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兩隻妖怪

  「幸虧你來的及時,我就愣神一刻,這東西就跑了。」

  一安惱怒地踢了這傢伙兩腳,感激亭甫的及時到來。

  「賴雨薇受傷了,我不放心。」

  亭甫再次檢查了一下,夜色看不清楚,看一安的狀態並沒有吃虧,倒也放心下來。

  「嚴重嗎?樓裡面誰在照顧?」一安擰著眉頭,問道。

  「我讓乜新巧和王貞去了,樓裡面暫時沒有其他方便的。」

  「他倆?你不互不放心……」一安詫異地看著亭甫,扯著那鬼狐的領子,就說道。

  「走,回去看看。」

  一安倒也沒有怪罪亭甫安排的意思,只是這個時候,必須回玉簟樓裡面看看。

  亭甫實在是放心不下一安,否則也不會一路趕了過來。

  竟然這邊的事情搞定,必須趕緊回玉簟樓查看一番。

  賴雨薇的傷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治療,那兩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一安剛剛放下下來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亭甫不知道知道自己這一步是在打賭,但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也會是這樣的選擇。

  他不可能明知道危險,讓放任一安去的。

  可兩人剛剛走到山腰處的時候,亭甫感應到了問題,身體僵硬了起來。

  「怎麼了?」一安問道。

  「有人露餡了。」亭甫擰著眉頭說道,希望這個時候賴雨薇不要有事。

  一安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剛剛亭甫出現能一下子把鬼狐抓住,是因為鬼狐沒有察覺亭甫的存在。

  那麼……

  「你把那斷尾放在了玉簟樓?」一安意識到了亭甫所說的露餡是什麼意思。

  「是。」

  亭甫點頭,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兩人拖著鬼狐,一路上玉簟樓上飛奔。

  亭甫拉著一安,先來到了的一安的房間里。

  果然王貞拿著那斷尾,被陣法鎮壓在房間里,沒有察覺有人進來,還在不停的掙扎,手裡拿著匕首到處亂刺。

  果然,乖乖姑娘還是褪去了討好人的偽裝,一臉血腥地看著門口來到人。

  當她看到一安和亭甫走進來的時候,一臉不屑和不甘,然而接著卻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紅血絲。

  一安把那剛剛抓到的鬼狐,往房間里一丟,個設置了一盒鎮壓的陣法。

  鬼狐雙腿的腳筋已經唄挑斷,知道知道重重陣法下,是不可能離開玉簟樓的,認命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掙扎。

  然而沒想到因為一安和亭甫的進入,稍稍安靜了一會兒的王貞,竟然死命地往那鬼狐的方向撲過去,怒目圓睜,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樣子。

  一安走過去,問道:「你認識他?」

  然而王貞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拍打著陣法上的結界壁,往那鬼狐的方向撲去。

  一安無奈只好轉頭看著鬼狐:「喂,你跟這個姑娘什麼關係?」

  鬼狐懶散地躺在地上,看著發狂的王貞,眯著眼睛,說道。

  「這丫頭不跟我一樣是鬼狐嗎?其他什麼關係,想不起來了。」

  那鬼狐眯了眯眼睛,只看了王貞一眼,繼而又躺了回去。

  王貞聽見這傢伙的話,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低垂了下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低著頭,只能看到它顫抖都肩膀。

  一安本以為這個姑娘在哭,剛想寬慰兩句。

  王貞就仰著頭哈哈笑了起來,眼角帶著淚,握著那鬼狐的手,血淋淋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一安無奈地搖搖頭,既然這兩個傢伙認識,那麼定然是得拷問一番的。

  不著急,慢慢來。「既然你們已經來到了玉簟樓,就不要想著能從這裡出去。」

  一安交代了兩句之後,拉著亭甫離開了房間。

  「他倆無事明日再審,房間里和山下都陣法馬上換一換,我們去看看賴雨薇。」

  一安吩咐著,往樓梯口走。

  亭甫安排好了陣法的事情,也跟了上去。

  來到賴雨薇房間,果不其然只有乜新巧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樓主。」

  乜新巧見一安走進來,連忙起身,見王貞還沒有回來,不知道該如何交代這件事情。

  「賴雨薇怎麼樣了?」亭甫倒也沒有問王貞的問題,上來就檢查賴雨薇的狀態。

  「她中毒了,幸虧王貞姑娘及時出手,現在睡著了。」

  乜新巧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發描述了一遍,見王貞沒有去向,為了不牽連她,還不忘補充一句。

  「若不是王貞姑娘在的話,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乜新巧倒是把事情說的很明白了,只是後面王貞威脅她得事情,並沒有戳穿。

  一安聽完,眨了眨眼睛,這姑娘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王貞的異常嗎?

  還是有什麼其它的原因?

  一安定然是知道乜新巧有所隱瞞,但是王貞現在已經露餡,倒也沒有為難乜新巧的意思。

  「我知道了,既然賴雨薇已經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離開吧,讓她好好休息,原本這段時間已經夠辛苦的了。」

  乜新巧點點頭,有看了看賴雨薇,離開了房間。

  一安回頭看著乜新巧依舊不放心的樣子,原本打算是想讓她留下來繼續照顧的。

  可看了看亭甫的神色,話到嘴邊就收了回去。

  「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事情吩咐你們。」亭甫交代清楚之後,各自離開。

  一安看了看賴雨薇,鬆了口氣。

  沒想到關鍵時候出手的,竟然是王貞這樣一隻鬼狐。

  從一開始王貞的異常就被一安和亭甫捕捉,既然已經把人留到現在了,繼續讓她在玉簟樓里待著,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沒想到竟然因為賴雨薇的事情,暴露了這麼快。

  想必這期間,一定也和乜新巧說了什麼,可看著那丫頭倒是沒有多想的樣子,定然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一安輕輕關上了賴雨薇房門,說道:「讓她多休息幾日吧,若是別人無非是代替的事情,轉移到我手裡。」

  亭甫點頭,答應。

  他們倆沒有著急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知道院子里站著吹風。

  「那倆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發瘋,若是他倆聯手對了口供,你如何打算的?」

  一安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嘟著嘴說道。「鬼狐和鬼狐之間也是不一樣的,你覺得王貞還願意和那傢伙聯手嗎?」

  王貞見到那鬼狐的樣子,定然是恨不得上去一刀解決了他。

  「我屋實在是太亂了,今日睡你那吧。」一安挑眉說道。

  「那他們的事情,今晚不解決嗎?」亭甫詫異地看著一安。

  倒也不是因為一安說出來不回去休息的事情,反倒是一安決定沒有選擇在今晚審問他們。

  「唉呀,鬼狐這麼滑頭的東西,現在去問也是白費力氣,明日再說。」

  一安說完,神了個懶腰,打算今日就此好好休息一番。

  「對了,我那房間的陣法你可要加固一番,我不想明日的時候,看到他倆竟然能被人救出去。」

  一安知道憑藉他倆的本事,定然是無法脫身的,可難保有人真的來劫人。

  「嗯,我知道。」亭甫已經安排好了。

  雖說那鬼狐一直說是有誤會,不知道那鬼狐到底是不是當時在拍賣行見到的傢伙。

  可不管是不是,從飛升大會開始,似乎這一切都是設定好的圈套,目的似乎還是圍繞當初的拍賣會事件。

  若鬼狐這今日所做的一切,背後都是有人指使的話。

  會不會有人來劫持,倒也不不是為一次試探。

  一安和亭甫絕對放長線釣大魚,就必須應對可能出現的風險。

  「帶我走吧,去你那。」一安諂媚一笑,就賴定了這人一般。

  剛開始的時候,亭甫還是有些抗拒,沒想到今日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反抗。

  一安來到亭甫房間,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自己之後,立馬搶了床上靠裡面的位置。

  定然是因為,靠裡面的位置才是結界的陣眼。

  這樣的話,亭甫只要上床了,沒有一安的放行,定然是離不開的,一安很享受這種感覺。

  她爬上床,立馬檢查了一番,那陣眼的位置確實么沒有更改,得逞躺在床上笑了笑。

  然而亭甫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坐在了床邊。

  「幹嘛啊,你不是又不打算睡覺了吧。」一安見狀,一個激靈就起來了。

  沒想到亭甫立馬把紗帳橫在了兩人中間,擋在了一安面前。

  「什麼嘛,有什麼看不得的。」

  一安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她確實沒有怎麼見過男人不穿衣服的時候。

  雖然這話聽不來並不像是,那個在凡世間結了兩次婚的人能說出來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一安也無法解釋。

  想到這裡,一安竟然開始幻想亭甫不穿衣服穿的樣子了。

  她側目悄悄往亭甫身邊看了一眼,那人已經那杯子蓋了上來。

  一安沒有得逞,內心開始抱怨為何夏日不早些到來。

  兩人就這樣隔著紗帳,漸漸睡了過去。

  清楚一安起來,吃被亭甫叫醒的。

  習慣早起的亭甫想要出去卻不得,他猶豫了半個時辰,還是拍了拍一安的肩膀。

  一安擰著眉頭,並不打算起身。

  「再不起來,樓裡面其他人就會發現那鬼狐的存在了。」

  亭甫雖然這樣說著,可早已經感應到那兩隻鬼狐安全地在房間里趴著,陣法也沒有其他動靜。

  然而,一安並不上套。

  「不會的,他們跑不掉。」一安依舊閉著眼睛,聲音軟軟糯糯地。

  亭甫無奈,只好筆直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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