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4章 『衍道壺』！無限可能！
黑光一閃，穿著黑色衣服的孩童忽然現身，正是黑銅壺器靈，他表情驚訝的看向陳不忘，非常吃驚的模樣。「你先前那是什麼手段？竟然能發現我隱藏起來的核心？」
黑銅壺在無限渾源空間飄流無數年，因緣巧合下被第一任主人星古神帝得到，孤獨寂寞的它感覺和星古有緣才主動跟隨。
但就算星古，其實也沒掌控過黑銅壺。
黑銅壺真正秘密，只有黑衣孩童知道。
「核心？」陳不忘心裡一動，身影隨即出現在一處懸崖底下，懸崖底下是條巨大峽谷，峽谷地上到處散亂著碎石，而陳不忘出現的位置就是一堆碎石所在。
而後黑衣孩童也跟著出現在他身邊，雙眼好奇的看向他，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不忘微微一笑，俯下身隨手從碎石堆里翻出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拿了起來。
黑衣孩童看到這一幕，搖搖頭，「竟然還真是被你找到了，看來你我真的有緣。」他似乎很喜歡把緣分掛在嘴裡。
陳不忘端詳著手裡的黝黑無奇的石頭，心裡微微驚嘆，真沒想到，這塊不起眼的石頭，竟然就是黑銅壺的真正核心，而之前無論自己如何探查，卻都沒發現異常，有點不可思議。還是自己在用元的《異源符經》第一層那九道符文組合，才激發那種特殊靈魂力量，發現這塊黑色石頭有問題。
讓陳不忘疑惑的是，為何那種符文靈魂力量就可以發現這核心呢？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繫？
黑衣孩童眼神略微複雜，「煉化吧，煉化了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訴你了。」
陳不忘點點頭，想要煉化了這個核心，但很快他眉頭一皺，因為神力居然沒法煉化。
隨後他又換了幾種常見方法都不行。
還是旁邊的器靈提醒，「用你之前那種力量。」
陳不忘才激發那種神秘靈魂符文力量，終於才煉化成功。
隨即他也感覺到和眼前黑衣孩童的聯繫。
「其實，這件黑銅壺的真正名字……叫『衍道壺』，是創造者留下來的。」黑衣孩童這時候道。「衍道壺剛創造的時候並沒有器靈，至於我這個器靈，則是衍道壺漫長歲月漂流中慢慢形成的，所以我也不清楚『衍道壺』是誰創造，又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至於它為什麼叫衍道壺，和這寶物自身用途有關。」黑衣孩童看向陳不忘。「你應該感覺到了吧，在衍道壺深處，有一個核心空間。」
陳不忘微微點頭，在煉化衍道壺后，他就發現了衍道壺內部的確還有一個空間。
「那個空間，只有煉化了衍道壺，成為它真正主人，才能打開。」黑衣孩童感慨道。「我在無盡虛空中孤獨漂流無數年，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遇到第一個生命，那就是星古，所以我願意主動追隨他，可即使星古，也沒法煉化衍道壺，進入其中。」黑衣孩童看著陳不忘，「你是我第一個主人，你可以進去，得到其中最大好處。」
陳不忘心頭一跳，他早已經感覺到這黑銅壺非常神秘，在無限渾源空間漂流無數年，自身還隔絕至高規則，如今還要自己那種靈魂符文力量才能煉化。
靈魂符文，也是異源符文，那是來自連渾源領主都沒有發現的神秘之地的神秘寶物『渾源異寶』的內部符文，世界級渾源生命若是能徹底掌控在渾源領主之下可以無敵！
「難不成這黑銅壺也是從神秘之地出來的，和起源大陸融合形成『起源世界』的那件渾源異寶一樣，也是某類渾源異寶？」陳不忘心裡暗中猜測。
陳不忘和黑衣孩童一起來到衍道壺深處那個神秘未知的空間。
當進入這個空間時，會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另一個維度中。
陳不忘抬頭看去，看到一片黑暗的背景，只有一些微弱的光芒在這個空間的中心散發出來，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祭壇，這些光芒來自於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它懸浮在祭壇上空，發出柔和的光線。
當陳不忘看到那水晶球，眼裡不由掠過一絲異色，水晶球內部有許多複雜的圖案和符號，它們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這些符號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感到敬畏和好奇。
「和異源符文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陳不忘凝神仔細觀察。
而且陳不忘從中發現一些類似自己九道符文組合起來的圖案，更加複雜的比比皆是。
陳不忘忽然有種感覺，那起源山本源空間的異源符文，可能只是『神秘之地』符文的一種，如果黑銅壺真的也和『神秘之地』有關的話。
黑衣孩童在陳不忘身邊低聲道:「這就是衍道壺內部最重要的地方，衍道空間。」
「衍道空間？」陳不忘咀嚼著這個詞。
「對，衍道，衍道，何為衍道。」黑衣孩童臉色前所未有肅穆。「修行者走的一條條道路，都可以在衍道空間進行推衍，彷彿親身修行了一次一樣，推衍結束就可以提升自己對『道』的認知。」
「看個人天賦悟性，使用衍道空間，時間長短不一，得到的提升也不一樣。」
「普通宇宙神，使用衍道空間，有很大概率在某條道路突破究極境。」
「要是足夠天才，足夠逆天……那就有無限可能。」
「什麼？」器靈的話讓陳不忘陷入錯愕震驚中。
黑衣孩童繼續道:「當然，衍道壺雖然神奇，但並非沒有極限，極限就是渾源生命，即使再天才，使用衍道空間，也只能推衍到渾源之前，沒法以這成渾源生命，而且它一次只能推衍一條道路，每次使用都得間隔漫長歲月才能再次啟動。」
陳不忘此刻內心滿是震動。
他萬萬沒想到，這衍道壺的功能居然如此逆天？聽器靈的意思，使用衍道壺再差的結果都是成究極境？
這也太離譜了。
陳不忘感覺到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想想，無限渾源空間充滿神秘未知，這衍道壺來歷特殊，倒也不是不可能。
陳不忘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如果我使用這衍道空間修鍊一次，豈不是馬上可以抵達究極？」
嚇人！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步登天！
想成究極，何等之難，一個源世界幾個時代都未必出現一個，陳不忘如今這個時代，那麼多宇宙神，也沒一個是究極！
那些站在起源大陸巔峰的存在，深淵古皇……東龍女帝……波離神王……紫木神王……等都止步於究極之前。 而且按器靈所說，按個人悟性天賦，至少都是究極，也就是說，可能提升不止一般究極境……
陳不忘越想越激動。
不過這衍道壺也有諸多限制。
第一，就是一次只能推衍一條道路，按道的難易程度，推衍效果也不一樣，比如靈魂道路明顯要高於煉體流、虛空道、毀滅道等道路，其他道路能推衍到究極，靈魂道路恐怕只是宇宙神第二層，甚至可能依然是第一層。
第二，使用一次，得等待漫長歲月才能再次使用，按器靈估計，那歲月遠遠超過一次源世界時代，因為沒有使用經驗，它也沒法進行具體估計。
第三，推衍的極限無法達到渾源，最多接近渾源層次。
還有，推衍的時候，所有靈魂意識都會陷入獨特狀態，將會完全喪失對外界感應，包括分身都是如此，除非外界強行打斷，否則除非推衍完成，是不會自己醒來的。
但是和『衍道壺』強大的功能比起來，這些不足顯得不怎麼起眼了。
現在陳不忘考慮的是，要讓自己哪條道路進行推衍，畢竟『衍道壺』一次只能推衍一條道路……而且想下次還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我現在成宇宙神的兩條道路是『煉體流』和『心相道』，都是宇宙神第一層。」陳不忘思索。
陳不忘是很想讓『心相道』進行推衍，因為靈魂道路若是成究極，那將輕而易舉影響源世界眾生意志，從而執掌至高規則，等於執掌源世界，變成『世界級渾源生命』！而因為靈魂道路特殊，結合半渾源層次其他道路，就能以力破法，成渾源領主！
想想都充滿誘惑！太吸引人了！一想到這可能性，陳不忘靈魂都在發熱。
但是按器靈的話，衍道壺並非無所不能，同樣有極限，受到『道』的難易程度和個人悟性天賦的影響。
『衍道壺』，無法推衍到渾源生命層次的道路，也就是說想靠這個成渾源生命，沒有可能！
而靈魂道路究極，整個無限渾源空間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很明顯，靈魂道路想達到究極，恐怕難度不比以力破法成渾源小多少！甚至可能更高！
陳不忘現在只是靈魂道路宇宙神第一層，想依靠『衍道壺』達到宇宙神究極，可以說難如登天，希望渺茫！
「想靠衍道壺達到靈魂究極，估計沒有希望。」陳不忘冷靜的思索。「但是達到宇宙神第二層次，對我來說應該難度不大，要是幸運的話，將心相道融合五脈乃至於六脈，也不是不可能。」
心相道總共七脈，七脈融合那就是究極！
融合六脈，也是僅次於究極，整個無限渾源空間，達到這一步也僅僅上百位！比渾源強者的數量都稀少不知道多少倍！
當然這只是陳不忘的猜想，使用衍道壺最後結果如何，他也沒有十足把握，一切都是未知！
可能只是心相道跨入宇宙神第二層，但只是融合兩脈？三脈？都是有可能的。
因為靈魂道路本來就艱難，出現一個靈魂道路宇宙神第二層，不見得比其他道路究極境容易多少。
起源大陸現在也一樣沒有靈魂道路第二層次的存在。
「但如果不選擇心相道，而是其他道路，最低都是究極境……」陳不忘舔舔嘴唇。
究極啊！
整個起源大陸，這個時代都沒誕生過！
他若是達到究極，加上一身手段，可以說在這方源世界完全無敵！
昊帝？夜睺？乃至於無妄宮？都將拿自己沒有辦法。
殺一個宇宙神二層的犀皇，和一個究極境，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究極境，可是連源世界大破滅都能抗下去存活到下一個時代的，一條道路徹底終極圓滿，將有種種特殊威能，和宇宙神第二層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無妄宮終究不屬於這個源世界時代，想在重重限制之下殺一個源世界內的究極，那種代價太可怕了，都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付的出來。
更何況對犀皇下手的不過是無妄宮一個大人物而已，不能代表整個無妄宮。
讓陳不忘難以抉擇的是，是選靈魂道路宇宙神第二層，還是其他道路的究極。
而選其他道路，是繼續『煉體流』道路，還是更加有誘惑力的『虛空道』，也是一個難題。
『煉體流』道路，陳不忘是因為之前一直鑽研星古神帝留下來的秘法，才走到這一步。
至於『虛空道』，犀皇的虛空道畢竟只是宇宙神第一層，和神帝級的『星古』差的太遠，加上花的心思也沒有煉體流和靈魂道路多，他虛空道九脈連『混沌境極限』都沒達到。
陳不忘閉上眼睛在那裡思索，旁邊的黑衣孩童似乎知道他在想重要事情，也安靜沒有出聲。
時間緩緩流逝。
刷，陳不忘雙眸猛地睜開，眼眸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黑衣孩童也是一驚。
看得出來，陳不忘徹底做了決定。
「靈魂道路，能達到哪一步未知，可是其他道路，最低都是究極……」陳不忘心情此刻反而平靜下來。
若只是融合三脈，四脈……他也有信心在未來達到。
所以，他沒有選擇靈魂道路『心相道』去搏一搏，因為希望太低。
但他也沒有選擇『煉體流』，因為有『星古神帝』傳承，沒有衍道壺，未來他也有信心在煉體流方面突破究極。
相比之下，他選擇現在沒有突破宇宙神的『虛空道』！
衍道壺是按照個人天賦悟性決定最終推衍結果的，一般宇宙神，都能達到究極……他不認為以自己天賦，究極都達不到。
在他沒有得到星古神帝好處之前，連『元』都看好他，覺得他未來能成究極境。
若是運氣好的話，超過一般究極境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推衍虛空道吧。」陳不忘做了最後決定，這個決定將影響他的未來。(本章完)