住問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有疑點的,我本以為這二人會速戰速決,可沒有想到在范谷已經出了三招之後沒有佔據上風,對面那人也沒有採取行動……反倒是……」
清姬一邊回憶,一邊也覺得當時因為妖獸襲擊的事情,竟然忽略了這件事情的種種疑點。
「反倒像是那位一直故意讓這范谷,面對范谷的殺招,這人竟然一直都輸點到為止,言語間還似乎要激怒對方。」
「所以在范谷最後拼盡全力的一擊之後,「第四名」似乎都沒有任何反抗,似乎是按照設定好的路線,掉下了懸崖。」
清姬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一遍之後,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確認那人就是鬼狐啊?」
清姬問道,有人可疑不錯,然而缺少的是證明它身份的直接證據。
說著,一安看了看廖瑞澤,幾人交換了眼色之後,亭甫從腰帶那裡拿出來兩把彎刃。
「我們玉簟樓知道的也並不比清姬姑娘多,只是我們在廖瑞澤身上發現了這個,所以才斷定了那人的身份。」
清姬詫異地看著,接過一安遞過來的彎刃,剛剛觸碰手腕上的紅繩就發出了警告。
她下意識地覺得這東西確實邪門的很,可是她並不知道找彎刃到底是何來歷?
一安注意到清姬困惑的表情,剛想張嘴解釋,就被廖瑞澤搶先了去。
「這是鬼狐的斷尾所煉化而成,清姬閣主應該覺得眼熟吧?這就是那人插在范谷腿上的暗器。」
廖瑞澤擰著眉頭,看了那暗器一眼,繼續解釋道。
「當時清姬閣主擔心參賽人員的情況,而我也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想,所以一同去搜山。然而我確實是在懸崖下看到了「第四名」的屍體,可我目前可以確定,那人和我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
廖瑞澤低著頭,一臉認錯的好好態度。
清姬聽完這些,詫異又生氣地拍了拍桌子。
「你既然早就懷疑了這人的身份,你為何不再取下這彎刃的第一時間來跟我彙報?」
如果那彎刃能證明那鬼狐的身份的話,玄機閣選拔人之前的審核就有極大的疏漏,況且那人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經過,也沒有人能察覺到鬼狐的出現。
「請閣主責罰。」廖瑞澤低下頭,領罪。
一安見狀,知道廖瑞澤對清姬還是有意隱瞞了具體的細節。
明明發現把彎刃的異常是在玉簟樓得時候,還是一安和亭甫拿過來看的時候,才確定得事情。
也是在那個時候,廖瑞澤才知道了有鬼狐的存在。
然而廖瑞澤搶先過來,把認出那彎刃的事情放在了自己身上,這樣的話倒成了他自己知情不報了,難怪清姬姑娘會這麼生氣。
「若不是玉簟樓的兩位閣主把你送回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清姬指著廖瑞澤的鼻子,一臉冷峻地樣子。
「弟子知錯,那一晚確實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是在最後醫師來診治范谷的時候,才第一次注意到了完整地匕首。」
「這也是我選擇離開玄機閣的原因,若是清姬閣主有意懲罰的話,我廖瑞澤毫無怨言。」
廖瑞澤跪下來,幾近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這樣也解釋了,為何廖瑞澤明明已經獲得了名額,卻想要離開?為何已經到了玉簟樓,卻被玉簟樓的兩位樓主親自送了回來?
清姬點點頭,自然也是相信了廖瑞澤的說法,她緩緩坐回了位置上。
「起來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也沒有必要再跟你追究你沒有進入玄機閣之前所做的事情。」
「不過,冒昧地問一句,你和玉簟樓的兩位樓主是舊時嗎?為何離開我的玄機閣,第一時間去的是玉簟樓呢?」
實不相瞞,清姬一直在用廖瑞澤手腕上的紅繩定位他的位置。
當她知道廖瑞澤離開玄機閣,當天晚上竟然就塞玉簟樓留宿了之後,心裡是十分懷疑的。
她以為廖瑞澤拒絕了飛升大會,拒絕了玄機閣的邀請,竟然是奔著正在招賢納士的玉簟樓里去的。
所以那天晚上,注意到是兩位樓主親自把廖瑞澤送回來的時候。清姬是十分詫異的。
「這件事情,我原本並不打算多說,可是既然閣主來問,作為我以前的背景調查,我還是如實地回答清姬閣主這個問題。」
果然廖瑞澤也或多或少地猜到了那紅繩定位的作用,知道清姬姑娘話裡有話的警惕和暗示。
她想要知道廖瑞澤是不是真心需要玄機閣的依仗,是不是真心來做玄機閣的弟子。
若是玉簟樓兩位樓主跟廖瑞澤的關係親如手足,在玄機閣和玉簟樓兩者出現利益衝突的時候,清姬想要知道那時候的廖瑞澤會不會背叛自己。
若是確定會背叛的人,那麼她一定不會把廖瑞澤留在身邊,更不可能讓他解除玄機閣主要的事物。
一安察覺到清姬的試探,剛想要開口替廖瑞澤解圍,就被反駁了回去。
「清姬姑娘,想必你是多想了,其實我和……」
「燕樓主,這件事情我想還是我自己的弟子回答我比較合適,你覺得呢?」清姬不容置疑地問道。
「是。」一安見狀,也不多說,只祈求廖瑞澤最好早就把這個情況想到,做好了一套說辭的準備。
否則,即便是已經帶上來象徵玄機閣都紅繩,清姬擱置說把廖瑞澤拋棄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早就在凡世間官場里浮沉過的廖瑞澤,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幾次出現阻止一安說話,也是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玄機閣的弟子,最差的情況是被趕出去而已。
可若是讓清姬姑娘和一安生了嫌隙,那麼牽扯的就是不僅僅是兩個人都問題。
是天下管理著兩條天然結界的獨立組織的交鋒,是暗流涌動的權謀。
廖瑞澤自然是權衡之後菜做出的決定,也是在他的認知裡面,保護一安的唯一方式。
「關於我和燕……樓主的相遇,歸根結底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廖瑞澤苦笑著搖頭,十分誠懇地解釋這件事情。
「樓主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來參加飛升大會的人,在凡世間都有過自己一段經歷為入世背景。」
「大多數修士都是前期都是凡人的狀態,機緣巧合之下,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走上了修鍊飛升的道路。」
「我自然也是如此,可我來參加飛升大會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燕樓主,實在是和我的一個故人長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